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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萧准丝毫不乱,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闪动一下,这让阎王更加笃定萧准要越狱,因为萧准的表情太淡定了。
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一般的囚犯,就算连想都没想过越狱,但这种情况都会闪过慌乱,想极力撇清自己。
可他没有。
这让阎王笃定萧准有着周全而严密的计划。
阎王确实猜的不错,周密计划这一条也丝毫不差,只是他不知道是这一切不过是萧准故意让他知道的。
“象棋就是关键对吗?”阎王拿着一个棋子,道:“你很想要回象棋,看上面的地图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准平静道。
“装傻是吧?”阎王骤然而起,一把将萧准的脑袋按在桌面上,把象棋怼在他的脸上,吼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自己看看,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象棋上画着一根根线,那是图纸的一部分。
萧准眨了下眼,并不说话。
“说,你没有同伙!”阎王死死按着萧准,他的脸都在坚硬的桌面下变了形。
砰!
他抓起萧准的头狠狠的砸在桌面之上。
“说!”
砰!
又是一下。
“我劝你不要再打我!”萧准嘴角流血。
“威胁我?”阎王冷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来要你命的!”
“我再说一遍,我劝你不要再动我!”萧准吐了一口血痰。
“动你又怎么样?”阎王拍着萧准的脸,力气不大,羞辱的味道十足。、
“再动我就要还手了!”
“给你狗胆!”阎王松开萧准,勾了勾手指,道:“来!我站着不动,看你敢不敢动!”
轰!
在门外的管教们只听到一声巨响,接着,整个窗户都碎了,一个扎慢碎玻璃茬的屁股露了出来。
这个硕大的屁股大家都太熟悉了,他属于一个外号叫阎王的男人。
阎王脑袋歪在一旁,早以昏的生死不知。
萧准的一记助跑侧踢,简直是力大如神,生生将他踢飞半米,砸烂窗户,直接打成休克。
一群抽出警棍的管教冲进屋来。
萧准自觉的抱头蹲在地上。
“把他关进禁闭室!”一名老管教吼道。
殴打管教,还是如此重伤,当然要第一时间关禁闭。
一行管教给萧准带上手铐,锁着他,向禁闭楼压去。
途径所有监室,算是警示,这也是设计之初的理念,谁关禁闭都要让所有监室看一遍。
以儆效尤!
阿坤趴在铁门上,狠狠砸了一记生锈的铁棍。
萧准看向他,带着惯有的微笑,算是打招呼。
当管教路过阿坤的监室时,他双眼突然一红,一把抓住了管教的脖子,死死的勒在铁门上。
咚!
一声巨响,管教先是被突如其来的一撞,弄的七荤八素,接着咽喉又被死死勒着,都吐出舌头来。
一张脸成酱紫色!
“放手!放手!”其他管教纷纷抽出警棍隔着铁门疯狂的砸着阿坤。
可阿坤就像疯狗一样,脑袋被打的流血,可就是一点都不退缩,好像要誓死弄死这名无冤无仇的管教。
最后,一记势大力沉的警棍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差点没勒死的管教脖颈一轻,顺着铁门滑在地上,也昏了过去。
“打开门!”老管教对着对讲机喊,“妈的!都他妈疯了!全都关禁闭!”
铁门缓缓打开,俩名管教将阿坤拖出来,也不去医务室,直接要把他扔进禁闭室,这货的行为实在让人火大!
阿坤被拖走,监室内,刀疤脸却连看也没看一眼,他打着响指,一下接一下,啪啪响。
一旁的小弟在他耳边道:“要不要按坤哥……”
啪!
他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上,怒道:“什么他妈坤哥?现在只有刀哥!明白吗?”
小弟被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来一个狗啃泥。
刀疤脸带着微笑,又开始打起响指,很是自得。阿坤,有老大你不好好当,竟敢去越狱?还他妈让老子配合?
哼!你想多了吧?
这次你死定了!老大当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我刀疤了吧?嘿嘿!
萧准和阿坤几乎是被扔进禁闭室的,萧准还好,他清醒,一扔之下,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保持着平衡。
阿坤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脸着地,摔的鼻青脸肿,生生给疼醒了。
一醒来,阿坤就连滚带爬的上了墙角,他敲着墙壁,道:“开搞吗?”
“得等大憨出去!”萧准也敲了敲墙,道:“你手下没事吧?”
“没事!”阿坤靠着墙,抹着脸上的血,很疼,心里却很爽,毕竟要出去了。
“我总觉得你那个手下不太靠谱!”萧准也靠着墙,他在等时间,生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刀疤脸不太靠谱。
“放心了!刀疤跟我很多年了!”阿坤很是不在意道:“再说还有秃三呢!”
阿坤不知道的是,他所谓的跟了多年的好兄弟,正在管教的办公室内举报他。
刀疤和秃三并不知道计划的全部,但他却将他负责的全部,告诉了阎王。
新来的实习生正在给阎王处理伤口,他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但还是总弄疼领导,被领导一顿痛骂。
“执行你们负责的计划!”阎王道。
实习生和刀疤秃三二人都是一呆,什么意思?
阎王不耐烦道:“聋?还是傻?阿坤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不明白吗?”
秃三和刀疤相视一眼,满是疑惑,靠!还真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鸟屎意思!
“滚!”阎王骂了一句,宁跟聪明人打架,不跟糊涂人说话,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秃三二人再次相视了一眼,舔了舔嘴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滚!”阎王一声吼,吐沫星子都喷到二人脸上。
二人不敢停留,转身就走。
阎王在身后道;“在约定好的时间动手,一分钟都不要差,不明白为什么不重要,别给老子办砸!”
“是!”二人点头,缓缓退出。
实习生实在看不懂他的用意,可又不敢问,只有默默给阎王处理伤口。
阎王根本不在意这个实习生,因为他早就决定让他实习完就滚蛋。
因为,他太实诚了!
于此同时,在禁闭室内,萧准正在跟大憨聊着家常,从东北的猪肉炖粉条子到鸭绿江边冰冷的水。
“我这辈子是回不去了!”大憨叹气,望着房顶,仿佛目光能穿过钢筋混凝土看到天空半明半暗的云。
在这片国度的最北边或许也有很多人在望着这飘荡的云吧?
大憨希望其中有一个九旬老人,她满头银发,很和蔼,会炖好吃的酸菜鱼,更会捏让人吃一口就放不下的饺子。
尤其是韭菜鸡蛋馅的!
对大憨来说,那是家乡的味道。
咚咚!
大憨跪在地上,对着东北方向磕头,喊一句:妈!
萧准似乎透过墙看到大憨浓浓的思乡之情。
他道:“大憨!有一件事很危险,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