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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刀疤脸,重新来到我面前,已经是遍体鳞伤。
那群警察对于刀疤脸这样的渣滓,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在我之前,就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我带他来到一个废弃楼房的楼顶,刀疤脸跪在我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同时,他一句话也不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我坐在他面前,面沉入水,而旁边的剃刀头明显着急了:“你咋滴就不说话咧?刀疤!你倒是说句话啊!俺也好替你向疯子哥求情。”
“不用了。我知道这次,我做的有多么的错。约法三章,直接触犯,无话可说。要命就一条。疯子哥,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老子值了!你动手吧!”刀疤脸扬起脖子,一脸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说。
剃刀头咬着牙,痛恨地望了刀疤一眼,然后支支吾吾地想我求情:“疯子哥,这……这……”
我还是不发一言,冷冽的目光,死死地顶住刀疤脸。
剃刀头这时候将目光,转向了瘦猴。
瘦猴一咬牙,走到我面前:“疯子哥,现在是缺人手的时候。值得信任的,也就那么几个。四面楚歌,还有公安介入,这趟浑水,我们少不了人啊。”
我知道瘦猴的想法,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刀疤脸交给孔五处理!
约法三章,已经是我的逆鳞,如果有人触碰,我绝对不能让他有好果子吃!不然将来再犯,我是罚,还是不罚?
瘦猴见我不说话,继续往下劝:“疯子哥,我看他也是一时糊涂。不如这次,先暂且……”
“我不是一时糊涂。我好不容易出来,之前差点死在红巾军的领地,我就是想要给我的女儿打个电话。难道这也有错?”刀疤脸忽然闷声说道:“我知道触犯了约法三章,如果疯子哥乐意,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叮当!
我将一把短刀,丢在刀疤脸的膝下:“刺你自己的心脏。我喊停,你再停。”
刀疤脸听到我的话之后,也不含糊,直接持起短刀,一点点地朝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刺了过去。
血珠从他胸口的位置,一滴滴地往下落,瘦猴他们的目光,不时从我和刀疤胸口的位置,来回地游弋着。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淡淡摇头。
刀疤手中的短刀,继续深入肌肤当中,血液还在喷洒,他的神色也开始出现出一丝痛苦,脸色苍白,疼得浑身抽搐。
终于,他忍不住,想要一下了结自己,猛地握紧了刀柄,向下刺去。
“停!”这个时候,我终于叫停。
瘦猴和剃刀头,赶紧过去扶起刀疤,剃刀头还想要拔出短刀,却被瘦猴一把拦住:“你想要害他吗?等到了医院再拔出来!”
我们将刀疤送到附近的诊所。
这诊所是私立的,私立的好处就是不会问怎么受伤,反正给钱就行。医生的技术也还行。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候,我这次这么处理,其实就是要立威,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有这样类似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用泰语对我说:“太危险了。距离心脏只有一厘米。不过现在还好,没出现什么大问题。静养几个月,就会一切如常。”
“疯子哥,医生怎么说的?”旁边的剃刀头泰语还是不过关,关切地询问起来。
“他说还好。”我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对另外两人说:“这里就交给你们看护。对他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只是这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可以保证,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他的老婆孩子,都会受到牵连!以后考虑清楚,再去做事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
现在泰国这边的形式,太过动乱,各方势力,都有涉入。我愈发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这些天在我的帮助下,骷髅军的实力,一点点地增强着。
杜卡对我也越来越重视,觉得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再也不让我做那些危险的谈判工作。自然我和红巾军方面的接触,也少了很多。
由于曹磐石的关系,我对红巾军却是越来越关注了。从王坤的口中,旁敲侧击出,最近的红巾军,日子也过得不错。
和我们休战之后,他们能够将大量的精力,放在如何提升黄金赌场的客流量上。连带着,给骷髅军的提成,也提升了不少。
这次的停战协议,对双方来说,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但随着黄金赌场的盈利越来越多,蛋糕越来越大,总有一天,这蛋糕就会变成定时炸弹。到了某个临界点,将会彻底地爆炸!
我并不着急,一直在等待机会。
这段时间,王坤总是时不时地来找我,教我一点里泰语。今天却不同,他的神色很紧张,来叫我去杜卡那里商量大事,至于什么事,他却没说。
只是看他的脸色,十分地惶恐。
我离开自己房子的时候,也发现整个村寨之中,都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压抑气氛。让我形容不过来,只是感觉到在这里面的时候,有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
“疯子,你来了?”杜卡看到我,招呼了一声,而在屋子周围,那些村寨的头头脑脑们,也纷纷站起身,对我行了注目礼。
这么大的阵仗,看来出的事情不小。我这么想着,来到杜卡的身边坐下。
杜卡接着低下头,语气十分的沉闷:“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将军,已经被刺杀身亡。现在就需要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杜卡的这番话,立刻吓了我一跳。
将军,这不是一个外号,可是泰国当地,手握兵权,掌握着很多人生杀大权的绝对实权人物。
这样的人物,想要死,那可是太难了。更何况是被刺杀身亡?
他手下的那群士兵,也不会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等候将军被杀。
“我们最大的靠山,就是将军。现在新任的将军没有上台,我们要不要去投靠,另外一名将军?”有人提议道。
这个提议,很快就让大部分的人,都赞同起来。
“疯子,你怎么看?”杜卡看着我问。
“现在将军死了,确实我们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可是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契机。”我用流利的泰语说道:“你们想想看,之前我们的收入,起码有七成是交给将军的。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笔巨款。现在不用,这笔钱用来做什么,不都是一笔补充吗?”
众人面面相觑,杜卡也皱眉说:“这笔钱,如果没有将军的保护,也很快就会被别人来争。到时候就算再多钱,也没办法保护。”
“这就对了。”我笑了起来:“既然这笔钱,人人都想要。我们何必在乎,没有人保护?泰国一共有八位将军,现在死了一个,剩余的七个难道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笔巨款落入别人的腰包?”
杜卡听到我这么说之后,沉默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就是要利用这次的机会,重整旗鼓。给我们找一个更加强大的靠山。现在八大将军,谁更强大,我们就选择跟谁!”
“不,我的想法还是,跟随新的将军。”我说道。
“新任将军,是将军的儿子,虽然在军队里混得也不错。不过羽翼未丰,我们现在跟他。他未必能够罩得住。”
“不需要他罩得住,我们自己就是武装力量。这么多年,需要将军出面的次数多吗?”我对杜卡问道:“我们需要的是背景。而新任的少将,死了父亲,刚上位的时候,肯定遇到很多困难。我们这个时候雪中送炭,以后他会记住的。”
杜卡点头:“也是。”
“其实最重要的是,骷髅军的忠心,也会被宣传出去。到时候,大家都会觉得骷髅军是一支忠义之师。名声出去之后,对村寨来说,远远是那一小点的安全感,难以比拟的。”
听到我的这番分析,杜卡决定,还是跟随新任的将军,不在改投门庭。
而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就让瘦猴他们,去调查这将军被刺杀的消息。
这个消息,在清迈,或者说是整个泰国,都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我当初带瘦猴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他丰富的,和底层人民打交道的经验,去打探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消息。
所以他也不辱使命,很快就打探到消息。
瘦猴回来之后,就对我报告:“疯子哥,据说这次将军被刺,是红巾军那边的死士做的。不过这是小道消息,我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不用去验证,我觉得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我用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桌面,淡淡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很麻烦吗?”瘦猴试探着问道。
“麻烦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能力,一个是目的。”我说:“先说说红巾军的能力,以他们的能力,没有到杀死将军的地步。如果刺杀成功,只能说明他们的实力,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变化,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来自曹磐石。
“另外一个,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为了黄金赌场的一成分红。如果干掉了我们,不仅我们那一成的分红,不用给了。他们相对应的,还能找赌场老板,提高分成。”
我冷笑着说:“那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很快红巾军,就会对我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