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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汪凝眉,我就很难受,更别说她就坐在我面前。
我的心情很复杂,沮丧,失落,释然和并不释怀各种情绪参杂在其中。
不知是她的眼神在躲避着我,还是我在故意飘忽,我们很少四目相对,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内心从心灵的窗口抒发出来。
事实上,她从来都不信任我,如今我也不再信任她。
沈雁萍开口说:“卓越,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和你说明白。”
我不置可否,笑道:“还有必要吗?”
“你当然有必要知道,即便你不回来,我们也会在临行前找到你。”
我突然想大笑,且不论沈雁萍的说法是否出自真心,我若不回来她们能找到我吗?
她们呢?何厚义会这么想吗,汪凝眉呢?
事实已经不言而喻,何必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
我虽没把话说出口,但我的表情还是让沈雁萍和汪凝眉很尴尬,她们对视了一眼,汪凝眉开口对我说道:“卓越,我知道你现在恨透我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知为什么,从前只要汪凝眉开口,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我心跳不己。
而如今我却不会在那么激动了,相反此时的我很冷静,既没有对汪凝眉破口大骂说她辜负了我,让我心碎之类的话,也没有对她冷眼相看。
祝灵说的对,她的选择本就无可厚非,我的一厢情愿她也从来没给过准确答复,成年男女之间的搂搂抱抱,稀疏平常做不得数。
即便是亲吻过,在这荒岛上也显得情不真,意不切。
我反问道:“你们都计划好了吗?”
汪凝眉点头道::“我们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用木材造了一艘足够结实的木船,还有五六把船桨,另外船帆也做好了,应该可以的。”
我听汪凝眉的语气充满了自信,说实话,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种自信,是不是何厚义整天灌输给她们的思想。
汪凝眉说船帆时,我看了祝灵一眼,她对我点了点头。
也确实,那巨型蝙蝠的双翼,密不透风还很结实,再加上轻巧,确实是做船帆的最好材料。
我向祝灵问道:“那你呢,你也跟她们一起走吗?”
祝灵咬着嘴唇,似乎很难对我启齿,但她性格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所以很快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卓越,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船造的确实很坚固,而且此时海风是背离荒岛的,你应该懂得。”
我点了点头说:“我能明白,一年中恐怕只有这么一次海风的机会,你想争取倒也无可厚非,但是成功的几率实在太低,我是担心...”
“我懂。”祝灵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即便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我都愿意去尝试,我无法在这荒岛上再待上一年,每天只要闻到熏肉的味道,我就想吐。火堆虽然暖和,但是烟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做噩梦,我想念过去的一切一切!”
祝灵越说越动容,我听在耳中,心头沉甸甸的说不上的感觉。
是啊,我们已经离开繁华的都市太久太久了,都有些快要淡忘了那宽敞马路上的车水马龙,霓虹灯五颜六色的迷幻色彩...
还有过去那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她们也总会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能不想念过去的一切吗,能不思念吗...
祝灵的话,说起来平淡无奇,但就在这些简单的语言中,却勾起了每一个人的沉思。
我又如何不理解她们,又为何去怪罪汪凝眉。
我沉默了很久,说:“好。”
太多的言语,我无处表白,也无法安放。
我默默的转身,用背影表达了我的态度,我不是不想离去,而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一直用各种屈辱换来的宝贵生命,是多么的难得。
即便是走,也要在万全之下离开。
我得准备的更久,哪怕一年,五年,甚至是十年,我会默默的熬过所有的寂寞和痛苦,打造一只永远不会被风浪打翻的船只,然后才做打算。
而不是像祝灵所说,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就去冒然选择乘风踏浪,实际上有百分之十的机会吗,肯定没有...
我低垂着头,很难受,心阵阵悸痛。
百合安慰我道:“大叔不哭。”我苦笑,我哪里哭了,也许在百合的认知中,中文的哭和痛苦是一样的意思。
“百合,你不要走好不好?”
百合皱着眉头,望着我慢慢说道:“大叔在哪儿,百合在哪儿。大叔不要走。”
我突然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很不争气,被一个小丫头一句话就给弄的狼狈不堪。
...
我和何厚义身上的伤都很重,三天后我依然不能活动自如,何厚义更惨一点,他胸口的伤导致他说话都困难。
这三天我和他交谈过,期间大部分是我在说,他在听。
我们没有再动手,因为只要我靠近何厚义,越南人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飘过来。
我希望何厚义善待这些女人,不管她们是为了什么目的,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就冲着这一点,何厚义也该和她们生死相托。
何厚义点头说,他一定会把大家带回去。
我还说,孤岛的形状一定是环形的,那么风向就不可能全方位的避开孤岛,如果在海面上出现意外,记得调转船帆,这样还有机会再次回到孤岛上。
我说,不管怎样,活着才是真的。
如果有酒,我不介意当时和何厚义干上一杯。
尽管我们内心深处,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但事关祝灵,汪凝眉还有其他人的安危,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决策者,我希望他真的能活下去。
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理,让我很难过。
同时又庆幸当时有越南人阻挡,没真的干掉他,不然众人逃离的计划也许会搁置,也许会冒天大的风险。
一个星期后,我们的身子恢复如初。
这天一早,何厚义便带着众人向我们告别,我们包括我和百合两个人。
让我意外的是,越南人居然选择要和她们一道离去,不过想想如果越南人跟着一起,她们的生存机会也许会更大。
既然越南人选择离开我,也就彻底意味着,他的目标并不是我,可能真的是何厚义。
我和何厚义紧紧的握了握手,他的表情凝重,终于肯正眼看我了,他随后又看了看百合,眼神在百合的肚子上盯了许久。
然后对我说:“卓越,你告诉百合,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会动用所有的能力来接你们。”
说罢他转身走出山洞,汪凝眉久久的凝视着我,这一刻她的双眼中竟对我有一丝不舍,我愿意相信她确实对我动过感情,也许不那么重而已。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容她抗拒,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深深的吻着,直吻的她喘不过气,同时上下其手,用极其猥琐的动作贪婪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我几乎认定这是一场告别了,也许永远都不会见了,我深爱的女人,我只能用这种很自私的方式选择结束。
沈雁萍抱了抱我,接着抱了抱百合,她一句话也没说,擦了擦眼泪,转过身。
梅大姐欲言又止,我冲她笑了笑,这个可怜的女人,希望她好吧。
祝灵和百合哭诉了很久,我第一次见到祝灵会哭的一塌糊涂,她从来都不是娇弱弱的样子。
随后她也抱了抱我,用手掌在我背后轻轻的拍着,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卓越,你很吸引我,我真的希望你和我走,我们好好谈一场恋爱,然后谈婚论嫁,我再也不会要求你了...”
我也轻轻的抱着她,感觉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我说:“那你为何不跟我走...”说罢,我摇了摇头,放她离开。
越南人最后离开山洞,他看着我,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留给我,随后将一直别在他腰间的那把匕首丢到了地上,转身跟着她们离开了山洞。
我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百合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