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不慎撞上了睿智

阿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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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走到阳台的窗户前,将所有的窗户关严,然后就下了楼,来到院子里,将她晾晒的被褥抱上了楼,铺好。

    这时,丁一从浴室出来了,她的头上缠着毛巾,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低领宽松的睡裙,这让江帆猛然想起她在亢州时,有一次忘了带钥匙,就是穿着这件衣服,蜷缩在楼道里等着林岩来开门,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江帆。当时江帆见到她曼妙的和宽松衣服里面暴露的春光时,他记得他当时对她就有了生理反应,现在,他依然对她有了生理反应,走过去,抱住了她,就把她往床上拥。

    江帆亲吻着她的脖颈,嗅着她浴后的体香,说道:“没有什么不行的,哪里都行……”

    丁一强行将自己的上身脱离了他的身体,娇声说道:“这里……没有安全工具……”

    “哦——”江帆颓废地松开了她,往后一仰,就躺在了刚刚铺好的床上。

    丁一见他脑门出了汗,就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细心地给他擦去了脑门的汗水,然后捏了捏了他的鼻子,又捏了捏他的嘴角,温柔地说道:“走吧,你看你穿得衣帽整齐,都出汗了,楼上闷。”

    江帆闭着眼躺着不动。

    丁一笑了,伏在他的头脸上,注视着他,轻轻说道:“回去再……好吗……我又累又饿。”

    江帆听丁一这么说,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部的下面,就见那里鼓起了一个小山包,他无奈地冲丁一摊了一下双手,做了一个鬼脸,丁一“呵呵”地笑着,就率先跑下了楼。

    江帆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这才别扭地挪动着脚步往下走。

    丁一在楼下换上了来时穿的碎花裙子,把邹子介的文字材料放到包里,站在楼梯口,看着江帆别扭的挪动脚步下来了,就捂住嘴,禁不住“嗤嗤”地笑出声。

    江帆故意瞪圆了眼睛,狠呆呆地用手指着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丁一不敢再笑他了,赶紧转身,将他的手包拿在自己手里,换上鞋就要往出走。

    江帆没有立刻追她,而是将楼下敞开的窗户关严,丁一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关窗户了。她站在门口笑着看他做这一切,等他关好所有的窗户后,才往出走。

    江帆关严房门,从衣架上摘下丁一的遮阳帽,扣在她的头上,他用钥匙将房门锁好,走到院子里,又回头看了一眼,直到确认所有的门窗都关严了,这才往出走。

    丁一先他一步走了出来,到了院子外,还是由江帆锁门,江帆用钥匙锁好门后,又确认了一下,这才揽着她的腰往出走。

    他们开着车,驶出了文化局这个建于八十年代的家属院。

    丁一见江帆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就摘下帽子,歪头看着他,说道:“生气了?”

    江帆一愣,当明白丁一的意思后,故意鼓起腮帮子闷声说道:“嗯,是啊。”

    丁一笑了,说:“我不信。”

    江帆直了直腰,说道:“看你夫君的笑话,我能不生气吗?这下好了,中午饭也省了。”

    “为什么?”

    “气饱了。”

    丁一笑了,伸出手,放在他的胳肢窝下挠了两下。

    江帆立刻夹住自己的胳膊,笑了,说道:“不许闹,小心将你就地正法。”

    “哈哈。”丁一笑出了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中午没有应酬?”

    江帆说:“夫人有令,不让我在外面吃,要回家就餐,以后除非国家主席来了我接待,不是国家主席我一律不接待。”

    丁一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总理来了也可以接待。”

    江帆笑了,说道:“想想中午吃什么?”

    丁一说:“炒饭,冰箱里有剩饭,我来炒什锦饭。”

    江帆说:“好,我来做汤。”

    丁一说:“你等着吃就行了。”

    江帆笑了,说道:“不行,你今天干了那么多活儿,我哪能吃现成的,饭,我来炒,汤,我来做。”

    丁一笑了,说道:“那好,以后你天天中午回家给我做饭,你不回来我就不吃。”

    江帆笑了,说道:“你这是在变相要挟我,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句真话,你的要挟很管用。”

    “哈哈。”丁一开心地笑了。

    回到家里,丁一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端出那个泡着海参的玻璃碗,揭开薄膜,看了看,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时,江帆从她后面捉住了她的手,说道:“不用数手指头,离八个小时还差三个小时呢,你下午头上班走的时候换水就是了。”

    丁一笑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意思?”

    江帆说:“当然,知妻莫如夫,因为你现在养育不了小宝宝,只好养海参过瘾。”

    “哈哈。”丁一笑了,说道:“我感觉它们不是海参,倒像是海里的精灵,被渔民打捞上来后,晾干,休眠,然后我在负责把它们唤醒、养大,最后由你把它们放进胃里,变成动力,最后……”

    “最后变成宝宝的营养基?对不对?”

    丁一回头看着江帆,并着嘴笑着点点头。

    江帆从她手里拿过碗,放进冰箱,对着冰箱里的玻璃碗说道:“亲爱的小精灵,你们好好在里面长大,苏醒吧。”

    关上冰箱,江帆回过头,说道:“我去换衣服,饿了。”然后故意有气无力地走了出去。

    丁一笑了。她没有去换衣服,而是再次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所有能当作什锦饭材料的蔬菜,然后又端出一碗剩米饭,放在橱台上,这才走出来换上一件宽松的棉质家居穿的露肩短裙。

    她在厨房里没有看见江帆,就发现书房的门关上了,她悄悄推开门缝,就看见江帆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打电话,见她进来了,就将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意思是不让他出声。

    丁一冲他吐了一下舌头,便缩了回来,这时就听江帆说:“好的,没有问题,您什么时候踏实下来,我去北京看您……”

    丁一回到厨房,开始洗菜切菜。她将黄瓜、胡萝卜、菠菜、蒜苔、香菇、火腿等七八种食材切成丁,放在一旁备用,开始炒鸡蛋。

    等鸡蛋炒好后,她便开始正式炒米饭。

    江帆还在书房打电话,等丁一五颜六色的什锦饭炒好后,江帆仍然没有出来。

    既然江帆还没有出来,她就开始做汤。她要做一道自己新学的汤——干贝罗宋汤。

    从冰箱里拿出泡发好的干贝,揭去薄膜,又开始切西红柿、土豆、洋葱,等将这三种食材炒好后,倒入一个砂锅里,开水上火,将提前泡发好的干贝连水一同倒入锅里,又开始用一点点油热锅,炒番茄酱,炒好后,倒入砂锅,小伙闷炖。

    丁一将米饭端出,放在餐桌上,将两个人的碗筷放好,她往书房张望了一眼,江帆好像还在打电话。

    丁一就有些纳闷,这个电话怎么打了这么半天?

    等江帆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丁一已经给他盛好了米饭和罗宋汤。

    江帆一见,饭和汤都已经上桌,不由得向丁一伸出大拇指,说道:“小鹿,你太棒了!能把一碗米饭加工成这么漂亮清爽的什锦饭。天,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罗宋汤?”

    江帆说着,就用汤勺搅了搅罗宋汤,发现里面还有干贝,说道:“好啊,瑶柱罗宋汤!不简单啊?”

    丁一笑了,说道:“你带回来的干贝,我不知道怎么吃,只好学习了。”

    “跟谁学的?”

    丁一说:“岳姐咖啡厅的西餐师傅。”

    “哦,她那里还有餐点了?”江帆问道。

    丁一说:“早就有了,可能是光靠卖咖啡挣不到钱吧?”

    “形式为内容服务。有餐点的咖啡厅,就不纯粹了。”江帆随口说了一句。

    的确如此,随着岳素芬交往面的扩大,她的西雅图咖啡厅变得不那么纯粹了,而是增加了盈利快的项目,餐点。

    丁一说:“当然了,她那么大的投入,肯定要考虑盈利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早就增加了餐点内容,生意非常火。”

    江帆坐下,闻了闻炒饭,说道:“真清香!”他吃了两口,说道:“我发现你做得炒饭,什么食材都能入饭。”

    丁一笑了,说道:“是啊,我喜欢变化,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炒饭。家里有什么放什么,这样吃着才新鲜。”

    江帆用小勺喝了一口罗宋汤,说道:“这汤的酸甜口还可以再浓郁一些,番茄酱可以再放多点。”

    丁一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的确如此,下次注意。”

    江帆笑了,说道:“你做得非常棒!看来,我的确有理由不在外面吃饭了。”

    丁一见江帆的兴致很高,就说明他的食欲没有受到那个电话的打扰。一段时间以来,因为拆除违章建筑的事,有很多说情电话,总是在他吃饭或者休息的时间打进来,有的多少会影响他的一些情绪。她就试探着说:“你的食欲没受影响,说明你刚才接的电话不会让你头疼。”

    江帆边吃边说:“是啊,你猜不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丁一笑了,说道:“我肯定猜不到。”

    江帆放下碗,说道:“袁书记,袁其仆。”

    丁一说:“你支边时的副书记?”

    江帆说:“确切地说,是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时候的副校长,我们彼此欣赏,我的两篇论文,都是他亲自推荐发表的。那个时候,我和他经常一谈就到半夜。后来我去支边,没想到他也调到了自治区工作,要不是他,我到不了自治区,更立不了功,受不了奖,也晋不了这半格。”

    丁一听江帆说过他跟这个袁其仆的关系,就问道:“袁书记现在在哪儿?”

    江帆放下筷子,说道:“调回北京了。”

    “哦?哪个单位?”

    江帆说:“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丁一在组织部呆过,她仰着脑袋,眨着眼睛说:“相当于副部级?没提?”

    江帆说:“他是理论型的干部,出去挂职,也就是锻炼一下,熟悉基层工作,一般情况下,搞理论研究的,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干部,中央是不会轻易让他去搞行政工作的,终究还是要回归到政策研究这个层面上来的,行政干部有的是,真正能充当决策智囊的干部还是不多的。”

    丁一点点头,说道:“你是不是去北京见见他?”

    江帆说:“是的,我们初步定在周末。你跟我去?”

    丁一急忙说道:“我可不去。”

    江帆知道丁一不喜欢跟他出席这样的场合,就说道:“袁书记还问到你了,说,小江啊,我听说你找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

    丁一微笑着看着他。

    江帆见她只是微笑,不说话,就泄了气,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丁一说:“如果是真的,我就奇怪了,那么一个大领导,能跟你谈我?也许他平易近人,但是我不相信在你们宝贵的通话时间中,还能谈到家属的事。”

    江帆笑了,说道:“我不是想让你跟我一同前往吗?不过袁书记知道我结婚了,也知道我找了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是事实,一点都不假。”

    丁一点点头,说道:“只是人家这次没这么说。”

    “哈哈。”江帆笑着说:“女孩子,太睿智了不好,水清无鱼。”

    “哈哈。”丁一也笑了,说道:“我可不是一个睿智的人,即便我有时睿智一次,那也是在了解的人面前,凭着熟知,才不慎撞上了睿智。”

    江帆笑了,继续低头吃饭。

    丁一说道:“理论型的干部,也不一定就做不了行政工作。”

    江帆说:“你说得没错,他在自治区的时候,我感觉他工作很有套路。之所以让他回来,继续搞政策研究,就像我刚才说的,到了他这个层次,是不会让他去搞别的工作了,这样的人才不是多得没地方放。再有,这种类型的的干部,搞行政工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局限性的。”

    “是的。”

    丁一非常认可江帆的这个说法,她想起了最初的江帆和彭长宜。他们两个人就属于两种类型的干部。彭长宜注重实际工作的结果,江帆则注重政策层面上的东西,当然,后来的江帆在基层工作中也是表现不俗。

    中午饭,他们吃的时间不短,丁一强制收住话题,说道:“好了,我们晚上接着讨论,你赶紧去休息会吧,还能睡一个小时。”

    江帆说:“你跟我一起睡。”

    丁一不想因为这事耽误他午休的时间,就将碗筷收拾到洗菜盆里,说道:“好的。”

    她洗了洗手,就跟他躺在卧室的床上。

    江帆将双人毛巾被盖在两人身上,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舒适的温度,才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下午,丁一坐公交车到了单位门口,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等在大门口,那个人见她进来就迎了上去,说道:“是丁主播吧?”

    丁一说道:“是老邹让你来的吧?”

    那个人说道:“是的,我叫刘聪,邹老师让我找您拿那份材料。”

    丁一头上班前,就给邹子介打了电话,让他派人到电视台来取材料,她头四点在电视台大门口等。

    那个叫刘聪的拿着材料翻了翻,然后放进随身带的包里,说道:“谢谢丁主播,那我回去了,邹老师说有时间让您到我们那里去看看。”

    丁一说:“好的,有时间一定去。”

    就在丁一来到自己办公室,做着直播前的准备工作时,江帆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申广瑞打来的。

    原来,申广瑞上午去北京了,在回来的时候,他顺便来到了阆诸,找到了卤煮陈老夫妇,给他们做了工作,讲清了这次阆诸拆除违章建筑工作的重要性,劝他们主动搬离这里,提早物色新的地方,不能因为他们是政府特地请回来的就搞特殊,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工商和税收上,政府部门对他们都是相当照顾的,现在政府需要他们主动配合这次拆违工作,就应该积极主动,而不应该当这项工作的拦路石。

    两位老夫妇见老书记能特地来给他们做工作,感觉到事态的严肃性,再有,这几天他们也有所耳闻,知道别人把他们举报了。他们也有最后的小九九,想再让政府给他们找这么一个地方。申广瑞说:“如果说现在政府再给你们找这么一个地方,有些不合情理,先不说能不能找这么一个地方,就说现在的政府会不会像我过去那样看重这个招牌还说不准,所以,这个要求也就别提了,可能会对你们搬迁进行一定的补偿,但是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当初这个门店毕竟不是你们自己出资建的,何来补偿,我看你们啥条件也别提了,赶紧找地方,痛痛快快地搬走。”

    老夫妻仍然有顾虑,老太太说:“现在大家都认这里,而且这里早就家喻户晓,如果搬到别处去,好多顾客会找不到,肯定会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