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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栋笑了,说道:“我的确不想抽了,梅大夫倒是没说让我戒烟,但是我自从双规后,就没再抽过,人家也不让你抽。这烟先留着,留着我想抽的时候再抽。”
“那不行,您必须抽!”不知为什么,彭长宜似乎在跟谁赌气一样,执意给部长举着烟。
这时,雯雯端着菜上来了,就说道:“彭叔儿,我爸不抽烟了。”
“不行,我来他必须抽!”
王家栋笑了,说道:“我现在看孩子,我要是抽烟,影响我孙子的智力。”
“他爸爸就是被烟熏出来的,怎么没见影响他丝毫的智力?”
“哈哈。”
王家栋开心地笑了,接过烟,放在嘴上,彭长宜赶紧过来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深深地呼出,然后说道:“小子,咱俩可是说好,这烟,可是你让我开戒的,到时我要是买不起了,你小子要负责。”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只管您开戒的事,以后的事,指不定怎么着呢?”
“哈哈哈。”王家栋朗声大笑,看得出,他非常开心。
雯雯很快将饭桌摆好,端上四个菜。
王家栋抽完这支烟,就拿起拐杖,借助拐杖的力量站了起来,彭长宜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腿看,最后,扭过头去不看了。
雯雯端进来一盆水,王家栋就夹着拐棍去洗手。
等王家栋坐下后,彭长宜还在发呆。王家栋知道他看自己这样不舒服,就说道:“小子,中午能喝点酒吗?”
彭长宜没有看王家栋,眼睛盯着墙说道:“不喝酒干嘛来了?”
雯雯笑了,就赶忙要去拿酒。
彭长宜说:“雯雯,我来,喝我带的酒吧。”说着,就弯腰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瓶,打开后,给王家栋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说道:“部长,敬您。”
王家栋说:“小子,该我敬你,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给你接过风呢,今天就算补上了。”说着,喝干了。
彭长宜干了后,给他倒满,说道:“我还记着您说的话呢,说,我只要回亢州,你就在酒店等着我,哎,那天我还想起您说的话呢,嘿嘿,不好受了一大会儿呢——”彭长宜说着,给部长夹了一筷子菜。
部长笑了,说道:“呵呵,吸取我的教训吧。”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彭长宜说:“我敬您,无论如何,无论您以什么方式,只要您在我身边,我心里都是踏实的。”
那天中午,彭长宜和部长喝了将近两瓶酒。在彭长宜打第二瓶时,让部长拦下了,部长说:“你小子真不地道,给我拿的酒还不够你喝的呢,不行,别喝了。”
彭长宜知道他怕自己耽误事,就说道:“我下午没事,都安排到明天了,您不会这么抠门不管够我酒吧,何况还是我自带的酒水。”
部长听他说下午没事,也就不拦他开酒了,如果不是雯雯干预,恐怕两瓶酒,早被他们消灭了。
部长回来,彭长宜很高兴,部长见到彭长宜,也是从心里往外高兴,尽管在目前是保外就医的服刑人员,但是他培养了彭长宜,这让他比别人多了一份别样的自豪感。所以,他们俩人喝酒,的确舒服、痛快。
由于崔慈和张怀马上面临退休,亢州政坛又不得不进行了一次市级的人事调整,白继学接任崔慈,任市纪委书记,吕华当了几个月的政府秘书长后,就被调到市委这边,接任白继学市委秘书长一职。
由于亢州本地已经没有符合条件的干部可用,这样,政协主席从锦安空降,是锦安市政协秘书长,45岁的钱程。自从王家栋出事后,亢州市人大主任一直由市委书记兼着,这次,也从锦安空降,是锦安市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52的邓章记。
至此,亢州的班子得到了完善,等彭长宜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快到五一了。
完善了班子建设,彭长宜基本就踏实下心来了,邓章记的到来,给彭长宜帮助很大,这是一个既懂经济又懂政治的官员,一直是锦安人大财政经济主任委员,派这个人来亢州,说明了锦安市委对彭长宜的工作是大力支持的,因为邓章记年龄的关系,他在锦安几乎没有上升的空间了,但又有着财经大学的专业背景和学富五车的经济才学,所以也想到下边踏踏实实地有所建树,不虚度最后的政治光阴。
邓章记和钱程来后,亢州市常委们对当前的工作重新进行了分工和部署,每个常委,都有自己所包的区域和年初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重点工作,每个人都分到了三个工程,全年跟进,督促落实情况。邓章记作为人大主任,又有专业背景,主抓目前开发区的招商引资的工作中。
45岁的钱程显然是还有大好的前程的,上级把他放在亢州政协主席的位置上,也是想着重培养的,他的政治前程肯定还有上升的空间。
政府工作报告中还提到了一项重点工作,那就是准备在亢州北部、国道附近并与北京接壤的白马乡进行小城镇建设的试点工作,这是省政府准备今年抓的一项城乡一体化的改革试点工作。人口达到60万以上的县市,都要搞这个小城镇建设试点,这个项目由白马乡负责实施,常委里面的联系人市长朱国庆,彭长宜所包的工程项目就是亢州和北京对接的一个项目,那就是北京公交进亢州。
常委们除去自己的本职工作,还都有自己所负责的重点工程项目,这也是彭长宜的创新,是他在三源就尝试过的做法。
好处当然是显而易见,有利于政府工作报告中布置的全年任务顺利实施,有利于这些项目工程的推进,还有一个更为有利的一面,就是人人有工作干,你就是不想干都不行,下边单位知道自己进行的项目是哪个常委负责了,就会像苍蝇一样盯着你,整天围着你转,另外常委会赋予了常委们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所包的项目召开常委成员参加的调度会,这就从理论上堵塞了不谋事、不干事的“漏洞”。
彭长宜的观点就是要让人人有事干,人人要干事,干事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生闲事的时间就少了。
一切工作按部就班后,这个时候,彭长宜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陈静。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他时常会想起陈静,他似乎听陈静说过,德山医科大学会在四月份有一批新生入学,如果她被德山医科大学录取的话,就会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一员。那么,她到底是被录取还是没被录取呢?
这天下午,彭长宜召开了他所包的重点工程北京公交进亢州的项目调度会,由于这项工作最初是寇京海联系的,所以为了承上启下,这个项目小组成员仍然有寇京海,还有交通局局长,建设局局长等参加的调度会。
不知道为什么,听汇报的过程中,他的脑子突然没来由地想到了陈静,就走了神。回到办公室,想给陈静打个电话,他拿起电话又放下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三源医院的电话号码。
他拨通了114,刚接通查号台电话,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放下电话,拿起手机,是吴冠奇。
“彭大书记,下班了吗?”吴冠奇依然是这种调侃的腔调。
彭长宜笑了,他好长时间没有跟他通电话了,那种轻松感依然是那么熟悉,就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没到下班时间就下班?”
“哈哈,这么说,你正在日理万机?”
彭长宜笑了,说:“我正在聆听你吴打扰的指示。”
“哈哈,你还能再多的给我起些外号不?一个奸商就够了,让我一直背着,现在小楠还动不动就奸商奸商地称呼,这倒好,奸商还没洗刷掉,又来了一个吴打扰,你可真行啊?”
彭长宜认真地说道:“那我跟你叫什么?吴总?吴冠奇?吴奸商?吴大人?”
“行了,省着点你的词汇吧。”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什么指示?”
吴冠奇笑着说:“我哪有资格给你彭大书记下指示,有资格给你下指示的恐怕只有锦安常委楼里的人吧?还不是所有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
“哪儿呀,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指挥我,你可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很怀念你,怀念三源,在三源,烦的话,最起码还有你,嘻嘻哈哈一阵后,也就不烦了,现在不行了,你是远在天边了。”
“我说,你除去怀念我怀念三源,是不是还怀念一个人?”
“谁?”
“小护士陈静啊。”
彭长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动了一下,说道:“去你的吧,信口开河。”
“你说我信口开河,伤我心了,本来我想告诉你一个关于她的消息,唉,不说了,好,再见。”
吴冠奇说着,却不挂电话。
彭长宜笑了,说道:“少来这套,她有什么消息?”
“你想知道?”
“废话,这个小丫头我认识,有关我认识的人的一切消息我都想知道。”
吴冠奇笑了,说道:“你把她归结到你认识的那些人中了,你就不怕伤人家姑娘的心?”
“怎么讲?”彭长宜的心就是一动。
“每次提到你,小姑娘的脸都红。”
“你跟她经常见面?”彭长宜紧张了。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看,紧张了吧,我没有跟她经常见面,我早就申明了观点,朋友妻,不对,朋友的女朋友,不可欺。前段,小楠住院,住到了老干部病房,跟她见过几面。”
彭长宜在心里说道:完了。单纯的陈静,哪是老奸巨猾的吴冠奇的对手,肯定几句话就暴露出他们的关系了,想到这里就说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了好多,但是小姑娘非常狡猾,除去不住笑和脸红外,她不跟我吐露你一个字,不过,她自以为聪明,不吐露一个字,其实她一不好意思,就把什么都吐露了,我还没有试过辣椒水和老虎凳,不知这两样管不管用?”
“你敢!”彭长宜吼道。
“哈哈,你咆哮什么呀?怎么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淡定?”吴冠奇奚落他道。
“哈哈。”彭长宜也笑了,他决定换个话题,说道:“羿楠怎么样,生了吗?”
吴冠奇说:“你看,我本来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两个内容,一个是请你喝喜酒,一个是告诉你有关那个小护士的事。”
小护士的事?彭长宜想了想,压住自己的“好奇”,说道:“先说你们家羿楠。”
“是这样,我们家羿楠二十多天前,给我生了一位小公主,下周六请你这个大舅喝喜酒。”
“啊?你喜得贵女怎么不给我报喜?”
“哈哈,哪有功夫啊,忙得我脚丫子都朝上了,长宜啊,养两个女人,我的苦日子算是来了——”他故意委屈地说道。
“该让你受受了,恭喜,恭喜,你是老树发新枝。下面,接着说第二个意思。”彭长宜命令道。
“第二个意思是,我的司机已经送小护士去和甸火车站了。”
“去、去哪儿?”彭长宜一时不明白,就结巴着说道。
“和甸火车站呀?怎么说起她你激动得都结巴了?”
彭长宜一听,就说道:“送她去哪儿干嘛?”
吴冠奇说:“她辞了医院的工作,考上了德山医科大学,今天坐火车,明天报道。”
“哦,真的?”
“你看你,不是真的我敢编瞎话骗你呀?”吴冠奇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彭长宜不怀疑这个消息,他进一步问道。
吴冠奇解释道:“是这样,我上午去找陈县,谈完事后我说请他吃午饭,他说不行,中午他要请他侄女吃饭,说给他侄女践行,她侄女明天去德山医科大学报道,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车走了,再不请就没有机会了。我这才知道,敢情人家小姑娘为了拉近跟你的距离,一直在偷偷用功,考上了德山医科大学的中医学院。我跟陈县说,那你应该请,就这样,我也以叔叔的名义参加了,并且给小姑娘发了奖金。本来说好陈县的车下午去送她去车站的,后来陈县临时有急事,陈县就给我打了电话,就这样,我的司机就送她走了。”
彭长宜看了看表,在心里就直恨吴冠奇啰嗦,说道:“她几点的车?”
“可能是晚上七点多吧。你现在要去还来得及。”吴冠奇说道。
彭长宜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手包,夹在腋下,一边往出走一边在电话里跟他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去干嘛呀?”
吴冠奇笑了,说道:“哈哈,尽管我没从小姑娘嘴里套出话,但是我看出,她可是喜欢你,上午陈县还说呢,说她放着医院那么好的工作不干,非要上什么学,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不见,一个女孩子,有个正式工作,再嫁个好人家就不错了……”
彭长宜“蹬蹬“地快速下了楼,尽管有些微喘,但是他极力保持平稳的语速,在电话若无其事地故意说道:“我说老吴啊,你说你得喜得贵女,怎么着也得提前给我报喜啊,你这个人真不地道啊!”
“哈哈,没告诉你我忙吗?对了,羿楠让我给你打电话,说让你头天来,我们全家都想你这个孩子的大舅。”
“我当然要去了……”
彭长宜一边说着,就一边往下走,来到了楼下,老顾出来了,新上任的政府秘书长龚卫先也出来了。彭长宜冲老顾摆摆手,意思是没他的事,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门口,快到车跟前的时候,他跟吴冠奇说:
“孩儿他爹,我这办公室来人了,等会在跟你接着聊。”说着,也不等吴冠奇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坐上车,拧开钥匙,一脚油门,汽车就冲出了大院门口。
他直奔高速,唯恐国道行驶慢,赶不上送陈静了。
风风火火上了高速路后,彭长宜才知道错了,因为走高速去和甸火车站要绕很远的路,不如走国道,下了国道进入和甸市区,没多远就到火车站了,高速反而会耽误时间。
但是没有办法,已经上了高速,只能往前冲了。
彭长宜一路飙飞,也不管什么超速不超速了,只要他认为是安全的情况下,就把车开到了极限。等他急急忙忙赶到和甸火车站的时候,正好看到吴冠奇的司机刚从候车室出来,无疑,他是把陈静送到候车室后才出来。
彭长宜将车停在停车场后,迈开大步就跑进了候车室,时间还来得及,距离开车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来到了候车大厅的检票口,不用太费力气,他一下子就看见了梳着一根马尾辫的陈静。因为和甸开往德山的火车不经过北京,而是从北京旁边斜插过去,此时的旅客不是很多。
彭长宜在她不远处站住了,默默地打量着她。就见陈静穿着一身烟灰色和桃粉色的运动休闲装,旅游鞋,头上戴着一顶灰白色的棒球帽,马尾辫从帽子后面钻出来,她一只手拎着一个行李箱,一只手捏着火车票,刚刚从问讯处的窗口走过来,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摘下背后的双肩包,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拉开双肩包的拉锁,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刚翻到想看的位置,这时,就见地板上一双穿着皮鞋的男人大脚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她抬起头,一下子就惊住了,捂着嘴,半天才笑出声,说道:“怎么是你呀?”
彭长宜没有笑,他严肃地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陈静脸红了,她从这话里听出了谴责,说道:“你也去德山吗?”
“是的,我也去德山。”彭长宜仍然严肃地说道。
“真的?你也做七点的车?”
“是的,我也坐七点的车。”他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
陈静眨着一对清凌凌的眼睛,想了想后就笑了,说:“呵呵,我不信。”
“不信我再去骗别人去。”彭长宜仍然站在她的面前说着。
“就知道你又在骗我。”陈静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目光里就有了一丝淡淡的幽怨。
彭长宜看着她,这才笑了,说道:“怎么说话呢?我骗你什么了,还又?好像我总是骗你似的。”
陈静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幽怨慢慢地就被见到他的喜悦取代了,她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的。”
陈静笑了,说道:“不是我叔叔告诉你的就是吴总告诉你的,对不对?”
彭长宜点点头,说:“多亏了吴总告诉我,不然你消失了我都不知道。”
陈静说:“我想到了学校报完道后,踏实了再告诉你不迟。”
“迟了。”彭长宜闷闷地说道。
“呵呵,怎么迟了?”陈静的眼里流露出天真是表情。
彭长宜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你真狠心,我要是不追来,都看不见你了,既然我来了,你今天就被我劫持了。”
陈静的脸红了,眼睛刚才的那抹忧郁又浮现出来,她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反正……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吗……”
尽管她的声音极小,但是彭长宜却听得清清楚楚,从她瞬间流露出的幽怨的目光中判断,吴冠奇很可能告诉了她目前自己单身的情况。就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一用力,就把她从座位上拉起,带着怒气说道:“谁说我不在乎,不在乎我干嘛急急火火地赶来?”
陈静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彭长宜就将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说道:“别说了,跟我到车上来。”说着,一手拎着她的行李箱,一手牵着她的手就往出走。
陈静挣开他的手说道:“不行的,半个小时后就要检票了。”
“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来得及。”彭长宜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继续朝前走。
来到火车站广场的停车场,彭长宜把陈静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拉开车的后座,让陈静坐了进去,自己则从另一侧坐了进去。
陈静看着他,心砰砰地乱跳。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又下了车,将前面座椅往前挪了挪,这才重新坐了进来,伸开了双腿,扭头看着陈静,就见陈静的脸有些红,鼻尖冒出了汗。
忽然间,彭长宜有了瞬间的不好意思,他故意眨着眼睛问道:“看什么?没见过啊?”
陈静捂着嘴就笑了。
彭长宜伸出手,一下子就把陈静抱在怀里,横陈在自己的双腿上,紧紧地,用力把她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就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想悄悄走?”
她躲避着他的眼神,把头扎进他的怀里,刚才那丝幽怨又浮现在眼睛里,她没有说话,也许,她不想破坏跟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见她不说话,彭长宜就低下头去,唇,就压在了她的唇上……
她有点慌,但却躲不开那只牢牢吸住自己的嘴,很快,小姑娘就被这种感觉陶醉了……
彭长宜也激动了,来自女孩唇上那种凉凉的,清爽的感觉,刺激了他,他更紧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更深地吻着她……
这样在车上被他吻着,她有点慌乱,唯恐被人看到,但是又推不开他,他的力量太大了。
“专心!”他命令道。嘴唇又霸道地贴了上来,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不想睁开,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凝结,忽然,唇上的压力没有了,半晌,她才睁开了眼睛,发现他正在坏坏地看着她……
此刻,彭长宜注视着怀里的女孩,就见她的睫毛在不停地慌乱地颤抖着,一对似曾熟悉的眼睛在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的心尖忽然一颤,寂静的心房再次拨动了一下,说道:“小东西,你真美。”说着,又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随即,她的呼吸再次被他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这她,有力的舌在里面辗转厮磨着,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使她更加贴近自己,唇舌的力度极具占有欲。
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感到了怀里女孩的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在这小小的空间内,热吻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互相传递着爱恋……
强大的热叫她全身都软了,无力的瘫在他臂弯中,任他调整她的姿势,让他更好的亲吻她的唇,他的大手在她后背上下的滑动爱抚……
他抬起头,扬起眉,充满爱意地看着她,伸手抚摸她嫩嫩的脸,感触好得叫他的手心发痒。
她的小脸红起来,清澈的眼睛里染上对他的无限痴情,她很喜欢他这样爱抚自己,每一个碰触都像带了电,快乐的叫她迷恋。
他看着怀里这个可爱的女孩,再次低下头,封住了微张的小嘴,强悍的舌探进去,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探索移动和撩拨,摩挲得她软软的,全身麻麻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他结实的颈项,腰后一紧,被他用力收入到他宽厚的胸膛,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入他硬实的胸口。
她好敏感,小身子细细的颤抖着,他每一个抚摩似乎都能带给她快乐,男性的满足和骄傲让他心情很好,大手伸进她的胸前,探进去,直接与她娇嫩得不可思议的绵软肌肤接触,嘴唇也不由地贴了上去,贪婪地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