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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刀扎的那只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握住,我条件反射的甩开,却反被握得更紧,耳边也跟着响起一道磁性的温柔声:“别动......乖.....”
紧接着,我感觉身上多了件遮羞的衣服,有人把我轻轻从地上扶起来坐着,看着眼前的人,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为我害怕害怕我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有了肢体的接触,我这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同时,我确定这人真的是叶寒声后,我才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我目光呆泄的望着他,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很想拿把熨斗给他烫平。
叶寒声轻轻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没有在包厢里多待一刻,便直接走出去了。
刚到包厢门口,里头的周博思赶紧追上来,但他人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两个戴墨镜的男人拦住了,周博思想挣脱开两个墨镜男,但他显然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有些怒了,嘶喊道:“二哥,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兄弟我吗?”
周博思地声音犹如恶魔一样,让我充满了恐惧,我的身体在叶寒声怀中瑟瑟发抖,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叶寒声用力抱紧我,他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怕.....别怕.....”
他的温柔如水的声音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一样,但却让我心里多了一丝安全感。
随后,他扭过头,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周博思看了一眼,他低沉地说:“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叶寒声说话的语气,能让气氛直接下降到零下好几十度,他的话说完,便抱着我扬长而去离开夜总会了。
一上车,叶寒声便让司机直接开回别墅,见我一直没出声,他低下头轻声问了我一句:“很疼吗?”
我的思绪始终还处于周博思喊叶寒声的那句二哥里,所以并没有理会叶寒声问的话,没听到我的回答,叶寒声不像以往那么急躁,而是耐心地重复了一句,
我抬起头望着他,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陷入进去。
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我抬起没有被扎的那只手覆在他心跳的位置,然后才摇了摇头说不痛了,听到我微颤的回答声,叶寒声突然将我抱的更近,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他在跟我说对不起,不过等我想确定的时候,却只听到他说了句:“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不会让白受委屈的。”
“你和.....周博思认识?”听到周博思喊叶寒声二哥,他们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但我还是想在确定一遍。
我的话问完,叶寒声整个人怔了怔,然后才说:“是,我们是好朋友,不过.....”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继续道:“不过很多事情一两句说不清楚。“”叶寒声重重叹了口气,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不要再去想刚刚的事情了,我跟你保证周博思再也不敢这么对你了。”
我信他的话。
只是,我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回到别墅,已经有医生在别墅等着了,我被叶寒声抱进房后,医生就立马给我包扎了,医生说伤口不深,不过还是给我打了只破伤风以防感染,但叶寒声不放心,医生只能给我开了一堆消炎和预防的药。
我很想说真不用,我身体不是娇滴滴的类型,小时候发烧三十九四十度也不吃药,熬两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现在这点儿小伤根本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但话到嘴边,我又咽回去了。
我渴望叶寒声的关心跟好,所以我想敞开心扉去接受,同时也算是纵容自己一次。
叶寒声亲力亲为喂我吃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跟平时很不一样,让我格外的享受。
叶寒声帮我洗澡后,替我换了他的睡衣,然后陪我躺在床上,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无法自拔了,我伸手搭在他的心口,小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但我相信肯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巧合,叶寒声已经跟我好多天没有联系了,如果他有时间来夜总会的话,早前就应该来了。
叶寒声伸手替我理了理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这才答道:“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两天因为桂林那个合作案忙的昏天黑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一直也没去找你,今晚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你的电话,原本我是想直接挂掉的,但想着这么多天都没联系你,就接了,然后就听一个叫宋仿的女孩儿说你出事了。”
叶寒声点到为止,之后的事情他也没再说了,我想应该是跟周博思有关系吧?
我听了他说的话,许久也没出声,见我不说话,叶寒声问:“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摇了摇头。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穷追猛问,无奈之下,我只能实话实话:“我在想,你会怎么帮我讨回公道。”
说出这种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太自不量力了,但我这性格就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明明没有把握的事情,却非要追根究底问出让自己死心的答案才肯罢休。
叶寒声眼神沉了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
他的话把我问住了。
我沉默不再出声,叶寒声突然扳起我的下巴,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吻我,所以整个人都怔住了,但很快,我便抬起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动了动舌尖回应着他,我的回应似乎点燃了叶寒声身上的火,他顺着我的身体倾下来,直接将我压在床上,担心压倒我的手,他还不忘用手撑着,让自己的重心尽量不全部放在我身上。
这个吻延续了很长,直到快要擦枪走火了,叶寒声这才松开我了。
他的自控制能力很好,明明快要爆炸了,却让人看不出他有一丝的情//欲。他在我嘴唇用力吸了一口,突如其来地说了句:“沈惑,跟了我吧!”
叶寒声的话太过突然,突然到让我有点应接不暇,我抬眼望着他,脱口而出问了句:“为什么?”
“跟着我,比你在夜总会上班好,我可以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叶寒声认真地望着我,他的话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一样喃喃道来。
我听得绘声绘色,但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你说我矫情也好,说我装也罢,但我真不想这样,没错,我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欢叶寒声的,但是我要的不是这样,我知道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他,但我也不至于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了他吧?
我沉下脸,小声问:“叶总......你的意思是要包//我吗?”
叶寒声一怔,脸色十分不好看的盯着我,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问,但他脸上表露出来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了。
我牵强地笑了笑:“叶总,我不想这样,我不喜欢这种见不了光的关系,更不希望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如果可以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样,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叶寒声的似乎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所以我也不强求,但我有选择的权利。
叶寒声不再说话,但他一脸不悦,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我伸手推开叶寒声,然后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把自己换下来的裤子穿上,接着,就这赤着脚往外走去,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叶寒声很有把握地说了句:“沈惑,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我没有多大耐心。”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叶寒声,然后便下楼了,我走出大门,就看到叶寒声的司机在门口等我,应该是叶寒声打电话给他的吧!我也没有客气,直接就上了车,司机把我送回住处楼下,然后就开车走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我才想起来,我的行李还在叶寒声哪儿没拿呢!这下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拿得到了。
我前脚刚回到,宋仿后面就跟着推开门,见到我在,她满眼惊讶地问:“你不是跟叶寒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她跟叶寒声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是拉着她说:“你帮我联系一下周小蓓,我想找她谈谈。”
“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她啊?”宋仿揪着眉问了句,我摇着头说不是,宋仿问:“那是因为什么啊?你不会是又想让她从周博思身边离开吧?沈惑,你也看到了,周博思这人胆子跟天一样大,今天要是叶寒声来得快,你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
“宋仿,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周博思说是周小蓓让他弄我的,可我不愿相信,但我觉得周博思根本不屑说谎,所以我想找周小蓓问个明白,如果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我不冤枉别人,但也绝对不会装傻,如果真的是周小蓓,她这个朋友我算是白交了,这一次就当是自己瞎眼看错了人。
第二天,我先让宋仿陪我去夜总会辞了职,但经理不批准,他用暂时找不到人来搪塞我,实际上我知道他的花花肠子,他就是因为之前威胁他的事情故意这样对我的,昨晚周博思整我,有一半都是他从中掺和,如果他有心的话,大可让我不上班先躲过这劫,但他巴不得我被整。
暂时辞不了职,我也不可能不要工资就走人,只能默默地等着他找到人了再走。
从夜总会出来,我们就去了跟周小蓓约好的咖啡厅,我跟宋仿到哪儿的时候,周小蓓早就到了。
她看了一眼我被绷带包裹住的手,便明白我来找她的目的了,她一开口就说了句:“沈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是我沈惑那点儿对不住你吗?我掏心掏肺对你,把你当成妹妹,你被周博思那混蛋弄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跟宋仿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特么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越说越激动,原本安静的咖啡厅,不断回荡着我的声音。
宋仿伸手拉我坐下,周小蓓坐在我对面一言不发,只知道低着头流眼泪,她就是这个样子,遇到事情了,从来都只会哭,上一次庄哥欺//负她,她也是只会哭,连反抗都不会。
我用扯开被扎那只手的绑带,清晰可见的刀尖印让我现在都还恐惧,我伸手周小蓓面前,指着她说:“周小蓓,我沈惑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呢?你看看,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沈惑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可是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啊.....”
看到我手上的刀印,周小蓓突然起身跪倒在我面前,她满脸泪痕,让人看的揪心,见我不理睬,她干脆抬起手不断用力扇打自己的耳光,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把我们三个人看着,我想,不了解情况的人,一定以为是在上演小三跟正宫的戏码。
看到周小蓓这样,我要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好歹我们以前是那么好的朋友,就算她现在这样对我了,我也做不到立马就对她不理不睬。
但我心里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宋仿看不过去了,起身把周小蓓扶起来,她说:“你赶紧起来,你做都做了,现在来说对不起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不起来,宋仿姐你帮我跟沈惑姐说说好话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我也是被逼的。”她一直说她是被逼的,我扭过头擦了擦自己眼里的泪花,问她:“你说说,到底是谁逼你的?”
“沈惑姐我.....”她不敢看我,也不敢说,这让我怎么可能相信啊?
我深吸了口气,很失望地望着她:“算我看走眼了,白交了你这种人当朋友。”说完我便起身想离开,但周小蓓突然拉住我,她说:“我说,我说,是童鳕,是她,是她让我怎么做的,我见钱眼开,鬼迷心窍,为了三万块钱就去求周博思,因为这个,周博思找了两个人让我跟他们一起玩儿,所以我......我才出事进了医院,沈惑姐,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骂我吧!好不好?”
“啪”我抬起手用力甩了一耳光给周小蓓,她嘴角都被大出血迹了,我睁大眼睛,寒心的望着她:“这一耳光就当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