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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楼下,这种压抑的感觉还是缓不过来,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只到坐上出租车。
“阿月。”赵钦拉过我的手,我的手在发抖,我竟然没有留意到。此时他把我拉过去,掰开我僵硬的手掌,拿了一张纸巾,把那根脐带包在里面,再递给大师兄:“放松一点。”
他的声音像一缕Chun风似的,大手清清凉凉,我一直憋在胸腔里的压抑感这才得于释放,长长地吁了口气:“太可怕了。”
大师兄说:“就是,现在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而且,那东西他是怎么得到的?”
没错,小旺是怎么得到他自己的脐带的,难道是方姨留下来又送给了他?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意。
赵钦拉过我的手,帮我细细地擦了一遍掌心。
可是那种感觉却恶心得挥之不去,出租车才走出去没多远,我便叫司机快点停车,实在控制不住了,拉开车门跳下去干呕起来。
丢脸丢大了,在赵钦面前,我算是什么形像都没有了。
难得他也不嫌气,还给我递水和递纸巾之类的。
好不容易回到小院,天色已经变黑了,经过这一傍晚的折腾,累得够呛。
大师兄自然要回道观里去,我想起那天晚上,看到道观门外的路边树林里有一只阴灵伸头在那里看着我的情景,便对他说:“大师兄,你带上汤圆一起去,等到了道观门口,再让它回来。”
“不用,这么一小段路,我不怕。”大师兄拍拍胸,努力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就让汤圆陪你去吧,反正,它闲着也没事。”我说。
大师兄这才顿住,抓抓头:“好,好吧!”
汤圆便喵的一声,欢天喜地的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大师兄也抿唇笑了,这两家伙,如果没有老道长的禁令,禁止汤圆上山的话,我想他们两一定天天腻乎在一起。
等他们走后,我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下了,可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赵钦有时候也会躺下休息一下,他请大师兄在闲暇的时候给弄了张床,就放在我的卧房门外靠墙的地方,这样我只要侧着身子,就能看到他躺在那里。
此时我辗转反侧难于入睡,转过身后,看到赵钦也侧躺着,他也没闭眼睛,正看着:“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小旺的事?”
我嗯的一声:“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烦燥。”
他悠悠坐起来:“那还不简单。”
话完,人已经蓦地秒移到我床边了,修长的食指往我眉头间一指:“睡个好觉,我的娘子。”
“别。”我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还不想睡,我们好好分析一下小旺的情况。”
赵钦没说话,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必须得睡,听话。”
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用了法术,只是觉得他这的手指头凉凉地在我眉心里摁了一下,我便大脑一片空白,沉沉进入了梦香之中。
一直睡到隔天早晨,日上三竽才醒过来。
汤圆正在用他毛绒绒的身体来蹭我的脸,从窗子里看出去,只见赵钦兴至很高,在院子于枝做剑,正在舞得风起云涌呢。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洋洋地缩在被子里不想起来。
“卡嚓”一声脆响,在我背后响起来。
我急忙扭头往后一看,就见小白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看着我咬下去,‘卡嚓’又响起一声。
“小白,你出关了?”我又惊又喜。
“嗯哼。”小白耸耸肩,又恢复了他一惯吊儿郎当的样子。
已经十好几天没有见他了,当下我便把被子一掀坐了起来,反正穿着套装睡衣呢,也不计较那么多,谁想到,我的脚刚穿进脱鞋里,小白的脖子上,蓦地多了一根树枝条。
赵钦,缓缓地现显出来,他手中的枝条像剑,横架在小白脖子上。
“喂,你干什么?”小白一下子不敢动了,苹果高高地举在那里。
“你从哪里进来?”赵钦明显有些愠怒。
“爬院墙啊,我看你练剑嘛,所以不想打扰到你。”小白说。
我说:“赵钦,小白他。”
才说了一半,赵钦便打断我的话,冲着小白冷沉一声:“出去,这可是阿月的闺房,她还未起身,你怎可随便闯?”
“你……。”小白气得两眼一瞪,可最终,还是只能缓缓转身:“好,好,我出去还不成吗?”乖乖地走到了大门外站在院子里。
赵钦这才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上目瞪口呆的我一眼,伸出长臂,把我的卧室门给带上。呃!
等我换好衣服出去,院子里的情况是这样的。
赵钦依然在练剑,小白正在啃苹果,不过好像跟那苹果有仇似的,每咬一下,都恨命的咬,眼睛到是紧紧盯着赵钦。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怎么样,我们家王爷不错吧?”
小白不满地睨了我一眼说:“切,这有什么,我也会。”
“想想就成了啊,可千万不要逞强跳下去跟他比剑,要是被打趴下了,我怕你脸上无光。”我忍住笑。
“杜,明,月。”小白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候,大师兄推开院门进来了。
“师弟,明月,师父叫我们上去开会,陆予聪来了。”
正好,我正要把昨天小旺的事情跟老道长说说,这就拿了个小白送来的素包子,转身和大师兄一起出了院门。
赵钦没有去,他曾经告诉过我,说他不喜欢陆予聪,至于为什么,一时说不上来。
我们到达观里的时候,老道长和陆予聪正在饭堂里等我们,自然还有他的男秘书李思达也在场,此时,老道长手里正拿着一张文件在看。
见我们进去,陆予聪客气的笑:“明月姑娘,小白大师。”
我和小白都称了他一声陆总,因为他出钱重修道观大殿的原因,拿人手短,我们都不自觉地比平时要客气了许多。
坐定后,老道长便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我们看。
李思达在一边解释:“这文件只是我们一方拟订的,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是随时更改。”
我和小白凑着脑袋一起看完,大至内容是这样的,陆予聪要出资给我们建立一个工作室,工作室设在市里一个楼内,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取求助者的钱财,至于所得收入,可以完全归为余音道观,陆予聪分文不取,所得的钱,就当他捐的香火钱。
为什么工作室不建在观内,首先是考虑到不伦不类,其次,会让人觉得道观里打着旗号敛财。
我和小白对视一眼,再看向老道长,他的意思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