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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雅歌继续说道:“调查的方向主要集中在朝中的大臣身上,品阶越高的越是要仔细调查。王爷,这不是空穴来风的,您仔细想想,燕元吉长得是不是跟先皇完全不像?而且,宜贵妃的在燕元吉小时候的一些行为也很值得深思。”
燕雅歌隐约还记得,小时候,宜贵妃好像就不是很希望燕元吉得到先皇的关注,怎么说呢,偶尔能够感觉到的是,宜贵妃在让燕元吉避着先皇。这对于皇家的孩子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毕竟,没有哪一个妃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皇上重视的,只有被皇上重视了,孩子的未来才能有前途不是吗?
被燕雅歌这么一说,燕之轩也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当下便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他的计划进行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好,我会去调查的。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燕雅歌将她偷听到的事情给讲了一下,顺便也把宜贵妃偷人的事情也稍微描述了一番。
“我想,宜贵妃跟那个人肯定是一直都有联系在的。我在宫里会严密监视宜贵妃的一举一动,王爷,您行动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这事一定要暗中调查,一旦被宜贵妃那边的人发现蛛丝马迹的话,再想要深入调查就困难了。
第二天,燕雅歌去了兰慧那里。
兰慧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一些,但看着还是有点虚弱,依旧躺在床上养着。看到她来的时候,她倒是很高兴。
“习秋说你昨天来过,我昨儿个睡着不知道。”兰慧笑得一脸温柔,拍了拍床上空着的位置,“你坐我身边来吧,我都快闷死了,陪我说会儿话。”
燕雅歌坐过去,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好多了。”兰慧笑着说,“其实也没大碍,只是受了凉而已,是习秋太担心了。”对于昨天发生的落水的事情,她心里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但在燕雅歌面前,她也不想说出自己的打算。毕竟,每个人都要学着自己成长,没有谁能够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况且,她也不想将燕雅歌牵扯得太深,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而连累到她。
“没事了就好。”燕雅歌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你放心,那几个人我会帮你教训她们的,既然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要承担一定的后果。”
“你……”兰慧的眼神闪了闪,对她说,“你不用这样,我会处理的。”
“放心,你处理你的,我做我的,咱们要不双重打击?”她冲着兰慧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兰慧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之后的几天,兰慧听说,那几个欺负过她的妃子那里,每天晚上都在闹鬼,将她们吓得半死,才几天而已,就都瘦得脱相了,而且看着还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兰慧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自然知道那是燕雅歌做的,心想,她的本事还真是挺好的,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些人吓到。不过她倒是挺好奇,燕雅歌到底是怎么装神弄鬼的,让她们吓成那样呢?据说,还有几个人都吓病了,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可比她严重多了。
原先兰慧还打算自己出马的,但现在看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了,那些人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当下,她心里对燕雅歌的感激自然是更加多了一分。
燕雅歌为什么要这么帮兰慧呢?难道真的一点所求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她这样做,一来的确是挺喜欢兰慧的,觉得自己跟她挺有缘分,但二来,是因为兰慧的父亲的身份。
兰慧的父亲是个文臣,在朝廷中还是挺有威望的,所以,她想要借助他的手查一下燕元吉的事情,所以,就要先从兰慧这里下手。
燕雅歌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知兰慧。
毕竟兰慧是燕元吉的妃子,以后若是燕元吉失势了,兰慧也得不了好。但若是兰慧能够在此中发挥一点作用,那么,她自然就更加有能力自保了。
关键是,兰慧的父亲文大人,当年可以算是先皇的心腹,肯定知道很多关于先皇的事情。等到燕之轩最后一搏的时候,肯定是需要一些老臣的支持的。
于是,找了一个机会,燕雅歌很是严肃地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她。
“兰妃,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你或许会觉得很惊讶,但是,你知道之后,务必要保密,可以吗?”燕雅歌郑而重之地说道。
见她这么严肃,兰慧也紧张了起来,她虽然不清楚燕雅歌想要跟她说什么,但是想来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便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定然会保密的。”
得了她的保证,燕雅歌就把她对燕元吉的一些怀疑给讲了出来,同时也稍微透露了一点燕之轩未来打算要做的事情。
听完这些之后,兰慧的脸都白了几分,双手也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你是说,皇上他,有可能不是先皇的子嗣?”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她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知道你肯定很难相信,我们现在正在查,不过已经有点眉目了。兰妃,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希望你能联系你的父亲,让他帮个忙。”
“我父亲?”兰妃不解地问道,“我父亲可以做什么?”
“文大人当年是先皇的心腹,我想,他对先皇的事情肯定是了解得很清楚的。而且他还是御史大夫,对于朝中的那些官员背景也会知道。所以,你可以问问他,关于燕元吉的身世问题,他是否知道。”
这并不是燕雅歌单方面的怀疑,燕之轩也怀疑文大人对于燕元吉的身世或许多少是知道的。因为当年燕元吉登基之前,文大人就是反对得最厉害的一个,后来差点还因为失去了官位。
当时燕之轩想的只是文大人或许认为燕元吉不适合当皇上,其他的没有想太多,但现在仔细想想,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而且文大人对燕之轩一直很看好,就算这几年,他也是明里暗里都在帮着他。隐隐的,像是知道燕之轩要做的事情似的,大有只要他真的做了,他便在身后支持的意思在。
这样的大事兰慧以前还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猛地碰到了,心里自然是十分紧张的。但是,只要想到皇上不是先皇的儿子,并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她的心里就觉得非常膈应。
本来燕元吉就不是一个当皇上的料,每天都没有什么建树,就知道吃喝玩乐,所有的国事也都是别人帮着处理的。因为他是先皇的儿子,尽管对他很不满,那些大臣也只能忍气吞声。但若是知道他不是先皇的儿子的话,那么,还会有谁让他继续坐在这个位置呢?
而且,只要燕元吉倒台了,她是不是就会自由了?一想到自由,兰慧就觉得满心的欢喜。
“雅歌,我愿意帮你。”兰慧沉思一阵后,坚定地对燕雅歌说道。
燕雅歌知道,她最后肯定是会愿意帮忙的。“谢谢。”
燕元吉自然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在调查他的身世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先皇的儿子,他压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近期,他对女人稍微有了点兴趣,于是便听从宜贵妃的吩咐,去几个比较重要的妃子那里留宿了几个晚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事太过频繁了,燕元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力不从心,总好像很容易就劳累,让他很是郁闷。
至于国事,他向来都不是很上心思,一般都是交给其他人去处理的,他只要负责上上朝听听那些官员上奏的一些消息便好了。
至于楚惊云,燕元吉很诧异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对他居然还没有厌倦,相反的,倒是对他越来越重视了。
楚惊云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太热络,但是也不冷淡就是了。可偏偏就是他这样的性子,让燕元吉喜欢得不行,恨不得天天都跟他腻在一起。
三月份的时候,燕元吉病了一场。
不知道他是生了什么病,太医都检查不出来,最后只好说是太过操劳了,静心调养便好。
谁都知道,在国事上,燕元吉从来没有操劳过,那么,这个操劳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就有点不言而喻了。
燕元吉病的那几天,都是楚惊云在身边照顾的,看到他每天昏睡在床上的虚弱样子,楚惊云的眼神中透出几许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光芒。
或许,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悄改变了,而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罢了。
燕元吉虽然病了,但宜贵妃可是没病,她将那些国事都揽过来自己处理,处理得好不好不说,但底下的人必须按照她所处理的去做就是了。
因为燕元吉重病,谭大人有点不放心,于是在这几天每晚都会进宫,跟宜贵妃了解一下燕元吉的事情。
谭大人除了燕元吉一个儿子外,家中只有三个女儿,也不知道是他命里少子还是怎么的,就是生不出儿子了,所以对燕元吉,他还是很上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