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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确定夏侯彻那方面没毛病,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动过靳兰轩,这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兰妃娘娘又要来教嫔妾礼仪规矩吗?”她笑意嫣然地问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嫔妾早就领教过了,娘娘当然敢。”
“不要以为你使些狐媚手段,四哥就会上你的当。”靳兰轩道。
凤婧衣失笑,低声说道,“嫔妾狐媚手段又如何,你去问问你的四哥,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贱人!”靳兰轩恼极,扬手便要煽她耳光。
凤婧衣一把制住她的手,笑得更是妩媚惑人,“兰妃娘娘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是嫉妒?”
“本宫嫉妒你?”靳兰轩冷然嗤笑。
“皇上昨晚送娘娘回宫,却宿在了嫔妾宫里,娘娘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凤婧衣笑得媚色撩人,落在对方眼中却是极致地可恨,“不过想来皇上是太过心疼兰妃娘娘大病初愈,才过来在嫔妾这里折腾了一宿。”
“你……你……”靳兰轩气得面上渐失血色,头开始阵阵钻心的疼。
凤婧衣松开手,拿开靳兰轩抓在自己衣襟的手,笑语道,“娘娘看来身体不适,可要多加保重,嫔妾先告退了。”
说罢,带着沁芳等人,扬长而去。
回了凌波殿,沁芳煮了面,她心情甚好地吃了一大碗。
午后无事,便与青湮下了几盘棋打发时间,晚上刚用了晚膳准备就寝,夏侯彻便又过来了。
“用晚膳了吗?”她随口问道。
“吃了些。”
“哦。”
夏侯彻沐浴换了睡袍出来,瞅了一眼又窝在床上看书的女人,问道,“兰轩头痛症又犯了,你下午跟她吵架了?”
“嗯。”
“以后不要跟她碰面。”
“不是我要跟她碰面,是她追上来要跟我吵的。”凤婧衣没好气地辩驳道。
夏侯彻挑了挑眉,走近床边坐下,“吵什么了?”
“她说我手段狐媚,勾引你了,我勾引你了吗?”凤婧衣瞅着他问道。
夏侯彻闻言失笑,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放到腿上坐着,低着深深印上一吻,“这话不冤枉你。”
之后,一连大半个月,凌波殿依旧得占恩宠。
兰妃被靳太后接到了永寿宫养病,甚少再出来露面,这样的平静却让皇后等人有些不安了。
不过她从靳容华私下消息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靳兰轩想要怎么讨皇帝的欢心,都一清二楚。
由于年关将近,皇后和皇贵妃忙碌着准备年夜宴的事务,便免了六宫上下前去清宁宫请安,凤婧衣除了偶尔去皇极殿吃顿饭,多数时候便是窝在凌波殿不出门,加之沁芳为她悉心调养,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一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九,按例皇帝封玺三天,过了正月初一才会开始处理政事。
许是最近太过忙碌,各宫里都忙着准备明日的年夜宴,夏侯彻却在凌波殿一觉睡到了正午,凤婧衣见天冷也懒得起来,索性便继续窝在了床上看书。
夏侯彻翻了个身,长臂一伸勾着她腰际往怀里一带,“有那么好看,睡觉都舍不得放?”
凤婧衣合上书卷,坦言道,“没事干,打发时间。”
“没事干?”夏侯彻眯着眼睛想了想,在她耳边厮磨着说道,“难得有空,一会儿出宫去瞧瞧。”
“出宫?”
他还真是胆子大,就不怕哪天跑出去被人了结了小命,再也回不来吗?
“嗯。”夏侯彻吻了吻她侧脸,催促道,“快起吧,吃点东西就走。”
凤婧衣一脸地不情愿,却还是被他拖了起来,简单吃了些东西,连个随从都没带就走了。
城中喧哗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对于过惯了清静生活的她来说,实在有点消受不起这样的热闹。
夏侯彻牵着她混迹在人群里,一边走一边给她讲着是哪条街,有哪好的地方可以去,可说了老半天也不见她出声。
“怎么了,一句放都不说。”
“累了。”
夏候彻顺手买了一包核桃和干果,她懒得剥便没有伸手拿,走了好一段,他停下道,“伸手。”
她不情不愿地将拢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干什么?”
话刚说完,他却伸手将手里一大把剥好的核桃仁放到她手里,笑意几分宠溺,“吃吧。”
凤婧衣怔怔地望了望手里剥好的核桃仁,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核桃香,香得让她有些恍然。
夏侯彻走了两步,回头瞧见还愣在原地的女人,催促道,“还傻站着干什么?”
凤婧衣回过神来跟上去,手中的那一把核桃仁,她却再没有吃一块,仿若是剧毒之物一般,最后趁着夏侯彻不注意悄悄扔掉了。
一种天生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吃这个东西,不是东西有毒,而是一种比毒物更可怕的东西,她必须远离。
两人一起在城里晃悠了大半日,直到天都黑了,街上来往的行人也渐渐稀少了。
“不早了,回去吧。”她催促道。
夏侯彻瞧了瞧天色,却道,“难得出来,今天不回去了。”
凤婧衣苦着一张脸,道,“不回去住哪儿?”
夏侯彻想了想,说道,“住你家。”
凤婧衣拧着眉被他拉着往国公府走,不情愿地敲开了大门,管事的是见过她的,可是见到她站在门口还是愣了一会儿,“大小姐?”
按规矩,入宫的妃嫔是不可能随意出宫的,她现在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个陌生男人,是干什么了?
“父亲呢?”
“大人在书房,大小姐快进来。”管事说着,领着他们进了门,却不时打量着走在她身边的男人。
上官敬听到人通报,一到前厅便瞧见了一身便装的夏侯彻,连忙便要行跪拜大礼,却被他一把扶住了,“今日不必如此,上官大人。”
“是,是……”上官敬站直了身子,望了望一旁的凤婧衣,实在搞不懂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凤婧衣走近,低声简单向上官敬交待了一下情况,便道,“今晚大约是住在府里了。”
上官敬闻言立即吩咐了人去给他们收拾房间,又问道,“可用了晚膳了,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不必了,方才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凤婧衣道。
上官敬点了点头,笑着道,“那便早点好好休息。”
“嗯。”凤婧衣应了声,方才带着夏侯彻去往安排好休息的园子。
一进门解下厚重的皮裘,疲惫不堪地爬上榻坐着,“好累。”
夏侯彻打量了一圈屋内,自己倒了茶拿到榻边递给她,道,“真累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懒得跟他再说话。
夏侯彻笑着放下杯子,在她边上坐下,手捏上她的小腿按着,“现在好些什么?”
凤婧衣缩了缩腿,实在消受不起堂堂一国之君这样伺候她,“不用了……”
夏侯彻一把握住她腿,皱着眉道,“乖乖坐好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只能安安份份地坐在那里享受着皇帝大人的捏腿服务,可是捏着捏着手往上跑是怎么回事?
“你……”
夏侯彻将她捞进了怀里抱着,一边细细地亲吻着她的唇,一边手却往衣内摸索。
她颤着缩了缩身子,“冷……”
虽然最近他一直宿在凌波殿,但顾及她刚刚小产,便是天天同床同枕,也没再让她侍寝。
他抵着她额头,低低笑了笑道,“床上去,暖和些。”
说罢,一抱将她抱起进了内室。
被子里还有些凉,她身无寸缕的被男人锁在怀中,百般爱怜的抚摸亲吻着,温热的手熟练的撩拨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处在……
她全身虚软的喘着气,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面上满是情动的绯红之色,分外的妩媚撩人。
许是两个月未曾亲热,夏候彻显得格外热情,不知餍足地一遍又一遍占有着,任她怎么求饶也不肯放过。
天光微亮,身侧的男人熟睡过去,凤婧衣却无比清醒地看着他。
她憎恨这样的自己,这样恨着她,却又沉沦在他身下的自己……
午后,外面隐约有鞭炮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