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吴冠奇被传唤

阿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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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说道:“长宜,用不着电话了,我现在心已经完全安定下来了,不急,她总会有回来的那天,所以我不急。我那天已经在电话里跟樊部长汇报了我的工作情况和思想情况,等哪天有时间,在当面汇报。最近这里下了大雪,冻死了许多牲畜,我们都有下基层的任务,等过了这几天我就回去,也去看看家栋。”

    听得出来,江帆现在心平气和了,而且做好了再次追求丁一的准备。彭长宜说:“好,我等您。”

    挂了江帆的电话,他把头枕在双手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怎么了?”坐在他旁边,她问道。

    彭长宜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说道:“我要等的领导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为什么?”

    彭长宜心里突然有些沉重,说道:“他可能是犯错误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太可怕了。”说着,就把头扎在了陈静的怀里。

    陈静抱着他,说道:“你也害怕吗?”

    “是,我怕。”彭长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怕什么,怕犯错误吗?”

    彭长宜点点头。

    那一刻,陈静感到这个男人很软弱,就说道:“没事,你不会犯错误,只要心里怕犯错误,就不会犯错误了。”

    听了这话,彭长宜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你这么相信我?”

    “相信。”小姑娘认真地说道。

    他突然抱紧了她,说道:“谢谢。我今天不回去了,就陪你了。”

    “不行啊,我今天还要上课。”陈静惊叫了一声,就坐了起来。

    “今天周末。”彭长宜说道。

    陈静认真地说道:“周末我们也不休息,我们两周才休息一天,老师说我们是接受培训来了,不是睡大觉来了。”

    他看着她说话时天真无邪的表情,刚刚沐浴出来的她,更有着一种纯净的美丽,他重新扳倒她,狠狠地吻上了她,很想再要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自己刚才因为翟炳德被双规所带来的恐惧感。

    翟炳德可能会倒台,说真的,对于这个消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喜,其实就是江帆,也只是平静地跟他沟通了这一消息,也没有表现出惊喜或者是幸灾乐祸。

    彭长宜知道,江帆是君子,是个有风度的人,尽管当初翟炳德将他挤走,但当谈论起他来,江帆还是能客观评价翟炳德这个人的,如果换做其他人,听到翟炳德倒霉的消息,肯定会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肯定会幸灾乐祸地诅咒他早该有今天,但是江帆没有,也正因此,彭长宜对江帆一直是敬重有加的。

    江帆都没有表现出惊喜,对于彭长宜来说就更不会了,翟炳德没有亏待他,不管他是抱着什么目的,他毕竟给了自己这个舞台,让他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尽管他对部长有些过分,但他始终认为翟炳德是出于某种政治目的才这样做的,只能说部长当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如果江帆说的情况属实,那么,翟炳德的倒台不是倒在樊文良的身上,还是倒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通过王家栋、韩冰、钟鸣义,还有眼下的翟炳德,彭长宜忽然感到,官员,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高危职业了。看来,需要谨慎地走好每一步啊。官场,真的是险象环生,真不知道你会从何处跌倒,想想昨天下午翟炳德还正襟危坐在主席台上,甚至今天自己还会等着他训话,但是他却不能跟他训话了,因为,他此刻正在被人训呢?真是旦夕祸福,对于官员,更是这样,甚至是祸福于分秒之间。

    想到这里,他再次感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怀里的女人才能让自己实实在在地享受得到,他紧紧地抱住了陈静,深深地吻着她……

    也许,他该给吴冠奇补张借条了,他忙得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张卡里有多少钱,他要到银行查查,给他补个假条,钱,以后有了再还他,眼下他的确需要钱,人,身上有了钱,说话底气就足。

    陈静见他吻自己不专心,就抬起了头,看着他。

    他说道:“看什么?”

    小姑娘笑了,说:“你不专心了。”

    彭长宜被她逗笑了,说道:“这就专心。”说着,又去吻他。

    “咯咯。”小姑娘笑着躲开了他,说道:“不行了,我要穿衣服了,不然就迟到了。”

    彭长宜抱住她,说道:“迟到就迟到吧。”

    “那可不行,我要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

    “不学了,我教你点其它知识吧。”说着,就又吻住了她的唇。吸允着她唇上的美好,然后抬头看着她,说道:“宝贝,你是我真正的天堂。”

    “呵呵,你还会念诗哪?”说着,撩开被子,钻出被窝。

    “你在取笑我?”彭长宜想拦住她,不让她起床,哪知陈静就跟一条鱼一样游开了。

    陈静穿好衣服就要走了,彭长宜忽然有些恋恋不舍,他裹着浴巾,抱住了她,说道:“下了课就回来,我在这等你。”

    “你不回去?”她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我等你下课在走。”他深情地说道。

    “那好。”小丫头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笑嘻嘻地开开门,探出小脑袋,往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回身跟他笑着摆手,然后,又像一条鱼儿溜了出去。

    陈静走后,彭长宜洗漱完毕后来到餐厅,老顾在等他,估计没有老顾,服务员早就把早餐撤走了。

    老顾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彭长宜说:“市里有变化,等等再说吧,说不定回去了又得回来开会。一会你出去找个超市,买点零食回来。”

    “零食?”

    “女孩子喜欢吃的那些。”

    老顾以为他要带给女儿,点点头就出去了,没有多问。

    彭长宜回来,脱去身上的外套,重新躺在宾馆的房间里,他感觉浑身有些酸痛,可能是由于长时间腰部不用力的原因,他还真有点累了。他都感到了累,何况初次的陈静,而且,他还要了她好几次。想到这里,对那个小人就有了某种怜爱。他从包里找出一张卡,这是亢州一家新落户的保险公司,在开业那天,给他们市领导的红包,里面有5000元钱。他要把这个卡给陈静,这也可能是男人向女人表达喜爱的最好最直接的方式吧。昨天夜里他说给她买个手机,她不要,说用不起,看来,这个姑娘还是很本分的。

    彭长宜把准备给陈静的卡放在外衣的兜里,准备中午再见到她的话给她。

    尽管有些累,但他却睡不着,脑子里就在想着翟炳德的事,他不知道翟炳德犯事和樊文良有没有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对待翟炳德的问题上,樊文良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他又给戴俊苹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翟书记是否有时间接见他。

    戴俊苹沉默了一会说道:“长宜,翟书记可能会有些事,暂时回不来,你别等了。”

    彭长宜说:“他去省里开会了吗?”

    戴俊苹想了想说道:“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好说,因为我也不十分清楚,这样吧,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告诉你。”

    “好的,阿姨,靳老师回来了吗?”

    彭长宜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靳老师了,今天难得有空闲,不知为什么,跟陈静缠绵后,他想起了叶桐,不知她目前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有一次在锦安会议室,也是在等翟炳德,他看见了一张新闻照片,上面有叶桐以“文化大使”的身份和几个老外来锦安的照片。

    戴俊苹说:“没有,现在新领导刚上任,他们也很忙。”

    “您在家里?”

    “我刚到单位,接到通知,一会儿开个紧急会议。”

    彭长宜感觉肯定戴俊苹听到了消息,只是不好跟自己说罢了,就说道:“那好,您先忙,我转转在回去,如果中午有时间,我请您吃饭,自从我回到亢州后,还没跟您好好汇报过呢。”

    “长宜,今天肯定不行。改天,改天等老靳回来,我约你。”

    “好的。阿姨再见。”

    挂了戴俊苹的电话,彭长宜躺在床上,想给康斌打个电话,跟他通报一下情况,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耳目,再说,自己传播这样的消息没啥意思,反正不出半天,大家就都知道了,锦安的领导们开紧急会议,百分之百是翟炳德的事,不然,翟炳德不在,而且又是周末,他们开的哪门子紧急会议?

    想到这里,他索性放下电话再睡会儿,难得有外面风云变幻,自己安心睡觉的清闲,这么想着,眼睛就闭上了……

    他果真睡着了,直到传来门铃声。

    他睁开眼睛,确定是房间门铃声,这才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中午了,估计是陈静下课了。他撩开被子,下了地,开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真的陈静。

    还是昨晚的那身打扮,还是照样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见门开了,她快速地又像一只小鱼儿一样溜了进来。

    彭长宜关好房门后,说道:“下课了?”

    “嗯,你果真没走,是在等我吗?”陈静仰头看着他说道。

    彭长宜伸手给她解围巾,摘帽子,脱羽绒服,说道:“是啊,说好了等你,肯定要等。”

    陈静笑了,说道:“你放着工作不干,等我干嘛呀?”

    彭长宜拉过她的手,又给她摘去手上的一对绒手套,把她一对冰凉的小手就握在了自己温暖的大手里,说道:“不干嘛,就想再见你一面再走。”

    陈静笑了,从他手里抽出手,就坐在了沙发上,靠在后背上说:“我都累死了——上课的时候都睡着了。”

    “哈哈。”彭长宜故意逗她,说道:“你干什么了又困又累的?”

    陈静看了他一眼,笑了。说:“我不能跟你待时间太长,我们一点半上课。”

    彭长宜说:“我也没指望你跟我呆时间长啊。”说着,就坐在她的旁边,抱住了她。

    陈静像只小猫一样扎进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道:“不行了,走路都别扭……”

    听了她这话,彭长宜立刻心旌摇荡,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温柔地说道:“现在还疼吗?”

    陈静摇摇头。

    彭长宜说:“对了,你没有采取一些补救措施吗?”

    陈静抬起头问:“什么补救措施?”

    “嗨,你是学医的,还用我教你吗?”

    陈静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惊得叫出声:“对呀,我怎么把这忘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下午来得及。”

    陈静看着他,脸就红了,娇嗔地说:“都是你不好,讨厌……”

    “哈哈,昨天晚上,你没说我不好,而且好像我还很好的样子……”

    陈静红着脸,扎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彭长宜握过她的手,亲了一下,随后又捧住了她的小脸,亲住了她的小嘴……

    亲着亲着,他们彼此就又都有了感觉。彭长宜的的军用保暖裤,又顶起了一个大包。陈静偷偷地笑了,仰着头,红着脸,看着他说道:“又不老实了。”

    彭长宜感觉她太可爱了,就说道:“是啊,看到你它就不老实了。”

    “那你看不到我的时候呢?”

    “这个,还不知道。”彭长宜认真地说道。

    彭长宜感觉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离婚了,他也不想告诉她,如果到了需要特别告诉她的时候,那就是他一定是下了某种决心了。

    陈静笑了,不言声了。

    彭长宜问:“怎么不说话?”

    “不敢说了。”

    “为什么?”

    “呵呵,怕招你。”

    “小东西,真想再吃你一次……”彭长宜一下子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股间在她的身上摩擦着。

    陈静扎到了他怀里,娇声说道:“不要了……”

    彭长宜捧着她的脸说:“嗯,不要,我抱会你,一会跟我们出去吃饭吧。”

    “不,我不去,让人家看见。”

    彭长宜感到陈静还是蛮有分寸的,就说道:“看见怕什么的,我请你吃饭怎么了?”彭长宜抬起身子,打量着她。

    “呵呵,还是不要了,她们去打饭了,说给我捎回来,估计现在都回来了,我没关门就溜上来了,看看你走没走。”陈静摸着他的脸说道。

    彭长宜感觉她很懂事,就起身拉起她,托起她的屁股,把她端端正正地放到沙发上,转身,从衣架挂着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那张卡,说道:“这里有5000块钱,去买个电话吧,可能买不到太好的,买个国产的吧,到时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我不要。”陈静推开他的手说道:“昨天就跟你说了,我用不起。”

    彭长宜说:“别跟我客气了,你拿着,快过年了,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不需要买什么,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说着,就把卡塞到了他手上。

    彭长宜说道:“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要拒绝了,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更不该跟我客气了。”说着,就温存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把卡硬塞到她的手里,并且攥紧了她的手。

    陈静这才羞涩地笑着,说道:“你真好。”

    “我不好。”彭长宜认真地说道。

    陈静吃吃地笑了。

    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是老顾。老顾问他吃饭的事,他让老顾把买来的食品带到餐厅去等他。

    陈静说:“我该走了。”

    彭长宜说:“你跟我下去吧,我让你顾大叔给你买了零食,晚上饿的话就点补,别饿瘦了。”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穿衣服。

    陈静说道:“那可不行,顾大叔看见我不好。”

    彭长宜说:“没事,顾大叔要是问,就说我刚才碰巧看见你了。好吧。”彭长宜冲她一挤眼。

    陈静笑了。

    重新戴上自己的白色针织帽子,围好了围巾。

    彭长宜也穿戴整齐,又去卫生间梳了梳头,出来的时候,就见陈静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他一阵激动,抱住她,说道:“小东西,真舍不得离开你。”

    陈静的眼圈就红了,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我也舍不得你……”

    彭长宜紧紧地抱着她,突然有了一种恋恋不舍,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并且他还知道,这只是开始,如果可能,他们会继续维持这种关系,继续走下去,这种幸福的感觉会一直陪伴着他,想到这里,他动情地说道:“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什么时候打?”

    “任何时候。”

    陈静问这话实际是想探彭长宜的底,不想彭长宜根本就不假思索地说任何时候都可以,她本来还想接着往下问道,他这样一说,她便不好意思问了。

    彭长宜没有琢磨透小姑娘的心思,就低头又亲了亲她,给她把围巾往上提了提了,说道:“继续装女特务。走,咱们下去。”

    陈静点点头。

    他们一同坐电梯下来了,一同走进餐厅,老顾看见了陈静,就笑了,说道:“小陈,这么巧?”

    “我在这儿学习呢,刚下课。”

    “哦,学了多长时间了?”老顾问道。

    “一周了,还有一周就结束了。”

    彭长宜说:“静儿,坐下跟我们一起吃吧,别回去吃了。”

    “不了,她们把饭给我打回来了。”

    彭长宜就从老顾旁边的椅子上把一大袋零食和酸奶、面包、饼干什么的拎起来,说道:“这个,奖给你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陈静说:“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你宿舍不是还有别人吗,分给她们吃。”彭长宜说。

    陈静笑了,说道:“那她们会美坏的。那谢谢顾大叔,谢谢彭书记,我走了。”说着,就扬起戴着绒手套的手,跟他们摆了两下。

    老顾起身,把陈静送到门口后回来,说道:“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她,我说你要那袋零食干嘛?一会回去的路上,我再给娜娜重新买一袋。”

    彭长宜笑了,没言声。

    回去的路上,彭长宜闭着眼睛,一会想想翟炳德,一会想想陈静,这个小东西给了他一个无限美好的夜晚,心里就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他在想,如果自己不回到亢州,如果自己还在三源,他敢要陈静吗?

    在一个超市的停车场,老顾把车停下,他说再给娜娜去买点零食。彭长宜坐在车上,看到超市旁边有一个柜员机,于是他下车,从手包里拿出了吴冠奇给他的银行卡,查看了一下余额,不多不少,30万元整。

    彭长宜在心里不由地骂道:吴冠奇,你这个混蛋,我以后要是混不上30万元怎么办?我彭长宜拿什么还你。你可真是大款,动不动就30万30万的给人?

    重新上车,他给吴冠奇打了一个电话,说道:“老同学,干什么呢?”

    “长宜,我刚来锦安。”吴冠奇的口气一本正经。

    “ 哦,你在锦安?呵呵,我刚从锦安出来,我是昨天来开会,散会后,老板把我和孟客留下来训话,结果老板去省里了,我白等了一夜,现在准备回去了。”

    吴冠奇说:“长宜,我现在有事,一会再给你说话。”说着,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感觉吴冠奇这个时候来锦安肯定有事,并且他说话少有的一本正经。估计也是闻风而动。

    回到亢州市委,秘书宋知厚还在单位,彭长宜刚喝了一口秘书沏的水,吴冠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长宜,你在哪儿?”

    彭长宜说:“我在亢州。”

    吴冠奇一愣,说:“你不是在锦安吗?”

    “我说吴大人,我说我已经从锦安出来了,你听什么呐。”

    “我以为你还在锦安呢,正想找你侃会儿,你是属兔子的,跑那么快干嘛,真没劲。”吴冠奇忿忿地说道。

    “我说吴总,你说理不说理?我明明告诉你,我在锦安准备要回去,那时候你要说想找我呆会,我肯定就不回来了,要不这样,你到亢州来吧,晚上请你喝酒。”

    “不想去,亢州是你的老巢,那里,肯定聚集了一帮酒徒、酒鬼、酒圣什么的,我还是不去了。”

    “哈哈,你来,我不让他们跟你喝就是了。就咱俩。对了吴冠奇,我回来快三个月了,你可是都没张罗来看看我啊,这还真人走茶凉了?”彭长宜说道。

    “哈哈,你说的对极了,你现在不是三源的书记了,是走的人了,管不着我了,我还理你干嘛。”

    “吴冠奇,你打击我是吧,告诉你,尽管我是走了的人,但是依然能办你,就是办不了你的别的,我还能跟羿楠讨论讨论你的为人,你不会不相信我办不出来吧?”

    “哈哈。”吴冠奇大笑,说道:“我相信你没有什么办不出来的。”

    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吴冠奇爽朗的笑了,彭长宜似乎受到了某种感染,他诚心诚意地说道:“老吴,想你了,来吧,你要是怕那些酒徒酒鬼酒圣什么的,我不让他们傍前儿就是了,到我住的地方,还是海后基地招待所,那里清静,怎么样?你要是离不开老婆,连夜你在回去。”

    “不行啊长宜,回去太晚我不放心,小楠身子重了。”

    “我说吴冠奇,当着矬人别说短话,你就不怕我嫉妒?”彭长宜大声说道。

    “哈哈,你当初不是也这样对付我的吗?

    一句“当初”,引发了彭长宜无限兴致,他说:“我说老吴,吴总,吴冠奇同学,跟你家羿楠请个假,来我这里呆一宿,明天早上在回去吧,我真想你了。”

    “不行了,有时间我去找你,家里放着一个孕妇,我的确不放心。”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去陪媳妇去吧。”

    “哈哈,长宜,那个小护士我给你调查清了,没有任何恋爱史,没有任何不良习气,单纯、善良,要不要我给你牵线搭桥?”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少给我往医院跑。”彭长宜恨恨地说道。

    “哈哈。”吴冠奇再一次放声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靠边停下跟你说话,这样开车太危险了。”

    吴冠奇把车停在了一家药店前,这才说道:“彭长宜,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彭长宜没好气地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还是照顾好孩儿他娘吧。”

    吴冠奇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道:“长宜,翟书记的事你听说了吗?”

    彭长宜愣了一下,说道:“听到一点,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女人啊,你的名字是祸水。”

    彭长宜不知他为什么发这样的感慨,就说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不是她是谁呀,我为什么来锦安了,是纪委的人来找我了解一些问题的。”

    “纪委?”

    “省里的。”

    “哦——”彭长宜感慨省纪委的人办案速度之快,问道:“是关于翟书记的事吗?”

    “是啊,我说我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也没有任何经济往来,是朋友介绍的,也的确通过他做了一些事情,但那是正当的,没有任何逾规之处……唉,精明的女人,往往都是最愚蠢的女人……”吴冠奇感慨地说道。

    “呵呵,你是不是作伪证了?”彭长宜不相信吴冠奇跟玉琼和翟炳德之间的关系清如水。

    吴冠奇听了彭长宜这话,说道:“长宜,我没有作伪证,有时候一根稻草都能压死一头骆驼,你信吗?”

    “那倒是。”彭长宜理解他话的意思。

    “翟炳德倒了,我还要继续做人,还要继续在这个圈子混,我不能让别人戳我脊梁骨,不能像蠢女人那样瞎咬。”

    吴冠奇这话显然是有所指的。

    吴冠奇继续说道:“长宜啊,根据我的经验,那些欲望强的女人,可能会风情万种、貌美如花,但是一定要记住,这样的女人,不是罂粟就是祸水。”

    “呵呵,小心这话让羿楠听见,肃你的反!”彭长宜不想听他发感慨,也不想在他这样带着一种愤懑的情绪下,让他说出不该说的话,更不想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知道他们的关系,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是负担。

    吴冠奇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岂不知彭长宜的意思,就止住了话头,说道:“好了,不说了,我要专心开车了,等有了时间,再去找你聊。”

    说着,吴冠奇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