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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洗好了碗转身要出去厨房的时候,才发现简非离已经关了客厅的水晶吊灯,只留一盏桔红色的墙壁灯泛着氤氲的光线,明明暗暗,映着客厅里男人的影子倒映在墙面上,一片朦胧如画。
“怎么关灯了?”英子轻声问,人也走了过去停在了沙发前。
“这样看电视舒服。”简非离伸手一拉站在面前的女人,便拉着她倒在了自己怀里,低头就去啄她的樱唇,“累不累?”
“累,心累身体累,哪都累。”英子感慨,这是真话,最近为了景栾她真是劳心劳力的快要累瘫了。
“那我帮你揉揉?”简非离还是低低笑,一改从前忧心景栾的样子,倒是让英子有些不习惯了。
“简非离,你今天怪怪的。”
“不是我怪怪的,是我闲的快要发霉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就是看看电视看看电脑,太无聊了,来,爷亲自给你按摩按摩。”他说着,真的开始行动了,轻轻将英子放到了沙发上,还真的给她按摩了起来。
男人的手大而温爰,落在身上的那种感觉与景栾的小手落在她身上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果然,儿子和老公虽然都是男人,可是于一个女人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儿子是生命的延续,可是老公却是与自己最亲密的,可以无话不淡,可以开心的时候一起分享,可以难过的时候一起分担的那个人。
英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那只手在她身上的上下其手,却是很受用。
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偶尔她也会找一家按摩店按摩一下,那些人的按摩手法也是非常专业非常舒服的,可是再专业也比不上简非离带给她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男人,他可以宠你爱你给你他的一切,那个女人才是最最幸福的。
“阿郎。”
“嗯?”听英子低低唤他,简非离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
“等找回了景栾,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我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好想景栾呀,就觉得自己最近都快魔症了,快疯了。
“好,只要回到T市,我保证他出入哪里都有保镖跟着他,保证他不会出任何事情。”简非离立刻向英子保证。
“呃,那也要看你派给他的保镖是不是真有能力的,若是废物,只怕他立码替你辞了。”英子就笑了,她的景栾比普通的大人都强太多了,说话办事俨然一个小大人,特别的稳妥,只是失手了这一次而已,可是这一次也不能全怪景栾,都是沙州岛给错了信息,居然给了一个要利用他们一家三口杀人的人。
“随他,景栾开心就好。”简非离这样说是真心的,也不是要惯着自己的儿子,而是景栾说话办事一向都靠谱,从来都不乱来,如果真要辞人,那也是有原因的,他相信自己的儿子。
“这孩子也不知道象谁,真聪明。”英子又感慨了,景栾从小到大,就都是她的骄傲。
“那你会玩电子科技?”简非离低笑着问到。
英子一撇小嘴,“你会玩?”
“没玩过这个,但是在其它类似的领域里,我却是佼佼者,所以,儿子象我。”
这是简非离第一次自己夸自己,英子瞪了他一眼,“自恋。”
“我是自恋还是说的是实话,你最清楚了。”
英子听着他磁性悦耳的声音,看着淡弱光线里男人温雅俊逸的面容,一时间就有些恍惚起来,仿佛在做梦一样,“阿郎,你不会离开我吧?”她好象真的如景栾所说,是得到了一个宝了,简非离就是她的宝。
简非离面色微漾,随即笑道:“说什么呢?一直都是你要离开我,来,跟我道歉。”他说完,大手就落向了英子的胳膊窝。
“哈哈……哈哈哈……”被他搔痒,英子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别闹,快别闹了。”
可简非离才不肯这么痛快的饶过她呢,“你当时离开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些舍不得?”回想她从前说走就走的事情,他到现在想起来都是一种痛,还有一些不敢说出口的愤慨。
“没……没有啦。”英子说什么也不肯承认,当时她离开他的时候虽然是义无反顾的要离开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些的舍不得的,只是,很少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你以为我会信?”简非离继续手上的动作,于是,英子就一直一直憋不住的大笑不止。
“阿郎,别弄我了,快别弄了。”英子受不了,整具身体颤抖着,那种不想笑却又被搔着不得不笑的感觉真的让人快要疯狂了。
“求我。”看着这样的英子,简非离忍不住的就想要折磨她一回,从前,她折磨了他六年呀。
那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呀,这女人,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太狠心。
“求你,阿郎,我求你了。”英子大笑中断断续续的求着简非离,看着她因着笑而嫣红的一张小脸,这小模样与她从前展现在他面前的又不一样,一改那种女杀手的强势气质而成了一种小女人的味道,让男人忍不住的就想要怜惜若宝。
“英子。”简非离轻轻一唤,手上的动作也悄然而止,大手揽住她的腰扣着她继续躺在沙发上,而他整个人也压了上去,绯薄的唇轻落,缓缓的覆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的碾压,也在一点一点的把他的温柔徐徐的播撒在她的心湖上,“英子,喜欢吗?”
他喜欢这样吻她,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欢他这样的吻她。
“阿郎……”英子已经软的如同一滩水,已经口不成言了,呢喃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她喜欢他这样吻她,就象是一泉温泉水悄然的流淌过她的四肢百骸,荡起的那种舒服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形容。
这一个晚上的简非离特别特别的温柔,温柔的让她不知不觉中就沉迷在了他制造的世界里,再也无法清醒了,只由着他亲她吻她摸她弄她,总之,哪一个动作她都喜欢,都会情不自禁的沉浸在他制造的氛围里,不想醒来。
醒来,又是担心景栾。
就这样的一直在做梦中,最好。
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想着面对他,由他爱她,抚慰她,便足矣。
原来,不管多强势的人都有这样想要鸵鸟的一天,不为别的,只为,不想太累。
她累了太久,太久了。
客厅里桔红色的墙壁灯越来越温柔,温柔着沙发上的男人,轻扣着英子的头,深深的吻着她的小嘴,身体也在悄然的起着反应,他想她了,即便是才要过她不久,也依然想。
或者,这一个晚上,原本就是他想给她的一夜温存。
从饭前到饭后,再到天亮,他要给的从来都是这般。
薄薄的衣衫被剥落,再是一件两件的小内内,飘落在客厅的地毯上,只三件,简非离就剥光了她,听着她的一声嘤咛,他整个人都覆了上去。
灯光暗魅,两道合而为一的影子一直一直的飘荡在墙壁上,如同一尾渔舟浮荡在水中,起起伏伏,荡起落下,优雅惑人……
英子开始求饶了,可是一次次的求饶都被简非离的吻淹没,被他的手他的身体与呢喃压抑而去。
客厅的灯依然温温柔柔的亮着,两个人从沙发到地毯上,再到卧室的大床,转而再到浴室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从来都是强悍的英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可是简非离还是不肯放过她。
而只要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和举措,她的意志力就能被他彻底的催毁,随着他而飘起落下,或者,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
不管她多有能力,可是遇到男人,她就变成了他的绕指柔。
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条肋骨变的,迷迷糊糊中,她就觉得她是他的一条肋骨了。
天色朦朦亮了。
天边挂着鱼肚白,远处近处飘浮着海的腥咸的味道,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简非离轻轻的呼吸着,如雕像般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了,可是再不走天就大亮了,就来不及了。
英子睡得真沉,他已经看了她好久了,一张小脸还是他昨晚上一次次写过的娇媚,媚出了一片红晕来。
盖着薄毯的身上是一片片的红痕,那也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这一个晚上,他终于是餍足了一回,很享受。
长指轻落在英子的脸颊上,轻轻抚过时,那滑腻如脂的触感让他常常不相信她就是沙州岛那个出了名的唯一的女杀手。
可,却真的就是她。
触感真好。
再一次的吻落,这一次,只是轻轻的一下,如同羽毛轻轻滑过,随即离开的时候,简非离又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已经与她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一个晚上了,可他此刻居然还能有反应。
他完了。
这个女人注定了就是他一辈子的盅,等他找回了景栾,他再回来收她,收她做他的女人,从此不变,她是他的。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