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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凶极了的脸,嘴巴一扁,眼泪就跟那毫无预兆的跟大姨妈似得,说来就来,“你要把我甩在这里,现在又不许人家来接我,呜呜……”
边上许多从超市里买了东西,或者上完厕所出来准备上车的人都不急着上车了,而是站边上围观我俩。
秦江灏大概是觉得我丢他脸了,走过来粗鲁的把我拉上车,然后沉着脸踩了油门。倒车,接着呼啸而去。
走没多远,他又凶巴巴的吼我,“别哭了,难看死了。”
我哭起来很难看吗?那我不哭了。
又过了一会,他声音很不爽的说:“把他电话给我删了。”
“不删。”
“你还想留着干嘛?”他又吼我。
我转头瞪他,吼回去“就不删。”但是气势却少了很多,我觉得我真是没用啊没用,打不过他也就罢了,体力上,男女天生不平等。
但是声音的话,女生都是比男生分贝高的啊。怎么还吼不过呢?
“哗。”车突然停下,不过是停在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因为这边有个岔口,是可以驶出高速路的。
一看到他停车我就急眼了,他来抢我的手机,我死命护着。
“你就那么舍不得他吗?”他一边抢一边吼我。
我又没忍住哭了,哽咽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等我把他的电话删了以后再把我扔下去。”
秦江灏这个混蛋什么事做不出来啊,把我扔下不管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他忽然就停了动作,然后伸手给我擦了两把眼泪,就抱着我开始亲,力道有点重,嘴皮都给我弄疼了。
我觉得他这是有毛病啊,我们在吵架呢,怎么还亲我。
我避开,他的唇追过来,我挣扎,他将我抱得更紧。
亲够了,累了,他说;“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把你扔下让别的男人捡去呢。”
我愣了愣,然后又开始哭了。
他又恼火了起来,“你怎么又哭了?不扔你你还哭了,你。你是不是就希望我把你扔下去,好让你的那个前男友来把你捡走啊?
“……呜呜。”我就哭,没理他。
我只是突然伤感一件事。
女人们在见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只会哭和伤心的泪奔,而男人却是先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然后再冲她发脾气,有什么问题都当面强制的解决,而我们女人却老是当缩头乌龟,只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以泪洗面。
突然明白过来,凌远臣宁愿跟袁芳同归于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我哥的决心了。
得不到就毁掉,这才是真正的霸道。
而我们却总是想着离开,委屈自己成全别人,明明占有欲强,却不懂得护好自己的东西,焉知强势的掠夺就不会有好结果?
从没放手去好好地认真的挣一回,搏一回,只想着对方自己回来,哪有这么好的事,说到底无论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取,他才能是你的。
就像钱,要自己付出劳力或者智力它才能到你收手里,饿了要自己做饭或者拿钱买才能喂到你嘴里,想要别人爱你,也要付出自己的心,可是双方都付出了心还是不够的,要有人先跨出一步才能走在一起。
没有哪份爱情是纯纯粹粹干干净净的,不是互相喜欢就能一直安然无恙的走到最后。很多开始相爱,还没走到礼堂就结束了的爱情几乎每个人都有经历过,就算结了婚再离婚的也不在少数。
就像你开了一个公司,不是甩在那里不管就有钱赚,它就能维持得下去的,这需要我们去经营,
同样的,爱情也需要经营。
就像此刻,即使之前跟他争吵得心里再怎么难受伤心,但是只要他一句稍微好听的话,我就不那么难过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的吧,在不断地磕磕碰碰中渐渐稳固感情。
我在网上,总是看到许多情侣撒狗粮,其实那些事在情侣之间都再正常不过,但是对方记住了,写出来,会有很多人都觉得特别的窝心。
但其实他们专注于撒狗粮的只是说了两人相处中的好的那一部分罢了。那些不好的留着自己慢慢的舔伤口。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中间怎么可能没有争吵,没有磨合,没有误会呢?
那样的夫妻生活,我在古言小说中曾看到有个特别贴近的词,叫相敬如宾,但是比喻的往往只是不相爱的两个人。
所以他们之间不会有争吵,误会,和伤害。
因为他们不会因为对方的行为而生气,吃醋和心痛。
“你再哭我就真的把你扔下去,吵死了。”
“……”我默默的哭,不发出声音总行了吧?
可是他还是不罢休,“别哭了,荒郊野岭的瘆人。”
“我又没有发出声音,而且现在是白天。”我顶嘴。
“……”
哭累了,也因为和他吵了一架,我心力交瘁没什么精神了,也不晕车了,然后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车停了,然后一下就惊醒了,拉着正准备下车的他说:“你是不是又想把我一个人扔下?”说完眼睛就红了。
他说:“确实要叫你下车。”
“啪嗒。”一下眼泪就掉了出来,我也感叹,我今天的泪腺简直太发达了。都够去演完一场还珠格格了。
“没出息,就只会哭。”他扯了纸巾给我擦,“再哭待会章复恺看到了,又要笑话你了。”
“他敢!”我咬死他。
“你进去看他敢不敢。”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车停的位置有些眼熟,眼珠在转换一个场景,眼前的别墅也十分的眼熟,这,原来都到家了?
哼,到家了好,到家了我就不怕他了,我打开车门下车,然后跑朝大门不理他,但是悲催的是,我没钥匙啊,昨天走的时候,因为章复恺没有钥匙所以我就给了他。
等秦江灏过来开门,好像有些没有面子啊,于是我就猛敲门,等章复恺来开,直接忘了还有门铃这种东西了。
“谁啊?打劫啊?”章复恺的声音从里面不爽的吼了出来。
我没有应他,依旧狠狠的砸门。
“来了来了,再砸我就报警了啊!”章复恺嚷嚷着,然后来开了门。见到门口站得是我,愤怒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是哪个讨债鬼呢,自家的门你也舍得那么虐待。”
我没有理他,我就是故意的,我要是出声了,他知道是我,肯定不会来给我开门的,就算是会开,肯定也会是跟乌龟似得半天才爬过来。
我推开他,为防止他关门,先蹿了进去。
秦江灏正好从我后面进来,然后顺手带上了门,我径直上楼,他倒是没有跟过来,准备进房间的时候,好像听到章复恺说了一句,“你两今天的气氛不对头啊。怎么着的,你玩女人被她抓奸在床了?”
这个讨厌鬼还是那么嘴欠,我开了房间门进门。
坐了二十几小时的车,感觉全身都脏死了,头发也油了,然后就去洗了个澡。
洗澡出来,发现秦江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房间。
我撇头不去看他,但是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头,仔细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手机好像是我的的。
我说他,“你干嘛拿我手机啊?”
他不理我,我过去抢,他举得高高的,然后严肃的问我,“这上面哪个是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
“……”我沉默我装哑我装傻,我就不说。
我这人一直很懒,最讨厌麻烦的事,所以连手机备注都懒得打几个,除了眼熟的以外,其他人打的一概没想过打备注,然后时间长了,没备注的电话号码多了,就分不清楚了,自然也就更加懒得打备注了。
他走过来,将手机递给我,“马上给我删了。”
我接过来,然后打开通话记录,随便挑了个号码删了。
“那是XX快递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没有标签。
再挑一个删。
“固定电话?”
呃……我乱删都没注意看,失误失误。
再删。
“那是你哥的。”
“……”嗯?嗯?我哥的?偶买噶的!
妈的,删错了。我哥前两天给我打电话,好像说过他换了手机号码的?
啊啊啊。怎么办,我不记得我哥电话号码啊!要不下次打电话问袁芳,或者是问我爸妈?
其实,我可以问秦江灏的,这个人的记性是超级好的那种,只看到我删,就知道我删的谁的,肯定记住了。
可是问他的话,又有点拉不下脸来啊。
“哼,自作孽不可活。”秦江灏还在边上说风凉话。
我拿着手机干站着不理他。
“怎么样,要不,我们做个交易?你把那个男人电话号码删了,我就告诉你你个哥电话号码。”
我沉默是金……有点动摇了。
“别告诉我,那个男人在你心中比你哥还重要。”他黑着脸说
“……”
“删了,赶紧的,不然我发起火来,灭火器都灭不了。”
“……”哎哟,卧槽,好恐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