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果然是师父

溯语疏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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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想过被软禁的滋味,郁闷,郁结于心,师兄似已遭遇不测,悲伤;好友是否脱离困境,不知;心上人不能保护在自己身侧,无能……

    “啊!”夭梨仰面长啸,天地之源运转不行,竟然逆转,腹内一阵绞痛,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夭梨咳了两声,忍着疼坐直,手心向天正要继续,可才动,体内经脉承受不住便……又是一阵疼痛,痛之至极,神智都有些模糊。

    迷离间,听到有人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将他扶起,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在做梦吗?夭梨往那边凑过去,即便是冰冷的身躯。

    “师父?还是司乐你又变了师父的模样来骗我。”伸手环了上去,埋首在人的胸前,“师父……”

    那人叹了一口气,也用了力抱着他,道:“我的阿梨怎生这般委屈,谁欺负了你?”

    “他们唔,都欺负我,我觉得好生压抑,好生难受。”压抑不住的委屈,夭梨却只想把这一刻的时间紧握不放,“只要师父在,只要师父在一切都没关系,阿梨觉得好开心,师父在,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阿梨啊。”叹着气,挥手拂去他的心神,怀里的人安然睡着,他将他横抱起来,走到门口,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道:“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身份,你藏得可真深。”

    影子站在那里,皱眉看了许久,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作何将他逼得这么紧。”那人叹着气,道:“你既然是这样的身份,你便也该知道,阿梨还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对于孩子来说,你将他所有的依靠都夺取了,禁锢了他的天性,你觉得他会怎么样?他只能逼迫自己了,可最后结局也只是伤害他自己。”

    说完,那人抱着夭梨走开了,影子站在那儿许久,看着地上夭梨吐的那一滩血,最终只能叹一口气,唤道:“在吗?”

    “有何吩咐?”空气有了波动,一名女子站在了影子的面前,恭敬地问道。

    “给他机会,让他离开。”影子心疼了,在看到自己的孩子那般脆弱的模样,他道:“他离开后你跟着他,也莫要让太辰寻到机会。”

    女子俯身,道:“明白。”

    天阁的主卧即帝宫的房间,随意抱着夭梨,扶夭梨到床上,为他捻好被角,正要离开,却被他伸手一拉,愕然,夭梨竟然醒着。

    “你果然是师父。”夭梨的脸上带着果然,他看着随意,道:“为什么?”

    夭梨的问只有三个字,可随意知道他要问的太多太多,为什么看着他痛苦,为什么要这样陪在他身边不同他说,为什么……随意发现自己不能坦然的找到一个理由来回答他。

    “阿梨,我……我,这个暂时不能同你说。”随意坐下来,看着他,道:“信师父一回,等到尘埃落定,师父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尘埃落定,尘埃落定,怎么又是尘埃落定!”夭梨忽的火了,把随意拉到床的内侧,起身抬腿跨坐在随意身上,双手按着他,道:“师父要我信你?”

    这一脸的笑,有点危险。随意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点头,道:“阿梨想让师父怎么做?”

    “师父,阿梨想要犯上。”自己的手按在心上人的心口,也牵着心上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夭梨笑得清浅,却是很甜。

    这笑容,引人犯罪,随意觉得自己该抽手,可手下的心跳是如此的厉害,让他都不能抽开手,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火热。

    “阿梨想吃还是被吃。”声音有点低哑,随意另一只手握上了夭梨的腰,问道。

    “自然是想吃了师父。”夭梨俯身似小猫一般舔舐随意的颈间,舔了舔,侧过头对上随意的目光,道:“师父如此美味,想要一点一点吃。”

    随意“哈”了一声,一手揽着夭梨的腰,一手替夭梨解发,啃咬不同,就是痒痒的麻麻的,另类的一种酥麻感是随意没有尝过,却在一个人的记忆里看到过的,人是同一个人,心情,却因是自己而欢喜,原来无论是谁,只要来自他,都会因为同夭梨在一起而欢喜。

    房内帷帐里,两道身影交缠,不时有低低的喘息声传出,不能说这是一场多香甜的情欲,可这一定是最幸福的,因为那不时喘息的间隙,那安抚的话语,是这般的宠溺。

    翌日,夭梨醒的时候随意不是人身,一只小白犬在怀里安睡,看着一床的狼藉,而怀里却是只小白犬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乱了伦理道德,不过师徒之恋本就是背德,现今也无差,夭梨这般安慰自己,起了身,穿衣洗漱之后,抱上已经活蹦乱跳的小白犬出了门。

    既然一心郁闷着修炼只会让情况更差,再差也不会比现今失了自由更差,更何况师父都在身边,想也没有什么可去奋斗的。

    本着这样的心思,夭梨松了心神在黄泉碧落道里逛。

    “轻裘,放手。”

    “不,我不放,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分明心意相通的。”

    看起来有好戏?夭梨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发现轻裘原来就是之前接自己去大殿的那个,而另一位是个女子,看起来很是端庄。

    “轻裘,我理解你的情意,但是我不能接受。”女子看到了夭梨,俯身对夭梨行礼,道:“素浅见过阁下。”

    轻裘本欲说些什么,还是忍下了,对着夭梨一个拱手,道:“轻裘对阁下有了,轻裘尚有事,就先告辞了。”

    离去前,轻裘看了素浅一眼,素浅却是那副端庄、淡淡的样子,在轻裘远去之后,素浅俯身,道:“多谢阁下,素浅可以答应阁下一个要求。”

    “哦?”夭梨挑眉,道:“那我要你放我带着天阁离开此地。”

    “素浅没有这个能力放您离开。”又犹豫了下,道:“不过素浅可以为您指一条出去的路,您若是能把握住机会,您就能离开。”

    惯性地伸手顺着怀里随意的白毛,夭梨想了一下,嘴角勾笑,道:“素浅姑娘,随我回一趟天阁吧,我想若是我要出去,需要好好规划一番。”

    素浅低头,道:“是。”

    讨论完了如何出去,夭梨甜甜的抱着小白犬往院子里走去,却见还有一对更甜的人已经占了位,夭梨对着首恶挑了眉,问道:“大哥,看来进展不错呀,这么快就将天掌收入囊中了?”

    “这不是基础打得牢,醒悟的早吗?”首恶对着自家小弟眨眨眼,然后看向那个倒茶的人,傻傻的笑笑。

    哎哟……这个已经傻了。夭梨也在桌边坐下,插了两人,给两人一个面对面眉目传情的机会,看着两人好半天,才道:“天掌这是认命了?栽在我大哥身上了?”

    言磬寒淡淡地倒了四杯茶,推给夭梨两杯,再给了一杯首恶,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开口道:“如首恶所说,醒悟了,那么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醒悟?”

    直觉告诉夭梨这话不是在问他,夭梨低头轻笑着捏捏随意的小白爪,道:“瞧天掌说的,已经醒悟了呀,是不是?”

    “醒悟是否,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言磬寒这样说了一句,然后手捧着茶,低眉想着事情。

    而首恶看着言磬寒,一直一直都不厌倦,夭梨顿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低头看看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小白犬,心中留了两行清泪,师父啊,你这时候睡着,撇下徒儿一人,真的好吗?

    腹诽过后,是一贯正经的温润,夭梨啄饮一口茶,道:“大哥啊,现在是这么个事情,小弟方才找了一条出去的道,但这条道呢有点儿偏,如何不动声色的带走天阁,还要动用你的大小金库。”

    “小弟,你这是在动大哥的小心肝啊。”这话一出,对面那位主脸色一下就沉了,首恶立刻举手,道:“金库你随便用,大哥……真的不在意。”

    看那一脸肉痛的样子,夭梨就觉得……爽快,勾唇笑道:“那小弟就谢谢大哥的慷慨,毫不客气的搬走了哦。”

    首恶的大小金库在两个完全极端的方向,夭梨也不会什么一分为二的功夫,只好遣了品味带一堆人跟着阿右往小金库去,自己跟着阿左去了大金库。

    “阿左阿左,你到了没有啊?”阿右的声音从传音镜中传出,带着一种得意洋洋,“我可是已经到了哦,你是不是人老了,腿脚也慢了?”

    阿左却只是“哦”了一声,略微平淡的问道:“那你身后的人呢?”

    “啊咧,人?”大概过了三个眨眼,就听阿右一声尖叫,“我我我我,我把人给带丢了,怎么办阿左?回去恶首会不会撕了我?”

    这声音颇有些可怜兮兮,阿左淡淡的说道:“我刚顺路把你的一行人带走了,你过来接他们。”

    “好的阿左,谢谢阿左,我这就来阿左!”

    阿左其实是个很安静的人……表面上,实际上阿左有点神经质,不过正因为有神经质的阿左,才会有相生被克的阿右的存在,夭梨很喜欢这俩的,也不知首恶是从哪儿招来的这俩活宝。

    “阿梨似乎很喜欢这两人?”随意一直待在夭梨的怀里,如此传音道。

    夭梨笑眯了眼,显得心情很好,道:“嗯呢,阿左阿右可好玩儿了,可逗可逗,师父是不知道,我同你说了就明白。”

    啊……阿梨另寻新欢了……随意暂时地陷入了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