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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下巴上传来一些温热的触感,然后她话都没说完,就猛地退后一步,放开了我,脸红得出奇,不知道她是突然怎么了。
亲在下巴上的余温还在,她捂住脸,然后开始慌忙解释:“不好意思,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夜游了,刚刚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没听过,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拜拜。”
说完,她转身就落荒而逃了。
原来是害羞了吗?
女人真是奇怪,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我都摸过她的……
矫情。
……
今天下了雨,白落落出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这两天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鬼,似乎是在躲着我一样,总是偷偷摸摸的在楼上等我出门了再出来。
女人的心思真是麻烦,一天一个样,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的生物。
雨越下越大,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是不是因为没伞所以她现在可能是站在谁家屋詹下,才没有回来。
去楼上找来伞,刚打开门,却见她回来了,浑身湿透,衣服上全是血,好多的血……
一种恐惧感忽然漫上心头,脑袋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无法考虑,只能下意识丢掉伞,朝她跑过去。
抱起她,忽然觉得她好轻,是不是因为流了太多血的缘故?我在脑海里搜索着附近最近的医院,但是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位置,因为脑子里乱得根本没办法思考其他的事,只能先轻声安抚她,“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想到坐车去更快,便抱着她往车的方向跑。
她抓住我的衣服,说:“唉,等下,为什么要去医院?”
这个笨蛋,都伤那么重了,还问为什么要去医院,是糊涂了吗?是不是很痛,人在很痛的时候,也是会失去一些理智的。
眼眶忍不住有些酸胀,我抱紧她一些,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上,想给她一些安全感,忍着某种情绪,低声跟她说:“落落别怕,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正准备抱着她上车,她忽然开始挣扎起来,是不是因为伤口很痛?
眼睛里有些湿意,我又抱紧她一些,忍不住低吼,“别乱动,会扯到伤口。”那样会更痛的。
她最怕我发脾气,我凶点,她应该就会乖乖的不乱动了。
可是这次,她却不听话的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我怕跟她对抗,会更加扯到她的伤口,便松了她。
她站稳,扯着她的毛线衣跟我说:“我没有受伤,我这个不是血,是别人不小心倒在我身上的果汁。”
之后她又掀起衣服给我看,确实没有受伤,理智渐渐回巢,才闻到一种感觉不属于血腥的味道,大概是下了雨的原因,空气和泥土里混了许多的味道,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嗅出来那不是血。
心里那股恐惧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砸上车门,忍不住冲她发火,“你是猪吗,走路没长眼睛吗?”
“都说了是别人撞的我。”她小声的解释。
可我听不进去她的解释,将她训斥了一顿,然后转身进门,直接进了盥洗室。
一进去便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镜红得有些狼狈。
她或许是没有失去过什么特别珍贵的人,所以不懂得我那时的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或许是怕这世间只剩下自己,害怕那种孤单和寂寞。
更害怕午夜梦回,一觉起来,只剩自己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知道还能叫谁,更不知道,可以和谁说话。
怕身边唯一亲近的人,也抛弃了我离我而去。
心脏开始绞痛,连着冰冷的肌肤一起,外公和母亲去世时的样子,历历在目,令我喘不过气,没有一滴眼泪,因为痛得连哭都没了力气。
全身忽然冰冷得穿刺于心,我打开旁边的水龙头,却不出一滴水,才想起盥洗室的水龙头前两天就坏了,推开门快步上楼回了房间,然后冲进浴室里去。
我急需温暖的东西。
冲了热水,终于全身回暖,我走出门,看到对面有个小身影,我愣然看着她,她看到我,马上丢了吹风机就想走,我出声低斥她,“吹干了再出去。”
她却不听,还加快了步伐。
“白落落你再跟我耍小孩子脾气试试。”我冷冷的道。
她这才又回来继续吹。
我没再理她,走到衣柜边开始换衣服。
她吹干了,跟我说了一声就走了,我没有回应她,等她走了,我才走过去将地方的吹风机捡起来,拔了插头扔在一边。
正好砸到什么东西了,我捡起来,是一盒感冒药,然后便直接拿着它,去了白落落的房间,扔给她,让她吃了。
——
这今天谈了几个单,然后惯列要跟对方去一些地方吃饭,或者约几个自己认识的客户一起,大家吃顿饭,互相认识。
这次是赴林总的宴,他有个兄弟,手头做的事和我们公司的正好是互利的形式,所以想要把他兄弟介绍给我,好让我给他几个单子。
有些疲惫于这种奔波,可前几天才跟他签了一个大单子,为了维持利益关系,不能不去。
只是没想到,白落落竟然也在。
她来这里干什么?又是跟谁来的?
听到炫飞的人介绍她,说是他们公司新来的职业,才想起前两天看到她穿着一身正统的衣服出门,或许是从那天开始,她才上的班。
这个蠢货,又不是没有吃的,为什么还要出来工作?还是找的这种需要时常应酬来维护生意的。
还是他们公司的独苗……她是太天真,还是忘了以前的教训,竟然还跟着男人出来喝酒……
“来,我敬一下在场唯一的美女。”坐在我旁边的古教官忽然说了一句。
我本不想在意,但还是忍不住用眼角去看白落落,那个笨蛋赶紧倒了一杯果汁,站起来敬他。哄得那个男人高兴的笑起来。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变样了,她却恍然不知的样子,还冲别人傻气的笑。
有人推门进来,是刚办完一件事才赶过来傅言,他一进来,谁都没理,眼睛就盯在白落落的身上,“唉,落落你怎么也在这儿?”
随后便拉了椅子坐到她的旁边,我捏紧手里的杯子,眯眼看着他们,这两人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还叫得那么亲密,白落落都干了些什么?
傅言来迟,自罚三杯的时候,她还很关心他的样子,叫他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不然对身体不好。
却从一开始就装作不认识我,甚至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都没看我几眼,更别说关心我的死活。
这女人忘了是住在谁的家里,吃谁的用谁的了吗?她的良心不会痛吗?没有羞耻心吗?
周围的人开始打趣他们,误会了她和傅言的关系,她也像是默认一样,连解释都没有,还跟傅言的动作越来越亲密,是当我是死的吗?
饭后,在门口散会的时候,隐约听到傅言跟她说什么开房。
哼,不过才见过几次面,竟然都想到这种程度上去了。
这两个人怎么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冷哼一声,叫走傅言,想去开房,奢望,门都没有。
可当车开车去,才想到她公司里就她一个女生,其他的都是男人,还喝醉了,似乎更不妥,我今天也喝了许多的酒,酒精开始发作,头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个笨蛋没有喝酒,应该懂得保护自己。
叫傅言将车开慢一些,从后视镜里注意着身后的车,若是有一些不妥,也好去救那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