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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呤想要挣脱那人的怀抱,但是那人的力气很大,根本就挣脱不开,徒劳用力。
那人紧紧的抱着安呤,在安呤的耳边轻轻吹气“怎么?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么?”蚊蝇话语飞入安呤的耳中,只觉得心中一阵痒。
“我死也不想看到你!”安呤恶狠狠的大喊大叫,可是那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动忽视。这快马已经调转马头,向着森林外驰骋而去,远离了万花谷的位置。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的烈,怎么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跟个黄毛丫头一样?”伸出舌头,在安呤的耳边轻轻舔了一下,直惹得安呤颤抖。
“你这个疯子,你想怎么样?”安呤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番。
那人哼笑“当然是完成我们还没有完成的婚礼。”
“不!我已经有家室了!你不能……唔……”支离破碎的话语被一个狠烈的吻赌住,粗鲁的撬开安呤的贝齿。
好痛……
鲜血从安呤的嘴角流了下来,这鲜血,正是安呤的。
“可不能再乱说了。”马鞭狠狠地打在马背上,一阵嘶鸣,胯下的马儿速度加快。
“混蛋!你快放开我!”安呤身上隐隐出现了火光,在这森林当中很是耀眼,可是那抱住安呤的人丝毫不在意。
他左手作一奇怪动作,很快,手上散发出一阵光芒,将安呤身上的火光尽数掩盖。
“小娘子,乖,别逼我动手。”搂着安呤的力度大了不少,只感觉要窒息一般,过度缺氧晕过去,等到安呤下次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引殇琴站在凌云宫的广场上,深呼吸一口气,空气清新,但是心口隐隐作痛。
皱眉,掐指一算,这安呤送李墨尘去万花谷,去了这么久,也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看到踪影。
这凌云宫的每一处,处处金碧辉煌,地下的砖瓦都是上好的青砖。有一大殿,下人说,那是安呤专门作画的地方,引殇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画,基本上全部都是引殇琴和安呤,而在最隐秘的一角,有一幅画十分的奇怪,画上的是一个白衣男子,手里拿着折扇,发丝飘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好像是安呤故意画的不清楚一般。
“你们知道这人是谁么?”引殇琴询问这画房的管事,那人摇了摇头,安呤画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那是谁,他也一直在猜测那个频繁出现在安呤画中的男子是谁。今天看到了,算是知道了。
盯着那人的面容,总是迷迷糊糊的看都看不清楚,引殇琴很是敏锐,在心底暗自存了个心眼。
妖族。
金色的大殿当中,主位上坐着一个金色衣裳的女子,如花般的面容甚是引人注目,她垂眸,眼睛看着面前的水晶球。
里面的景象便是安呤和那白衣男子的景象。
“还是要动手了,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妖皇从来都没有这么管过安呤和安夙澈的事情,但是这次,妖皇不得不出手了。
“妖皇大人,要不要准备一下什么时候去一趟凌云宫?”妖皇的心腹就像是妖皇肚子里的蛔虫,妖皇点了点头,慵懒的起身。
“是时候该出去一趟了。”
若是现在不去找安呤,只怕安呤和安夙澈两个人会陷入很尴尬的境地。
当安呤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睡眼惺忪,见得纯白的床罩,惊坐起。
恍惚间床边趴着一个人,安呤皱眉,那人正是将自己劫过来的人。
他趴在床上,紧闭双眼,睡得正香。
那干净的面容嫩得似乎能够掐出水来,阳光照射只怕都能够反射出光来。
蹑手蹑脚的起身,安呤将被子掀开,穿上鞋子,刚走两步,那人抱住了安呤“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将安呤打横抱起,也不管安呤用多大的力气捶打他,直接将安呤丢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呤嘶吼一声,面前的男子轻笑一声,将安呤的下巴抬起来,安呤将他的手打开,明显的面前的人生气了,但是硬生生压下去了那一抹怒意。
粗暴的吻上了安呤,那伤口又溢出血来,直生疼。鲜血在舌尖绽放,安呤的眼泪从眼角止不住的流下来,用力捶打面前人的胸口,根本无济于事。也许是看安呤实在是太闹腾,将安呤的手按在了床头,另一只手扯开安呤胸前的衣裳。
刹那间,安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而在这一瞬间,安呤带着必死的决心,一头撞向了坚硬的墙。
咚的一声,安呤倒了下去。
那男子赶紧将安呤抱在怀里,探了探鼻息。微弱。
“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意从了我?我到底哪一点就不如那个引殇琴?我们才是有婚约的人,你却逃了……我找了你十几年……你怎么这么狠心?”
万花谷,书圣正教安夙澈新的招式,安夙澈学得很快,马上就学会,刚开心了一会儿,心口疼了起来。
疼得安夙澈蹲在了地上,捂着胸口面色发白。
“师妹,你怎么了?”裴百里赶紧抓住了安夙澈的手,手指发凉,指尖发紫。
“我不知道,我胸口好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夙澈很是难受,惹得裴百里心痛,书圣走过来为安呤把脉,似乎是看到怪物一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安夙澈。
“脉相正常,安夙澈,你可不能这样和为师开玩笑。”书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安夙澈,但是安夙澈摇了摇头。
“我……我没有……”刚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指尖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裴百里将安夙澈抱在怀里,怀中的人儿没有任何的温度,就好像是一个死人。
“快去给药圣看看。”
安夙澈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刚刚把脉的时候安呤脉象平稳,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安夙澈找到了药圣,药圣正在给弟子教学,寥寥的几个人只有萧卿卿他们在认真的听着药圣说什么。
书圣和裴百里风风火火的过来,气喘吁吁的将安夙澈放在了药圣前面的软垫上。
“这孩子的症状十分的奇怪,脉象一切平稳,但是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您快来看看。”书圣将安夙澈的手伸到了药圣的面前。
药圣听书圣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安夙澈得了怪病,书圣无法探知的怪病。
将信将疑的将手搭在安夙澈的手腕上,拈拈胡须,眉头紧皱。心里一阵撼动,安夙澈这家伙是这么回事?
不是很确定,所以继续翻了一下安夙澈的眼皮,见那瞳孔已经没有收缩。
“这我无法医治,得要她自己醒过来才行,这不是她自己得病,而是她孪生姐妹的病牵引到了她的身上。”说着,靠近书圣,在书圣的耳边悄悄问道“安夙澈是不是妖族的人?”心里已经是十拿九稳,但是还得确定一下。书圣点了点头,看来现在只能够等着安夙澈自己醒来了。
痛……头好痛……
安呤迷迷糊糊的醒来,却不愿睁开眼睛,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撞柱子了,居然没有死成。她知道那家伙就坐在自己的床边,正在注视着他。
自己不愿意醒来,宁愿一直睡下去,她知道她是逃不出这里的,除非,妖皇能够来这里救她。但是,怎么可能?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那磁性的声音在安呤的耳边响起,温暖的风轻轻吹着安呤的耳朵,惹得全身发抖。
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精气神,安呤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是哭还是该笑。
那人将安呤抱在了怀里,点住了安呤,此时此刻怀中的人是如此的安静。他用下巴蹭了蹭安呤,胸口的衣服好像被温热的泪水打湿,他将安呤的头轻轻侧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是逃不走的,你永远是我的人,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和人成亲了。”挑起安呤的下巴,在安呤的唇上狠狠一吻。
若是安呤现在能够动,她真的恨不得咬舌自尽,她受不了,她不能够接受自己在除了引殇琴以外还有别人碰自己。
“不要想着寻死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过几天就是个黄道吉日,收拾收拾自己,到时候,我要和你举办一场普天之下无人能够比拟的婚礼。你将会是我最美的娘子。”不管现在的安呤盯着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恐怖,他视若无睹,只是笑着,轻笑着。
“当初从我身边逃走,就要做好今天被我抓回来的准备。”怀中的人眼中流出晶莹的泪水,在凝脂般的脸上滑落。他俯首,轻轻吸吮那滴泪珠。
“放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安呤的声音已经嘶哑哽咽,这次被他抓到这里安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
面前的男子轻抚自己的面容,安呤闭上眼睛,闪避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