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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虚掩着的,顾怜凡在男人猝不及防的一个巨大推力下撞进那个低矮的房间里,正当准备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时候,木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被关上。
那些人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上锁的声音还真真切切从门外传进来,在空荡的空间里回响,顾怜凡紧紧的扒着门,喉咙里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顾怜凡只记得自己被刚刚的那群人带出来走进一个看起来和其他的建筑并不相称的一个三层别墅,别墅的构造看起来很是繁琐,在不断地穿过曲折的走廊之后,最终在地下一层来到了这里。果然如梁薇薇说的一般,这里绝对是她口中插翅难飞的地方。
顾怜凡没有动,她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楼梯,身体紧紧的蜷缩在角落里,在这个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的空间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再一次的浮上来。
房间里满是潮湿发霉的味道,顾怜凡倚靠着木门,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试图从门外那些走动的脚步声之中寻找一些令人的心安的声音,至少他们发出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至少还活着。
满房间的黑像是噬人的妖魔,顾怜凡的全身因为湿冷的空气开始发抖,女人的双臂紧紧的圈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的身体保存一些温度。
当一个人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就是无尽的绝望,顾怜凡甚至在想如果梁薇薇不是就这么简单的把自己的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而是站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又或者变着法的折磨自己都比这无尽黑暗都来的好一些。
白佑希,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又闯进女人的眼帘,还是那一副万事在手的坦然和阴沉,上次在疗养院的那一幕再一次的在女人的脑海里回放,那张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张惨白阴笑的脸像是梦魇一般根本无法摆脱。
嗡——
顾怜凡的头颅像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崩裂开来。
顾怜凡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胸口憋闷至极,双唇已然被咬的有些渗血,但是幽闭恐惧症带给自己的痛苦才刚刚开始,这里完全就是人间的另外的一个地狱。
坚持住啊,顾怜凡!
女人在内心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但是铺天盖地而来痛感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不知坚持了多久,顾怜凡只觉得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自己的身上,湿嗒嗒的吸收着空气里无尽的寒气。
啊——
顾怜凡闷哼一声,上身顺着门板滑到了地上,冰凉的地面似乎并没有让女人清醒多少,紧紧闭住双眼,时间对于女人来说才是一把最锋利的刀。
……
堇色庄园。
宁之行斜靠在沙发上,手臂上的血早已浸湿了西装袖子,在伤口周围开始形成暗红色的血痂,这样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又恐怖,林雁南双手有些发抖,看着宁之行紧闭的双眼,手里拿着的消毒棉球有些下不去手。
副手拿着药箱几个箭步走过来,熟练的把男人伤口周围的一副撕扯掉,结实紧致的手臂上满是猩红色的液体,林雁南侧过头没有再看,这样血腥的场面或许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早已习惯,可是女人一看到宁之行那张原本波澜不惊的脸现在那样苍白,因为难忍手臂上的疼痛,原本劲道的眉峰开始紧缩起来。
副手在伤口里面不停地寻找着,终于在片刻之后把那颗子弹夹出来,宁之行微微的眯了眯眼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老板,您再忍忍,现在我给你需要缝合伤口。”副手半蹲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手法极其熟练,林雁南看着那个狰狞可怖伤口终于不再渗出殷殷的血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想也知道,宁之行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早年在锦城活动的时候就是称霸一方的老大,到了墨西哥,自己怎么有可能相安无事呢?或许这样的事情会面对的更多,更血腥。
包扎好伤口之后,宁之行被林雁南和副手扶到卧室休息,林雁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也扭了脚,痛感正顺着神经一点一点的向上爬,但看着宁之行,林雁南突然觉得这样的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这个男人好好的活在世上,要她做什么都是无怨无悔。
七年前的那场火拼之后,整个锦城的人都认为宁之行死了,那场轰轰烈烈的葬礼掩盖住了所有的真相,只有林雁南和顾明辉知道这个人没有死,只是为了遮住世人的目光而远走高飞,林雁南在自己最青春年少的时候爱上了这个男人,从此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宁之行去了墨西哥七年,林雁南就在锦城等了七年,如果不是顾家的事情,自己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这个男人,其实有时候林雁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固执,二十几岁的年华匆匆流去,她还是站在原地,等一个原本就属于天涯的浪子。
林雁南拿着湿毛巾沾了沾男人额头上的汗,光着脚趴在床边看着男人沉沉的睡去,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般,刚刚在名爵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似乎在堇色的一片静谧中渐行渐远。
宁之行给了自己最美的爱情,却又是最残酷的爱情,一正一邪,像是一杯穿肠的毒药,七年前离去之后就杳无音信,林雁南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死了,行走江湖的人真的是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就算自己再断肠,也换不回男人的一个回头。
终究,林雁南还是等到了,即使不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是一阵欣喜,痴情的人终究是放不下,即使过了年岁再久,只要是一个回眸就足以融化所有的哀怨和误解。
天色微亮,宁之行猛地惊醒,额头上满时冷汗。
趴在床边的林雁南握着宁之行的手睡得很沉,宁之行侧过头看见正睡得安稳的林雁南,不禁想伸出手去把垂在耳旁的细发撩到后面,只是刚刚准备抬起手来,却发现酸痛的手臂根本不允许自己这么做,这才发现手臂上伤口处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
嘶——
男人吃痛一声,准备坐起身来,却惊扰了正睡得安稳的林雁南,女人揉了揉眼睛,懒懒的伸了个腰,趴在床边睡了一宿整个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
“醒了?”男人靠在床背上,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坚毅,眼神温柔的可以挤出水,刚好对上林雁南的视线,气氛一下子开始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