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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和忠这个新到任的县长,给李云胜打来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这让李云胜心里一惊,心想,罗和忠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来,这让他不免多想了很多,毕竟都是新搭建的班子,他们这些新到任的领导,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来得及建立,虽然他的直接上司是县委书记胡晓丽,但县长也是绝对不能忽略的人物,胡晓丽又是个女人,未来谁是真正东宁的老大,现在还真是看不出来。
对于胡晓丽这个女市委书记,虽然李云胜过去是柴河镇镇长,胡晓丽是东宁县县长,但两个人之间并没建立起过深的个人感情,在这个女上司面前,李云胜自己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大的优势,这样,他就绝不能淡漠跟县长的关系,就是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要在两个人之间保持平衡,静观未来整个东宁官场的发展势头。
李云胜连忙笑着说:“哦,罗县长,你好你好。”罗和忠笑着说:“李书记,我们现在可是直接打交道了。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周天宇这个人,是你手下的副镇长吧?”
李云胜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罗和忠这个县长,居然提到了这个让他完全可以忽略的人,难道周天宇跟罗和忠这个新来的县长之间,还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不成?罗和忠这样问,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给周天宇说情来的?现在就等周天宇把钱拿回来,接着就找的机会,把他从横道踢出去。
罗和忠的意思他完全的不了解,这就让他一时不好开口说话,他想了想说:“周天宇这个年轻人,还是很能干的,至于他人吗,怎么说好呢?”
罗和忠就听出李云胜话里的意思,就直截了当地说:“我的一个领导对这个人很不满意,居然……他是不是个很能惹事儿的人啊?我对这个人毫不了解,你跟我说说。”
李云胜这下听出意思来了,对周天宇这个人,他从心里讨厌着,这个人心计太盛,居然把陈维新整的失去了所有,而且跟郝阳这个大美女弄的是一个人似的,不光是占有着这个美女镇委书记,又帮郝阳升上到阳明区区委书记的位置,就连陈维新和袁立峰两个人到省里破釜沉舟地要干倒郝阳,都铩羽而归。有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绝不是好事,所以他必须找个机会把这个让他头疼的人,清理出去。不然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会被这个灭了。
李云胜说:“罗县长,您不这样问,我还真是不好回答,既然是这样,我就直接告诉你,郝阳是什么女人?那就是个搔货,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到市里当区长。可是,在郝阳当常委的过程中,就是这个周天宇为郝阳立下了汗马功劳,把好好的陈维新打翻在地,这是个极其不安分的人,他到横道当上副镇长后,横道的官场就没消停过,他就是个搅屎棍子,到哪里都是个惹祸的精,如果不是他答应把市里的一笔损失的投资款追回来,我早就一把把他踢出去,以免把我这里弄成另一个争斗的战场。”
罗和忠问:“你说的意思是,袁立峰这个前任的镇长,就是他搞垮的?郝阳跟陈维新斗法,就是他帮着郝阳打垮陈维新的?你现在可不知道,他现在居然要给我的一个老领导挖坑,我的老领导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前任的市长啊。”
李云胜一愣说:“你说的人是申市长?周天宇现在跟他较劲?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要的那笔钱就是俊发公司的资产,这些事情我也没过多的过问,罗市长,您的意思啊……”
罗和忠说:“李书记,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明白,现在还容忍他这样的胡闹吗?他没有违法乱纪,可是,他这是给我们的社会造成不应有的混乱,这是什么样的行为?所以,你要用你作为镇委书记的手段,做出相应的处理,我这里不好说什么,如果动用组织部门,那问题就复杂了。”
李云胜说:“我明白,我马上就开镇党政班子会议,立即停止他的副镇长的职务,他煽动商户闹事,这已经是非常严重,非常恶劣的事件,我们的政府干部,怎么能做这样影响我们稳定大局的事?我马上就召集人开会。这样的大事他也敢。”李云胜说着,心里笑了起来。
虽然周天宇那笔钱还没要回来,但这件事可以交给其他的人,抓住这个机会,一个是给了罗和忠面子,另一个这是个机会,这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这是上级领导有话说,他就可以大胆地做了。
周天宇是有能力,但在一个班子里,越是有能力的人,就越是惹祸的源头,如果上届班子没有这个周天宇,陈维新也许就是现在的副县长,或者到区里当区长的就是他,而自己就会是柴河的书记,可是这个周天宇居然不仅把横道整个班子搞的七上八下,现在居然到市里去闹事,真够他折腾的。
听了李云胜的话,罗和忠也满意地说:“好的,那我就向领导汇报了。”
罗和忠放下电话,又给申立国打了过去,汇报说:“申市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了解了一下这个周天宇的情况,他现在已经处于停职的状态,他的工作现在就是负责对俊发公司的一笔收入进行讨要。横道镇现在对周天宇进行处分,对他暂停职务,下步的情况,还要听领导的指示。”
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居然搞到他的家里来,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这可是颠簸不破的真理,很多的大事,都是由小事引发的,小人物也能掀起巨大的波澜,那场文革,不就是几个学生的大字报,引发的十年的内乱不成?这个教训真是太深刻了。
也许这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今天罗和忠给自己的回答,是最让自己满意的事,抓不住大鱼,杀个虾米也能解解恨,但申立国强调说:“这个人既然这样不讲政治,怎么还有上升的机会?居然让他折腾到市里,这就是我们下面用人方面的失职。好了,这也是镇里应该做的事,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做什么指示。只是我们不允许这样的政府工作人员把我们一个好好的社会,闹的乌烟瘴气。好了,我挂了。”
申立国挂了电话,就发现屋子里就他自己,儿子申俊和马德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申立国忽然觉得自己跟一个小破副镇长较劲,真是毫无趣味,他的对手是强大的陆大年,这个陆大年现在抓住那两家市里效益最好的企业拍卖一事不放,这才是他的要害。而随之而来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在凯俊公司和俊发公司的违法操作,都将会留下把柄。
看来人一失势,你搭建的大厦,就会从根基一点点塌陷,最后呼啦一下,就完全的倾倒,这样的事情他是看的太多了,就连他信赖的陈玉刚几天前还是好好的,可眨眼间就被省检察院抓去,结果自己了断了自己。
屋子离静了下来,忽然发现申俊和马德不见了,就问:“申俊哪去了?这个周天宇是个什么样的人?”
保姆兼晴人王群走了过来,端来一杯茶水说:“你打电话的时候,申俊和马主任说了什么,就出去了,还让他回来吗?”
看着王群的脸孔,这个离了婚,就跟自己厮守在一起的女人,那股轻柔的声音和柔和的目光,让他的心感动了一下,把手放在王群的肩膀上,轻轻地莫着王群的脸蛋,淡淡地一笑,说:“不用了,我也想静静。”
王群把申立国拉回到宽大的沙发上,让申立国靠过去,说:“会出什么麻烦吗?”申立国说:“唉,不管哪里有病,都是不舒服啊。我拍卖了两个市里有名的国有企业,也是对他们注入了生机和活力吗,可是,现在有人就要揪住我这个小辫子不放,我不也是掀动改革大潮的人物吗?唉,现在这些事情都冲着我来了。”
说着一脸愁容的坐了下来。王群微微一笑,说:“我的老公,你可是答应我一件事还没办啊。”申立国问:“什么事儿?”王群嘻嘻一笑,说:“你呀,是不是光想着着在国外的老婆啊,把天天陪在你身边的我的事,你都忘了,真是。”
王群娇媚地一笑,委身在申立国的怀里,薄薄的小衣,遮掩不住那白嫩的身躯,好看的身材,刚好委身在申立国肥大的身躯里,一个娇嫩,而一个老皮老肉,十分的不和谐似的。
但女人的娇躯,不光是为了配合年轻的男人的矫健的身,有的时候,更是给这样权力在手的男人准备的,不光是人在玩弄她们,更是权力和地位在玩弄着她们的青春和火热的身躯,而这些人的聪明的地方在于,表面上她们属于权力的附属品,但在暗中,也有自己的青春热望的男人,只是不会让人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