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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千年前有这长生花,你就可以用他救活我的命吗?”我转过身,抬手勾在赵钦脖子上。
他却苦笑一下,好像在回味着什么:“不,其实救不了,想一想,幸好当时没有这长生花。”
“为什么?”
“如果有这长生花,我们还会有这一世吗?”
“这么说,你更喜欢这一世,而不喜欢前世了?”我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因为自己问出的话让赵钦眉头微蹙了,但那困扰神情似乎只是淡淡一掠,他抬手捏了我鼻尖上一下:“不管前世今生,我都喜欢,因为有你。”
我心里一动,他已覆下唇来。
爱情就是这样子,天天面对,仍然如胶似漆难舍难离,吻到汤圆推门进来才放开彼此。
当然,这只不识时务的猫,被赵钦狠狠地瞪了一眼。
因为广场事件,F市一下子成了焦点,才过了一夜,就查出了一大串豆腐渣工程的始作俑者,奇怪,在这之前,监管部门哪里去了?
一夜没有睡好的我正在工作室里打盹,这大冷天的,阴雨绵绵又没个顾客,除了打盹就是玩电话。
正迷迷糊糊的睡着,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为是小白来工作室了,想给点反应,可却突然发现自己两眼睁不开。
这种有点类似于梦压的感觉很不好,心里却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坐到了我身边,似乎伸出一条湿露露的舌头舔了我脸颊上一下,很冰很湿的感觉。
瞬间浑身汗毛都直立起来了。
“明月,你手上的守宫痣呢?”他惊叫一声:“你……你和他已经同房了?”
同你妹啊,我被他扶着双肩疯狂的摇晃:“为什么这样,你怎么可以答应他?”
是那个黑雾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可却因为睁不开眼睛,再加之他这么晃我,好像要把我浑身骨头都给摇散架似的:“他有哪点好,为什么就算那样了,你还是忘不掉他?”
“好,好,你们到好,双宿双飞是吧,可我呢?我呢?”
只觉得轰的一下子,我感觉自己整个腾空飘浮了起来,他似乎化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整个裹住,如魔语一般的声音在耳边低冷响起来:“既然你这么狠心,我又何必念旧情,既然跟他同房了,为什么就不能再跟我。”
哗啦一声响,我身上的风衣被他扯开一大片。
很凉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
这种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感觉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接下来他将要对我做的事情,泪水蓦地一下子流了出来,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杀了我吧,不管你是谁。
黑雾人冰冷的手伸进我的衣角边往里摸抚,他发了疯似的啃咬着我的劲项,和前几次他出现时不一样,这一次他碰到我时,是很真实的感觉。
为什么能化成真实人形的时候,他却不敢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
身上的风衣如碎片一样四分五裂,我被他重重扔到了沙发上,冰冷的身躯伏了下来……
随着黑雾人的动作,我心里疯狂的呐吼着,他正要解我的裤扣,如果可以,我真想要咬舌自尽。
惊恐和屈辱像重重迷雾将我压得透不过气来,在这边黑得看不到边际的思绪里,我似乎看到了一双如流水一般的绿眼睛看着我。
“貘。”
碰的一声响,身上的黑雾人蓦地腾飞出去,同时我也像溺水的人突然透过气来,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正嘭的一声摔向墙壁,就在那一刻他露出一点点手臂来,竟是通红没有皮肤的一截,看上去及其丑陋恶心,而就在他摔到墙上之时,身体也像黑雾似的散开,消失不见了。
“貘。”我坐在沙发上卷缩成一团,上衣早成了碎片,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浑身瑟瑟发抖,后怕和屈辱像电流似的淌过每一根神经,我看着背对着我的那个漆黑高大的身影,叫了他之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要让他消失吗?”冷冷的问我,貘没有回头,只是解下身上的黑披风,头也不回地扔给我,没有了黑披风和那顶阔大的帽子,那一头幽深蓝色长头发映出好看的冷光泽。
“要,不管他是谁,我恨死他了,可是,我们杜家村的人和姑姑都在他手里,他要用我手心上的莲花去换,所以暂时无法除掉他。”我泣不成声,把黑披风裹在身上,太大了,就算我站了起来,它依然有一大截拖在地上。
“貘。”我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想要和他对视,可他却缓缓转身,把视线移到别处,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心里窒息一般的痛,那天他助我成功吸取了乌宝的灵力,可却也觉察到我中了毒,当时一走了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我突然明白过来:“貘,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因为我和赵钦吗?”
他不语言,冷若磐石站在那里。
“你放心,就算我和赵钦在一起,可我和你,依然是好朋友,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过命之交,别生气了好吗,等以后你会慢慢明白,其实朋友和爱人的感情是两回事。赵钦也说了,他希望你可以到樱花山去,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都是异类,所以,我们才是应该互相依靠,成为朋友的人,对吗?”
貘似乎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于转过脸来,用他那双清澈无比的绿眼睛看着我,抬起冰凉大手,帮我拭掉眼角的泪水,沉声道:“你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会去的。”
“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不生气。”他说。
我很傻缺的破涕笑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可却又因为披风一滑,急忙放开他攥住披风,有些难堪,但很快又笑起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定要到樱花山我们家里做客,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来。”
“好。”
他帮我拉了拉披风:“走了。”
‘了’字还在空气里回响,我还没做任何反应,他便消失不见了。
我下意识的急忙伸手去抓,抓了把空气在手里。
‘叮’工作室的门一声轻响,小白进来了,看到我这样,衣冠不整满脸泪痕的,当下吓得满脸震惊:“明月,你这是怎么了?”
我苦笑一下:“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把从第一次看到黑雾人开始,我原原本本跟小白讲了一遍。
小白放在膝头上的五指重重曲紧:“这么说,黑衣妖道和这黑雾人也许都是一脉,是黑月派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