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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浅被他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寒。
他刚才突如其来的吼叫声,也确实吓到她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疑惑道,为什么他会说,他们是污蔑呢?
席木嘲笑:“我告诉你,你就会懂吗?”
“我会。”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席木表情僵了下,薄唇紧抿,他抬起手,开门下车,往法庭里面走去。
“等等……”余浅突然叫道。
席木的双脚才刚刚沾地,这会儿就停了下来,他拉起黑色帽檐,把自己的面部表情全部遮住,一丝也不外露。
余浅也从车里下来:“我陪你。”
这时,圣司冥和律师的交谈刚刚结束,他正要上车,却看到这样一番景象,当即翻了脸:“余浅,你干什么?”
“我……”
嗡嗡。
余浅正要回答,他的手机偏偏不适时响起。
圣司冥拧紧眉头,看到电话上面跳跃的备注,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我现在没空,你自己想办法给我处理好!”
命令完,他极不耐烦的挂了电话,将手机随便塞进口袋里:“上车去。”
余浅眼瞧着席木已经走进了审理厅中,心里不免焦急起来,这孩子势单力薄,能打得赢官司吗?
她放心不下,想跟过去看看:“你有工作你就去忙吧,等到审理结束,我会自己回去的。”
圣司冥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远去的席木,冷沉的面色变得铁青:“你想陪别的男人打官司?”
余浅捏紧了拳,他怎么谁都醋都吃?
“我不准!给我上车!”男人怒气冲冲的命令道。
“我放心不下,你知道的,张嫂对我有恩……”
余浅柔柔弱弱的说着,希望能换来他一星半点的理解。
不料,这在圣司冥眼里,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这死女人,在乎别人,永远比在乎他多!
气到头上,他解开袖口扣子,健壮的手臂握上驾驶座车门:“好,那你就报你的恩去吧!”
话落,车门大开,高大的身影闪了进去。
可车子,并未立即发动。
男人握紧方向盘,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敢不敢走!
余浅并未纠结,她走的头也不回,一路小跑着冲进了法院里。
圣司冥气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他一掌挥上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豪车便如利箭一般,快速发射出去。
法院。
距离开庭时间,不足五分钟。
他们一迈进厅里,书记员正巧刚宣布完法庭纪律。
余浅自然而然见到了,将席木状告上法庭的那对母子。
他们坐在原告席里,而席木,也来了被告席间。
余浅拉过工作人员,说自己是席木的姐姐,于是,她也坐进了被告席间。
席木看见她的时候,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跟进来。
之后,是双方的律师登场,刚才和圣司冥说话的律师,从门口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二人,律师显然也愣了一下,刚才圣先生让他全权处理,怎么这下,肇事者都来了?
“开庭。”法官一锤子下去,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下面,有请原告阐述观点,并拿出充分的举证,质证。”
对面的原告席间,原告的母亲先站了起来:“法官,二十九号那天,我儿子从被告的位置旁走过,忽然就被被告拖过来,一顿胖揍,被告下手非常重,导致我儿子软组织多处挫伤,外加股骨头骨折,法官,这是当时检查的结果单,请您过目。”
她将一个档案袋的证据呈上去,旁边的助手接过档案袋,交给了审理团。
妇女继续喋喋不休的道:“这个事件太恶劣了,我不仅要要求赔偿,还要要求,把他送进少管所!否则放任他这么下去,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危害整个社会!”
“安静!”法官再次敲锤:“下面换被告阐述。”
余浅是第一次到法庭上来,她猜席木也是第一次,为了防止他紧张,她私底下拉了拉席木的衣角:“木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统统说出来,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席木不是理亏的一方,他本来就不怕:“法官,那天,是原告骂人在先,后来,他还用水瓶砸我,将我的脑后砸出了一个包,所以我才会动手打人的。”
闻声,妇女情绪激动起来,“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指着席木的鼻子道:“你说我儿子骂你还打你,你有证据吗你?”
席木摇头:“没有。”
对方闻言,当即嚣张起来:“没有你还说什么说,我可是有证据的!”
席木望向她,冷静的道:“你的证据,可以说明他真的受了伤,但是说明不了,是我揍的他。”
妇女双手环胸,冷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想否认不成?”
“安静!”法院敲了敲锤,打断二人争论不休的话语:“被告,你的意思是,原告不是你打的?”
席木看向法官,口吻诚挚:“我确实揍了他,但下手没有这么重,他当时,只是脸肿了一点而已。”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原告席上,手扶拐杖的原告身上。
他满脸满身都是伤,浑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只露了半张脸出来,看上去,伤势还蛮严重的。
他和余浅一样,坐在两人身旁,但他低垂着脑袋,显得瑟瑟缩缩的,不敢说话。
余浅瞧出原告的端倪,眯起了眼睛,心下好奇,被人揍了,不是应该气势汹汹的讨公道吗?可他怎么,看上去一幅底气不足的样子?
席木继续陈述:“当他下午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已经重伤成这样了,他母亲也找到学校来,非要找校长讨个说法。”
法官点点头:“有证据吗?”
席木抿住下唇,慎重的思索起来,他当时并没有留下证据,因为他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害死了他的母亲。
“法官,你别听他一派胡言,不是他打的,我儿子为什么会受伤,难不成,是我儿子自己弄的吗?”妇女歇斯底里的质疑道,似乎生怕法官的思想,被他带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