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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我解释道,“你摸一下地上,冰冷潮湿,我们脱了衣服,真的会被冻成一具冰棍。”
“要不我们再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如何?”我笑着说,“不是你的问题,其实我自己也想和你那个……只是,这里又冷又湿,我们真的要另找一个地方。”
说着,我站起来,随即也将欧阳玉提起。
一摸她的外套,已经湿了一大片。
“你看,地上确实非常潮湿,有很多冰水。你的衣服都给弄湿了!”我对她说道。
于是,我们两个往回走。
欧阳玉默然不语,不过紧紧地搂住我的手臂。
走在路上,我和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与罗盈的情况,欧阳玉知道罗盈出来了,非常高兴,更是稍踮着脚跟亲了我一口。
走了一会,我与她就傻眼了。
我们两个竟然迷失了方向。
其实应该说是我迷路才对。因为欧阳玉之前并没有醒来,她的意识还在那个院子里!
此刻,在我们前面有四条岔道,黑乎乎的,我一时竟看不出来的时候,是从哪一条过来的。
我苦笑说,“看来,我们只得分作四次,分别从这四条岔道进去,看看能否找到回去的路了。希望能够找到吧。”
“你说你刚才追赶我时没有看清路,是不?”
我回答道,“对,那时候只顾着追上你,并没有去看路。”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就难以回去找罗盈了。道理很简单,你没有看清道路的状况,而这里的路,基本上路与路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光线又不足,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找?”欧阳玉说道。
我听到她的话就已经明白了。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认不清,但好歹也要找一找,试试能不能认得出,你说是不?”
欧阳玉也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说得对。我们就试着去找找吧。说不定真的就找到那条正确的道路呢?”
于是我们两个就从左到右的第一条岔道找起。
进去不到一会我就出来了,因为实在认不出我来时的道路。
紧接着,我们又进去第二条、第三条,直至第四条岔道。
果真如欧阳玉所说,我真的想不起我们跑来之时,究竟是从哪一条道路出来的了。
我俩再次回到那四条岔道前面。
两人相视苦笑。
我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看到欧阳玉已经在大口喘气,我知道她已经很累了。
“在哪里休息?”她看着我问。
我看看四周,在黑暗的光线下,除了潮湿的地面、还有旁边不远处的几个冰柱外,没有诸如石头、树木等能够坐着的东西。
“算了,我不累。等一下找到地方再休息不迟。”欧阳玉摆摆手说。
我站在这四条岔道前黯然不语。
我说,“不如我们再走一次。每一条岔道都走远一些。”
刚才我们进去之后,并没有走多远,大概每条岔道只走了五分钟就退出来。
如果这次我们再进去,我想边走边做记号,再走深一些,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熟悉的那条路。
我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欧阳玉。她笑了笑说,“好吧。这是个笨办法,不过,也是目前看来最稳妥的办法了。只是非常耗功夫。”
要做记号很简单,我只需要拿出毛笔将朱砂画在我们经过的路上就可以。
我看欧阳玉实在非常的疲累,可是我又不能拿出鬼奶给她喝。原因是她在那院子里吸收了好多鬼气,而鬼奶也带着浓郁的阴气,所以暂时不能喝鬼奶。
我拿出一张阳气符制成符水给她服下。以增加她体内的阳气。
如果要喝鬼奶,还要经过一段时间。
做完了这些,我就扶着欧阳玉,正想从第一条岔道进去。
这时候,欧阳玉说,“谢雨,等等,你帮我将这件大衣脱下来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因刚才摔到地上时,那地面有些冰水,这件最外面的大衣弄湿了一大片。欧阳玉穿着不舒服。
于是我就帮她将这件衣服脱下来。
一脱下,被冷风一吹,她就打了一个喷嚏,鼻涕、眼泪直流。
本来我的外套还有她的这件大衣,都脱下给罗盈穿过,但后来罗盈自己的外套吹干后,她又还给了我们。
看到欧阳玉怕冷,我就要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她穿。
刚脱好要给她披上,欧阳玉一下子就用那娇润的小樱唇贴在我嘴巴上。
这一下来得突然,我一下子就被她亲着后退两步,后背贴到了洞壁上。
“多谢……”欧阳玉轻轻说道,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刚想说话,但被堵着,声音只在喉咙里打转。这时,突然间我的耳边就传来一声娇呼,“谢雨!”
声音非常熟悉,这是……
“小玉,谢雨!”那声音再次叫道。
这时候,只见一道苗条的人影快速地跑向我们。
我与欧阳玉急忙分开。
那人一下子就跑到了我们前面。
“你们这是……”
来的人,是罗盈!
罗盈瞪大一双美目,看着已经脱去外套的我和欧阳玉。
“你们在亲热?”她问道。
我和欧阳玉互相望了一眼,眼里都显出尴尬的神色。
她误会了!
我咳嗽一声,说道,“那个,小玉的衣服湿了,我和她换一件穿。”
“那你们怎么又在亲嘴?”她虽然紧追不放。
我有些无语。令我无语的并不是罗盈,而是我。
我有病啊,我向她解释什么?还说得这么清楚?
罗盈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无论如何我都无须向她解释什么。
于是我就换了一个话题,“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罗盈看了看我,又看看欧阳玉,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开我。
欧阳玉自然明白罗盈的心思,看到罗盈想要再次问话,于是她抢着说,“罗盈,你认得回到那个山洞的路?”
罗盈点头回答,“我睡着了觉,突然间就发现谢雨不见了。四周黑蒙蒙的,一个人也没有。只听到那洞顶上的冰水滴到地上的声音。我非常害怕,于是就去找他。”
“在四周找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谢雨的人影,最后走到了这边,发现这里有一些动静……”
她的话令我和欧阳玉不自觉地想起了刚才那旖旎的时光。看向欧阳玉,此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也正在痴痴的看着我。
“然后就发现了你们正在亲小嘴,脱了衣服,想要做坏事!”罗盈说到这,带着不满。
我将自己的衣服给欧阳玉披上,将这事轻轻揭过。对罗盈说道,“好了。罗盈,带我们回去吧。孙学武、还有欧阳纯也许就会从那洞里出来呢!”
我始终认为欧阳纯并没有死掉。
罗盈点头,就带着我们向前走。进入了第二条岔道里。原来这条岔道才是回去的路。
欧阳玉这时说道,“欧阳纯她,她可能死了!”
如果是罗盈或者是别的人说这事,我可能会不相信,但是从欧阳玉嘴巴里说出来的,我就不得不着重考虑了。
我问道,“你看到她死了?”
欧阳玉脸上显出惧怕而又伤心的神色来,“不只是她,学武也死掉了!”
听到这我大吃一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欧阳玉那漂亮的脸上流下两行泪珠,“那是我亲目所见,错不了。”
听到她的话,我非常伤心。欧阳纯,这位一直想要保护我,也确实用生命去保护我的女人,真的就死掉了!
“我我……”我突然悲伤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她、死了……”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欧阳玉在说着话,应该就是在述说着她看到欧阳纯和孙学武死去的情景,可是我却没有再听进去了。
我们走着路,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外面去。
进入那个八卦杀鬼法阵内的石头坐下,罗盈拿出纸巾帮我擦擦脸上的泪珠,道,“谢雨,如果小玉所见是真实的,那么你也不要想不开了。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死得早和死得晚而已。”
我说,“欧阳纯她……不是人,她是鬼物。”
“好吧。”罗盈无奈说道,“不论是人还是鬼,都是会死的。人和鬼同样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所以你也不要难过了。她救了我们,用自己有限的生命,挽救了三个人,对于一只鬼来说,欧阳纯也算死得够壮烈、死得其所、死得非常伟大了!”
我本来非常伤心的,但是听了罗盈这一席不伦不类的话语,却突然有点想笑的感觉。
不过气氛不对,虽然没有笑出来,但也冲淡了那股悲伤的心情。
我又和罗盈说了几句,看向欧阳玉,却发现她已经昏昏欲睡,打起了“点头功”。
我对罗盈使了个眼色,罗盈会意,将欧阳玉搂到自己那边去。
欧阳玉已经非常疲累了,不到一会儿就响起了微鼾声。
于是,我与罗盈将说话的声音放低。
我问道,“罗盈,你不困?”
刚才她睡着,大概就是睡了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吧。睡得如此之少,要是我肯定还要再睡。
“有点困,但不想睡觉。”罗盈说道。
“反正你不也不睡觉,我又有些无聊,我们就聊聊天吧?”罗盈出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