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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与张曼莹一同走进两边都是小商铺与小摊位的街道,路上的行人时不时会瞥上两人几眼,虽说男人长得一般,女人却美得出奇。
张曼莹也不跟叶风聊别的,只是不断地介绍着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各种历史讯息与那些商铺的一些趣事,甚至还会提到这里哪户人家的长辈出过什么事,子女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叶风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是住这里的居民吧。”
“没有,但我外婆家住这里,这里也是我妈妈的故乡。我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玩,这是东海市唯一保存下来的老城区街道,因为一些石质建筑成为了文物,我很庆幸。虽然我外婆外公都已经不在了,但我和妈还常常来这里怀念起他们的样子”,张曼莹颇有些伤感地说道。
叶风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怀念,那你和妈干吗不这里长住呢?”
张曼莹摇摇头道,“有空来这里怀念一下就可以,要是长久居住下去,我怕妈妈会触景伤情,每天以泪洗面。”
叶风点点头,“那倒也是,人之常情嘛!”
“你能感受到这里的文化积淀吗?”走着走着,张曼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叶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
“我外婆外公曾经对我说过,要是有一天我带一个男人来这里,他能感受到这里一切,他就是我能够托付终身的人。”张曼莹轻声地解释了一句。
“呵呵,你说我能吗?”叶风笑着说道:“我才二十几岁而已。”
“你肯定能”,张曼莹笃定地说。
“为什么?”
“那天在银行里你救我的时候,我在你眼里看到的,不是二十几岁男人该有的情感,虽然是短暂的,可我感觉到了安全感……”张曼莹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给我安全感的男人,所以,你一定能读懂这里。”
第一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叶风咽了咽喉咙,看着已经左右而言他,给自己继续介绍街道的张曼莹,叶风不禁有些苦笑,那天晚上,她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自已交给我吧……
在走过长长如时光走廊的晦暗色调街道后,天色已经入夜,叶风跟着张曼莹来到一处略显疮痍的弄堂口,在附近,只亮着没几盏明晃晃的四十瓦旧式样的灯泡。
张曼莹带着叶风走到一家拉面摊处,对着正在拉面条的一名中年妇女喊道:“妈!”
被张曼莹称妈的妇女一抬头,眉开眼笑地道:“莹儿,你回来了?”
张曼莹轻轻地嗯了一声,笑着地道,“妈,面条儿做好了吗?”
“快了快了”中年妇女笑了笑,又面色古怪地望向叶风,“莹儿啊,不给妈介绍一下?”
“妈,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叶风”。张曼莹拉到叶风走到中年妇女面前,大方地笑着说道。
“伯母好。”短暂的惊愕之後,叶风很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句。
“好好,叫你小风,你不会介意吧。”
叶风哈哈笑道,“不会,我就喜欢您这么叫我”
“那就好,你和莹儿先坐一会,面条很快煮就好了”张妈妈很高兴地说道。
叶风点点头,“哎,好的”
与张曼莹坐到一张老旧的桌子边,张妈妈便在那里煮面条,周边都空旷得很,有几分冷清。
“你妈很热情啊!”叶风看着老年妇女煮面条起劲的背影,笑道,“不过,怎么你妈在这里会有间店铺?你不是说你和你妈都不住这里吗?”
张曼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发黄的绿茶,边解释说道,“呵呵,这间店铺不是我妈的,是我外婆外公的,每个月的农历十五,我妈都会来这里清扫这间店铺,然后煮一些面条和周围的人们一起吃,这也算是一种怀念的方式吧。”
叶风笑道,“你妈挺怀旧的。”
“那是”张曼莹举起茶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一举一动与周围破败的景色,显得突兀而另类地协调。
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得不远处张曼莹的妈妈喊了一声“面来了”,端着两大碗热腾腾的拉面走了过来。
“你们慢慢吃,今天我煮了很多”张妈妈心情似乎很不错。
张曼莹闻了一口拉面混合着香菜的特别气味,“妈,你坐下来一起吃嘛!”
张妈妈把水打湿的手在身上围裙里擦拭了一下,笑道,“你和小风先吃,我先收拾一下。”
见张妈妈又继续去忙碌,叶风与张曼莹才无奈地吃起了面条。
叶风很快就一大碗面条连汤都吃进了肚皮,舒坦地打了个饱嗝,看张曼莹还在细嚼慢咽,略带感慨地笑道:“曼莹,伯母煮的面条真好吃啊,味道完全不亚于那些酒店名厨做的面条么?”
张曼莹喝了口汤,刚要答道,就被身后的张妈妈给打断了。
“好吃,你就多吃几碗吧”只见,张妈妈又端着两大碗热腾腾的拉面走了过来,往叶风的面前轻轻一放。
叶风笑了笑地道,“那是必须的,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彻底消灭它,就太浪费了。”说着,叶风又端着一碗面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见叶风这么喜欢吃自已煮的面条,张妈妈很满意地点着头,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小风,你准备和我家莹儿什么时候结婚呢?”
“咳咳……”
叶风刚吃了一口面,就被咳嗽了出来,哭笑不得道:“伯母,这个……”
听到张妈妈如此直白的话,张曼莹娇嗔地道:“哎呀,妈,你怎么这么问叶风呢。我都说了,我和叶风才刚交往,结婚的事哪有那么快。”
“妈这还不是担心你嘛?”张妈妈轻声地劝道,“我看小风这人还不错,你们还是赶紧把婚礼给办了,我也好抱孙子,我想你在外地工作的爸爸,肯定也会赞同的。”
张曼莹摇摇头,“不行,我要跟叶风交往一段时间,彼此互相了解之后,我才能做决定。”
“女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已经不小了,都快三十了,怎么还可以和小孩子一样任性呢。”张妈妈苦苦地劝说。
叶风摸了把脸,这个原本只是平常的一顿过家饭而己,此刻却搞得极为尴尬,让叶风很不自在。
可在就这时,叶风的手机响了起来。叶风不由有些郁闷,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自已,平时就不见有,不过……电话啊!你来真是太及时了,偶爱死你了……
叶风拿出一看号码,竟然是上官雁打来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叶风偷偷地望了一眼,在旁边“辩论”的母女,小声地问道。
上官雁说话的语气有些慵懒,“老公……有空么。”
“有,随叫随到”,叶风笑着说。
“那来酒吧找我吧,我有点事要你商量……”
“行!”叶风忙挂了电话,对着张曼莹母女摆摆手道,“曼莹,伯母,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
张曼莹嫣然笑道,“好,那你慢点哦,要不要我送送你呢?”现在自已巴不得叶风有事,因为叶风一走,妈妈应该就不会再逼自已了,张曼莹心里暗暗窃喜地想道。
“不用了,你还是陪着伯母吧!”叶风摇着头说道,“伯母,我就先走了。至于结婚的事情,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回复你,好么?”
“哎,这个好”张妈妈咯咯笑了起来,很是开心。
张曼莹望着叶风离开的背影,黑色的眸子里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叶风与张曼莹母后道别后,离开了老街区,刚走到车旁,口袋里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叶风郁闷地掏出手机一看,打来的居然是许多不见的陈盈盈,叶风想也没多想,忙接了起来。
“喂,盈盈,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的陈盈盈似乎有些难以开口,犹豫了半晌,说道,“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