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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彭天早早地就急着去探望他的老同学张辰,谁知道刚要出门,就有一名长相憨厚的警员拦住了彭天。
“彭长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警员站在他面前问。
“我去找张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要去抓住那个巫师!”彭天见这个警员着实耽误了他的时间,有点着急了。
“彭长官,你今天恐怕是不能去了,今天早上市长办公室打电话来了,让您赶紧去一趟。”警员看上去挺老实的,诚诚恳恳地说完之后灰溜溜地走了。
“哎,麻烦事找上门来了!”彭天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整理了一下衣领,叫来了警局里的司机,开车就出发了。
谁知这车开到一半就在闹市区停下了,起初彭天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前面发生了什么了?”
司机听到彭长官在问自己事情,也开始把头伸出窗外四处张望起来,他只看到在他们前面有很多的车,在车的尽头有很多的人。司机不知所以然,只好回答一句:“啊?兴许是前面堵车吧。”
“哦,这样啊。”彭天抬头说了一句话,再次低下头看他未看完的报纸去了。突然看着又抬起了头来,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哎?不对啊,现在才是早上七点半啊,怎么可能堵车呢?”“可能是前面有什么突发事件吧,因为我看到前面很多人。”司机继续张望着。
“要不?我下车看看?”彭天对司机说。
“不好吧,万一前面有危险。”司机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瞧你说的,这光天化日之下,青天白日,能有什么危险,何况闹市区还这么多人呢。”彭天取笑司机,司机转念一想,这倒也是,这和谐的社会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彭天放下手中的报纸,整理了一下衣袖就打开车门下车了。许多的车赌在这城市里繁华的地带,有人开着车门倚在车旁聊天,有人蹲在路口抽烟,有人把头伸出车窗四处张望。彭天走在静止的车流之间,远远地望见前面有许多人,围城一个圈,可是太远了,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一片略微移动的人流。他越靠近,越听清了前面人群中有尖叫声,嘈杂声,都是一些不安的声音,他加快了脚步,近乎小跑起来。这个城市,到底是怎么了?
彭天甩起自己的风衣,跑得更快了,站在车流旁的车主疑惑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究竟要去干嘛。彭天反而觉得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淡定,对前面发生的事毫不关心,仅仅是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也不愿意去探寻事情的真相,现在的人都太懒了,宁愿呆在原地等待结果,也不愿意去靠近事情的真实面目。
而他越是靠近,那叫喊声,惊呼声,议论声越来越清晰。
他听见了一些。“死人”“虫子”
又是和虫子有关的事情吗?
他焦急地一步步靠近,穿越重重的人群,就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地拨开重围,最终到达了洋葱的中心。他看到了一个形状扭曲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身下还有一些绿色的粘液,手指扭曲着,和张总裁的死状一模一样,因为死状过于怪异,人群也不敢多么地靠近他。只是远远地围观发出惊叹或者议论。
大家都说这人死得太惨了,怎么死在了闹市里,突然就倒下了。
听到人群的议论,彭天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突然在闹市里倒下的,因为太过怪异引起了不少群众的围观,甚至引起了大规模的交通堵塞。谁也不敢去碰这个男人。
彭天正在群众里围观,看着那具尸体,他也与前两位死者有着同样的特征,绿色的粘液。彭天想到张辰的话,越来越害怕那个怪物了,可现在他也不能够去见张辰。
他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想着有关案情的事,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这个举动起初并没有引起彭天的注意,以为是人群太过拥挤了。直到那人拍了第二下,他才转过身一看究竟,这一看倒好,拍他肩膀的人竟然是市长。
“啊,市长,您怎么在这。”彭天变得恭敬了许多,像是见到了教导主任的小学生,恨不得低头弯腰,卑躬屈膝,甚至像古人一般作上一个揖。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市长严肃地眼神直直地盯着彭天,那眼神如同射过来的寒冰之剑,要把彭天看穿。
彭天一身冷汗差点没出来,回答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市长说:“我正要去我的办公室等你呢。”
彭天有些不好意思,这下怎么被市长大人撞个正着呢,之前的两桩案子他都还未曾处理好,现在又在自己的辖区里多添了一桩,每一个都是离奇死亡,如果不能够得到妥善的处理,这对他的政治生涯可是极大的打击啊。
“为什么不拉警戒线?为什么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警官,任何一个医护人员?!一个死去的公民就这样在街上让人围观的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屠宰场吗?还是菜市场?”市长伸出食指不停地上下晃动,说完之后把双手背了过去。
彭天知道,市长在等一个解释。可这其中的原委,又岂是他现在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更何况这里的人群喧闹,也不适合正经的谈话。彭天实在没办法,只能想个权宜之策,他硬着头皮对市长大人说:“市长,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吧。”彭天呵呵地笑。
市长忽视了这个笑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彭天,彭长官,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事在这里给我解释清楚,我是再也听不进去你任何一句话的。”
市长的坚持可让彭天犯了难,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只好提前认错:“市长,这件事我负全责!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