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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程扭头安排了几个人,又转头看向杨西念,“太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左右看了躺在地上的狼三狼四。
“没事,土匪而已。”杨西念淡淡道,漆黑的眸子望向蹲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的李菀茗,眼角抽出一抹笑意。
赵程瞟了太子一眼,心里暗道,哪有土匪还穿的这么正规的,那两个人虽然一身黑,但是衣服料子质地极好,太子什么时候说谎也不眨眼睛了。
但是想归想,没有敢真说出口,走到一边督察那几人的动作,“都手脚轻点。”
“是,将军。”
李菀茗一听将军这两个词,扭头施施然看向身子笔挺的赵程,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扔掉手里的树枝,拍了拍手朝他走过去。
“咳咳……”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
赵程转过身,眼里露出一丝诧异,“参见太子妃。”
李菀茗笑了,绕着赵程转了一圈,“你这身板比以前更好了啊。”一边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赵程不知道李菀茗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听这话整个身子都绷紧了,感觉到李菀茗来回打量的视线,小心的观察着杨西念的脸色,一动不敢动。
李菀茗绕到他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比艳阳还要灿烂,但是落在赵程眼里,却是赛过冬日寒风,打了个哆嗦,“不知太子妃找赵程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李菀茗依旧带了笑,手指搓了搓鼻子,凑到赵程耳边,悄声嘀咕一句。
赵程脸色大变,小麦色的脸上飞上两片红霞,扭头就走。
逗得李菀茗捂着肚子在原地大笑不止,引得周围士兵侧目不止,但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盯着看。
“你刚才对他说了什么?”杨西念踱了过来,要知道赵程跟了他这么久,也是从容不迫的性子,今日却被李菀茗弄得脸色大变,倒是有趣的紧。
“没什么,就是问他要是跟莲香上床他能坚持多长时间。”李菀茗耸耸肩,这么羞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就是问他吃一顿早饭要多长时间的一样。
杨西念脸黑如锅底,眼角抽了又抽,这也叫没什么?那有什么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怪不得那处变不惊的赵程脸色会那般难看了。
李菀茗被顾尘峰搞得乌烟瘴气的心情立刻转好,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哼着曲儿,一蹦一跳的走向一个士兵牵的一匹马。
“走吧,尘峰。”杨西念看着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男子,笑了笑,给他拉过匹马。
“我去黑暗森林。”顾尘峰翻身上马,“宫里的差事,交给你了。”说完策马狂奔,扬长而去。
杨西念方才与他交谈,露出了锁骨刺青,虽然他早有猜测,但是仍然还是不能接受,对手太强,自己太弱,还是回黑暗森林继续历练吧。
心里打定了这个主意,手里鞭子抽的更狠,马吃痛,撒脚狂奔。
杨西念摸了摸自己锁骨的刺青,将衣领拉紧,见李菀茗翻身上马,走过去坐在她身后,强壮的胳膊穿过她的腋下,拉紧马缰,将二人的身子贴的更近,似菊似梅的芳香飘入鼻中,让他心神一荡,在李菀茗的秀发上落下一吻。
李菀茗身子微僵,随后放松下来把自己缩进他宽阔的臂膀中。
后边队伍已经重新站好,杨西念大手一挥,“出发。”声音不大不小,却莫名的散发出一种威严。
李菀茗仰着小脸看着杨西念,柔和的下巴曲线泛着白皙的光泽,薄唇紧抿,性感而有弹性……他居然是那个让众人膜拜的龙组一员?想着自己以后可以横行霸道的日子,不由又笑出了声。
“你又再笑什么?”方才在崖顶她就是这般笑容,此刻又是如此,弄得杨西念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
“你有没有什么牌子之类的,羽毛也行。”李菀茗以前电视剧看多了,凡是什么帮派组织手里都会有个牌子鸡毛的当信物,就可以号令群雄,想着她以后要有了这东西,那龙天……嘿嘿。
“什么牌子羽毛?”杨西念疑惑的看着李菀茗伸出来的玉指葱尖般的手指,指甲被修剪的极好,在阳光下泛着粉红色的光芒。
“你没有?”李菀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见周围人多,强行压下想要狂吼的心思,趴在杨西念耳边,“不是什么组织门派都会有个信物吗,可以驱使门众的那种。”
杨西念低笑出声,看着李菀茗期待的眼神,嘴角笑意更深,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
“真的?”李菀茗嘴角下拉,不高兴了,那刚才那些都是白日梦了嘛。
杨西念点点头,下巴蹭着她光洁圆滑的额头,“不过,你要做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做,无论什么事。”
心间像是涌入一条温泉,从心尖处散开,流入血脉,浑身暖融融的,但是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噘着嘴,“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杨西念看她孩子气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
“你说你怎么会当上太子的呢?”李菀茗无聊至极,一手缠着他被风吹开的墨发,在指尖把玩。
“生的早罢了。”杨西念笑笑,不以为然道。
“此话怎讲?”不是应该功勋多的人当太子吗?杨西念立功并不多,所以方才她才这么问,谁想到却得了这么一个答案。
“当年父皇刚称帝,膝下无子,正巧我母后与容妃当时报出有喜,父皇许诺,二人谁先生子就立谁为太子,”杨西念看着前面的路,扬手在马屁股上落下一鞭。
“那容妃的孩子呢?”李菀茗忽然来了兴趣,杨西念运气真好,一出生就捡了个大便宜。
“死了。”杨西念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李菀茗啊了一声,心里有些惋惜,才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就死了,“怎么死的?”
杨西念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知。”
李菀茗的一颗心又沉到了潭底,凉的透透的,看来这小皇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又一次感叹皇宫人心冷似冰,叹了口气。
感觉到怀里人的落寞与哀伤,杨西念松开握着马缰的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刚好可以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皇家要孩子,也只不过是要棋子跟工具罢了,被拔出还是留下,都是不可避免的,他也无能为力。
“西念,”李菀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缓缓开口,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凄凉。
“我在。”
“你以后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吗?”抬头直看着他的眼,黑白分明的秋水里满是认真,像是要把杨西念从里到外剥开看个清楚。
杨西念迎上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一定。”
简短的两个字,没有多大声,却一字一字敲进李菀茗的心里,生根发芽。
仰头又往他怀抱里缩了缩,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夹杂了些血腥味,但不刺鼻,多了分狂野。
杨西念垂眸看着李菀茗乖巧的像只猫一样,长长的睫毛被夕阳镀上一层淡金,在空气中轻轻颤抖着,惹人怜惜,眼里温柔酵成一汪老酒,让人长醉不起,唇上扬了一个温暖的弧度,“你先给我生一个孩子再说。”马鞭一挥,速度加快。
刚才那话全进了耳朵,李菀茗睫毛轻颤,咬紧了下唇,当做没听到,装死,只是那耳根变得粉红,让人浮想联翩。
马蹄溅起大片尘土,长长的队伍离开了三关山。
在山脚,一个面色黝黑的老妇人从林间走出,一手拿了个篮子,里面有几颗向日葵,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尸体,摇头叹了口气,目光又移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杨西念一行人到了太子府,已是掌灯时分,李菀茗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居然晃悠的睡着了。
将李菀茗放回房间,叫来春花跟莲香伺候着,自己则匆匆离了房间,奔向二龙安置处。
“他二人怎么样了?”一踏进门就揪了一白胡子老头问话,吓得那老头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他二人并无大碍,只是……”手腕被捏的生疼,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什么……”杨西念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下手也就没了个轻重,直到看见大夫因疼痛扭曲的脸时才回过神,松开手。
“但是他们二人伤口过多,而且失血也过多,怕是……”大夫转着手腕,小心翼翼的瞧着杨西念的脸色。
“立刻叫人抓些补血的药材!快!”杨西念坐在龙地和龙玄的床榻上,看着两个师弟白的透明的嘴唇,像是吃了冰珠一样,从里到外的寒。
那大夫立刻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千万不要有事啊……”伸手握住龙地冰凉的像是冰块的手,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锤,闷闷痛痛,“来人,多拿几床棉被过来。”
立刻有丫鬟抱了两床棉被,抖开轻轻盖在二龙身上,不声不响的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