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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
见老周要对小小行凶，精神恍惚，痛不欲生的老潘，恍惚中，把小小看成是他刚出生的小女儿。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竟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捡起地上豁口的尖刀，冲着老周大腿砍了下来。
“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你们这些人渣！畜生！我，我跟你们拼了。”
嗤的一声，老周几人色变。
他们没想到，痛的死去活来的老潘，竟然还有力气爬起来行凶。
好在老周穿的是牛仔裤，尖刀也豁了口，只是稍稍的割破了他的牛仔裤，划破了一点皮而已。
但却把他吓个半死，心跳的厉害，脸色都变了。
折磨别人的时候，老周引以为乐，可轮到自己头上。“你个狗东西！”
咬着牙，老周放开小小，一群人，转身将老潘围成一圈。
站在老潘身后的小四，忽然窜了出来，从后边抱住老潘。与此同时，老胡几人也跑上前，手脚并用，将老潘手中血迹斑斑的尖刀抢夺过去。
这时，老周丢掉钳子，捡起一旁的消防斧，狞笑着走到老潘跟前。
老周一脸杀气。“你个狗东西，敢拿刀砍我。”
干这行有一些年头了，直接死在老周手中的人不多，大概十几个。那是老周刚入行那会儿，不太懂得折磨人，技术还没到位，活生生把那些人给痛死了。
后来，技巧娴熟后，很少有人直接死在他手里。
其实老周并不想杀人，他巴不得老潘他们这些个乞丐长命百岁，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为他乞讨，挣钱。
而现在，老周决定了，这万八千块钱，他不要了。
“你个杂碎！我弄死你！”
怒吼中，老周再一次举起斧子，这次，他是冲着对方的脑门斩了下来。
“不要……叔叔……”
小小吓的失声尖叫。
然而，老周的斧子还没落下，屋子内的乞丐，在同一时间，全部变色。
老胡面色煞白，嘴唇翕动着询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
“好多警笛声，该不会……”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还有直升机盘旋的声响。
毛连山附近百十里全是大山，大晚上的，警察来这儿干嘛？
一时间，老周他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堪。
若是被警察抓去了，凭他们的罪行，足够枪毙十回了。
“出去看看。”
老周狠狠瞪了老潘一眼，继而丢下斧子，带上人朝门外走去。
“爸爸来了，肯定是爸爸来救我了。”
听到外边有动静，小小喜极而泣。见老周他们出去后，连忙跑到老潘身边，将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一大块，笨手笨脚的，去帮老潘包扎伤口。“叔叔，叔叔你不要睡，我们有救了，我爸爸来救我们了。”
在寂静的夜色下，旷野中，刺耳的警笛声，在他们听来却是那样的悦耳，动听。
就连地上那些个麻木不仁的乞丐，这会儿也是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多少年了。
真的有人来救他们了嘛？
******
“嘭！”
老周几人打开门一看，顿时，尽皆傻眼。
原本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毛连山，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就跟白天一眼，甚至比白天还要来的更加炙眼。
放眼望去，那马路上，到处都是车灯。有面包车，警车，还要十几架直升机。刺眼的灯光，将整个毛连山照的通透，连一点阴暗的角落都没有。
灯光下，成千数百帮派成员，个个手中拎着大砍刀，甚至还有人腰间别着枪械。在他们身后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真枪实弹，围拢过来。
老周懵b了。
老胡懵b了。
小四也懵b了。
丐帮成员一下全懵b了。
这么大的一个阵仗……老周他们甚至在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在想，是不是警察跟那帮黑社会发生冲突？
不可能是来找他们几个的呀！
对付他们几个，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数百上千的警察已经够吓人的了，还有数不清的帮派成员，除此之外，天空上甚至还有十几架直升机在哪盘旋。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军事演习呢！
到现在，老周甚至还一再的认为，眼前的这帮人并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他们之间发生冲突，或者其他什么事儿，只是他们恰好走了霉运，选择错了藏身的地方。
只是面对现实，老周不得不承认，这帮人就是来找他们的。
因为他们已经冲这边包围过来了。
天上，地上……老周不觉得自己还有逃脱的可能。
面色煞白的他，差点一个踉跄坐地上了。
就他干过的事儿，一一列出来的话，枪毙一百回儿都足够了。
“完了完了！”
头一回儿，老周眼中充斥着惧色。
这阵仗，根本就插翅难逃。
老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会被这么多人的包围，而且还是警“民”携手。
这怎么可能？
他行事风格向来低调，一向都很隐秘的。而且，他们的身份是乞丐，即使出事儿，警察也很难调查到他们头上来，就算是知道是他们干的，那又怎样？
想找到他们，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而且基本上也不会去到网吧，宾馆之类的，所以，条子们根本不可能通过身份证找到他们。另外，因为他们乞丐的身份，就如同丛林中的一片落叶，很难被人注意到。
从他拒绝客串绑匪，拿小小换钱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谨慎。平日，老周一向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也不知道懵b多久，老周终于想通其中缘由，他转过头，满是阴鸷的眼神，落在老胡身上。
“你他妈的！到底抓的什么人？”
老周哭的心都有，嗓子都在颤抖。
到了这个地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小女孩儿有问题。
难怪她一直说她爸爸会来救她。
这你娘……
老周一开始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们就像地老鼠，想找到他们根本不可能。谁知道，特么的这才过去几个钟头，对方就找上们来了。
老周甚至怀疑，老胡抓来的那个小女孩儿，是不是安南市市长的女儿。否则，在安南市还能有谁，有权利，有资格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来找人？
老胡也很委屈，他哪儿知道啊？
老胡拉长个苦瓜脸，要是知道小小的老爸拥有这么强硬的实力，打死他也不敢碰小小一下。
完了！
今晚指定完犊子了！
“妈的！你虎啊！”
面对步步紧逼的人群，老周有种回到古时候面对上万铁骑的感觉，那冲天杀气铺面而来，这一刻，连空气都变得凝重，粘稠。“狗篮子！我次奥你妈！你逮的什么人啊？妈的！给你害死了这次。”
“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正在这时，屋顶突然窜下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