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大闹太后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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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一声叹息,“真是可惜了。”

    夏诺怔怔的看着连沧月,看着那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她忽然发现自己与连沧月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或许自己像的只是眉目间的轮廓。

    连沧月眼里如寒星般的光芒透着一股冷静,睿智,还有深不可测,而自己有的只是空洞,还有迷茫,甚至那份因为相似而有的自信,也被连沧月粉碎了。

    夏诺的声音细弱蚊虫,“是啊,我可能永远也成不了你,我就不该有这份心思。”

    连沧月陡然站了起来,她睥睨着夏诺,犹如王者站在巅峰,睥睨着她的囚徒。

    囚徒?现在的囚徒不应该是连沧月么?可是夏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自己是囚徒的心思。

    仁德太后开了口,“来人啊,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打一百杖!打到她承认为止。”

    一百杖?恐怕到时候已经没了声息,还怎地开口?

    连沧月冷冷的看着慢慢靠近她的侍卫。

    侍卫将连沧月围成了一团,连沧月却不骄不躁的抽出腰间的青云剑。

    只见那青云剑瞬间化为青丝,蜿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青丝泛着冷冷的光,与连沧月身上的银袍交相辉映,竟然生出奇异的光晕,让这些侍卫眼前一亮,甚至他们不敢向前去,只是不想打破了这一份美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仁德太后沉声喝道,她愤恨的捶打着凤椅。

    这几个侍卫竟然也被这个贱人的风姿所迷惑,若是她真的坐上了凤椅,那还了得?

    侍卫闻声抽出手中的剑,朝着连沧月砍去,只见连沧月舞动着手中的青丝,那蜿蜒的青丝瞬间化成青鸾,腾飞在自己的周围,凌厉的杀气迎面扑来,让那些侍卫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刀,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没有面上这样的清丽。

    侍卫一起朝着连沧月砍过去,他们的刀法精湛,并且又快又狠,若不是练了数十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功底,连沧月心中明了,仁德太后为了对付她,甚至动用了宫中的暗卫,她还真是下了血本。

    连沧月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手猛然一抖,青丝瞬间变成一道凌厉的风,将几个侍卫掀翻在地,再化作绕指柔,紧紧的将侍卫缠住,然后轻轻一抽,那几个侍卫便应声倒地。

    连沧月掀起唇角冷笑道,“北甸的暗卫不过如此,真是不堪一击。”

    忽然剩下的侍卫围成一个奇怪的阵型,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连沧月围住,并且不停的转圈,在连沧月的面前形成一道晃动的刀光剑影,仿佛置身于银光闪闪的世界。

    连沧月骤然飞身跃起,手中的青丝宛若游龙朝着最里层的侍卫摔过去,那几个人足尖点地,骤然后退,只是那道青光依然震得他们手臂发麻,连沧月手中的青丝忽而变成了一把凌厉的长剑,她在那几人后退的时候,飞身朝着最外面的人砍去,只听哐哐哐几声,那几人的剑已经落在了地上。

    只听一个领头的人大喊道,“兄弟们,让她见识见识我们的十八刀!”

    连沧月立在大殿中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早就想见识一下北甸暗卫的十八刀,今日有幸,也算是乐事一件!”

    只见那十八个侍卫瞬间叠在一起,他们将手中的大刀挥舞着扑向连沧月,那刀光剑影组成一道凌厉的墙壁,朝着连沧月凌厉的袭击。

    连沧月冷哼一声,她手中的青云剑犹如变戏法一般的在手中轻轻挥舞,在最底下一层人的脚下一扫,只见那个刀墙瞬间轰然倒塌,那十八个人还没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连沧月忽然收起青云剑,重叠的衣袖在空中柔美的一挥舞,竟然有无数梨花针从云袖中飞出来,密密麻麻的织成一个白色的网,向着那十八个侍卫飞去。

    “女侠请饶命!”

    不知谁喊了一声,连沧月一收手,只见那梨花针竟然奇迹般的如融化的雪花在大殿上消失不见,仿佛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一场梦而已。

    那十八个侍卫对着连沧月一拜,“多谢女侠手下留情。”

    他们转身朝着仁德太后一拜,“臣辱没了太后的使命!”

    十八道血光闪过,只见那十八个身躯轰然倒在地上,那鲜艳的血蜿蜒在幽暗的大殿,带着呛人的血腥味冲击着大殿里每一个人的感官细胞。

    连沧月朝着这十八个人一拜,他们之所以喊饶命,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要给自己的主人一个交代,既然没有完成使命,那只能以死谢罪。

    这是一些忠义之士,只可惜跟错了人,变成了愚忠愚义。

    夏诺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她不断的后退,生怕自己的裙裾沾染上血迹,然后她的手臂却被人紧紧的攥住。

    回首间对上了连沧月那双冰冷的眸子,“这就是你想要的?”

    夏诺满脸泪痕,她拼命的摇头,

    “不是,不是,害死他们的人是你,是你。”

    连沧月叹息一声,“真是执迷不悟。”

    她松开了夏诺,便一步一步朝着仁德太后走去。

    仁德太后与楚弱柳紧紧的抱在一起,她颤声伸出手指指向连沧月,“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她一向是一个冷静的女人,步步为营,步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这辈子似乎就恐慌过两次,一次是她将燃情香放在先帝爷的香炉中,在先帝夜喝醉的那一晚,将自己颤抖的献给先帝夜。

    第二次便是楚墨言登基,她生怕那些反对者会跳起来将楚墨言从皇位上揪下来。

    可是今天,面对这个连沧月,她却第三次感到了恐慌。

    连沧月逆光而来,她身上虽然没有血迹,可是仿佛踏着红莲一般,雪白的珍珠鹿皮小鞋沾染了地上的血迹,灼烧着她的视线。

    她拿着滴血的剑,像是地狱扒着森森白骨而来的修罗使者,带着一身的凌厉,仿佛她的到来,就是为了带仁德太后回到森然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