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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容渊受伤的关系,所以他现在只能在容家处理事务。
其实他也只是伤了手臂,如果真的是想去公司上班也是可以的,但他并没有,笑笑感觉他这样做是故意为之,但至于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容渊没主动跟她说,她自然也没主动的问。
反正工作上的事情她并不关心。
傍晚时分,笑笑从幼儿园接回小树,其实她没想回容家的,因为她想先回自己的房子那边给容少做一顿好吃的再带过去,容家的厨房太大,光是在里面拿食材走来走去就蛮耽误时间的,而且没有家庭的氛围感。
可是,她才让穆乐把车子停到她房子的门口,笑笑便眼尖的发现一辆不知名的黑色轿车停在她家附近。
按理说,不可能有莫名其妙的车子停在她房子门口的。
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黑色的轿车里并没有人,而她的房门因为距离的关系,也看不清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穆乐警惕的看向笑笑:“嫂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先开车。”
“好。”
穆乐听笑笑的话,直接把车子开到容家,完全看不到笑笑的房子才停下。
笑笑下车,小树也想下来,但笑笑却没有让她跟自己一起出来:“你先乖乖呆在那里面。”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树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
她看到笑笑不对劲的脸色,就觉得奇怪。
笑笑脸色难看着没说话,而穆乐却已经先开口出声了:“小树乖,你先呆在车里不要动,叔叔把这个给你。”
他掏出一根巧克力棒,这原本是他打算饿了的时候补充能量的,如今先给小树吧。
小树接过巧克力棒,看了看笑笑跟穆乐,然后不说话了,自己呆在车上开始吃巧克力棒。
其实她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懂事很乖巧的孩子。
笑笑感觉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被提了起来:“穆乐,这件事别告诉容少。”
“为什么?”听到笑笑的话,穆乐没想明白,“对方应该是查到了你住的方位,这件事如果不告诉容少,恐怕嫂子你会有危险。”
“他们不是蔷色园的人。”
这一点,笑笑可以肯定。
如果是蔷色园的人,那么她当时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是对方的车子跟气息都给她一种很陌生很模糊的感觉。
笑笑就吃不准了。
“他们应该是知道我没有在家才故意去的,不是想现在直接跟我发生冲突。他们……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穆乐看着她,笑笑望着自己房子的方向:“虽然不知道他们找什么,但这些日子我都住在容家,他们也大概没想到我会今日心血来潮去接小树,刚好路过那里看到他们的车子,如果他们是想对我动手,恐怕是不会挑这个时候。”
笑笑分析的头头是道,穆乐这样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
只是……
“嫂子,这件事真的不要告诉容少么?”
“他现在受伤了,而且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我不想让他分心,而且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笑笑不想做一个只能被人保护的瓷娃娃。
她有能力跟容渊一起共同面对,所以她更不想让容渊操太多的心。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不会回去告诉容少的,但嫂子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就尽管告诉我。”
“嗯。”
……
……
笑笑调查出了关于那一辆停在自己家门口的轿车是什么人的了。
说起来,对方也真的是够小心谨慎,车子没有牌照,而且买的时候压根就是一黑车,笑笑废了不少的心神才查到那辆车的主人。
是一个小公司里的财物主管,年纪一大把,平时喜欢各种风流,笑笑感觉,他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真正的大BOSS,只是借着他的身份招摇过市瞒天过海而已。
笑笑挺佩服对方掩人耳目的本领的。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很难去查到这些,所以大多也都是因为有穆乐在偷偷地帮她。
穆乐他真的是很守诚信的一个人。
答应了她说不会告诉容渊,便就真的一声不吭。
笑笑还是挺感动的。
只是,在调查那辆车的过程中,笑笑却接到了顾柠筝的求救电话。
说来也很巧,那时候她正在帮容渊上药,今日是容少最后一次换药了,没想到顾柠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接通,便是气喘咻咻的声音:“笑笑!你能不能让容少帮我一个忙?”
顾柠筝好像是在奔跑,上气不接下气。
笑笑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帮容渊包扎好,专心致志的跟顾柠筝讲电话,“阿筝你慢些说,怎么了?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着你那边声音好嘈杂?”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讲个大概,只是洛克他受伤了!而且他还被他妈妈扣了起来,我现在被人关在一个城堡里,我希望能够动用容少的势力帮我一把,最起码让我见到洛克!”
洛克受伤,柠筝被人关在城堡。
这对于笑笑来说,自然是不容忽视的小事。
她看向容渊,直接把电话开了免提:“柠筝你放心,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给我一个大致的方位OK么?”
“我现在在希腊的一个沿海城市,我现在也只能看到海,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但是抓我的人是……”
顾柠筝似乎是想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便被人猛地掐断了。
只留下一串——滴滴滴滴的声音。
笑笑很担心。
她看着容渊,感觉现在心里都乱成一团麻了。
因为她不知道顾柠筝到底在希腊那边发生了什么。
“柠筝好像有危险,容少,你能不能帮我……”
“放心,我现在就让穆乐带人去。”
容渊现在手臂有伤,不能轻易地出门,不过好在他可以直接让穆乐带着人马过去。
容渊拍了拍笑笑的肩膀:“没事,别担心。”
“我能跟着一起去么?”
笑笑觉得现在揪心死了。
容渊摇头,神情很严肃:“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里发生的情况,所以你不准去。”笑笑不甘心的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容渊再度打断了。
“乖,你放心,我是不可能让你的好姐妹出事的,难道连我你也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笑笑摇摇头,急的团团转:“我听柠筝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急促,而且洛克也受了伤,那肯定不是小事。”
“我知道不是小事。”容渊握紧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十分坚定,好像看着他的眼神,就能相信一切,信任这世界上的一切似得,“但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知道么?”
笑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的看着他,容渊迅速拿出电话,打给穆乐。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穆乐便立即带着DUKE的精英准备乘坐私人飞机直飞希腊。
容渊跟穆乐说了,有任何情况到那里都要保持联络。
挂了电话,容渊将笑笑搂进怀里,低声安抚:“别担心了,有穆乐在那边,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我知道,只是心里还是会担忧,毕竟柠筝现在什么都回想起来了,而且战少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态度……”
容渊低头瞅着她,看着小丫头担心极了的模样,心里却在为她担忧。
“好了,不是说好了要相信我的么?别瞎难受了,一切有我,放心。”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笑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也挺没办法的。
因为她心里清楚,容少也是为了怕她出危险,如他所说,那边的情况谁都不清楚,她那么莽撞冒失的就要跟着穆乐一起救人,容少心里自然是不快的。
如果换做是容少如此,她想心情也是一样的,所以可以理解。
只是虽然是理解,但心里的那份担惊受怕,依旧是避免不了的。
……
……
顾柠筝抬眸,看着白色的手机被男人的大掌紧紧地捏在手里,大有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就此牺牲的架势,心里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你、你、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后面的?”
“我很奇怪,你哪里来的手机?”
凯撒看着自己手中白色小巧的手机,又瞅了瞅外面的门口,站在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女佣立即做贼心虚的低下头来。
凯撒冷冷的撩唇笑了笑。
呵。
“顾柠筝你好大的本事,来我这里没几天,就能让我的人倒戈相向了??”
有的男人天生而来便有一股强劲到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如同凯撒。
给人第一眼的印象便是阴冷,狠毒,感觉被他一旦盯上,整个人便会如置身冰窖,冷酷到让人根本连气都不敢喘了。
“这件事不关那个女佣的事情,是我自己把她手机悄悄偷来的。”
“哦,原来你还会偷这样见不得人的招数?”
某个男人阴冷冷的盯着她。
顾柠筝面不改色,反正敢作敢当,是她一贯的做法:“身在蔷色园的人会这些招数又不是什么难事?”
“哦,也对,我倒是忘记了,你是从蔷色园里走出来的特工小姐。”
凯撒话音刚落,便立即看向跟在他身边的手下:“去把那个女佣抓到地下室。”
门口的那个女佣听到这话立即全身就发抖起来。
整个人跟筛子似得,不停的摇:“君安殿下,这件事不关我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佣发抖的很厉害,顾柠筝看着凯撒,发现无论人家怎样求情解释他都是面无表情,这个男人的心真的是狠到了极致。
那女佣见凯撒不说话,便又跑来求顾柠筝。
“温小姐,这件事与我无关。。。你能不能不要让君安殿下把我抓到地下室?一旦被抓,我就活不了了!”
虽然顾柠筝并不知道这城堡下所谓的地下室到底有多恐怖,但看着这女佣的神色也能猜到好不了多少。
她不喜欢牵累无辜。
“你先起来。”
顾柠筝想把女佣拉起来,但女佣却一直在摇头,整个人也抖的无法自制。
顾柠筝没想到这女佣那般怕凯撒。
还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君安殿下,你没必要这样吧?我都说过了,这件事与这位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凯撒冷冷的瞥了说话的顾柠筝一眼,他知道,这女人现在这样说纯粹就是在为那个女佣开脱。
他向来眼里都是揉不得沙子的。
更何况,是如此明目张胆背叛他的女人。
只不过……
既然顾柠筝这样在乎一个陌生人的性命,那就随便她大发慈悲好了。
他也并不在意,相反的,他也许还可以从中得到一些什么。
凯撒示意手下先把那个女佣抓起来,但并没有直接发落到地下室。
他与顾柠筝的视线相对。
不是说他咄咄逼人么??
好啊,那他就给她看看到底咄咄逼人更阴狠的一面吧。
“你想留这女佣的性命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给一个人打个电话。”
“什么电话?”
“皇室的一位大臣,你告诉他,你并不想跟洛克结婚,因为你发现洛克的私下生活极其混乱。”
凯撒的话音刚落,柠筝便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
早就知道凯撒打的是这个主意,想利用她把她当作一把剑无声的刺入洛克的心脏?
让他在死亡的同时还无比的疼痛,他倒是真的狠啊。
怪不得,人家都说无毒不丈夫。
顾柠筝凉凉的瞅着他,眼底带着几丝轻蔑:“我真没想到传闻中鼎鼎大名的军长大人、君安殿下会是如今这幅小人卑贱嘴脸。”
“小人卑贱?”
凯撒玩味的念出她刚刚形容自己的两个人,嗯,这女人倒是很NB啊。
当着他的面,眼睛都不眨的指责他?
凯撒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发抖不止的女佣:“看来你是不想做慈善家了。”
“如果你认为我会为一个平白无故的陌生人而是牺牲洛克,那你就大错特错。”
“是你觉得交换的不平等?”凯撒从她的话里像是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好啊,那我就再换个条件。”
凯撒拍拍手,立刻有手下人为他送来一个小小的小盒子。
深紫色的纸盒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但凯撒拿在手里,面容冰冷,却透着几丝诡谲。“如果你肯把它吃了,我便放过那个女佣。”
“什么?毒药?”
“怎么可能是毒药。我不想杀了你,为你背负一条人命,不值得。”
男人说的狂妄自大,但顾柠筝却不生气。
“那是什么?”她的目光还是在看着盒子。
凯撒将盒子丢给她,正好被顾柠筝妥妥的接住。
“只是一种简单的抗体药。”刚刚说完,凯撒便在顾柠筝奇怪的目光中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抗体药吧?”
顾柠筝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当然知道。”
所谓抗体药,听起来像是什么极有益处的药,而实则是一种跟毒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东西。
如果你身体里并没有附和抗体药的细菌或是病菌,那么等待你的会是全身折磨性的痛苦。
这男人真狠。
凯撒挑眉:“你放心,这药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而且它的副作用只有短短七天,我只是希望这七天你不要试图离开我的视线,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顾柠筝不说话,两个人像是在对持,那个女佣见顾柠筝虽然没有动作,但却也没有立马拒绝,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立即喊顾柠筝:“温小姐,求您救救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跟我的妈妈,我如果死掉了,她们就没办法生活下去了,求求您……”
顾柠筝平生最看不得人流眼泪了。
即使她在蔷色园见惯了那些可怕的鲜血,但依旧无法硬化她的心肠。
“你确定只有七天?”
柠筝想,反正她已经跟容少打电话了,能否被救走都是个未知数,更何况如果真的被救走,她想,有笑笑在,只是短短七天,应该不会多大的问题。
而且,她也看了一下,那抗体药的确是一种市面上经常给一些叛徒或者是嘴硬的罪犯用的暂时性药。
“自然,我不屑对女人说谎。”
顾柠筝看着他狂妄的眼神,足足对视三秒,她才将手中的药直接送入口中。
嗯,味道很苦。
凯撒见她已经完全的吞了下去,抬起手,示意那些人放开那个女佣。
他转过身,看着趴在地上感激涕零的女人:“今天这次我放过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再在我这里工作了,给你个机会,现在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女佣感激到不能再感激,一连对着他跟顾柠筝叩了好几个头才慌慌张张的走了。
这毕竟是在生死关头之前捡了一条命,换做谁,谁不担惊受怕。
只是……
她能够这样好运气,无非是因为她于凯撒没有利用价值,但顾柠筝,不一样。
在人走之后,整个空气也好像变得清新多了。
最起码,少了刚刚的肃杀之气。
顾柠筝松了一口气,看着凯撒:“我现在想休息了。”
“没问题。”
一身黑衣的男人原本是双腿交叉的倚在桌子那边的,听到她的话,立即起身,带着手下浩浩荡荡的离开。
房间里没有了凯撒的存在,顾柠筝整个人也跟着松懈下来。
她看着整洁的宫廷式大床。
唯一不怎么好的,就是手机被没收了。
而她也不知道,在她跟佟笑笑打求救电话的时候,他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如果听到了,那可真的是悲剧了。
他一定会提前防范,即使容少的本领再大,如果真的要是针尖对麦芒,那也不简单。
而这一切,她现在都不从得知。
只能等待时间,等待宿命的安排……
……
……
顾柠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醒来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因为窗户外面有巨大的乌隆乌隆的声音。
三四架战斗机在她的窗户外盘旋,而坐在其中第一架战斗机上的男人她好像隐隐的认识,之前有在容少身边看到过。
几架战斗机在黑夜之中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些绿色的光芒,都很难分得清位置。
顾柠筝立马缓过神来,迅速的打开窗户。
穆乐开了对讲机,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他摁下自己飞机上的扩音喇叭,大声道:“温小姐,容少跟嫂子让我来接你!”
“嗯!我知道!你们就来了这么几个人能够逃得出去么?”
“不是,我们的大部分人马都在前面拖住了君安殿下,所以你迅速的上来!我们没多少时间!”
穆乐将飞机上的绳子稳准狠的抛到顾柠筝房间的窗口。
粗粗的麻绳,坚韧无比。
顾柠筝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嗯,没人进来。
她极快的拉住绳子,以最快的速度攀上去。
好在这些本领她都没能忘光,还有底子在。
一分钟之后,顾柠筝已经坐在了穆乐的副驾驶旁。
穆乐看到她安然无恙,整个人也像是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完成任务了。”
“。。。我们现在是走么?”
顾柠筝现在头发乱糟糟的,因为刚刚爬上来的关系,但她没心情去理会。
“嗯。必须速战速决。”
这里是君安的地盘,他们不能久留。
穆乐又开了对讲机:“前面情况怎么样?”
“凯撒那男人像是不怎么愿意跟我们交手,只是随便派了几个人往天空开了几枪,他好像是故意要放我们走。”
声音从对讲机那边传来,顾柠筝自然也听到了。
她有些错愕。
为什么?
穆乐没管那么多:“嗯,我知道了。人已经安全的接到了,现在通知兄弟们,马上全员迅速撤离。”
“是!”
关闭对讲机,穆乐操纵着战斗机直接往回罗亚的方向开。
而顾柠筝坐在飞机上,却觉得浑浑噩噩。
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时之间没能想通。
直到在快要离开城堡的那一刻,她无意间从窗户那边往下看,好像依稀看到了凯撒站在城堡最高的楼顶,朝着她冷冷的笑。
那笑意,冰冷如毒蛇,凉意渗入骨髓。
顾柠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真的能这样顺利的放过自己?
他不是为了扳倒洛克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么?
她怎么感觉……好像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