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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着头看着他,笑着说:“我哪知道,我也正找到他呢。”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阴冷,语气阴森的说:“你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儿么?”
我心中一凛,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关于我身份,齐家并没有声张,我也没有认祖归宗,除了我们几个,根本没人知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他的女儿,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他的工具,现在还被他害成这副样子,他怎么会让我知道他的藏身之处?”我不紧不慢的说。
看着这人像是有些本事,应该也是修道之人。
他目光有些动摇,我刚想再加一把火,就看见他从我兜里把封着齐林一魂的符纸拿出来。
“不知道也行,但总归能找到他,这东西我就留下来,找到齐阳,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来,这一魂,我再还给你。”他冷声说。
“不行!”我急忙喊道。
他脸色倏地一冷,拿着符纸,冷眼看着我,“不行?”
说着话,他拿出打火机,“那就留下你朋友的命来,左右我不能平白来一回。”
我脸色一白,解释说:“我不是说不给你找,是我的朋友已经离魂将近一天,不能拖,要不你派人跟着我,我把我朋友治好,然后就去找齐阳,怎么样?”
富态男人声音发狠,“不要给脸不要脸。”
说完把打火机扔掉,把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端起来,我仔细一看,里面放着的竟然是狗血。
他用手指沾上一滴,直接抹在符纸上。
齐林那一魂发出一阵惨叫,声音逐渐嘶哑。
我往他那边使劲,想要把符纸抢回来,奈何被身后的男人钳制着。
这时,华子走到我跟前,冷声道:“陆冉,你最好还是答应,我师父脾气不好,也没耐性。”
我咬牙看着他。
他看着那符纸,说:“既然你朋友的时间不多,那就要你朋友的期限范围内把齐阳找出来,自然就能把她救回去。”
“行。”我说,“我会把齐阳弄过来。”
那富态男人这才笑了,把符纸叠起来装到裤兜里,冲着钳制着我的男人说:“放开她。”
那两个男人这才松开我。
我顺势往前走了几步,假装站不稳,瞧着距离差不多,从兜里把刀子拿出来,朝着那男人冲过来。
齐阳我是肯定找不来的,只能把齐林硬抢回去。
那男人毫不惊慌的往后退几步,华子挡在他身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我打倒在地。
他一脚踩在我的背上,狠声道:“陆冉,你最好老实点,若不是看在你是陆长风的孙女,我早就弄死你,现在让你去找齐阳,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你要是不听话的话……”
他这话音刚落,那富态男人又沾了一滴黑狗血弄在符纸上面。
齐林声音沙哑,充满绝望,我都能想象到齐林现在的惨状。
她这一魂,本就是被吓出来的,根本受不得伤害,现在这男人这么干,我就是把她的魂魄找回去,她也要病几天。
我双目赤红的看着那男人,恨自己的无能。
这时,房间里突然刮起一道阴风,华子连叫唤都没来得及,就被吹的摔在地上,挣扎两下,晕了过去。
****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目光凛冽,直接朝着那男人冲过去。
男人惊慌失措的往后退,推着身边的人上前挡住****寰,但最后还是被****寰一脚给踹在胸口上。
“啊!”
富态男人摔在地上,突然从怀里拿出个珠子来,“你再敢前进一步,我就要叫人了。”
我看着那珠子,竟然是一颗血泪珠。
****寰一看那珠子,动作猛地顿住,“把符纸交出来。”
富态男人看看我,又看看****寰,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她就是那女人,****寰,你的死期到了。”
他说完,直接把珠子含进嘴里。
****寰面色一沉,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从他的手上把符纸抢过来,然后扶着我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挺着急,也不敢多问。
可是,我们刚走到门口,****寰猛地顿住,闷哼一声,面色有些痛苦。
他把符纸塞到我手里,把我推出去,跟我喊:“快走,丫头。”
我被推得往前跑了几步,然后就看见****寰好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一样,被拖着后退。
而且,他脸色涨红,手背上的地狱业火的图腾越来越明显,裂魂刃上终于着了火,却轻易的被夺走,直直的扎向我。
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那匕首说扎在我的脚前。
“丫头,快走。”****寰朝着我艰难的说。
他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走。
我一咬牙,从包里拿出在墓室得到的桃木剑,用血在上面画着雷击符。
边念咒边往屋里冲,一剑打在****寰的身后。
一声闷雷响起,那东西似乎丝毫没受影响。
我心里一沉,刚想把****寰拽出来,肩膀一阵钻心的疼,就好像一只手狠狠地捏住我的肩膀,我仿佛听见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我忍着没叫出来,换只手拿着桃木剑,还要往过打。
可是,那只手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到屋外。
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喉咙里一阵的腥甜。
“****寰……”我看着屋里,虚弱的喊着,挣扎想要爬起来。
“快走……”****寰大喊一声,身上突然着起火来。
只见一只大手,将他一包,不过一瞬间,屋里恢复平静,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人呢?
“****寰!”我着急的喊一声,刚站起来,就看见那富态男人灰头土脸的从屋里出来。
看见我,他朝我扇了一巴掌,冷声道:“就是村姑,我让你去找齐阳说看得起你,竟然还敢反抗,真以为有个鬼男人就很厉害了?”
我本来身上就没力气,又被他扇了一巴掌,当即摔在地上,眼前发黑。
他弯腰,又把那张符纸从我的手上抢走,“虽然穿的土,但长得确实不赖,要是真的找不到齐阳……”
他邪笑着,目光放肆的看着我,“跟了我,好好的伺候我,我就把这符纸给你。”
说完,他大笑两声,摇头晃脑的离开。
我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的要命,身上越来越冷。
不知什么时候,华子醒来,看着满屋的狼藉,脸色很难看,叫醒几个被打晕的兄弟,往外走,路过我时,在我手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吐了口唾沫。
阴笑着说他们现在还住在熊霜的宾馆,让我找到齐阳后,就把人带过去,这才带着人离开。
我看着他们张狂的背影,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死死地咬着舌头,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晕过去。
就在我要晕倒的时候,好像模模糊糊看见齐阳的影子,他失望的看着我,骂我没出息。
我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拿出一张镇魂符,还不等我把符纸扬起来,已经昏过去。
“丫头,丫头……”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但就是睁不开眼睛,直到肩上一阵剧痛,我这才被疼醒。
睁眼一看,我已经躺在医院,身边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对我笑笑,离我近的人说:“没事,肩骨脱臼,已经接好了,好好养着,半个月就能自由活动。”
我脑袋还是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再睡会,等药劲儿过去就行了。”那人又说。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也睡不踏实,感觉好像有人在推我的床。
迷糊了好半天,突然想起****寰和齐林。
****寰不知道被谁给弄走了,齐林的一魂还在那男人手里。
一想到这个,我瞬间清醒了,再次睁开眼,就看见陆长风和杜衡站在我床边。
陆长风叹气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我想要坐起来,一定就疼的飙泪。
“你快好好躺着,一身的伤,肩骨脱臼,你这是怎么搞的?”陆长风说。
他一说这个,我眼圈又红了,不仅仅是因为疼,而是内疚,是我拖累了****寰和齐林。
我哽咽着把那些事情都跟他俩说了,说****寰被一个不知道的东西给弄走了,齐林的那一魂被那富态给抢走。
陆长风和杜衡听后,两人脸色都很凝重,他们对视一眼,杜衡去门口看了一圈,把门关上,也不过来,就靠着门站着。
陆长风坐到我床边,叹气说:“丫头,那人……惹不得。”
我皱眉,心里更加疑惑,“为什么?”
他抽口烟,这才面带难色的说:“那人叫江勇,是组织里有实权的人,后台极大,胆小怕事却会钻营,就连我都要看他的脸色。”
我不由得苦笑在,“现在不是惹他,而是他来找我的麻烦,他把齐林的一魂抢走,是想要要挟我把齐阳给找到,给他弄过去,可是现在我都……”
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我昏迷之前,好像看见齐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顿了片刻,我才接着说:“好几天没见到他,我去什么地方找?还要给他带过去,这不是为难我吗?”
陆长风听后脸色也挺难看,低头抽烟,没再说话。
杜衡本来一直站在门边,听见这话,往前走几步,跟我说:“江勇现在也应该是走投无路,由看他看守的东西却被齐阳偷走,他本来就是要承担责任的,现在靠着华子找到你,估计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齐阳偷走了什么东西?”我拧眉问。
杜衡摇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被上面压了下来,我也是听到一点风声。”
我现在恨不得弄死齐阳,凭啥他惹下的祸事,要让我来给他擦屁股。
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他这么一爸。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我问他们。
陆长风一根烟抽完,忙着开窗通风,“就在宾馆门口,你也是,伤得重就给我们打个电话,还要撑着走到宾馆,也就是晚上,这要是白天不得出大事。”
我听后一惊,难道是齐阳把我送回去的?
在医院里跟陆长风和杜衡商量一天,还是没个章法,最后杜衡说他去找华子问问,看看能不能让华子看着老同学的面子上,帮一把,把齐林的魂魄要回来。
我虽然知道这事可能性不大,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由着他去做了。
他和陆长风离开后,我就躺在床上发呆,江勇他一定知道****寰是被什么东西给弄走了,无论如何我都得去找他一次。
刚动一下胳膊,身上就疼得要命。
我犹豫半天,最后从包里拿出一张鬼代符装进兜里。
等到晚上输完液,我就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回宾馆。
沐然看我出来很惊讶,不过看我脸色不好,也没问别的,叮嘱我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说:“嗯,我等姥爷和杜衡回来就去睡。”
他惊讶的问:“他们去哪儿了?”
“去找江勇了。”我说。
他一听,脸上满是担忧,“江勇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师父过去绝对讨不到好。”
他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跑。
我没拦他,事实上我现在也有些担心,只是我的身体实在是太难受,不然我早就自己去找他俩了。
半夜的时候,沐然才带着杜衡和陆长风回来,两个人身上都有些伤,但都是皮外伤。
陆长风坐在床上,发愁的说:“现在江勇六亲不认,这可怎么办?直接去抢,又抢不回来,上报吧,等到结果下来,怎么也得有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林子肯定挨不到。”
我站在齐林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口气,给她点上本命灯,又在她的床头贴上一张辟邪符。
“我有点困,先回去睡会。”我有气无力的说。
等我回到房间,忙着从包里掏出一根红线绑在门口,在瓷砖地上画出一幅八卦图来,点上香,摆好供品,盘膝坐在八卦图里。
在我面前放着一个空碗,倒上水,又在里面滴上我的血。
然后拿出一张招魂符来,开始默念招魂咒。
我跟齐阳血脉相通,通过我的血,应该可以把他给弄来的。
我默念九遍,喝道:“吾奉九天玄女律令摄!”
虽然身边刮过一道道阴风,但我睁开看半天,始终看不到齐阳。
我又试了三次,都没成功。
“齐阳,你去死吧!”我咒骂一声,直接把跟前的供品踢散,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该怎么办?去什么地方找****寰?
直到最后,我躺在地上,身上疼,心里更疼。
也不知道那东西被老鬼弄走要干啥,老鬼可千万别出事。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拖,心一横,从地上爬起来,把东西收拾好,地上的血迹也擦掉。
打开门一看,杜衡就站在我房间门口。
他脸色很是疲惫。
“你怎么在这里?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想办法救齐林呢。”我跟他说。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揉着眉头,道:“我怕你跟上次那样,晚上偷偷跑掉,现在江勇那边真的很危险,你千万不能自己去,知道么?”
我点头,推着他往他的房间走,“我知道,我吃过一次亏,怎么还敢来第二次,我又不傻,你赶紧去睡觉,听话。”
他这才松口气,转身去睡觉。
我看着他把门关上,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中苦笑不已,现在除了去找他,还有别的退路吗?
我叹口气,把我的包背上,瞧着外面没动静了,偷偷走了出去。
等到离得远了,我这才拿出一张鬼代符,找了僻静的小巷子,再次用了借功鬼代。
这次,我招上来的是个男鬼。
我有些惊讶,“咋不是上次的鬼大姐了?”
男鬼的语气很凶,“还不是因为你前两次,把她给吓怕胆了,现在缩在地狱里,连句话都不敢说。”
我摸摸鼻子,忙着道歉说:“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那样,这次应该不会难,就是……打场架,关键时刻可能还要出人命。”
看来这次回去,我得好好的给鬼大姐烧点纸钱,弄点上供的东西。
一听见这话,男鬼顿时兴奋了,声音更大,“我好久都没痛快的杀过人了,这次要是能让我尽兴,你连供品都不用给我。”
“那个……应该不会尽兴,现在不兴随便杀人,我说的那种情况是万一。”我跟他强调说。
他声音有些失落,“这样啊……”但片刻后又恢复了那种精气,说:“没事,我会尽量让那种万一出现的。”
我无语望天,十分庆幸今天我是用的借功鬼代,不然难能控制得住他。
又跟他说了会话,确定鬼大姐除了精神有些不好,其他还不错,我这才放了心,背着包来到酒店。
刚一到酒店的院门口,我就感觉里面一阵阵的阴风。
他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鬼气?
“喔唷,这里可能会有大东西啊。”男鬼十分兴奋的说。
我直接忽视他的话,贴上隐身符,拿着桃木剑往里面走。
刚往里走三步,我就感觉一道阴风朝着我的面门而来。
我冷笑一声,侧身避过,就看一道黑影站在我跟前,冷声道:“纵说鬼魂,也不能进。”
居然把我当成鬼魂,我心里突然有些想笑,同时也觉得自己这次伪装的还不错。
“好。”我很爽快的答应,转身的一刹那猛地把手上的符纸捅进他的身体里。
他连声尖叫都没发出来,就已经消失。
我收回剑,心跳的有些快,这还是我第一次直接下狠手去把他们打得魂飞魄散。
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
“小丫头,对敌人心软是要不得的。”男鬼说。
我应了声,现在我似乎也有些明白这个道理。
我悄无声息的来到正门,期间解决了四个鬼,越靠近这宾馆,心里越慌。
江勇到底是干啥的,他好好一人,怎么会让这么多的鬼来给他守门。
刚到门口,华子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陆冉,你还是听话的去找齐阳比较好,你能打的过鬼,但你打得过人吗?”
我缓缓笑了,“这就是要试试了。”
说完,我直接朝着他冲过去,跟他打了起来。
华子对我完全没有防备,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他想要反击的时候,我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一脚把他给踢倒在地,然后踩在他脖子上,渐渐用力。
“里面多少人?”我冷声问。
他抿唇不语。
我冷笑着,拿着刀子在他的腿上使劲的划了一道子,“说还是不说?”
他额头满是冷汗,眼中终于有了惧色,冷冷的看着我,“你个疯子。”
我冷笑着,“对,我就是疯子。”
说完,又是一道口子。
其实,这时候我小肚子直抽抽,看着殷红的血,我心里也犯恶心。
但是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个法子,只有冲上去,把江勇给拿下,才能问出****寰到底被谁给弄走了。
毕竟,那东西可是他给弄出来的。
“我说,里面没人,我们的人都离开了,里面守着的说鬼魂,说江勇弄来的,每层一个,都很厉害。”华子抖着声音说。
我笑着,“谢谢,可惜,我不会让你活着。”
说完,我看着他,深吸口气,手里的刀子慢慢的靠近他,一直在发抖。
看我一直没动作,他嘲讽的说:“陆冉,你不敢杀我,你就是个……呃……”
我闭着眼,手上用力,眼泪不自觉的掉了出来,连忙把手里的刀子扔掉,手脚抖个不停。
男鬼说得对,不能再心软,要是在墓室里直接把他解决,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在门口缓了半天,我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进宾馆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看来江勇十分信任这里面的三个鬼魂,否则也不会安心的住在这里,就让华子一个人守着。
踉跄几步,我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耳边突然传来咯咯的笑声,等到往四周看时,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刚站直身体,就听男鬼说:“头顶。”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身体顿时僵住。
在走廊屋顶上扒着一个小孩,四五岁的年纪,瘦骨嶙峋,头很大,眼珠往外凸出来,看着十分吓人。
他见我看见他,笑声更大了,几步跳到我跟前,脸上满是阴笑的看着我。
我不由得往后退几步,这个小鬼,我用符纸什么的根本对付不了。
“鬼大哥,给你个施展拳脚的机会,你来揍他,好不?”我在心里说。
男鬼很爽快的答应,直说已经等了很久。
我深吸口气,直接拍灭肩上的阳火,一瞬间,身体已经不归我控制。
男鬼一得到自由,大笑着朝着小鬼冲过去。
我本来还以为他们要打一会,结果事实证明,那小孩跟男鬼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十招就把小鬼给解决了。
或许是他太兴奋了,接下来根本不问我的意见,直接冲上二楼。
二楼的是女鬼,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肤白如雪,楚楚动人,对着鬼大哥软软的叫哥哥。
可是鬼大哥坚守底线,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把那女鬼揍得哭爹喊娘。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劝他:“你别打的这么狠,多好一姑娘,你可以把她带走,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鬼鸳鸯。”
鬼大哥嗤笑道:“在我眼中,只有敌人和友人。”
我扶额,无话可说。
三楼的是个老太太,是三个鬼里面最强的,不过还是被鬼大哥轻轻松松的给解决了。
我心里震惊不已,这家伙,我弄上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鬼大哥一鼓作气,直接踢开江勇的门。
这动作本来很帅,但他用的是我的脚,顿时疼得我想哭,那可是实木的。
江勇听见声音从床上坐起来,发懵的看着我,“你怎么上来了?”
鬼大哥没理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鬼,情绪顿时萎靡,主动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我,念叨着没过瘾。
我连忙把肩上的阳火重新点着,呼出口气,一迈步,就是一阵的钻心的疼。
得,这腿估计得打石膏。
我冷眼看着江勇,“把符纸交出来。”
他看着我,不可置信道:“你竟然用了鬼代?”
我冷哼一声,拿着还沾着血的刀子指着他,说出一句很有深度的话:“这刀,刚饮完血,你想当第二个么?”
他脸色顿时变了,愣愣的看着我,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拿出张符纸来。
正是封着齐林魂魄的那张。
我走上前,刚碰到那符纸,就被他一把抓住手。
他拼命的往前扯我,伸腿踢向我的肚子。
我冷笑一声,手里的刀子直接扎进他腿上,他惨叫一声,从床上滚下来。
我把符纸拿过来,装进兜里,冷声问:“****寰在什么地方?”
他的脸上写了四个字:宁死不屈。
我手上用力,刀子又往下走了一寸。
他大声哀嚎,哭着说:“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知道,我是机缘巧合得到那珠子,说是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
“怎么得到的?”我问。
他有些犹豫,我又开始使劲,他嗷的叫了一声,然后说:“是潘岩先生给我的。”
“潘岩是谁?”我追问道。
“他是……呃……”
“啊!”我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脖子上,还泛着寒光的刀子,脊背一阵阵发凉。
在我眼前,江勇竟然直接被人杀死。
“鬼大哥,你知道是谁杀的吗?”我抖着声音问。
男鬼沉默半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大妹子,我要走了,你也赶紧回家,以后这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等等,我用的可不是普通的鬼代符,没到时间,你不能走。”我着急的说,我今晚还有好多事情没干。
他干笑着,“大不了我不要你的供品。”
说完,我身体一轻,软软的靠在床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靠,这年头,鬼都不讲信用,我要投诉他。
不知为什么,我这次用完鬼代符之后虽然也难受,但缓了半天身体就有了些力气。
我连忙往外爬几步,最后看着宾馆卫生间的门,看着江勇的身体。
到底是谁把他给杀了呢?难道是潘岩?
鬼大哥一定是知道什么,但他有所顾忌,所以没跟我说。
在地上做到后半夜,陆长风和杜衡匆匆赶来。
我艰难的冲他们笑笑,“齐林的魂我抢回来了,华子是我解决的,但江勇不是。”
说完,我心里陡然松了口气,不由得又有些害怕,我不会进局子吧?
杜衡和陆长风对视一眼,陆长风疑惑的说:“华子?我们在楼下根本没看见华子。”
“门口没有?”我忙着问。
杜衡点头。
我心里一凉,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明明下了死手的。
陆长风把符纸收起来,刚碰到我的身体,脸色顿时黑了,“你这不是胡闹吗,竟然敢用鬼代符。”
我挤出一脸的笑容来,“姥爷,我身上难受,你先把我送医院去好不?我腿好像骨折了。”
他脸色更黑,但还是跟着杜衡小心翼翼的把我抬起来,上了车以后,杜衡带我去医院,陆长风留下处理这里的事情。
我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越睡越冷,好像一股股的寒气从我的身体里往外走,冻得直哆嗦。
“丫头……”
随着声音,我落入熟悉的胸膛,一只大手在我背上轻轻的拍着。
是****寰!
我面上一喜,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他捂住,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乖,好好睡觉,明天就不难受了。”
我惯性的往他怀里挤了挤,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寰的体温却是正常的、
这跟他噬心之痛发作还不一样。
“你受伤了?”我连忙问,想要把他的手拿开,看看他的情况。
可是,他却没动,就那么抱着我,也不让我看他,轻声说:“不要动,让我抱会儿。”
我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凉,带着哭腔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他没回答,呼吸拂过我的脸颊,“丫头,不要来找我,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