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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只不是以前被欺负惯了,冷不丁的有这么些实力庞大的人,哪能不咋呼咋呼呢?”张少宇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可这话在张振华的耳朵里可就变了意味了。他怎么就从这话里听出些诉苦的意思,一想到张少宇从前经历的日子,一下子火气就消除了许多。
“是啊!我这个做父亲的小时候没有站在她身前遮风挡雨的,现在儿子好不容易长大了,回归家庭了,难道我还要让他受以前的苦吗?难道不该护在他身前吗?”一想到这些,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变了,原本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询问着,此刻两只眼睛里竟然多了些许的愧疚。
“爸!您这是怎么呢?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知子莫若父,可反过来来说,作为儿子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的脾气秉性呢?
张振华是何其坚强的人?用古语说那可是天子近臣,身份何其尊贵?可,可这眼里化不禁的浓情都能把刚到给融化了。
“少宇,爸知道对不起你,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被儿子这么一问,张振华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或许少宇根本就没有半点责怪自己的意思。可是对他来说,这无意间的话语却是深深印在了心中。
张少宇越懂事,他就越心酸,父子之间的感情一般人是无法体味的。
“爸!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张少宇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怎得,鼻子竟有些酸楚。
以前父子之间也有沟通,但更多的却是像一种同一年龄间的对话,张少宇的成熟注定了他不同于一般的孩子,残酷的生活让他过早的独立了起来。这要放在一般家庭当中,父母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可……
可现在,就在张家,那简直就是大大的讽刺!
为什么孩子会成熟?还不是因为做父母的从小就不再身边吗?为什么要过早的独立起来?还不是因为没人给他们遮风挡雨!
没伞的孩子要学会在雨中奔跑,这是多么励志的一句话呢?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些孩子是多么的可怜?没有伞!为什么没有?难道是他们不想要吗?
二十余载,可你在他身边多久?如果换作是你,你的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为人父母的自然也是从孩提时代过来的,他们应该更加懂得这种所谓的依恋!
咋呼?更像是一种哭诉!就好象一个乞丐突然有一天能够吃饱一样。同为人,可命运却大相径庭。
“没有,你没有说错,也没有做错,是我错了啊!”
“爸,瞧您说的,我是你儿子,就算您有什么错,我也愿意担着,就好像我每次犯了事都会找您处理一样,因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父亲的心境虽然张少宇不怎么了解,可有一种东西却是存在于两人的身体当中,如果有第七感,那就是血脉之情。
电影里经常出现一个场景,那就是自己父亲跪儿子的时候,哪个儿子会突然之间瘫倒在地。虽然略微有些夸张,可放在现实当中,就算是在混蛋的儿子,当他的生身父母跪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有什么心情站着呢?
“是,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就算一方有错,另外一方也是心肝情愿的扛着。”人心都是肉做的,有谁敢说他没有任何感情呢?张少宇这番话虽然是有感而发,但那也是因为眼前的人值得他这么说,张振华不傻,儿子这明显的是想让自己高兴快乐。
“啧啧,我刚才还以为您想不开了,我就说嘛,堂堂京华军区部长怎么会有这么儿童话的一幕。”
“好了,你小子也别嘴硬了,以后做事千万不能这么莽撞了。”张振华突然背过身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等他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继续道:“不过,不惹事并不代表怕事,如果有人主动送上门了,你也不要手软!哼,我张振华的儿子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是谁想捏都能捏的。”
看着父亲眼睛里的坚定与愤怒,张少宇突然觉的有些混蛋。就在刚刚,刚刚自己父亲转身的一刹那,他分明看见些许的银白参杂在父亲黑色的头发当中,那两鬓似乎也是慢慢的变了颜色。
“爸,我对不起您!”
他的性格本就比较内敛,一般当面根本就不会表达什么感情,一直以来他都觉的自己父亲是那么的高大伟岸,甚至,有些时候变的有些虚无缥缈了起了。因为身份,他从来没有看到张振华软弱,苍老的一面。可他现在突然之间就明白,但凡是人,总有老去的时候,这是一个特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怎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儿子就?张振华连忙有些担心道。
“没事,没事,我这是高兴,高兴!咱爷俩终于能够掏心窝子说几句话了。”张少宇心中五味杂陈的,低下头眼斜不敢看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面孔来。
“爸,您放心,以后我绝对不让您担心了,我保证!”谁都不知道就在这感动的瞬间张少宇突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宇盟将来的方向问题。
如果以前张少宇只是单单想退出宇盟,那现在,他明白了。与其离开,不如借住这平台来做一些事情,做一些从前从未做过的事情,不为自己,只为别人!
“这怎么就像个孩子呢?你可没这么软弱哦,有时候想想,还真是虎父无犬子,这做儿子的身份可是比老子威风多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象牙塔里叛逆了。”听着儿子孩子气的话,张振华心里十分的感动,可因为自己的带领,这屋内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所以一开口他就故意放轻松的说道。
父子俩说了三个小时,刘雪娥早就已经把晓云哄的睡着了一个多小时,可自己丈夫屋里的灯却还亮着,透过门缝,她看着家里的两个大男人眼中满是柔情,竟然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呆呆的呆在门口,直到这父子之间的谈话完毕!
“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既然有些人不喜欢他来京华,我一定会让他们彻底的闭上嘴的。”
看着窗外被雾霾遮住的月光,张少宇双眼放射出无限坚定的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