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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帆放水回来后,丁一早已经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了。
江帆只好自己去洗了。他洗好后,出来,替她脱去了衣服,丁一的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累了,不去洗澡了,别脱我衣服……”
江帆说道:“澡可以不洗,衣服不能不脱。”
她迷迷糊糊中就被他脱了衣服,只保留了那条黑色的小底裤,嘴里还说道:“我要穿衣服睡……”
江帆说:“好,我给你拿睡衣去。”说着,就从自己随身带的提包里,掏出了一件自己的针织白背心,给她套上,长度正好盖住她的臀部。
她睁开眼,显然对自己的睡衣很满意,便一头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江帆也有点累,但他却睡不着,路上丁一的话时刻萦绕在他的耳边,他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她,侧过身,把脸颊上的一缕头发给她拢到脑后,心说,我会给你安全,让你落地生根的。
这一夜,江帆没有动她,让她睡个安稳觉吧,年轻人觉多。
丁一的确是太累了,一整天都是在紧张匆忙中度过的,加之前一天夜里跟他在一起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累,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半夜,朦朦胧胧的灯光下,看见江帆双手垫在脑后睡着了。
他的侧面线条非常完美、醒目,从女人的视角来看,很具有震荡性。浓眉,深眸,挺括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充满男性的刚毅和柔美,还有着一种只有她才能读懂的沧桑。她伸出手,刚想去摸摸他的脸颊,就听他说道:“看够了的话给打个分数吧。”
丁一一惊,缩回了手,说道:“你没睡呀?”
江帆放下手臂,就势将她揽在腋下,说道:“睡了一会。”
丁一说:“我发现你的觉不多呀?是睡不着还是想事情呢?”
“都有,每天夜里躺在床上,是我思考问题的最佳时间,这个时候脑袋特别安静。不过今天脑袋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你。”
丁一抬起头,说:“还在想我那句话吗?”
江帆怔了怔,说道:“在想。”
丁一摸着他心口的位置说道:“小心眼。”
江帆将她的手放在另一侧的腋下,紧紧抱住了她,说道:“不大,怎么办?”
“我多说几遍就大了。”
“不行,一遍就够受的了……”说着,就覆上了她的身上……
丁一娇羞地说道:“不了,昨天累死了,一天骨节都是酸的,再这样就吃不消了……”
江帆坏笑着说:“我也累,那是缺乏局部运动的原因,经常活动那里就不累了。”
“坏死了——”丁一别过头去。
“哈哈,老夫聊发少年狂,听说过这话吗?”
丁一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说道:“没听说过,我倒是感觉这里有些厚实了……”
“你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江帆一跃而起,就把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月光,穿透了窗帘泄了进来,她的双手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两对目光对视着,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半天,她才喃喃地说道:“江帆。”
“到。”
“我似乎又有做梦的感觉了……”
“那好,让我们一起梦……”
他说着,低头就用唇碰了一下她的。她的唇似乎是闪避了一下,又似乎探询,与他的触到了一起,这种轻微的动作,传递出了爱意,又像是在怯怯的呼唤,破译了相爱男女心中那个总是在一遍遍破译,又一遍遍关闭的无解的谜。
终于,他们互相拥吻在了一起,彼此吸。吮着对方的甘津,芬芳一如夜菊的幽香,在朦胧的光影里荡漾开来。
他开始抚摩她,不再像昨晚那么急功近利,而是从面颊一直到她的腰部,用指尖、掌心、手背,变幻着手势,转变着角度,全神贯注地批阅着、领会着,全身心地沉浸在身体与身体的交谈之中,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留下了她身体的颤跳,只听到她娇吟的喘息,时起时伏,时急时缓,像抖动在水面上的音乐那么好听。
他们彼此非常享受这个过程。江帆有些情不自禁地,他凝视着她,摩挲着她,跟她说的感觉相同,他也有再次做梦的感觉。他和她分开的太久了,不说身体,就是源自心灵深处的那种期盼,都在盼着尽快弥合,这种感觉让他激动不已。
此时,这个深爱的人儿就躺在那儿,遍体流淌着一种光,一种圣洁的柔美的光,她的脸上布满了云霞,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她身体的伊甸园,就如同一朵花蕾般正在向他绽放,流淌出一股甘蜜……
他是那样的激动,她终于不再抗拒她,终于向他绽开女人的美丽,但是眼下他只想让她尽情地绽放,不想急于采撷,只想就这样抚摸她,轻轻地蹂躏她,感受她。他几乎意识不到自己还有欲望,只想给爱人最温柔的抚爱,想看到从她心里流露出的幸福,更心甘情愿地被这一片光华所笼罩……
沉浸在他温柔的抚爱下,她的身心被他手指弹奏得心旌荡漾,起起伏伏,就像一棵长在高山寒雾之中的湿气灵芝,伸手可及又渺不可及,只是在神秘的宇宙的沉响之中吐出徐徐的香气,而一切对他的渴念竟变得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深不见底,那么的不可思议……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呻吟出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身心俱颤……
他惊喜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手指会弹琴,而你的也会唱歌……”
“哎呀,坏死你了……”余潮中,她娇羞极了,羞怯地扎进了他的怀里,脸红的如胭脂浸染 。
“告诉我,什么感觉?”他故意逗她。
她眯着眼,摇头,不说。
“必须说!”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说道:“感觉自己掉进了你的身体里了。”说完, 她用力搂紧了他,主动吻向了他……
“宝贝,我想让你在心里落地生根……”江帆不失时机地说道。
丁一听他这么说,就抬起头,见他这么在意自己的感受,眼睛就红了,她点点头,抱紧了他,再次吻住了他,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江帆无需再说什么,小鹿温柔的吻已经诠释了她此时的感受,他也忘情地抱住她、呼吸她,忘情地挤捏她、团揉她,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当感觉的触角打磨得如此敏锐,当情感的空间拓展得如此深广,结合已成定局。
于是,他急切地把她放在床上,惊奇地发觉,原本粉红的小乳头现在竟然已经如此的坚硬,高耸在那里,随着她低声的尖呼,他快速地冲进了她的身体,居然是那样的火热、柔滑,这说明,她的圣地已经完全向他敞开,正在热烈地欢迎着他,他不顾一切地用起劲来……
她在喘息,在拼命遏制自己的过度亢奋,而她的这种亢奋也感染了他,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她的身体里面是如此的坚硬和壮硕,而且还在不断地膨胀,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充满了她的身体。
他们都彼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各自的灵魂在对方的身体里已经完美融合,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融合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就像水一样,完全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了,那种来自心灵和肉体的震颤,让她找到了遗失的美好,好像世界就此停歇,让他们把美好定格住。幸福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只求能在爱人的怀抱里被他爱着、亲吻,只求能在爱人的怀里流泪、诉说,傻傻地跟他一起憧憬着可能的不可能的幸福,让他带着自己到达任何地方……
她再次流出了眼泪。
“怎么了?”他慌忙问道,心里有些紧张。
“江帆,我好幸福……”她嘤嘤地说道。
这句话,无疑就似冲锋的号角,震荡了江帆,他低吼一声,,加大了力道。是的,他也感觉好幸福,那种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事的幸福,这种幸福,他体会到了,不是用男人的身体,而是用身心体会到了。
突然间他开始了难以自持地抽动,这种骇人的抽动,这种抽动,带给了她骇然的感受,激荡起了她体内一股激动的涟漪,那涟漪荡漾着、荡漾着,恰似波涛汹涌,惊心动魄;又似温柔的火苗,轻若鸿毛,直到美妙的顶尖……
他恨不能将她柔软的身体彻底融化在自己的火热之中,竟然不知不觉地发出一声男人咆哮般的低吼……
太完美了,简直完美至极!
他们一起痛快淋漓地发挥到极致,这样的极致是鲜花怒放的美丽,是灵魂沐浴的洗礼,是清风抚过,云开雾散,晴空万里,将阳光点燃,是两个灵魂瞬间融合后的庆典礼花!
他们相互赐予、融合,并为之陶醉、为之疯狂、为之尽情。此时的他们,在飞越爱之峰巅的过程中,在共同的颤栗中达到了人生的极致……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在窗外的鸟鸣声中醒来。
她睁着清澈的眼睛说道:“这里还有鸟?”
“那是喜鹊。”他低声说道。
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喜鹊的叫声,这只正在欢快鸣叫着的喜鹊好像就在外边的阳台上。丁一就像个小姑娘似的的兴奋地撩开被子坐了起来,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身体的时候又一下子缩回到了里面,然后钻入到他的怀中不住地笑了。
喜鹊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景,它依然在外边欢快地鸣叫着,似乎在为他们祝福。
“江帆,我们去看看。”她低声地对他说。
江帆疲倦地说道:“别,别惊动了它,它对我们的祝福话还没有说完呢。”他抱紧了她,不让她动弹。
她也抱住了他,非常享受和爱人聆听喜鹊对他们祝福的叫声。
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外边喜鹊的鸣叫声依然是那么的欢快,他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虽然听不懂它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那绝对是鸟界里面最富有浪漫、最绝美的祝福。
后来他们听到了它欢快的鸣叫声快速地在远去,然后窗外一片宁静。
江帆看了看表,说道:“起床吧。它对我们的祝福已经告一段落。”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
她却没有动弹,睁着明澈的眼睛说道:“江帆,你说这城市里面怎么会有喜鹊呢?”
他柔声地对她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它是专程为我们跑来的,是神灵驱使它来的,就像那个喇嘛给我送来了琥珀石,是长生天对我的嘱咐,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其实, 如今的城市里面因为栽种了大量的行道树,而且还规划了不少的城市公园,非常重视绿化这一块,城市绿地越来越多起来,因此,各种鸟类进入到城市里面也就成了一种极其自然的现象。 不过,丁一依然愿意相信他刚才的那种说法,喜鹊的特地跑来为他们祝福的。
丁一的鼻子红了,随之眼圈也红了,她紧紧地抱住他,柔柔地说了一句:“我们真幸运,我好幸福。”
“你是个幸福小姑娘。”江帆纠正着她的用词。
“曾经,是个路灯下的小姑娘。”她偎依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道。
江帆一怔,有一首歌,是路灯下的小姑娘:“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该到哪里去,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哪里,我会带你带你回去,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你的心灵……让我带你回去……
此时,丁一拿这首歌比喻自己的曾经,无论是妈妈的离开还是江帆的离开,对他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都是太贴近她当时的心境了。好在江帆失而复得,他们还有许多可以重新来过,而妈妈却永远去了……
“亲爱的,从今往后,你不会再是那个路灯下的小姑娘了,你是我的……”他抱紧了她。
“嗯,真希望永远这么下去。”丁一喃喃自语。
江帆亲了她一下,说道:“ 会的,会是永远。”
江帆看了看表,说道:“下一个节目,起床,沐浴,更衣,吃饭。”
丁一看着他,摸着他的鼻子说道:“我可以陪你去沐浴,但是不更衣也不吃早饭了,你去办事,我继续睡觉。”
江帆说:“那怎么成,你跟我一起去见樊部长。”
丁一说:“樊部长又没说要见我,他想见那个手抄本,你带上它去就行了。”
“你敢违背市长的话,看枪。我这把枪可是对准了你的心脏。”江帆说着就伸出手指,指向了她心脏的位置。
丁一握住了她的那根食指,笑着说道:“那是我最不怕受伤的地方。”
江帆一愣,忽然觉得这话是这么的熟悉,猛然想起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台词。仅仅是一句无意说出的话,她的反应居然是如此敏感,这让江帆心里一动。随后捧住了她的脸,说道:“宝贝,不会,我永远都不会。”
丁一也是无心的,但这句台词却是那样的契合,他见江帆眼底瞬间弥漫上来的痛楚,就赶紧说道:“我真的不能去跟你见樊部长。”
江帆点点头。
樊文良的确没有说要见丁一,但是江帆就想让丁一走出来,尽管樊文良没说,如果把丁一带去他也不会反感的,而且,樊文良知道他和丁一的事,关键是樊文良并不讨厌丁一。
想到这里他就说道:“樊部长说看你的手抄本,实际就是想见你,他当然不能跟我说想见小丁这话了。再有,你又不是不认识他,去看看老领导有什么不妥吗?”
“去见老领导当然没什么不妥,如果不是在他的办公室而是在任何其它的地方我都可以跟着去见他,但是在办公室,在省委常委楼就不一样了,首先,到了门口登记的时候我怎么填?人家完全有理由拒绝我入内。就算可以通过门口,樊部长看见我跟你去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别的人呢,别忘了,那里的人可都是省委领导啊,副省长兴许都没资格在那里办公。省委刚把你派到阆诸没几天,你居然带着女友公然出入常委楼,即便是老婆也不能这么随便啊。显得你太不注意个人形象了,太随意了,一点都不稳重端庄,所以,我是绝对不能跟你去的。”她说得振振有词。
江帆觉得丁一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一时没话说了。
丁一笑了,说道:“说话呀,大博士,理屈词穷了吧,好了,澡都不陪你洗了,我要睡觉。”说着,就把被子拉上,钻进了被窝。
江帆一看,掀开被子,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以不去,但必须陪我洗澡、吃饭,我知道你早饭总是不吃,这样对健康不利,将来会对孩子的健康不利。”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丁一调皮地看着他。
江帆摸着她的腹部笑了,说道:“我感觉应该是这样。”
“哈哈,不可能,我现在是安、全、期,傻孩子。”她笑完,就拍着他是脸蛋说道。
江帆一听,垂头丧气地说:“完了,努力白费。”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我做了无用功了。”
“原来你想让我怀孩子,你真坏!”说着,就狠劲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江帆说:“理解理解吧,我这个年纪,都快当爷爷了,再说,你也不小了,当妈妈都晚了。”
“还不是让你耽误了。”丁一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脸就红了。
“哈哈。”江帆感觉丁一此时不再排斥他了,甚至完全接受他了,他就一阵高兴,说道:“所以,我们要把浪费的时间找补回来,这样,我哪儿都不去了,我们继续……”说着,就假装往她身上翻。
“那可不行,跟樊部长约好了你不去,小心革你的职。”丁一惊呼道。
江帆赶紧缩回身子,说道:“我怕。哈哈。”接着,便掀开被子,把她抱起,走进浴室,让他踩在自己的脚面上,用这个姿势,他们完成了晨浴。
吃早饭的时候,江帆问丁一:“宝贝,有个问题我必须提前问清你。尽管我不知道樊文良为什么要看你的这个手抄本,但无疑他是喜欢,如果他提出要出钱买你的这书我该怎么办?”
丁一说:“他说过吗?”
“没有,但是以防万一,我不能不打无准备之仗。”江帆认真地说。
丁一看着他,说道:“你做主。”
江帆说:“那可还行,你爸爸都不让你这书上拍卖会,贵贱不能卖,而且,佘书记那么喜欢,你都没给他,我怎么敢做主啊?”
丁一放下筷子,说道:“是,你说的没错,爸爸的确这么说了,而且跟我跟张会长都特别说过了,但是有一点,樊部长不是别人,他是咱们的樊书记,是你我崇拜的老领导,而且对你有知遇之恩,如果他喜欢,就给他,再说了,他把你调到阆诸,我还得感谢他呢。这个事来时我就想好了。”
“那你跟你爸爸你怎么交代?”江帆担心丁乃翔的态度。
“这个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丁一调皮地说道。
江帆进一步说道:“咱们把事情想圆满了,如果樊部长真的喜欢,而且他要执意给钱的话,怎么办?”
“不要。我不卖钱。”丁一坚定地说道。
“可是如果……”江帆欲言又止。
丁一伸手摸着他的手,说道:“别问我那么多如果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别忘了,你也是它的主人。”
江帆点点头。
八点二十分整,江帆来到了省委常委楼院门前,将车停在外面规定的位置上,然后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和身份证,在门口完成了登记后,才进了这个小院子。这个过程他用去了六分钟的时间。进楼,上楼,来到樊文良的办公室,他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敲了下对面的门。那里是他秘书的办公室。
秘书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没人,他刚要转身,就见秘书手里拿着几份材料从走廊里过来了,他说道:“江市长,樊部长马上到,让我提前在这等您,您跟我来。”说着,就带江帆来到上次来过的那个小接待室,请江帆坐下,给江帆沏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自己坐下,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沓材料。
看到两页后,秘书才抬起头,说道:“您喝水,我得抓紧看下这个材料,一会部长来了我要给他汇报。”
江帆说道:“没关系,你忙你的。”江帆说着,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秘书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材料。
这时,就见接待室的门被推开了,樊文良身穿一件及膝的的藏青色的短大衣进来了,仪容整洁,精神充沛,头发梳理的永远都是纹丝不乱。
江帆赶紧起身,说道:“樊部长好。”
樊文良走过来跟他握手,微笑着说道:“就知道你会准时来,所以提前让小李等你来了。”
江帆笑着说:“您也很准时啊。”
樊文良笑着,问道:“路不好走,是不是头天晚上来的?”
江帆笑了,说道:“是的。”
秘书小李起身,给樊文良端进来他的水杯,然后出去了。
樊文良的眼睛就看着他的大兜子。
江帆赶紧打开,说道:“书,我给您带来了。”说着,便将里面一个牛皮纸包掏出,打开,里面就是丁一的手抄本。
樊文良小心地拿过来,放在手上,仔细地翻看着,说道:“漂亮,太漂亮了!真如你所说的,干净,清丽,整齐划一,没有瑕疵。”
江帆见他爱不释手,就说道:“您是怎么听说的?”
樊文良边看边说:“我也是听省里书法家们说的,说是丁乃翔的女儿手抄了一本三国演义,用的是蝇头小楷,说是非常漂亮。要知道,说这话的都是老书法家们,他们要是说漂亮,那就是真的漂亮了,所以就萌生了想看看的念头。我是见过小丁的字的,但怎么也想象不出抄成书的样子,今天看了,果然是很震惊,不错,真的不错。”
江帆仍然感觉樊文良这个解释不充分,但是他不好往下问了。
樊文良几乎每本都翻到了,最后他说:“我听说这个手抄本都没有参加拍卖会,为什么?”
江帆说:“这个问题我也问她了,这主要是她父亲的意思。他父亲给她立的规矩,就是永远都不能拿小字换钱,这也可能和她父亲当年让她练这个字的初衷有关系。她父亲让她练的目的就是传承。另外我想,是不是一旦沾上钱,怕他女儿的小字变味了?”
樊文良想了想说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毕竟小丁用不着这个小字糊口,再有,这也是他父亲的良苦用心。”
樊文良一本一本地翻看着,低头又问:“小丁没跟你来?”
江帆的脸有些红,他不好意思地“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道:“不瞒您说,来了。”
“哦,那她为什么没来见我?”樊文良抬头看着江帆说道。
“呵呵,她怕影响不好,说这里都是省领导,她来不方便……”江帆搓着双手说道。
“她是怕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吧?”樊文良说道。
“呵呵,也许是的。”江帆搓着手笑了,点点头。
“小丁还是一贯的懂事,善解人意,是个好姑娘,你别再辜负她了,快点把喜事办了吧。”樊文良说道。
“这个……还没提到议事日程。”江帆嗫嚅着说道。
樊文良感觉江帆跟丁一的事已经水到渠成了,不存在任何障碍了,听江帆这样说,就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还没提到议事日程?”
“是我不好,目前她对我还是有些……有些……”江帆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
“还是当年的事?”樊文良一针见血。
“是。”
“解释清了不就行了?”
“呵呵,可能女孩子比较,比较那个吧。”江帆说道。
“哪个?”
“要求的比较——纯粹。”江帆说道。
“呵呵,别说,小丁就是这个性格。”樊文良笑了,幽默地说:“那你要经受住她的验收了。”
“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江帆也笑了,他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了,小丁说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这套书她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