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 说不出来

乱世妖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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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事情不论,至少有一件事情阮烟罗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东西并不是纯粹的动物或者植物,而是像前世异形电影里一样,已经进化出了智慧,至少是一些低级的智慧,这从那些枝条的攻击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些枝条在他们伤害那朵蓝色大花的时候会拼命回来保护,攻击他们的时候也是从各个方向,好像有人排兵布阵一样。

    阮烟罗大胆的在心里推测了一下,这个蠕虫一样的东西与这株花也许是一种伴生的关系,这个蠕虫借助这株花提供的养分生活,并且把自己身体和花已经融为了一体,而这株花则借着这个蠕虫产生的灵智来保护它免受伤害,从而千年万年的生存下去。

    否则的话,以这株花长的如此奇特,凡是到了这湖中的人恐怕都想摘下来一看究竟,而且虽然这里是冷水湖,但也应该有生物才对,这株花不会一直生长的好好的,而不受一点伤害。

    长年累月的在一起,甚至身体都长到了一起,于是就出现了那些小枝条这样的怪物,明明是植物,要靠着根系来提供营养,可是又长着牙齿一样的东西,和那个蠕虫一样会咬人,万幸的是这些东西毕竟是中和了二者的特Xing的,单个的杀伤力不强,如果这些小枝条也和那个蠕虫一样长着这样一嘴锋利的牙齿,恐怕他们早就已经交待在这里了。

    阮烟罗仔细观察着那只蠕虫,虽然它的身体庞大,可是整个身体看上去肉肉的,十分迟钝,即使是在水中,它游动的速度也十分慢,显然除了那一嘴的利牙之外,它并不是个善于攻击的物种。

    这种情况下不知怎么让阮烟罗想起了蚁后还有以前看过的异形类的片子。无论是蚁后也好,异形也好,最后那个大BOSS往往都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他们全靠其他的东西保护着,而他们自己则只有一个功能,能就是繁衍。

    阮烟罗心里不由一个激灵,这个蠕虫该不会也是如此吧?难道这株花下面的小枝一类的东西,其实都是它繁衍出来的?

    在这种伴生的关系中,还夹杂了配偶的关系,而这只蠕虫扮演的就是女Xing的那个角色。

    如果这里不是水里,阮烟罗的额头上一定会滴下几滴冷汗,这也太玄幻了,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情,而且这还很好的解释了另一件事情,就是这只蠕虫一直都没有出来,为什么现在出来了。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杀死了那朵花,破坏了他们的伴生关系,这只蠕虫一怒之下,顾不得自己并不擅长攻击,也要跳出来,要了他们的命。

    毕竟,这只蠕虫并不是普通的蠕虫,而是很有可能产生了一点灵智。

    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五脏俱焚,阮烟罗看着那只蠕虫的可怕大口心头就更是凛然了,如果要报仇的话,这只蠕虫可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它自己不擅长攻击,不代表不能支配它的子子孙孙,而现在,她和卫流,可不就是正被那些枝条拉着,往它的嘴里送吗?

    南宫瑕等人在远处看得目眦欲裂,可是却毫无办法,因为那些枝条缠绕着他们,死活都不让他们往阮烟罗和卫流的方向靠近,阮烟罗看到这副场景,心头更坚信自己方才的猜测,这些枝条真的是被有意识的Cao控着的,炸了那朵花的是自己和卫流,所以那只蠕虫就只把目标放在他们的身上。

    这么多纷乱的念头在阮烟罗脑海里闪过,可是其实不过只过了片刻,而就只是这片刻的时间,他们已经离那只蠕虫极近,甚至只要一伸手,就会把手伸进那一排细小紧密的牙齿里去。

    那蠕虫虽然行动缓慢,但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犹豫的?白胖绵软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挣,张口就去咬阮烟罗。

    卫流的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拉着阮烟罗,见状死命把她往身后一藏,自己直接迎了上去。

    无数的长着牙齿的花咬着他们,带着十分强劲的力道,他们的手脚都是不自由的,卫流就是想用匕首都很困难,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用自己来护住阮烟罗。

    黄泉丹……

    断情断爱……

    在这一刻,都好像是个笑话,

    本能,只有深入骨子里的本能。

    不想她有事,不想她死,连一点点伤都不希望她受。

    只要她能好好的,就是自己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这样强烈,这样急切,胸腔里传来刺入骨髓的疼痛,卫流知道这是黄泉丹的反噬,可是他却什么也顾不得,只是想护着怀里的这个女人。

    阮烟罗的眉眼就在眼前,那么清晰,卫流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慢到他几乎能感觉到身后水流的波动,能清晰地知道再有几秒钟,他就会被那只蠕虫咬中。

    可是阮烟罗的眉眼真好看啊。

    哪怕是在水里,哪怕泡的面目青白,哪怕头发胡乱的飘着,像一把没有规律的水草。

    可是好看,就是好看,那一双眼睛,明亮的,带着永远也不会熄灭的一丝暖意,就那么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撞入了他的心里。

    阮烟罗,如果有机会,和我再去过一次迎花节吧。

    我想和你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过一次迎花节。

    卫流想说,想把这个愿望说出口,可是这里是水里,他说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阮烟罗的瞳猛地缩紧,她死力地推着卫流。

    走开,阿流走开!

    她身上有铁线蚕丝的背甲,这样的事情,让她自己来,她承受得住。

    可是卫流不让开,背甲能护住的地方,不过就是那么一点点,万一伤了其他的地方怎么办?万一这只该死的蠕虫有毒怎么办?

    血,无尽的血,就这么在阮烟罗的眼前晕染开来,把水染得都看不清了,阮烟罗的泪落下来,与水混一起,也许,所有的这些,都是她的泪。

    卫流轻轻地笑,背上的伤,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他伸手摸了摸阮烟罗的眼下,好像知道她在哭似的,然后使尽浑身的力气,用力把她往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