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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客栈的王全、王兴一直看得目瞪口呆,土家这样的一支队伍,青云客栈再练八辈子,也练不出来。本以为青云客栈晋秦陇三省的好手都在,很能给木家长脸,谁知土家的精锐人员一出场,不仅人数、所备物品远超青云客栈,在整体能力上,直把青云客栈比到十万八里外,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本以为田问不进渡口休息,会是风餐露宿,这回一看阵仗,只怕土家的临时营地,比青云客栈安排得更为舒坦。
火小邪心中很是敬佩,他之前见过的土家人,要么只有田问一个,要么就是二三个、四五个,没见过土家的大部队,这次数百人、马、车整齐划一地通过浮桥,实在让火小邪刮目相看,土家的实力,比木家只强不弱。
其实火小邪更想不到的是,这么多的土家人马,只是土家精锐的十分之一,而且不属于第一档,只排在第二。土家总部,位于内蒙和东北交界的荒漠边缘,乃是挖空了一座山,并深入地下数百米,一个迷宫般的地下城市,居住了近万之众,无须外界供应,也能自给自足。更为惊叹的是,土家这座地下城市,存在的历史长达近二千年,随便从里面拿出一件器物,就可能是世所罕见的古董,价值连城。
火小邪之父炎火驰,便是混进了这座土家迷城,盗走的土家重宝地一迷藏。若要细说,只怕十余万字,也无法讲完。
土家显尽实力,数百人分去两侧护卫,再见不到踪影。
田问抱拳拜谢王全、王兴道:“多谢搭桥。”
王全、王兴受宠若惊,差点要跌下马来,连声道:“土王大人太客气了!愧不敢当,其心惴惴。”
火小邪说道:“王老先生,王兴掌柜,请带路!”
人马滚滚而动,百余人提缰催马,护着火小邪、水妖儿、王孝先、百艳、田问、林婉六人,向前疾驰而去。
曲曲折折、高高低低行了约有三里路,人马来到一处深沟,前行道路渐窄,只能容两三匹马并行。
前方看似无路,直到近前,才看到有刀劈斧削一般的一线天,荒谷野沟,这一线天的入口处,居然竖着两扇赤红的石门,拦住了去路。
王兴走在最前,走至红门处,抱拳大声通报道:“木王巡查特使前来拜见!请开门!”
话音刚落,就见二条人影,跳将到石门之上,向下方观望。两人身穿灰衣,腰间系着红色腰带,挂红色腰牌,正是火家人的打扮。
一人叫道:“青云客栈的王兴吗?”
王兴答道:“正是!还有我爹,晋秦陇三省青云客栈总店王全。这是拜帖,请收纳!”伸手一甩,抛出一个竹管。
门上之人动作飞快,单手接过,从竹管内抽出一张青色绢纸,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一个问道:“来就来吧,为什么这么多人?”
王兴答道:“木王特使到访,我青云客栈接待、护送,你说该不该这么多人?”
另一人叫道:“木王特使何在?请上前来一见。”
一直不说话的王全此时怒道:“我们早就知会了火家,今日到访,还有假的不成?你们若耽搁了,等我见到火王大人,非狠狠告你们一状!”
两个守门的火家弟子对视一眼,说道:“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请各位稍等。”说着跳回石门之内。
很快便听嘎嘎几响,两扇巨大石门,向内开启,显出一条笔直平整的道路。
两位火家弟子请道:“各位木家客人请进。”
王全、王兴来过这里,轻车熟路,也不客气,在前引路,带着火小邪等人鱼贯而入。后面有木家人,不忘给这两个看门人一人一包礼品,沉甸甸的,不知是钱财还是其他贵重物品。
门里道路笔直笔直,不见火家一人,木家人马走了约半里路,道路才豁然开朗,来到一处山崖前。
山崖上同样是两扇巨大红门挡路,只是门口站了七八个火家人。
王全王兴又是一番口舌,再给一人送了一包礼品,和行贿的感觉也差不了多少,这才又叫开了门。
火小邪对水妖儿轻笑道:“没有青云客栈打点,想顺顺利利进火家,还真有点费劲。”
水妖儿低声说道:“现在的火家最是俗气!”
众人再往里走,以不是刚才的一线天,道路建在山内,方方正正,宽敞了许多,依旧是笔直。
又是小半里路程,走到尽头,再度宽敞,还是两扇巨大红色石门挡路,火家人则翻了一倍,有十余人之多。
王全王兴再次与火家人通报、送礼一番,才开了石门。
火小邪无奈轻叹,不知这样下去,还要几重行贿受贿的关卡。
好在再往里走不过小半里路,眼前豁然开朗,大队人马已从山中隧道走出,眼前乃是一个方圆数里的圆形盆地,十分的广大。
这个盆地所见之处,裸露在外的地面、山崖,全是红色,好像刷了一层红色油漆似的。盆地正中间,一大片红瓦盖顶的亭台楼阁,树木不多,一览无余,看上去竟有千余间之多。一座如同紫禁城太和殿般大小相似、形状略同的巨殿,稳坐正中,深红屋顶,鹤立鸡群,分外的显眼。
而这座大殿屋檐下,明晃晃挂着一块足有数人高矮的金匾,生怕人看不到似的,上书三个赤红大字——火云殿。
正如水妖儿所说,火家的确俗气得很,为表示火家五行世家的身份,就建一个和皇帝老子上朝所用的殿堂差不多的建筑。相比木家、土家、水家、金家,木家总部是一个清淡素净的小镇,土家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城市,水家到处都是总部没有什么形态,金家最有钱本该最排场,实际上金家总部最是朴素,从安河镇的坤金王居所就可见一斑。
可惜金潘不在,否则见到一定会骂铺张浪费,他也不过住在上海租界的一栋不甚起眼的别墅内,金家主要人物开会,大多时候在屋里一挤,几杯好茶,几瓶好酒,几包哈德门便打发了,有时候连饭也不管,到饭点了就散会,自己找地方去吃。
有一队火家人马迎上,这回倒是客气了许多,领头一人拜道:“请木王特使大人及主要陪同去火云殿,火王严道大人携火家九堂一法,恭候大驾光临。其余护卫、闲杂人等,还请随我们去一旁歇息。”
王全王兴谢过,请了火小邪等人下马。火小邪、水妖儿、王孝先、百艳四人一直戴着面纱,火家暂且无人认得他们。
王兴低声与火家领头的人说道:“请速去通报,不仅仅是木王特使来了,新上任的土王田问,也随木家一起来了,呐,就是那位高个的男子。”
此人大惊,压低了声音道:“王兴,你我是老相识,你可不要瞎说。”
王兴说道:“这种事我还能骗你?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土王怎么会随你们来这里?”
“他与我们木家特使交情深厚!先不管怎样,土王能出窝,这对你们新任的火王严道大人,可是好事!快去通报,快去!”
这火家领队的人还有什么好想,脚底抹油,嗖嗖的率先赶回火云殿通报去了。
一行人有往前走,过了几道赤红色的大门,便见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火云殿。此殿远看已是壮观,走到近前,更是显得宏大气派,若不是屋顶是红瓦,真有皇宫大殿的感觉。只是四处不见有人,空空荡荡的,又显得此处有几分落寞。
未等登上台阶,就见大殿里黑压压的迎出一片人来。
领头一个,身穿淡灰色锦袍,两肩处绣着数团鲜红的火焰,闪闪发亮,十分夺目。此人相貌俊朗,白面无须,身材秀长,气势不俗,既有派头,又有几分谦虚,并无高高在上之感。只是他脸色惨白,看肤色颇有些不自然。
此人身边,僧道俗、老少男女皆有,衣着虽说是五花八门,但腰间都挂着一个红彤彤的腰牌,引人侧目。
此人一见火小邪等人,立即抱拳,十分热情而且爽朗地笑道:“土王大人!木家特使大人!未能远迎,抱歉抱歉!”
火小邪看得真切,此人正是郑则道!而郑则道身旁的一个素装女子,五官长相,分明是水妖儿!
火小邪、田问等人抱拳还礼,看着郑则道等火家人直行而来。
火小邪对水妖儿低语道:“是水媚儿。”
水妖儿应道:“是!”同时向郑则道身边的“水妖儿”飞快地递了个眼神,眨了眨眼睛。
火小邪、水妖儿、王孝先、百艳四人依旧戴着重重面纱,所以郑则道尚未认出他们,只是郑则道身边的“水妖儿”,与火小邪身边的水妖儿眼神一碰,似乎就立即明白,眼中闪出一丝惊讶,立即恢复了平静。
火小邪所说不错,那位在郑则道身边,与水妖儿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正是水媚儿!
郑则道迎到面前,又是抱拳一拜,说道:“田问兄已是土王,可喜可贺!土王大人能够来火云庄,真是蓬荜生辉。”
田问抱拳还礼,一字作答:“谢!”
王全王兴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木王巡查特使。”
郑则道见火小邪等人不露面目,只是微微抱拳,笑道:“特使大人,一路辛苦了!”
火小邪还了个礼,并不说话。
火家其他人等,也上前来问候,郑则道一一介绍:“这位是我的拙荆,水妖儿,想必土王大人很熟。”
田问说道:“是。”
郑则道欣慰一笑,继续介绍道:“这位是火法坛坛主苦灯和尚,尊火堂堂主尊景齐,耀火堂堂主耀景民,博火堂堂主博守在,辅火堂堂主辅守允,忠火堂堂主忠景世,纵火堂堂主纵景为,光火堂堂主光景遥,洪火堂堂主洪景科,严火堂堂主严守宝。”
火小邪等人一一招呼,抱拳示意。
火小邪认得大半,原先的博火堂原堂主博景尘、辅火堂堂主辅景在、严火堂堂主严景天、火法坛坛主火炽道人应死在伊润广义围攻严烈之时,所以换了两张新面孔不认识,还有两张熟脸。一是苦灯和尚,多年不见,他几乎没有变化,没想到他已成为火法坛坛主。另一个是新任的严火堂堂主严守宝,竟是在火门三关时,与火小邪有知遇之恩的闹小宝!
闹小宝已不是个娃娃,虽说他仍然是个娃娃脸,看着也有二十岁出头,个子不高,但显得分外的精神,算得上是美男子。
郑则道介绍完一圈,一直看着火小邪,等待火小邪开口介绍木家随行之人。
可火小邪只是站着,一言不发。
王全见火小邪迟迟没有介绍木家众人的意思,只好硬起头皮,代为介绍道:“啊,啊啊,火王大人多礼了。我们特使大人不爱讲话。哦哦,这位是特使大人的夫人,真巧。”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郑则道笑道。
“这位是逍遥枝总仙主林婉,现在也是土王田问大人的妻子了。”
“啊!天作良缘,登对登对!”郑则道赞道。
林婉温婉地施了一礼,以做答谢。
“这位是木家长老,花枝仙主百艳。”
“久仰大名!百艳仙主来到火家这个荒山野外,实在辛苦。”
百艳仙主媚笑两声,取下面纱,说道:“没想到火王大人这么年轻英俊,这么涵养斯文,让小女子很是为您心折,心里跳得厉害。”
王孝先在百艳仙主身边猛拽她的衣角。
郑则道倒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只是平静地客气道:“百艳仙主过奖了。”说罢看向王孝先,立即岔开话题,“这位是?”
王全介绍道:“这位是逍遥枝仙主王孝先。”
“王孝先?记得记得!病罐子王孝先,当年火家择徒时,一身药理医术的绝技,所以去了木家!今日再见,幸甚!”郑则道又惊又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