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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大师闻言微一皱眉,开口问道:“王妃在戎国期间,是否见到了恩师?”
阮烟罗一挑眉,慈云大师立刻知道自己说话有问题,阮烟罗和他又不是多熟,怎么会知道他的恩师是谁,当即说道:“就是众人口中相传的老神仙。”
原来慈云大师是老神仙收的弟子,难怪有几分道行。
那个老神仙恐怕真的是时空当中的一个特殊存在,可是这个慈云大师看来看去也只是个凡人,想必那种特殊存在也是有限制的,他们不可能长时间的停留在某一个空间中,因此就收上一些弟子,当他不在这个空间中的时候,这些弟子能够按他的嘱咐,协助他管理一下如她一般误入异世的魂魄,而他们也一定有方法可以看出她们身上的异样,所以慈云才会从一开始对阮烟罗的态度就与对其他人不同。
不过这些都不是阮烟罗想管的,她只想知道自己身体里那个灵魂能不能去除,不是她心狠,占了人家的身体还不容人家的灵魂呆着,而是那个灵魂实在是没安好心,她容不下她。
那个灵魂一次次地趁着她精神虚弱的时候来和她抢身体的控制权,她现在可以完全地压制住,可是万一她有非常虚弱的时候呢?
比如她怀孕,比如她分娩?
那个时候,她绝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管这个灵魂的事情,那岂不是要把她后面的人生,甚至她的孩子都给那个人?
这是阮烟罗绝不允许的。
所以就算被人觉得恶毒,她也绝容不下那个灵魂了。
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见到了令师。”
“烟罗郡主可否告诉老纳老纳的恩师说了些什么?老纳幼时虽得恩师指点一二,但于郡主所说一事实在并无涉猎,不过恩师说话向来机锋暗藏,若是知道恩师说了什么,也许能够与郡主参详参详也不一定。”
慈云大师说的十分客气,阮烟罗想了想,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把老神仙说过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好在她记忆力极佳,可谓是过目过耳不忘,否则时间过了那么久,还真是无法全都复述出来。
慈云大一直沉默地听着,并没有开口挺话,直到阮烟罗说出老神仙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眉毛才不易察觉地挑了挑。
“大师,可能听出老神仙的话中是什么意思?”阮烟罗问道。
慈云大师想了想,忽然起身合手一稽,说道:“郡主,恩师想要告诉郡主的话,可是全都说给郡主听了啊。”
“什么意思?”阮烟罗立刻问道。
可是慈云大师宣了一声佛号之后,却是什么也不肯再说了,就是说一两句,也只反反复复地说老神仙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阮烟罗拿慈云大师没办法,只好咬着牙把慈云大师送走了。
所以说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装神弄鬼的人了,总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却偏偏话说半截,让人恨的牙痒痒。
不过慈云大师的话对阮烟罗也不是全无启发,一整个下午,她都坐在小厅里,仔细回想着那天老神仙说过的话。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忽然一亮,随即又慢慢地恢复原状。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也未免太过荒谬了。
下午南宫凌回来的时候,看到阮烟罗在发呆,问了一句什么事,阮烟罗思索了一下,笑笑说道:“没事。”
一定不会是她想的那种样子的,如果真是那种样子,那么她在前世那么多年的人生,又算是什么呢?
日子在这样的平顺中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忽然一纸国书从南楚送到了天曜的宫中:楚皇卫流,要大婚了。
阮烟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猛然间愣在了当场,一些过往的画面如流水般从脑海中不断地滑过。
初见时,雪中如画一样的少年,密林里,两张写着一模一样字迹的树叶,凤城里,温软如云朵的宠爱与暖意,还有那一刀刺进他的胸膛时,他抬起头,那般痛与不可置信的目光。
心尖的某个地方忽然就收缩起来。
阿流,阿流,那渲染在岁月中似谪落的神仙一般清雅出尘的阿流。
她与他之间,就像是一场云烟一场幻梦,美则美矣,却醒得太快。
“郡主……”兰月兰星连连叫了好几声,阮烟罗才醒过来。
“郡主,你没事吧?”兰月小心地问道。
兰星撇了撇嘴,说道:“那个卫流想方设法地要把郡主弄到他身边去,我还以为他有多喜欢郡主呢,可是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嘛,才不过几个月,就要娶新人了,哼!”
所以虽然她们之前南宫凌也是诸多意见,可是现在想想,还是南宫凌比较好,至少南宫凌一直都等着阮烟罗。
阮烟罗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了垂眼睛。
国书上说的很清楚,卫流要娶的人,是许紫烟,不再是她这个冒牌的,而是真正的许紫烟。
许紫烟对卫流的情意,早在当初在天曜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她为了卫流,不仅让出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惜为奴为婢的来伺候她,可见其中的厚重。
如今她能成为卫流的妻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那么卫流呢?老神仙说他从此之后再无情爱,他对许紫烟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初是阮烟罗先去招惹了卫流的,后来中途变卦,也全都是她一个人的行为,虽然她不会因此而觉得欠了卫流什么,可是无论如何,她总是希望卫流能过得好。
正胡思乱想着,南宫凌从前朝回来了,看到阮烟罗的样子,他就知道阮烟罗一定已经知道卫流大婚的消息。
心里泛起一阵酸溜溜的味道,可是想着卫流都大婚了,以后和阮烟罗更是没有什么可能,他的心里又定下来一点。
走到阮烟罗身前,沉声说道:“小鱼,卫流大婚了。”
“我知道。”阮烟罗说道,这消息不就是他从前朝送回来的吗?为什么还要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