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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楼酒店只要电话订餐,燕子让表哥先送她来湖上春和景楼酒店,她并没有上楼,而是先来到湖上的湿地走走,她不急,请这么一个离婚了的厂长,他儿子在校读书,请他一个人,用不着慌乱,他能帮,愿意帮,能帮到,帮不到,在燕子心里没有那么重。
这也许是她在湖上走走后的一种感觉,人生本来就是很匆忙,何必自己乱了自己的脚步,她也能感受到这林厂长有点喜欢她,甚至想同她谈恋爱,若是这样,她该是拒绝,不是答应,这两者,目前都不行,她想来一个折中,把握分寸,她也想信林厂长不会霸王硬上弓,他还是有一定修养的。
对他必恭必敬,他就不好做一些想做而不好做的事了。
三零一五号,玫瑰厅。一进包箱就能见到窗台上摆放着三百六十朵玫瑰花,这气氛一下子就被宣染起来了。
燕子表哥送林厂长进了玫瑰厅,燕子走了进来,表哥便退了出去,留下了燕子与林子两个人,燕子按响了点菜铃,不一会来了一个服务员。
燕子叫林厂长点菜,林子叫燕子点,两人推来让去。“我们这个春和景楼,点菜基本上是请来的客人点。”服务小姐说了一句。
“几个人。”林厂长问燕子。
“你还有人吗?”燕子问了一句林厂子。
“没有。”
“那就两人。”林子想你表哥不来吗?开始认为她表哥在,有些话不好说,这会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舒服多了。
林厂长点了两个菜,抬起头看了一下燕子,意思你看,你要点什么菜,燕子自然明白,厂长你点吧,你点什么菜,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吃。
林厂长又点了两个菜。
“你看还要不要再点两个菜?”传菜员问燕子。
“待会儿再说吧”燕子回答道。
“可以,不够再点。”传菜的服务员出去了,轻轻将包厢的门带上。
这时,便成了二人世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请我一个人呀。”
“是呀。你不是说了,有事找你吗?”
“有什么事吗?”林子显然是在装。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这次,能给我的机会,非常的感谢你。”
“机会无处不在,这就是看你如何去发现和捕捉。”
“捕捉?能力有限。”
“其实,每个人的能力都差不多,关键是用心不用心。”
“厂长,你就教教我。”
“对这个方面,我还真不行。”
“别谦虚了。”
“我是心里想到的长子,行动起来的矮子。”
“听人说,你追兰馨姐时,挺猛的,厂花你只花了半年,就给追到了手,能说你行动起来是矮子嘛。”
“那个时候,年轻糊涂胆大。”
“按你现来说,对事情很清楚。”
“小小的年纪,怎好抓人辫子呢。”
“这么叫抓辫子,事实求实的说。”
“好,不说这些了,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
“不就吃个饭,做做聊聊。”
“哦,加深点感情。”
“也可以这么说吧。”燕子想现在说是不是早了点,这个功利性太强了,是不是招人反感。
“我是不是要做一下自我介绍。”林子想将这话题引到谈恋爱上来。
“这个就不必了。”聪明的燕子知道林子的用意,她不想他说出来,一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就破土而出,就没有意义了。
不一会菜上来了,点的菜都以蔬菜为主。
“厂长,你点的菜都是蔬菜,是不是怕我出不起这个钱呀。”
“那倒不是,绿色食品好。”
“喝什么酒。”
“喝点红酒吧。”
“红酒?”
“是呀。”
“这是女人酒,喝点白的吧。”
“你能喝白酒?”
“我不能喝,我用红酒陪你。”
“这有点不太公平。”
“这叫做男女有别嘛。”
“拿一瓶白酒,我也喝不了。”
“不会吧,厂长一瓶酒,还能把你放倒,不可能。”
“我就是不会喝酒,所以多少年来,头上的一副字就是去不掉。”
“还有这事?”
“你没有听说吗?现在的女县长,她能喝酒,不然她如何被人发现。”
“我还真不晓得这事,那你说说她的故事?”
“现在的女县长,她是一个中专毕业,分到一个林业站上工作,有一次镇书记,到站里检查工作,站里就留他吃过一回饭,在吃饭的桌上,这个站长就单位上的一位女同事来陪陪,镇长感到不可思议,怎叫一个女人来陪他,不知站长用意何在,还以为有一个女人在桌上气氛好些,在酒席桌上,镇书记发现这女的特别的能喝酒,约喝了几斤,面不改色,心不跳,坐在那里稳如太山,只要你一开口,她就会同你喝,她是来者不拒,镇书记,不敢再喝下去了,他毕竟是一镇的负责人,酒醉在一个石榴裙下总是不好,便草的收兵。可就这一次,她便在镇书记脑海里扎下了根。后来,镇书记一端起酒杯,就想起了她。
次年,县的领导要来听起荒山大会战的回报工作,并在实地参观荒山大会战的成果,镇长就想起了她,便将她从林业站里调出来做这次会议的服务人员。
在酒席桌上,镇长没安排她,她仅是一名服务人员,酒喝得正嗨时,镇书记叫上了她,在坐的县三位领导,她每人陪上一杯,三杯下去就是四两白酒。县委书记见她喝得有些猛,怕她难受,有点怜香惜玉的感觉,便叫她坐在桌上来吃点菜,她迟迟没有坐下来,镇书记说,书记就叫你坐,你就坐吧,她才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小姑娘,你还能喝吗?’县委书记关切的问。她冲着书记莞尔一笑,没有回答。书记端起酒杯,兴致很高的样子,回敬了她一杯。
这回她真的有些紧张,这是一县之首,陪她的酒,她站起身,不等书记喝,她便一饮而尽。紧接着又是两杯下了她的肚。
坐在桌上的人有些惊了,八两白酒,就这么不卑不亢的喝了下去。
‘小姑娘,你是党员吗?’书记问。
镇书记说,‘她不是,分到这站上不到一年。’
‘哦,好。’
没过多久,她就到了县里当上了副县长。
“她的运气真好。”燕子听了这故事,很有感概的说。
她心想,自己干杂务都干了四年,连一个办公室副主任都当不上,喝酒只是一个引子,这喝酒的背后,谁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交易。
“你感到得是她的运气吗?”
“是呀。”燕子这么说,她是想让自己天真下去,她何尝不知道,就是有人在运作这件事情,不然也不会一次喝酒就换来一个副县长,世界上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好天真。”林子随口说出出来。
“我天真,不可爱吗?”燕子找花帽自己戴。
“可爱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厂长,你不会说我是妖精吧。”
“哈哈,你太聪明了,似乎我也被你迷上了。”
“厂长,你又来开我的一个白痴的玩笑。”
“还真不是开你的玩笑,不过,我老了,与你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了。”不是林子自卑,而是探探燕子的口风。
“厂长,你千万别那么说,我想靠都靠不上了。”这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燕子本是面对面坐着,她不自觉向林子身边挪了挪椅子,这样方便吃菜,更方便说话。林子见燕子靠了过来,还将夹在他们之间的椅子抽到后面去了。
他们之间不在有障碍了,林子感到这种感觉真好,他如果能娶到这样年轻的美妻,再配上一辆上档次小汽车,这男人的身份就显示出来了。
虽然燕子这么做,林子还是不敢将自己的椅子向燕子身挪动一下,心里开始有些颤抖,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
“你那事,你只有找一下一把手,去他办公室,直截了当的跟他谈,说你全完能胜任这项工作,让他心里有个数,我在后面吹吹风,在办公会议上,我给你提出来,我看问题不大。”燕子听了林子压低嗓子说这话时,就感到他说的话是真话,听完燕子站起身恭恭敬敬敬了林子一杯酒,林子也站起身接受了。
林子喝干杯中酒,顺手将椅子向燕子这边拉了一下,两人更近了。
“谢谢你,厂长,教了我路如何走,不然的门闩都摸不到。”
“这就不用客气,我们谁跟谁呀。”林子就话有些直白。
“呵呵,厂长,你是领导,我怎能与你划等号。”
“燕子呀,你怎是想把我与你划清界线,是不是我真的老了。”
“没有,正是壮年。”这里厂长一只手落在燕子的大腿上。
“厂长,叫表哥送你回去,我妈的病又犯了。”燕子跟表哥说好了的,她把手机设制好了的,一按她表哥的号,对方不用接,他就进来。
不一会燕子的表哥进了包间,喝多的厂长,见来了一个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身体一下子紧张起来,看看是燕子的表哥,心放了下来,他怕是来找碴的。
心一安,人就有些瘫软,身子一歪,被燕子表哥搀扶着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