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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句话,你该在我来中原的时候说。”宋帧看着南宫墨,轻轻笑了。
宋帧扶着南宫墨轻轻躺下,呆在床边等南宫墨休息了才离开。
“公主,近几日,真是春风得意。”
一抹熟悉的声音在宋帧背后响起,宋帧停住脚步,转了转眸子。
“太子妃近日倒得了几分清闲。”宋帧淡淡的开口,身后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宋帧轻轻皱了皱眉,转过身,果真,楚挽歌在离她不远处。
“也多亏了公主,挽歌才偷了几分清闲。”楚挽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帧,话语里带着一丝怒火。
“是吗?太子是日后君临天下的人,能侍奉太子,本公主深感荣幸。”宋帧皱着眉,轻声开口。
脑海里浮现出南宫墨坐在她床头的样子,深觉自己一脚踢了东吴的命根子……
谁让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宋帧在心里鄙夷了南宫墨两眼,哪知,全被楚挽歌看在了眼底。
尖锐的指甲深深刺进肉里,楚挽歌只当是宋帧不屑于和她计较。
宋帧……你现在拥有的感情……原本是我的……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个人本该是我!
一把名为嫉妒的火,将楚挽歌的理智几乎烧完。
“毕竟我才是太子妃,公主如今为太子殿下所做的事情,未免太过,有失体统。”楚挽歌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嫉妒了,可是一言一语她都想要去挖苦宋帧。
她不好过,她也不让任何人好过!
宋帧脸色一变,转而笑道:“多谢太子妃提醒,本公主也忘了。这太子妃的身份,当初是你抢过来的。可惜,这个身份能用多久,还值得商议。”
楚挽歌一愣,闭上了嘴,眼睁睁的看着宋帧离开。
她如何不知道,南宫墨这些年,心心念念着宋帧。
太子妃又怎样?万里江山又怎样?午夜梦回,南宫墨寝殿里的画像,永远是宋帧那俏丽的眉眼。
的确,如今宋帧回来,自己这太子妃的身份,怕也是不保了……
“拼的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楚挽歌捏紧了腰间的令牌,眼中满是阴狠。
皇宫里,皇帝的寝殿里一片寂静,死气沉沉。
“陛下,该喝药了。”莲妃端着药,轻轻走到榻前。
宛如莲藕的手臂,轻轻舀了一勺药,轻轻在嘴边吹了吹:“陛下,喝药了。”
“你……”一只有些干枯的手臂紧紧的伸出来,捏住了莲妃的衣领:“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陛下。”莲妃脸上仍然挂着笑容,轻声说:“等陛下痊愈了,自然就有精力去处理了。”
精巧的白瓷碗里,盛着浓浓的苦涩的中药,带着丝丝热气,皇帝目眦欲裂的看着莲妃,狠狠的开口:“说,里面,有毒,对吗?”
“皇上!”莲妃捏着白瓷碗,脸上划下两行清泪:“陛下,臣妾,从来不曾这般想过啊!”
“你!滚!咳咳咳……”皇上一边咳着,一边掐住了莲妃的脖子。
莲妃猝不及防的和皇上一齐滚下床,不停的挣扎起来。面色,开始渐渐发紫。
挣扎了许久,莲妃渐渐的不动了……
皇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口的喘着气,有些微弱的喊着:“来人啊!”
听到了皇上的吩咐,不少太监和宫女都跑了进来,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碗片和死去的莲妃,不少宫女都受了惊。
“还不将她拖下去!”被扶上龙床的皇帝轻抚着胸口,呵斥着那些阉人,眼睛里又有了一丝狠厉,吩咐道:“传太子。”
一众侍卫迅速将莲妃拖走,连忙去东宫找南宫墨。
彼时,南宫墨在寝殿里,刚刚醒过来。
“太子殿下,皇上急宣您。”李公公手忙脚乱的赶到东宫,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南宫墨轻轻点了点头,给了卫轩一个眼神,卫轩示意,扶着南宫墨更衣。
李公公在退至偏殿等候。
“卫轩,你随行。”南宫墨穿上衣服,轻声开口:“父皇大怒,估计莲妃早已经离开。”
“离开?”卫轩呆了呆,不由得重复了这句话。
“难道不是?能够陪葬,算是她得福分了。”南宫墨整了整衣冠,轻声开口。
“莲妃……”卫轩皱着眉,回想着莲妃的身份轻轻点了点头。
“怕是……父皇……不行了。”南宫墨皱着眉,稳了稳玉冠,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自己的寝殿。
李公公心急火燎的跑过来:“殿下终于梳洗好了,快些随奴去看看吧。”
南宫墨点了点头,紧跟在李公公的身后。而在南宫墨的身后,一本正经的卫轩严肃着脸,寸步不离。
“太子殿下,皇上病情尚可稳定,您切莫急了陛下!”李公公抬手用袖口擦了把头上的汗,有些 讨好般的说道。
“公公说笑了。”南宫墨一本正经的回答,步子也是越来越快,不由得放缓了几分。
他怎么忘了,他还有伤……
何必这么急?
南宫墨的脚步悄悄慢下来,这让李公公有些难办,好在皇帝的寝宫,已经不远了。
南宫墨轻轻迈进硕大无人的寝宫里脚步的回声在四周飘荡着。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墨弯下腰,忽然冷汗簌簌而下。
该死,他的伤……
皇帝阴冷的看着这个他选好的继承人,心中有些悲凉:“太子,你可有话对朕而言?”
南宫墨轻笑:“父皇多虑了,父皇一生兢兢业业,儿臣未敢多言。”
滴水不漏……
“听闻西凉公主已归,墨儿,你已经娶了太子妃。”皇帝冷冷的看着南宫墨,若不是他假寐,还听不到宋帧已归。
“父皇说的是,儿臣私以为,太子妃一位,当还给宋帧了。”南宫墨抬起头,亦是静静看着皇上。
“大逆不道!咳咳咳……”皇帝用手捂着嘴痛苦的咳起来:“你已经娶了楚挽歌!”
“挽歌心中已有爱慕之人,而儿臣,又恰巧不是此人。父皇何不让我成全了他们那对苦命鸳鸯。”南宫墨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这可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