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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上,其实,有一些人,相信阴事,他们行走于间,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这些人会找到像何大拿一样的人,我也被人求过,但是我没有那本事,他们以为在火葬场的人都会,那个时候我刚到火葬场的第二天,说实话,我自身都难保,整天的在火葬场都是提心吊胆的,比刚来的时候都害怕,就是上厕所都担心会惹出来麻烦。
何大拿到底要办什么事,从来不先跟我说。
他想让我学学也许是真的,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办的是什么事情。
天黑后,我们才出门,我推着何大拿,这很不方便,他要说去的是北沟,从这儿推着他走,需要一个多小时,那也是没办法。
北沟是两山夹的一沟,沟里住着很多的人家,在沟北山上,有自主坟,散落在山上,没有规律的。
北沟没有路灯,住家亮着灯光,路很黑,我把何大拿推到了坑里去了,他惨叫一声,把我也吓坏了。
跳进坑里,扶起他。
“你想摔死我呀?”
“谁让你黑天来的?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
何大拿就脸擦破了点皮,其它的都好。
一直走到沟底的靠山,顶山的盖的房子。
“就是这家。”
我推着过去,黑色的,两开的门,何大拿没有敲门,在天黑的时候,黑色的,两开的门最好不要去敲,那容易出问题,至于会是什么问题,很复杂,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百姓都喜欢把大门弄成黑色的,原本上官府,监狱,会弄上这种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大门,这是一个镇凶之色,百姓家没有那么大的凶色,反而欺主。
这正是何大拿明白的地方,他叫门,为什么会有叫门一说呢?
正是缘于此。
半天才出来人,但是屋子里的灯却熄灭了,真是奇怪的事情,我有点紧张了。
门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个脑袋,也不把让人把脑袋给砍掉。
这个人看了半天,黑乎的,反正我是没看清楚长什么造型的。
“是何师傅,快进。”
我推着何大拿进去,没有进正屋,而是偏屋,这绝对不是招待客人之道。
偏屋很简单,一张床,坐着的椅子,床上躺着一个人,蒙着头。
“何师傅就麻烦您了。”
那个人出去,把门关上了,偏屋的灯亮着,我想这就是要干的活儿吧?
死人都见过,还差什么半死不活的人了吗?我并没有害怕。
何大拿并不着急,点上烟,想着什么事情,烟快抽完的时候突然说。
“今天这事我有点后悔了。”
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这活有点玩大了。”
何大拿这么说,我也紧张了。
“那你接活的时候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进这家,应该有人指点了,就这黑漆的大门,你没有闻到吗?快干漆今天漆上去的,虽然是快干漆,依然有味,你再看院子里的那块石头,多东移到西的位置,那是一块阴石,常年在没有阳光下,今天见了阳光,有可能会有麻烦。”
“我们可以马上走。”
“来了就走?有人背后指点,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干爹,你也有被人玩的时候?”
“这个人的手法我到是熟悉,我会找他算账的。”
“谁呀?”
“一只眼王东。”
王东我不知道是谁,没有听过,我不想再问下去。
“那我们走不了,就做活,没别的选择。”
“只能这样了,你离一米之外,如果我有麻烦,你就跑,不用管我,我会有我的办法的。”
“开玩笑,你是我干爹 ,我跑了?那背后多少人骂我?”
“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
“我是那样的人?如果你识为,我到是可以跑了。”
何大拿有些感动。
“那好,我干活了。”
何大拿让我把带着的小箱子递给他,小箱子不大,打开,里面的东西真不少,都是一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的,化妆用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些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古怪的东西,这个时候没法问。
何大拿慢慢的把被掀开了,我“嗷”的一嗓了,我去NMD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被子里的人长满了蛆虫,我简直就是发疯了,紧紧的靠着墙,如果墙上有洞,我绝对就会跑掉的。
何大拿没有反应,拿出工具,一点一点的把蛆虫弄下来,脸上的弄没有了,拉开被,我勒个去,我一个高儿就跑出外面了,我是实在受不了,全身都是,都是,我的亲爹 ,这是要弄个啥子嘛?
我他娘的话都不会说了。
我吐不出来,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再进去了,这接的叫什么活儿呢?有病吧?你早点送到太平间的冷冻柜子里就完事了,何止于此呀?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点上烟抽着,那家人就像死了一样,不开灯,也不出声。
将近一个半小时,何大拿叫我。
“你自己出来。”
“你能出去还用你,这门槛这么高,我怎么出去?”
我把何大拿弄出来,那家人才出来,拿了一个黑包,很厚,一看就有一万块钱,我总收黑包,看得出来。
我推着何大拿往回走,还想吐。
“这事真是没有想到,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了,真是对不起了。”
何大拿能说对不起,真是不太容易了。
那天回去,我住在何大拿家,他给我讲了,这是蛆尸,没有人会去碰。
“怎么会放到这样子才动呢?”
“傻孩子,那不是放,谁有家属也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让亲人的尸体等到生蛆了,那是蛆尸,这是背后有人指点,这个人死是死在了粪坑里了,身上还有那股子臭味,一个人怎么死,那都是有定数的,有安排的,这样死法的人,是不会托生转世的,而是永远的飘着,孤魂野鬼我们没有人敢惹,他们都跟穷凶恶极的人一样,他们转不了生,永远的,就会这样了,想转生,就是要蛆尸,然后捡蛆,这样才能转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人的死的定数根本什么而来的呢?”
“因果,善果,恶果,当然,也有被误定的,只是极少数罢了。”
心空的三本书中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似乎从某些方面跟何大拿有所不同。
那天我觉得浑身就像长满了虫子一样的不舒服。
第二天上班,寒雪又是冲进门来,急三火四的,最后一口东西吃完,就冲进换衣服间,换完衣服出来,看着我。
“不急。”
“那你瞪着眼睛看着我干什么?差点没咽死。”
寒雪的这种性格我到是喜欢,风风火火的,还有一些天真。
但是,想到寒扬师傅的那个地方,我就有点发毛,寒雪说的那百合,到底是不是指的我送的那个,我不知道,现在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再提。
下班和寒雪一起出来,何大拿就出现了,远远的自己摇着轮椅。
“你干爹。”
寒雪看到说。
我没说话,过去,何大拿说。
“跟我走,去王东那儿。”
“你找他干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黑包你也拿了。”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吗?捡蛆不是每一个有都能干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行的,捡了后,也不是就没事了,那一万块钱那么好赚吗?”
“那你不捡不就成了吗?”
“我们进了那个院子就出事了,王东给使了跘子,想出来都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
“那会发生什么?”
“你见过活人生蛆没有?”
我激灵一下,一提到蛆我的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这个我还真的见过,在医院里的一个病人,那伤口处就有,处理完了,说第二天又长出来,太可怕了,我就不知道活人身上怎么会长出来那东西。
“我以后如果再受伤,不管什么地方,都会长这东西,你说我还没活吗?我这么干活的人。”
我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那天如果我捡了呢?这二货,我跟着他有生命危险。
我们跟着去找王东,寒雪到是有点兴奋,听着这些事,她竟然没有害怕,反而有点激动,也许她喜欢这样的刺激,或者说有点年轻的傻乎乎的劲儿。
王东,原来的军区大院,军队撤走之后,他在那儿住,门口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不让我们进,我们说找王东,他也不让进,他去给找,一个就是一个老革命了。
从外面看,大院依然是干净,那沙堆都是四方的。
王东远远的跟着看门老头走过来,看到何大拿,立刻就站住了,然后就往回走,看门老头喊他,他也没有停下来。
看门老头回来说。
“他不愿意见你们,没办法。”
“你让我们进去,他欠我们的东西,这儿子和儿媳妇要结婚,没钱,你说不还,他们怎么结婚?”
老头一听来气了。
“还有这样的混蛋,走,我们一起去。”
一看这老头就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何大拿这么大岁数了,说谎也不怕被雷给劈了。
劝住看门的老头,我们进去了,寒雪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挺不住的捂着嘴“嘎嘎嘎”的乐起来,何大拿知道乐的是他胡编乱造,没说话。
我们站在王东的门前,那是一排的平房,军营的那种,很利索,敲玻璃,王东就把门打开了。
“进来吧!”
我们进去,何大拿说。
“王东,你躲是躲不掉的,你说你找谁不好,你陷害我,再说我也不差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有仇吗?我们不过就是认识,我玩得有点太大了吧?我都六十多岁了,你还玩我?”
“何叔,你看我不是那意思,那是没办法,那家是我三叔的二大爷的小姨的三……”
“闭嘴。”
我想,如果何大拿不说闭嘴,这个关系我是绕不明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拿了什么好处?”
“真的没有,就是亲属。”
“你不说是不?”
“何叔,我这也是到了年纪的人了,老大不小的了,这不,就换了这么一间房子,给我结婚,不然我都没有房子。”
“生意做得不错,你小子坑我。”
何大拿正折腾,一个女人进来了,长得挺好看的,看着就是有点眼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过,也许是死者的家属。
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何大拿看到这个女人一愣,然后转身就摇着轮椅跑,那速度太快了,我和寒雪都跑着追,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