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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渐渐的整个人像被人放到了蒸笼里一样,就差还没蒸熟了。
“已经出汗了,可以拿开了吗?”
夏侯彻低头瞪了她一眼,将她连衣服带人都楼在怀中,让她动都动弹不得。
她想了想,心下一横,抬头在他薄唇吻了一下。
夏侯彻瞅她一眼,没反应。
她又亲了上去,然后瞅着他。
“干什么?”夏侯彻没好气地瞪着她。
她小脸红红地瞅着他,说道,“换个方式出汗好不好?”
“病着就规矩点。”
凤婧衣低头皱了皱眉,太医们说让她进来待一个时辰,可是这出去了容弈也该进宫来向他禀报了。
夏侯彻抚了抚她贴在脸上的湿发,想着再过一会儿应该会差不多了,哪知怀里的女人却在他脖子胸口一口一口地咬,咬得不重却让人感觉酥酥麻麻的,让他好气又好笑。
“素素?!”
她苦着脸瞪着他,难道她引诱人的功夫就那么不到家吗?
夏侯彻瞪了她一眼,可是安份不到一会儿功夫,她又开始扭来动去的。
“又怎么了?”
“背上有点痒。”
夏侯彻叹了叹气,耐着性子一手伸进她衣服里,撩开湿透的里衣摸到背上,“哪里?”
“往前一点。”
他挠了挠,问道,“这儿?”
“再往前一点。”
“这儿?”他挪了挪手。
“还往前一点。”
他无奈地又挪了挪地方,手上触摸到娇嫩的丰盈让他瞬时呼吸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摸到了她胸口,于是恨恨地瞪向怀中的女人,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她有些羞涩吻上他的薄唇,辗转吮吻之后又退开,目光盈盈地盯着他不说话。
夏侯彻盯着那诱惑水润的红唇,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全然不复温柔,吮着她的唇舌恨不能将她吃下腹中一般。
不知不觉间,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层层而落,香汗淋漓的娇美玉体仿若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因为太热的缘故,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红,更显得媚态横生。
静寂的泉室内,回荡起暧昧的喘息与呻吟。
于是,容弈连夜回京前来皇极殿的时候,孙平进浴房外通禀的时候听到的全是暧昧的喘息声,哪里还敢再进去,连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容大人,皇上现在不甚方便见人,你还是等天亮了再过来吧。”
“不方便?”容弈不明所以。
孙平抿唇笑了笑,说道,“确实不方便,容大人还是先去西园等着,回头皇上出来了,再通知你过来。”
这时候他哪里敢进去打扰,除非不想活了。
容弈扫了一眼殿内的几个凌波殿宫人,再怎么迟钝也猜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只得先答应了孙平的安排,暂且去西园等着。
孙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状况,自然不敢再轻易进去,只能带着宫人和太医们继续在外面等着,直到天亮了方才进去在外面提醒道,“皇上,早朝时辰快到了。”
温泉室内,一场云雨刚歇。
凤婧衣倒在榻上,身上盖着夏候彻的衣袍,听到孙平的声音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为了不让他昨晚出宫,她什么苦肉计美人计都给使上了,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夏侯彻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肩头,一寸一寸啄吻着她光滑的后颈,唤道,“素素?”
“嗯。”她眯着眼睛应道。
“该起来出去了。”
自己也真是荒唐,明知她还病着,竟还跟她折腾了一晚上。
凤婧衣懒懒地应了一声,动都不想动一下。
夏候彻将她抱进池子里简单清洗了一下,便穿好衣服抱了出去,吩咐了太医过来诊脉,自己去更衣准备早朝。
从暖阁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道,“容大人回来了吗?”
“昨晚就回来了,不过……皇上那会儿不方便,奴才就先让他到西园歇息了。”孙平低着头道。
夏侯彻清了清嗓子道,“叫他过来吧,朕下了朝再见他。”
自己从来不是贪恋美色的人,昨晚怎么就着了那女人的道。
上完早朝,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容弈已经在书房里等候多时。
“查得结果如何?”夏侯彻进门便直接问道。
“凶手做事很干净利落,除了那个疯了的如夫人,没有一丝线索。”容弈道,这很像是南唐长公主的做事风格。
夏侯彻到书案后坐下,道,“你说,那个如夫人是真的没有被凶手发现,还是……凶手故意放回来的?”
“故意?”
夏侯彻眉目沉沉,说道,“下手这么干净利落,肯定是早有计划的,既然早有计划她就该知道靳英身边带着多少人,怎么会就单单忘了一个如夫人。”
“所以,那个女人是凶手故意放回来的,可是目的是什么?”
夏侯彻敛目沉思了一会儿,道,“如果真的是南唐长公主,那么是通过这个人向靳家和朕宣战来了,如果不是她,那么便是想通过放回来的人,将事情嫁祸给南唐长公主。”
容弈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至于对方到底是何目的,想来也只有见过了那个如夫人,咱们才能寻出些线索了。”
“嗯。夏侯彻点了点头,道,“晚上你随朕去一趟定国候府。
然而,等他们赶到定国候府之时,才得知如夫人因为没人照料,在废园里不慎吃了有毒之物,已经毒发在亡了。
靳家哪有空去管一个小小侧夫人,一早便吩咐人拉出府去葬了。
于是,追寻的唯一一丝线索,也随着如夫人的死而戛然而止。
而这一切的一切,包括他会想到的每一个疑点,他可能走的每一步,都早已经在凤婧衣和隐月楼的计划之中了。
三日之后,定国候府将靳英下葬,靳太后和兰妃回宫。
凤婧衣从清宁宫请安出来,便被靳太后身边的人传到了永寿宫问话,暖阁之内的靳太后和兰妃都憔悴不少。
“嫔妾给太后娘娘,兰妃娘娘请安。”她规规矩矩地请安,礼数周到。
靳太后疲惫地抬了抬手,“起吧。”
凤婧衣站起身,淡笑问道,“不知太后召嫔妾来有何事?”
“你是见过南唐长公主的是吗?”靳太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问道。
“见过。”
靳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书绣,取笔墨来。”
书绣让宫人搬了桌子,铺开宣纸,备好笔墨。
“太后这是……”
“哀家要你在这里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
凤婧衣望了望桌上已经准备齐全的东西,道,“嫔妾不擅丹青。”
靳兰轩坐不住了,起身喝道,“本宫看,你不是不会画,你是根本不想画!”
“兰妃娘娘什么意思?”凤婧衣笑意一敛,问道。
“本宫不想跟你废话,不管你会不会,你今天必须画出凤婧衣那贱人的画像。”靳兰轩说着,步步逼近威胁道,“否则,别想走出永寿宫!”
“不好意思,嫔妾确实不会丹青,画不出你们要的东西。”凤婧衣不咸不淡说道。
拜托,本公主就活生生地站在你们面前,还自己给自己画什么像?
“钰嫔!”靳太后声音一沉,目光冷锐地盯着她,说道,“哀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跟你耗,你若画不出,哀家也不必再留着你,在这宫中哀家要你死,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嫔妾确实画不出。”
靳太后气得呼吸微微颤抖起来,厉声喝道,“是不是,非要哀家请人给你松一松一身筋骨,你才画得出来?”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依旧道,“嫔妾确实不会画。”
“上官素!”靳太后愤怒一拍案几,咬牙切齿地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嫔妾不擅丹青,如何能画出太后你要的东西,何必强人所难。”凤婧衣并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
“上官素,你这么不愿画出凤婧衣那贱人的真面目,难不成你就是她在大夏宫里的奸细,所才这般袒护她?”靳兰轩逼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她,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与这种脑子有毛病的人是讲不清道理的。
另一边,在她跟着书绣离开凌波殿之时,沁芳没有自己跟着她过来,反而赶着去了皇极殿。
可是皇帝正在与几位军机大臣商议要事,孙平也在里面侍候,她想找人帮忙也找不上,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过了半晌,孙平带着人出来给夏侯彻换茶,看到一脸焦急的她方才道,“沁芳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沁芳一脸着急地说道,“我家娘娘被太后带去了永寿宫,我怕会闹出事儿,只得过来请皇上过去看看。”
孙平闻言有些为难,这会儿皇帝在里面正忙着正事呢。
“孙公公,你也知道太后和兰妃都不喜欢我家主子,这次把她叫去了,若是再借故为难她,她这会儿还病着呢,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沁芳一想到之前几番因为兰妃而发生的事,心中不由一阵后怕。
“可是……”
“孙公公,求求你了,你进去跟皇上说一声,上一回主子掉湖里差点命都没了,这会病重着呢,若再出个什么事儿怎么办?”
孙平思前想后了一番,道,“我进去说一说,你先等着。”
夏侯彻正听着几个军机大臣的进言,孙平进来附在耳边说道,“皇上,钰嫔娘娘被太后带到永寿宫里去了。”
夏侯彻眉头倏地一皱,这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太后和兰轩认定了靳英是死在南唐长公主的手上,而这几日追查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今放眼大夏对那个神秘的南唐长公主有所了解的,也只有上官家的人了。
“各位爱卿,此事既然意见不一,便明日再议吧。”
几位大臣相互望了望,齐齐跪安告退。
他们前脚一出去,夏侯彻后脚起身道,“人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