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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四周,并没有认识的人,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副驾驶。他的车“轰”的一声窜了出去。很少见他开的这么猛,脸色也差。
我看着他的侧影,心里翻江倒海,犹豫着问:“有事吗?我还要回去看女儿。”
他没有回答,眉头紧蹙,依然开的飞快,我不得不紧紧抓着车顶的把手,心跳的有些难受,忍不住说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车驶出了三环,猛然在路旁停了下来,旁边是一个已经关门的批发市场,只有前面路灯的一点幽光,照的赵以敬的脸色冷峻,他忽然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宋清扬,是我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我有些吃惊的神色,他用力捏着我的肩膀咬牙道:“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放下一切飞到北京,结果呢?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两天,是不是涮人很好玩?嗯?”
看着他清凛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看穿,我伪装的平静被一点点的撕开,心里的痛楚像海啸一样涌上,我压抑不住起伏的胸口,迎上了他的目光:“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他的语气依旧凌厉,“没有人敢这么戏弄我,你凭什么?”一句凌厉的你凭什么,像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是啊,我凭什么呢?连清莲那样的都被说成“一个不如一个”,我一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他肯看我一眼,我是不是就该喜极而泣?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烈,看着他自嘲似的呢喃着:“是啊,我凭什么?我算什么?那你为什么还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为什么不去陪你那个能领进门的——”女朋友三个字我硬是说不出口,很疼,有些窗户纸捅破真的好难。
他微微蹙眉,似乎在琢磨我话里的意思,片刻勾唇哼了一声:“你说的是姚清莲?”
我心里在狂擂鼓,却没吭声,他顿了顿说着:“我和她没什么。”
我愣在了那里,都带她见家长了还叫没什么?到底在他心里,什么才算有什么?我忍不住问着:“你家里人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
他勾唇淡淡笑着:“那又怎样?我需要带那样的一个人回去。”看我蹙起的眉头又补了句:“她应该也明白。”
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寒凉,像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在平静的说着一些常人觉得很重要的事,还能淡淡说着没什么。原来和他交缠在一起的那么些日子,我从来没认清他,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竭力平静的说着:“清莲是个很认真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伤害她。”
赵以敬看着我道:“和她怎么对付,我有分寸。”抬手扶着我的肩膀,声音微微柔和了些说着:“清扬,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真不懂还是有别的想法?”
我摇着头,我的确不懂他到底想怎么样,除了对我的欲望,我感觉不到其他。他自嘲的笑笑,点了一支烟徐徐抽着。
还有些冷清的初春,车窗开着冻得我有些瑟缩,正准备说要回去,他突然掐灭了烟,看着我认真说:“清扬,做我的女人吧。”
我一个愣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眸子深沉看不出里面的心思,我的心砰砰跳的很快,做他的女人,原来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在于,有钱人可以理直气壮的养好几个女人。自命清高的我是不是该对他这个要求嗤之以鼻?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在犹豫,想到做他的女人,竟然有种从心底泛上的激烈。
我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压抑着说道:“不可以。”这句话让他眸子里的清寒重新涌起,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俯身袭上我的唇舌。他的气息让我想抵制却又无力,想顺承内心又纠结狂躁,用力推了他几次都推不动,我忍不住对着他猛烈的侵袭咬了一口,甜腥的味道在我和他的嘴里泛开,却像点燃了催情的迷香,我和他滚在了一起,不知是撕咬,还是揪扯,只记得混乱中他低沉的声音几分动情:“你必须是我的。”
一切恢复平静后,他把我送回了小区,临下车对我说道:“我算你答应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匆匆走回家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出拒绝的话。
第二天去了公司,我才看到赵以敬唇上居然有不太明显的伤痕,尽管不细看像是上火的痕迹。我心里忐忑着,果然下午姚清莲的脸色就不对了,看我的目光像九尺之下的寒冰,但是她这次没有再和我说什么。
周末的时候,我给孟凡苓联系的那位医生夏至瑾打了电话,约到了周六下午去他的康复中心看看。
夏至瑾看着比我大几岁,名字像女生,长得倒是棱角分明。问了问暖暖的情况,便试着和暖暖沟通,他说话的声音很温和,一步步的循序渐进很有方法,暖暖从最初对他的陌生不理睬,到几个问题后,开始被他吸引注意力,渐渐开始认真听他讲话。面对他突然提的问题,会点点头或者摇摇头。这对于陌生人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我看到这么快的变化,开心的不得了。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夏医生看着我说道:“这个孩子需要制定一个心理干预计划,效果会不错。”我激动的连连点头。
我和夏医生约了每周六日过来两次,先按照他的方案做几个疗程试试。临走时他忽然叫住我,递给我一个图册:“你可以按照这个图册教的方法,试图和孩子沟通,给她画图或者讲故事,平时的诱导也很重要。不需要很多时间,每天半个小时就可以。”我翻开看了看,都是特别简单的小方法,很实用,我很感激他的细致,忙收了下来。
暖暖和李姐也渐渐熟悉了起来,虽然不和她讲话,但是李姐抱她,拉她的手也不会排斥。我便把接送幼儿园的事都交给了李姐。这样便腾出了不少时间,可以把精力投到业务上。
春节过后,行业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丝之恒的老对头丝路,居然也在北京开设了一家分公司,主做对外贸易的单子。这个消息让公司的高层心里都堵了块石头,这阵子受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国外订单本就少了一些,现在又出来一个对手,要分杯羹。赵以敬和肖彬的脸上都阴云密布着。
我不知道丝路和丝之恒是什么时候结起的瓜葛,直到现在的锱铢必争。月底的时候,之前合作过的韩国那位李先生,将会来北京再考察一批样品。本来我和他们联系着将产品小样寄过去就可以了,毕竟已经有过合作经历,是可以信任的朋友了。但不知为什么,李先生坚持再来北京考察一圈。三组的Leader小于背地里开着玩笑,是不是清莲上次把李先生招待的太好了,以至于对中国都念念不忘了。
肖彬提醒我这次对李先生的接待务必要做好,一来是现在外贸难做,单子紧张,二来李先生这次坚持来,只怕是对丝路也起了念头。一个客户一旦被挖过去一次,以后也很难回头了。
我惊讶于肖彬对问题看得独到透彻,这般心思也不知从何想来。便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位客户。想着清莲以前接待过这位李先生,熟人再见,也许事情会更好办,便向清莲开了口。
只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前这种事情素来帮我大包大揽下来的清莲,头一次拒绝了我:“我这边最近客户也紧,抱歉,实在帮不了你。”清莲的表情一如以前甜美,声音却疏离的无以复加。
我笑笑:“没事的。”心却丝丝的疼痛,我和她,终于走到了这步。
李先生到京的第一天,本来原计划我带着两个小兵去接机,然后直奔饭局。却在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李先生助理的通知,李先生的行程已经改了,比预期的提前半天到京。招待的事宜不劳我们费心。
我和肖彬心里都是一沉,这是不妙的预兆,是丝路捷足先登的迹象。我第一次在肖彬的脸上看到了不确定的浅浅紧张,问着我:“新产品的小样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南京快递过来的,昨天下午就收到了。”我答着。
“晚上再试着联系一下李先生,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再找赵总商量商量。但是你务必要保证小样的质量。这回是产品的硬功夫了。”肖彬眉头蹙的很紧。
我回去再次确认了,除了一本图册,还有三盒的小样,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样品展览室。我又确认好了才锁好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