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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君夜里睡得很熟,南宫瑕的到来让她对未来完全放下了心,不用嫁给老头子,而南宫瑕看起来又不像是会为难她的人,多日来的不甘愤懑一消而空,而多日来的绸缪也完全派不上了用场,让她再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只等着南宫瑕来娶她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君就醒了,娶亲不同于做继室,有诸多礼节要走,而南宫瑕这次又这样隆重,必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不起早点就来不及了。
起来在尚未明的天色中坐了一会儿,门便被人推开了。
陆夫人出现在门口,一看陆明君居然醒着,先就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明君醒了啊。”
心里面却在暗骂:小蹄子,想嫁给王爷,做你的Chun秋大梦。
陆明君心情正好,也懒得和陆夫人计较,只是点了点头。
陆夫人心头更是不悦,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道:“既然醒了,就让嬷嬷帮你收拾吧,如果动作快点,就来不及了。”
一面招招手,几个嬷嬷从身后走了进来。
陆明君看了一眼,这些嬷嬷都是常年跟在陆夫人身边,是她用老了的,她眼中浮起一丝异色,问道:“王爷没有派嬷嬷来么?”
为新娘梳洗的嬷嬷中的确是应该有夫家的人的,南宫瑕这一次事事做的这么周到,没理由忘了这件事情。
贱种,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陆夫人心底恶毒地咒骂着,随手点起旁边的灯火,说道:“王爷的人没有这么早到,先让她们帮你收拾着,省得等一下来不及。”
陆明君还是有丝疑惑,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不配合就未免太说不过去,到时候还能让陆夫人有借口说都是她的错,好搅了她的婚礼。
微微想了想,就点头说道:“也好。”
她小心着点,多注意这些嬷嬷手底下的动作,不吃喝她们递来的任何东西就好。
心里计议着,起身坐到了妆镜前,眼光从妆镜里一闪,正好看到陆夫人怨毒的目光,那目光让陆明君心头一颤,既而有些可笑起来。
陆夫人从来都觉得她生的女儿是天上的云,而她就是地里的泥,可是现在她这团泥巴却要嫁给王爷了,她若是不怨毒才奇怪。
不在意地转开目光,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先前说的那门婚事如何处置?”
她先前可是许了人的,那人也算得是个封疆大吏,而且成亲的日子也是今天。
南宫瑕昨天夜里才知道他弄错了人,也就是说今天原本那场婚礼还是要进行的,可不知道他那个爹爹会怎么处理。
陆夫人一听到这话就气得心疼,那一方大吏是他们能得罪的吗?如果不是明惜和这个死丫头长的十分相像,想出这桃李相替的法子来,今天少不得要赔进去一个别的女儿了。可就算是赔进去了别的女儿,这也是天大的耻辱,他们别说是交好节度使了,这节度使只怕是记恨他们记定了。
不过幸好明惜聪明,避免了这种局面,陆夫人不耐烦说道:“这种事情自有瑕王爷会去处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陆明君听着直想笑,这其中的关窍她岂会想不通,不过就是想要说出来让陆夫人堵心的。
见陆夫人恼了,她也就见好就收,将目光放在了镜中的自己上。
嬷嬷们梳妆的手法着实不错,轻柔温和,让人想睡,而她看着镜中人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竟真的头脑发昏,忽然间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栽倒在妆台上了。
陆夫人走上前,拍了两下她的脸。
“真睡着了?陆明君!”
陆明君没有丝毫回应,陆夫人冷笑着说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斗,快把她抬走!”
一面说一面走到灯前,把方才的灯花掐熄了,另点上一盏别的灯,又开了窗子换气,这才冲着门外叫道:“明惜,快来!”
陆明惜走进来,看着陆明君被几个手脚粗壮的婆子抬出去,面上露出一抹骄傲讽刺的笑意。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是平常人,果然,如今,她要嫁给王爷了。
只要入了洞房,第二天就是发现人不对,瑕王爷又能怎么样?那个时候陆明君也早已成为别人的填房了,他瑕王爷还真能连名声都不要了,就只要那么个残花败柳的丫头?
而且陆明惜自认琴棋书画样样都比陆明君强,只要相处久了,瑕王爷自然会知道她的好的。
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陆明惜在妆台边坐下,几乎是刚刚坐下,外面便传来呼唤声:“无瑕山庄司礼嬷嬷到!”
这一天淮扬城里热闹无比,无瑕山庄迎亲队伍几乎有整条街那么长,迎亲时带去的礼物也是车载斗量,让淮扬城无数女子羡慕红了眼,南中瑕看着这个场面也满意,也不知道他府里那两位长辈为了他的婚事究竟准备了多久,他不过说一句成亲,一两天的工夫,他们居然能准备出这么齐全周到的彩礼。
到了门前,通传,叫门,进府接新娘,一切都热闹喧嚣,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与这场婚事相比,陆府中的另一场婚事就显得低调多了,虽然娶填房也是个大事,可是区区一个节度使,哪里敢和瑕王抢风头,更丝毫不敢冲撞了瑕王的日子,因此连迎亲都省了,只是派了几个人,将一袭小轿由**悄没声息的抬出了府。
而节度使本身更是连婚礼都没有出席,娶一个填房,哪里及得上参加瑕王的婚宴重要?为官多年,这点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无瑕山庄的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场,南宫瑕今日心情格外的好,他本以为他成亲得是许久以后的事情,可是想不到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娶了个人回来,而娶这个人的感觉,似乎还不算坏,想着等下回了房间,有人坐在榻上等着他的样子,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直到月上中天,以南宫瑕的酒量也有些身形不稳的时候,这场酒宴才散去,南宫瑕迈着不稳的步子,摇摇晃晃往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