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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子杰道:“回答正确,这三城炎帝此次出征,没有攻下一座。魔域再富有,也经不起如此消耗。再者,我们青龙军两次大败他们的无敌水师舰队。一次在陆地上大败人数超过我们五倍的陆战妖族骑士。炎帝再狂妄,也不会疯狂到以为可以凭借一已之力,就能统一人族的地步吧?
以本人想来,他此次定会率领大军闪退回魔域内。屯田整军,操练妖士,等到神唐国异日形势大变之时。魔域大军又可以东出天下了。”
“杰少这一说,小将终于明白了。”
“啊,原来是这样。杰少说得不错,本统领佩服。”
宗禅揽上令子杰的肩膀,“我是他师傅,能有这么优秀的徒弟,你们怎么光赞叹我徒弟啊。”
战事沉寂,与宗禅和令子杰等统帅聚集在一起时,众统领想不笑都难。
众人喉舌一阵轰鸣后,天空一道光亮,划破阴霾,阳光普照大地,却格外的刺眼。
宗禅记起大家都已经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有的统领简简单单,靠在城墙角落里,打着咚咚的酣声,令人动容。
宗禅目光所及处,有青龙军战士想去拍醒这些统领,宗禅道:“不要弄醒他们。还有,这里的所有统领,总管,百夫长,包括军师你们。皆休息五日。”
“啊,我们都休息了,谁来守城。”
宗禅道:“本城主守北门,杰少守西门,南门有天然水寨,炎帝水师一灭,我们的水师就瞬间老母鸡变鸭,强大了不少。应该无人敢再来捋虎须了吧。”
“哈哈。”
众人纷纷散去,宗禅果真一人站在城关处,目送远方关山。心中一片的唏嘘。
令子杰在他身后道:“人都走光了,宗少,此刻战争的阴影似乎已经暂时远离了我们。你心中怎么想的。”
宗禅良久才回应道:“我的心中很乱,我觉得欠兄弟们太多太多了。本来嘛,我就没有想过终于有一天青龙军能成大势。只是想趁天下无治,烽火四起时。占一片城池,为一方百姓做点事情就算了。现在却发现自己泥足深陷,已经有点无力自拨了。”
“哎,你的感慨居然与我有许多地方相同。”
宗禅神情一惊道:“杰少!那不同的地方呢?你不要吓我。”
令子杰在与他进入北海三城中的景升城时,就已经提出过,将来天下安定之后。他要到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去,潜心地研究《无极神魂》,及仙道门大宗师李道然送与他的宝籍。清净无为地过一辈子,再也不争斗,再也不杀戮。
宗禅给过他承诺,霸城渭城两地能稳定下来,无人对其够成威胁后。就放手。
哪知现在承诺已经变成了空气,宗禅现在霸业越来越大。远远超出了当时的想象。
矛盾的是青龙军与宗禅,比任何时候更加需要令子杰。
如果没有他,今次的北海城之战能不能胜,是个未知数。
如果没有他,宗禅的探宝之旅,后果究竟如何,也是未知数。
前者已经实现,后者在实施当中。
宗禅现在终于又要做出艰难的选择。
令子杰的面部表情,已经露出了一些疲倦。
两人都是修炼《无极神魂》的,仙力纵盈,就算是十天十夜不休息,也不会有丝毫的疲惫。
难堪的沉默,随风来去,令人心头似乎凭空多出了万斤重压,偏偏是虚虚荡荡的。
令子杰良久长叹一声道:“不要逼问我好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的好。”
宗禅把上他的肩膀,“不管你做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做兄弟的只有感恩。如果不是你,这次北海城一定守不住。”
令子杰拒绝道:“你说错了,宗少,今次北海城就算我令子杰没有参与守城之战。你也能守得固若金汤。因为你已经成长为一个杰出的帅将,独挡一面绝不成问题。”
宗禅无可辩驳地摊开两手,“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走了?”
令子杰笑骂道:“不是这么小气吧,当初可是你承诺过的。青龙军事业一定稳定下来。就是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刻。”
宗禅百感交集道:“我说过,但我能否收回此话?”
令子杰知道他小滑头不断,打住道:“得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无赖。龙姐姐说你,真是说得一点不错。好吧,那我就再留下些时间。怎么也要等到魔尊先师鬼谷子墓出土,再离开。”
宗禅大喜,一个拥抱上去,令子杰向旁边一闪,避让开去。
宗禅歪头一笑,再扑了上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瞬间分开,宗禅眼神热烈地向天空面阳而喝道:“我宗禅从今天开始,终于不是小混混了。杰少,来,你也向老天爷禀报一下自己的成就。”
令子杰白他一眼道:“我有什么成就?沾你的光了!”
目光一接触,又双大笑起来。
宗禅笑得肚子都痛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尝试过如此厉害的开怀大笑。
笑过之后,浮想依旧,有些经过的战争凶险,到现在宗禅仍旧没有放下。
坐到城墙上一处箭垛上,两足下探,丝毫无惧百丈的悬空,自言自语地道:“打败炎帝,我就像是做了一场并不真实的梦。好可怕。”
令子杰严重同意道:“炎帝的确是个天才,是魔域最杰出的统帅。不过他这一战,也有污点。虽然保住了基本力量。却损失了两支舰队,和一两万的妖士精锐。如果有下次,他必将你宗禅视为唯一的敌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炎帝不是骄傲过甚,任人不当。绝不会招至如此大败。应该悲哀的,就是我们了。”
宗禅确定一声道:“这也就是说,连天道也在帮我们。炎帝不败,天理难容。”
他舒服地挨到城砖上去,两手挡在了肚眼处,全身淌在温暖的阳光下,无比享受地轻轻闭上了双眼,竟然在令子杰面前睡去。
“杰少是否应该多劝劝宗少,应该为天下百姓着想多一些,面非是一城一战的得失。”
宗禅仍旧睡如猪,故意没有醒来。
令子杰全身一震,报以浅笑道:“不知是明仙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宗禅闭眼轻目道:“怎么每次出大事后,我们的仙子就会适时地出现,出来指点一番青龙军的江山的?”
“呵呵,宗少看来对本姑娘很不欢迎呢。”
明媚可的到来,可以说既是一个意外,又是一条之中的事情。原因只在于宗禅在北海城终于干下了一番惊天的事业。
如果天下大势仍旧像以前一样保持一定的均衡,而非像现在如此这般的充满变数,明媚可的出现,也许会成为令年轻男子憧憬的对象。
可是现在宗禅的心里面满是疑惑,连令子杰也怀疑明媚可此时此刻出现,一定是带了对青龙军不好的事情而来。
明媚可洁白的小齿牙一合一启,动人的小嘴唇开合之间,幽香吐露,向宗禅道:“宗城主,恭喜你呢。你终于成功了。”
宗禅大为惊讶,不过在没有摸透对方来此地的目的之前。他不能过多的表现对明媚可的怀疑,笑道:“仙子说笑了。哎,不知道是否今天吃得特别的少。我想过那边去补充一点饮食。两位请便。”
他是故意给令子杰和明媚可两人留出空间,临走时还意犹未尽朝令子杰打了个眼色。令子杰报以苦笑回敬。
令子杰迎墙而立,望着北方的天空。
明媚可在他身后,秀丽无匹的丽容,却时常浮现在令子杰的脑海之中。
三年了,自从明媚可以暗示的语气,拒绝了他的追求之后,令子杰死心塌地修炼武技,全力助宗禅争夺霸主保座。到现在终于成了气候。
而她却来了,而且是不请自来。
“神唐国立国之前,天下一片战乱,百姓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仙道门及清莲宗创立宗派旨意的祖师爷爷们,他们舍小利,顾大义,以江湖身份,助太宗战定天下。可谓劳苦功高。
但就在太宗准备赏赐他们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了。至此,仙道门到现在还存有一块御赐的赏功碑。碑文内记载的有功者,皆为无名氏,杰少知道是为什么吗。”
令子杰暗叫你这是在拖我下水,明明知道我令子杰已经与好兄弟形成统一的阵线,绝对不会改变领导并壮大青龙军的意志。却偏偏要来作试探,听之任人有些莫名的懊恼。
“现在还请明示,我们这些庸俗的人,根本就不配谈这些高深莫测的问题。”
明媚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纤纤玉指掩着樱桃小口,笑道:“杰少也有生气的时候。”
“怎么,明仙子以为世人都可以生气,就唯独我不能么?”
明媚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道:“创造而不占有,舍得而不挟私。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人立天地之间。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云如龙,风如虎,龙虎英雄傲苍穹。杰少和宗少,都算得上是这个世上的龙虎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