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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不盖被子呢?而且还穿得那么少。
担心,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然后快步走过去,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盖完,反应过来不对,我不是来叫他起床的吗,怎么反而给他盖上了被子,无声怂恿他继续睡?
想起来了自己来的目的,然后便伸手推了推他,叫了声,“秦江灏。”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加大了点力气推他,“秦江灏,起来了!”
他眉宇蹙了蹙,然后眯着眼睛很是没精神的看了我一眼说:“别闹,我头很痛。”
我仔细嗅了嗅,他身上有酒味,昨天喝酒了?
我犹豫着问,“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然后嘴巴张得很小的说:“不要。”
或许因为他声音很轻,脸上有有点小不爽的原因吧,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我觉得他好像在撒娇一样。
“那你……什么时候起来啊?”说好的今早跟我去离婚呢?
他不理我。
我站在他床边等了一会儿,见他睡得很死,没有一点要理我的样子,然后叹了口气出了他房间。
一个人吃了早餐,然后将剩下的那份没动过的放进了冰箱里,坐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等到了十一点,秦江灏依旧没有起床。
平时喝醉酒也没见他第二天爬不起来过啊,今天怎么那么能睡?
实在放不下心,还是扔了遥控器,又去了他房间,走到床边正准备摇醒他,却忽然看到他眉头皱得厉害,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秦江灏,秦江灏你怎么了?”紧张的摇了摇他,然后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有点烫,可是也不至于出冷汗啊!
摇了几下,他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声音很虚弱的说了两个字:“胃疼。”
他肠胃一直都不太好,昨晚又喝了酒,鬼知道他喝了多少,竟然成这个样子!
来不及骂他,赶紧找到他的手机,然后拨打120。
医院隔这边的距离比较选,来得比较慢,天知道在等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害怕。
我这人就是这样神经比较大条,很多事都会想得比较严重,真的很怕他出事,一直不停不停的叫他,我不知道他胃疼得多严重,但怕他一命呜呼了。
救护车来了后,我跑去开门,然后跟着去了医院。
当看着秦江灏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强忍了很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大概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虚弱的躺着不动过吧。
可是我没有太多时间哭,我得去挂号,得去给他交医疗费,跑完了楼上楼下,然后又回到了他所在的诊房外,医生在给他洗胃,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外面静静等待。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浑身都因害怕而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秦江灏才被从急诊室推出来,然后又被推进给他安排好的病房。
我站在他的床边担忧的看着他。闭着眼睛的他脸色苍白得可怕,没有点血色。
医生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旁边说:“病人刚洗完胃,昏迷是很正常的现象。”顿了下,他又皱起眉继续道:“他胃不好,怎么还喝那么多酒?你们这些家属也不看着点,还送来那么晚。”
我自责的道:“都怪我,我发现得太晚了。”
医生很是生气的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爱惜生命,情侣之间吵个架多大的事,把自己遭罪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些做女朋友的也是真狠心,那么久了才送过来,再严重点命都没了。”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心思,我只希望他快点醒过来,好起来,其他的都无所谓,别人误会就误会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来帮他承受一些罪也好。
医生不满的又说了几句,然后便走了,我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然后又顺着他额头摸了摸他的脸。
还是很苍白,而且很冰,我把手伸了回来,吹了吹,然后又印在他脸上。
这间病房不是独立的,旁边还有几个床位,有两个老人在住院,或许看我这样太傻气,便好奇的问我“姑娘,他是你男朋吗?”
我转头看了眼那个问话的老人,然后勉强扯出一丝笑说:“他是我老公。”第一次我在陌生人面前说秦江灏是我的老公。反正他又听不到。
另一个老人也没忍住好奇问,“他这是怎么了。我看着挺严重啊!”
我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说:“他惹我生气了,我要和他离婚,他就喝酒自杀。”
两个老人惊讶的张大了眼睛,老人A啧啧的说:“哟小伙子这是舍不得你啊,姑娘,那么好的男人你就原谅了他吧,都这个样子了。”
老人B也跟着摇头晃脑的说:“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搞自杀,不过现在这么痴情的人少了,姑娘你要珍惜啊!”
我朝两位老人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等他好了我就跟他和好,以后都不跟他吵架了。”
两位老人笑着又在边上互相唠嗑了起来,我回头看着秦江灏,然后吸着鼻子,忍着眼泪笑说:“你看,我又给你博得了一个痴情的美名,醒来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可是他听不见。
我觉得护士盖的被子太低了,然后站起身,给他拉了拉,直到顶到他好看的下巴。然后把手伸进被窝里去握他的手。
刚握上去,就感觉到了一阵温暖,然后赶紧又伸了出来,他怕冷,我不能冰到他。
有护士来给他挂点滴,挂好后,让我看着点滴,流完了就按床头的紧急铃,我点了点头,然后她便出去了。
于是,我就这么坐在凳子上,看一眼输液瓶又看一眼秦江灏,一瓶点滴一个多小时就输完了。我赶紧按紧急铃。
护士很快就来了,然后换好了液体就走了,又过了一小时,点滴又完了一瓶,我按铃。可是这次等了两分钟还没来人,我看着输液管里的的点滴没多少了,不知道怎么关那个小轮子,又怕待会儿会倒抽他的血,急得又猛按了几下铃。
“来了来了!”护士人还没进门,就急急的大声的喊了两声,然后快步跑了进来。
我急得都差点对她发火了,还是她先一脸歉意的跟我说刚刚在上厕所,我这才没跟她计较。
护士换好了第三瓶新的,调试好输液管,准备走的时候,我看着这瓶的液体颜色和瓶子的样子和之前那两瓶不一样,不由担心的问她,“你是不是换错了?”
她不解的问,“啊?什么换错了?”
我指着输液瓶说:“这瓶跟之前那两瓶不一样。”
她拿起来工具盘里的小本子,然后说:“37床,秦江灏,男,27岁,是吗?
我点了点头。
她笑说,“那就没错,输的液体不一样很正常,因为输的液体功效不一样。”
我“哦”了一声。
“笨得跟猪一样。”忽然,一声虚弱的骂声传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转头去看秦江灏,见他睁着眼睛,高兴的凑过去头说:“秦江灏,你终于醒了。”说完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掉到了他下巴下去一点的被子上。
还好之前我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一些。不然现在就掉到他脖子里了。
护士看了我们两眼,然后端着盘子出去了。
“死不了,哭什么哭?。”他皱眉特别嫌弃的看着我,被子动了下,他好像是想伸手出来,却没抬多高,就没了力气,隧放弃。
我擦了把眼泪,笑着说:“我心疼我钱啊,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垫了多少医药费,出院了你可得还我。”
他还有力气白我一眼,“守财奴。”说完难受的闭了闭眼。
我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只是头有点晕。”
“我去叫医生。”
“没必要。”
可是我会听一个病人的吗?我才不理他,跑去找了医生。
医生过来随意给他检查了一下,说是刚洗过胃,醒来有点头晕是正常的,还吩咐我去给他买点粥之类的。
我拿了包就要往外跑,跑到门口,又想到什么,然后转身拜托病房里的两个老人帮我给秦江灏看着下点滴。如果滴完了我还没回来,就请他们帮忙给他按下铃。
老人都比较心善好说话,立刻答应了下来,我这才安心的出去买粥了。
医院附近,想买粥这种东西很简单,但难就难在附近的小店只有早上的时候才会卖粥,一般下午和晚上不是冷了,就是没有了。
这边的路因为没有常来,所以不知道哪里有卖粥,只好挨着街找。昨天夜里下过一场雨,今天虽然已经停了,但气温却下降了很多,偶有风吹来,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脸,就被吹得抽筋似的疼。
找了两条街,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在一家主卖小笼包的小吃店里找到了,而且还是热乎乎的。
高兴的买了一大碗粥,出门往回走,可没走多远,我就懵逼了。
我特么有点路痴,不认识来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