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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服气地拧眉,“给我一个理由回答。”
“没有理由。”慕淮深眯了眯眼睛,答得很是理所当然。
他行事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人的想法?
“那我也没有理由回答。”或许是因为刚才已经被占够了便宜,什么都已经不怕了,左小暖也突然硬气了起来,面色也逐渐褪去了刚刚那不正常的潮红。
面对着他面上始终选择的清淡微笑,她只强自挺直了脊背,像是要为自己壮一壮气势一般。虽然还是逃不开欲盖弥彰的嫌疑,然而她却自我感觉良好,只继续板着一张尚显稚嫩的苍白小脸,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意外,以后我会尽好我的本分就是了。”
“可你身体的反应好像在说,刚才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意外,”慕淮深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明显是虚张声势的表情,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地退缩,反而更加缓缓逼近而来,笑着低头在她的锁骨上呵出了一口湿热的气息,满意地看到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瞬时又转成了粉红的颜色,“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么,嗯?”
正说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双手撑在了墙上,玩笑一般将眼前这个小小只的人影严实地圈在逼仄的墙角。见着她低着脑袋撇开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倒也不着急,只是慵懒地将衬衫上的纽扣一个一个解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腹部,随即才低下头来,借着墙角处的灯光静静地看着她。
暖色调的灯光之下,她看向他的双眼清澈而懵懂,隐约带着些许猝不及防的慌乱,宛如天上闪烁的星子,小巧而秀挺的鼻子映照着灯光,有一种近乎骨瓷般的温润质感。光线虽然在这样一个阴云密布的天气里稍显晦暗,然而却足以让他清晰地欣赏她面上每一个变幻的细微神情,恍若就要这样直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外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书房内正燃着热烈的香氛,无不变相撩拨着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的神经。
男人身上威压的气势如潮水一般涌来,让刚刚才鼓起勇气反抗的她瞬时哑了嗓子,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薄凉的唇瓣轻不可察地贴上了自己的耳畔。微张的唇瓣间,丝丝缕缕滚烫的吐息喷薄在娇嫩的肌肤上,如同千虫万蚁在其上爬着,酥酥麻麻,令人发痒。
左小暖咬着嫣红的下唇,强作镇定,然而那耳根至脖颈延伸而开的一大片绯红,却早已经鲜明地暴露出了她此刻内心的慌乱。
满意地看着自己造出来的效果,慕淮深眼中的色彩深沉了一些,“小暖……你愿意吗?”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思量了半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只是踮起幼嫩的脚尖来,将自己还未褪去火热的嫣红唇瓣主动送了上去,以行动率先做出了肯定。
她很清楚,在他们做出这个交易的时候,就代表这一天既然迟早是要来的,倒不如趁她如今对他已然有些动情的时候进行。双方你情我愿,才不会让她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里有太多的不对等。她已经成年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这个社会也没有那样多容得她撒泼打滚耍无赖的空间,总应该学会对自己曾经所作出的承诺和决定而负责。
慕淮深不再多言,只是一抬手,有些用力地将她娇软的身躯揉入了火热的怀中,摁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之上。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更为响起来,映衬着屋内沙发上同样纠缠的一对人影。
眼前触及的一切好像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的默片,她的脑子一片迷迷糊糊的,只能随着他耐心的引导而被动地承受着,心里头却很清楚:至少这一刻,她是心甘情愿的。
“小暖……”耳畔是他温柔的声音,在低唤她的名字。
她依旧是紧张而无措的,干净的手脚绷得直直的,几乎可以看到那蜿蜒的青色脉络,听到此只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睁开微微眯着的眼睛,但见身上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墨色的眸子里隐藏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却又是宽容的。
左小暖稍稍一怔,这才发现因为紧张过度,自己正如一只八爪鱼般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抓住他宽厚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指甲已经刺破了皮肤,划出几道细长的血痕来,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鲜明,可见她刚才使出了多大的气力。
她一时间更加慌张起来像是一个不小心犯了错的小孩子,更多的还是对在关键时刻不争气的自己的羞恼之意,对上他带着笑的眸子,她只红了一张脸,嗫嚅地从口中憋出,“对、对不起……”
慕淮深并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只是看着她已经红得通透的脸庞,眸色深了深,重新吻上了她的双唇,意欲以这样的吻来放松她的身体,减轻她的紧张感。
果不其然,她的身子在他高超的吻技下一点点地瘫软了下来,而她同时也褪去了方才的紧张和束手束脚,不甘总是这样落于他后,也开始进攻起来。
她的吻依旧是青涩而未曾顾及力道的,然而对比起上一次来,已经显得熟练许多,似乎是发了狠一般,要让他见识自己的厉害。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成功了,因而他的动作已然在她这无声的鼓励之下越发热烈起来,直到行进到最后一步,她才蹙着秀眉,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
“果然还是第一次……”他叹气,衔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边低喃,“幸好你此前提前告知我,不然如果第一次这样粗暴,是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影响的。”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的动作逐渐温柔起来,却依旧充斥着攻占的意味,意欲让她的身体一点点放下警戒。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几乎快要沁出血来,显然对这样未知的过程还存着些许害怕,秀气的肩胛骨始终紧紧地绷着,像是一只孱弱不堪却又美丽得出奇的燕尾蝶。然而她却始终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紧张和青涩,只逞强地昂着头,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呢?又试过多少个女孩子……”
话还没说完,她便已经被乍然而来的疼痛引得轻声尖叫一声,一双黑亮的眼睛恰似也被外头的雨水从内到外洗涤了个干净一般,无比的透澈而明亮,幼细的指尖齐刷刷地微勾起来,最终只能选择抓住了身下松软的沙发,用力地嗅着房间内浮荡着气味馥郁而热烈的香氛来转移自己身上难以言喻的疼痛,以及自他身上传来的幽微冷香。
他并没有回答她刚才提出的那个有些恃宠而骄的问题,只是看着她面上那明明疼痛愉悦,却又逞强着控制自己不外露的表情,忽然间弯唇。
本以为不过就是一个大胆的孩子……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得多。
一夜过去,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明,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抬手抚了抚胀痛的脑袋,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虽然此时身上的睡衣整齐,然而下半身传来的鲜明疼痛告诉自己昨晚的欢愉并非只是一场梦境。
想到今天的训练,她定了定心思,想要下床去洗漱准备。然而脚尖刚一点地,便觉得小腿一阵酸软,几乎支撑不住那沉重的身躯,只能一屁股又坐回了松软的床上,看着外头的天空发着呆。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第一次是要给什么样的男人,却没有想到,最终真的是他,曾经她连想都不敢想在生活中有所接触的男人。
这远远的超乎了她此前的想象之外,她却并不后悔,甚至心底还有些隐隐的庆幸。
至少,她是出于自己的本心和意愿将自己交上去的,就算知道自己的地位与他来说可谓天差地别,不可能会有将来,她却还是丝毫不曾后悔昨晚的经历。
只是……以今天的身体状况来看,定然是没有力气再去训练了。想到这里,左小暖不禁苦笑了几声,打电话给葛贝贝,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让她帮忙给禹教官那里请个假。
那头的葛贝贝听到她生病了,声音掩饰不住焦急:“好的,我会帮你跟禹教官说的,但是暖暖你没有事情吧?”
“没事的,”她笑着摇了摇头,没好意思将这个难以启齿的事情直接跟葛贝贝说出来,只编造了几句谎话,“休息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挂断了电话,她正坐在床上继续胡思乱想着,卧室的门忽然被叩响了。
左小暖回过神来,“请进。”
门被推开,是钟叔站在了门外,看到她时,眼神不禁别有深意了起来。
她陡然想起脖子上还余有吻痕,连忙想要用手去遮挡,却又觉得这样更加欲盖弥彰,只能悻悻地放下了手来,勉强笑着跟他打了一个招呼,“钟叔,早上好。”
“早安,左小姐。”钟叔朝她鞠了一个躬,紧接着又传达了正事,“慕先生有通知,今晚是林若薇小姐的生日宴会,您作为慕先生的女伴,跟他一同参加。”
“林若薇?”左小暖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只觉得隐隐有些熟悉,而后突然又想了起来,“是那个林氏集团的独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