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土岁

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民间烧尸怪谈最新章节!

    何大拿把酒干了后说。

    “你一会儿就去把事办了,别把这堆骨头放我这儿,然后晚上回来,我跟你说事。”

    这货连饭都不让吃,李小欢非得跟着我,我带着去了纪一盒那儿,迈克看了半天选中了一个半棺,拿了一千美元。

    那天我给选了一块地埋上了,迈克埋完跪下,“嗷”的一嗓子,差点没吓死我,那嗓门太大了,哭得也奇怪。

    李小欢捂着嘴乐。

    迈克哭了几嗓子后,一下就停止了,那也太突然了,然后站起来,冲我还笑。

    “怎么样?”

    扎你八大爷的,那到底是你亲叔不?

    我们回去,吃饭喝酒,迈克就走了。

    “那复脸怎么回事?”

    我大概说了一下。

    “真是有意思,明天就炼化了,今天晚上我们去,我到底要看看复脸,我见过一次,但是没弄明白,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复脸我没有见过,第一次,也没有听过,两张脸错开着,这显然不是活着的时候的脸。

    何大拿没有说更多,他去那是一件好事,我还担心会出问题。

    我给刘阳打了电话,说了情况,今天晚上要大妆,有可能会回去晚一些。

    刘阳没说其它的,这样的事情遇到也是极少数,没有想到我遇到了,银燕说过,我会遇到其它人遇不到的事情,因为我是极人之人,火葬场是养我的地方,去其它的地方,我不会长寿,这是断定呢?还是其它的呢?反正我觉得是离不开火葬场了。

    晚上进了百寿厅,掀开尸布,何大拿愣了一下,细看,半天说。

    “没确,复脸,非常的精美,我们常说二皮脸,事实上,人都有两张脸,一张脸永远你也看不到,那就是第二张脸,第二张脸它是属于阴脸,在什么时候会呈现出事呢?就是在死的时候,那一瞬间,很短的一瞬间,会让你有一种错觉,人死了,模样就会有变化,那不是阴脸,第二天张,进阴用的脸,没有想到,阳脸还存在着,这到是有点意思了。”

    何大拿似乎在欣赏一样。我不说话,到底要看看他干什么。

    “推到化妆间去。”

    我推着尸体进了化妆间,放到化妆床上。

    “拿出尸刀来。”

    我拿出尸刀,何大拿就靠近化妆床。

    “这复脸得把上面这层剖掉,露出阴脸来,不然永远也入不了阴,阴阳之间,那种滋味,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样的。”

    何大拿说着,我看着,李小欢在完一点看着,一直就那样的冒着汗,这件事对于一个小女孩子来讲,是很可怕。

    何大拿割得认真,我看着,果然,上面这层脸下面,还有一层脸,和上面这层有点变化,阴脸,何大拿这样说,我才明白,化妆就是把阴脸化成阳脸,人死后,面相会改变,有人改变得大一些,冷不丁看去,都不认识了,我们需要就像阳世的时候一样,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们看到的都是阴脸。

    何大拿割了两个半小时,脸皮割下后,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闭上眼睛,我把轮椅推到一边,给他倒上水,他喝完说。

    “我先回去,明天晚上你们去我那儿,脸皮我拿走。”

    何大拿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里面,我推着出了火葬场,他说自己能回去。

    我返回去化妆,李小欢一直就跟着我,害怕。

    化妆一个半个时,我送李小欢回家,然后回家,刘阳还在等着我。

    “我说过,你不用等我,这都天快亮了。”

    “我睡不着。”

    第二天晚上,我和李小欢去了何大拿那儿,他有些得意的样子,他总是这样,有什么好事了,就会得意。

    我们进房间,何大拿墙上多了一幅画儿,但是蒙着的,他说喝酒,喝酒的时候,何大拿显得有些兴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兴奋,是弄了这幅画儿吗?哪个名人的呢?会让他这样高兴呢?我不知道,反正觉得他是非常的高兴和兴奋。

    何大拿喝了两杯之后,让我把蒙着的布扯下来,扯下来的那一刻,我“嚎”叫一声,李小欢从椅子上翻到地方,爬起来要跑。

    “至于吗?师傅没有师傅的样子,把徒弟吓着了。”

    我们两个不动,那墙上的画儿竟然是那个人的阳脸,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何大拿竟然给弄成了画儿,装到了框子里。

    “干爷,你这是玩的什么?”

    “这叫脸画儿,如果以血养着,他会在你高兴的时候笑,会在你生气的时候哭,当然没有眼泪,只是表情。”

    “弄这个干什么?”

    “这个是辟邪的,挂上这个,什么鬼魂的都不会来,这样就安静很多了。”

    我知道何大拿能听到鬼说话,天天的听着也是够烦的了,鬼都是夜里出来。

    “还有呢?”

    “没有了,一张脸这么大作用已经不错了,喜欢拿走。”

    我摇头,李小欢更是不说话了。

    我们再坐下,我到是平静下来,李小欢不时的就看一眼,我过去就给蒙上了。

    何大拿的诡异恐怕不只是这些,他做成的这张脸画儿,和毛晓丽的有什么不同吗?这个大,肯定了,除了辟邪之说,恐怕何大拿还有其它的用处。

    这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何大拿一直在研究阴学,一直没有停下来,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是肯定的说,肯定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快晚上十点了,送李小欢回去,刘阳在看电视,她不太高兴。

    “怎么了?”

    “你和李小欢不要走得那么近,她喜欢上你了,到时候会惹上麻烦的。”

    “噢,知道了。”

    那天睡得很晚,早晨起来,我们要上班的时候,云白来了,我让她先去上班,云白进来了,坐下说。

    “小喆,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儿。”

    “什么事?”

    我不高兴,不愿意看到这个女人。

    “你父亲有一件东西,在他的房子里,箱子里,我想要那件东西。”

    “那你得问问父亲愿意不?”

    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相,云白不看,她从来不看,没有正视过,我知道她害怕父亲。

    云白应该知道,从我这儿什么都拿不走,她还来说,她到要父亲什么东西呢?

    云白走后,我进了父亲房间,我知道父亲床下有一只箱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打开过,拉出来,已经有一层灰了。

    箱子是锁着的,我知道是锁着的,我没有钥匙,这也是我很久没有打开的原因,我不想破坏父亲留下来的任何东西。

    我看着这箱子,原木色的,打得挺精致的。

    我想,是应该打开这个箱子的时候了,我找钥匙,父亲的东西放得都十分的有规律。

    我翻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躺在父亲的床上,我看到悬挂的拉灯上面有东西,我站到床上,摸下来,是一个纸包着的,打开,上面写着字,是一把钥匙。

    小喆:

    我亲爱的儿子,如果你拿到这把钥匙,就打开箱子,那里面是我留给你的东西。

    很简单,我的眼泪流出来,父亲一直在为我做着什么,可是我为什么做什么了呢?我明白,抱着我的父亲是不会吃掉我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我恨云白,我渴望着父亲的那一抱,父亲何尝不是呢?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呢?

    我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五六件东西,都用布包着,很精心的样子,我一件一件的摆到桌子上,我不知道父亲给我留下了什么。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没有打开包着东西,云白来要父亲的一件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是这其中的哪一件呢?

    我把烟掐死后,站到桌子那儿,打开了第一件,黑乎乎的一件东西,拿在手里冰凉,圆形的,有拳头大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父亲柯左在火葬场当炼化师,我不禁的就会想到关于阴学上的一些东西。

    打开另一个,依然是圆形的,只是是桃红色的,看着像一件老东西,再打开,也是圆形的,但是是褐色的,一共是五件,大小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这是什么?

    看材质,像是木头的,而又不是,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看了很久,然后一件一件的包起来,放回去,这东西云白要,到底要的是哪一件呢?

    五件东西,她只以一件,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

    我完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

    第二天,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五件东西,他看了我一眼说。

    “那是活的。”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活的?扯犊子,还活的?我可能没有看到它们是活的,不过就是一个圆球子。

    我不相信那是活的,而且它放在箱子里那么久了,不吃不喝的也能活着,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何大拿。

    “你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那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弄没有弄到,那是机缘,没有机缘的人才能得到,小左得到了,这也是命吧!”

    听何大拿的意思,也是十分的想得到,看来是没有机缘。

    “那我送你吧!”

    我的话说不出来,是想看何大拿反应,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那是你父亲送给你的,记住了,五团不分家,那是你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何大拿摇摇头,让我去弄菜和酒,我没动,打了电话,快送。

    菜和酒送来了,喝酒,何大拿一百多岁了,我不一定能喝过他,这是我最服气的。

    那天何大拿告诉我,那是土岁,我不知道什么叫土岁,我知道太岁。

    “太岁头上坐,不死也有祸,太岁都是在门槛里和外长着,长出来包,刨出来就是太岁,一个肉的球子,你拿刀割那是活的,割了这块肉,明天就长出来,土岁不同的就是在炼化间长出来的,属于阴,太岁是阳,都是惹不得的东西,都说是吃太岁肉长命百岁,我不知道那是真的假的,但是这个土岁那是真的,至少不会让你生大病。”

    土岁,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不明白,那竟然是活着的东西,我以为就是木质的东西,摸着就是木质的,怎么可能是少在的呢?

    “干爷,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你以为我糊涂了吗?”

    我知道,何大拿,年至一百二十岁,一切如常,这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我知道借生和借岁,何大拿难道是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