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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默了一下，“就这么喜欢他？”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安音想摇头否认，昂着头，怔怔地看着秦宁，最终没能说出否认的话，“你都听见了？”
“没有。”
秦宁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拭上她脸颊上的泪，“你以后什么打算？”
暮淑兰和秦戬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
安音是站在上风处，声音顺着风声传过来的，她才能勉强听见。
而秦宁远远看见安音缩在树后，再往前看，才看见暮淑兰和秦戬在说话。
安音偷听也就算了，他不能也跟着偷听，并没有走近，所以他并没有听见暮淑兰和秦戬母子二人的谈话，但看安音的神情，也能猜到个大概。
安音拿过他手里的手帕，摇摇头。
她的脑袋现在乱成一团乱麻，根本无法思考。
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在他们身侧停下。
二人一起抬头，见暮淑兰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们。
秦宁起身，“婶婶。”
暮淑兰不看秦宁，视线仍然停驻在安音脸上，淡淡开口：“看来是听见了。”
安音沉默。
“今天听见了，那么我们谈谈。”
安音点了下头，起身。
“婶婶，安音，你们聊，我先走了。”秦宁看了安音一眼，走开。
有些事早晚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说开，未必不是好事。
暮淑兰没有马上开口，等秦宁走远，才看向安音，“我们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很好，既然这样，我也不用重复再说。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全部会满足你。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我什么也不要，我会离开的。那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我马上高考，考完了就走。”
“你不用参加高考，我立刻安排你去国外留学。”
“我不能去，我一定要参加高考。”只有参加了高考，才能进玄门。
“如果不答应呢？”
“留学，我不会去。如果您不答应，我和您也不能再谈下去。不过，只要我还在上学，他就能找到我，我和他就不会结束。”
“你说什么？”暮淑兰没想到安音会公然顶撞她。
安音平静地接着道：“等我考完大学，我就离开秦家，和秦家再不会有任何关系。到那时候就算你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要。但在这之前，我希望能安安静静过完这段时间。”
这是她的底线。
暮淑兰有些意外，这丫头看着柔弱，实际上远比她想像的强势。
“我可以让你退学。”
安音惊愕抬头，“您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
“难道一个人的人生，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微不足道？”
她被退学，那么她这十几年努力和付出就全没了，她不能上大学，不能进玄门。
凭着一个初中文化去社会中求生存，她可以生存下去的，但短时间内的收入会很少。
但母亲的治疗费，需要大笔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