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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坐在台子上接受信众的伏拜,他也一一mō顶赐福,偶尔看看老人家老眼昏uā,也顺手稍微清明一下,但是不敢太明显,也算是表达一个谢意。
昨天那位领导没有走,带几个随从就住在庙子那边的宾馆里,白天也过来看看,微笑着坐在台子后面,偶尔和伍文定说两句。
那位自我介绍姓张,是四川省民委的,作为和几个少数民族大区接壤的四川民委一贯都是高配,这位处长很官方的表达了对这次婚礼的祝福,也传达了政fǔ希望伍文定能够秉承这一地区一贯民族团结友好的方针政策。
伍文定参加了几个月的巡讲团,不得不说还是对打官腔有了很深的体会,笑着点头,也不说自己是什么族之类的话,就很平和的表达自己对于维护团结是要投入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去做的,希望政fǔ能够及时有效的提供支持和指导。
要指导就是有态度,这边觉得说起来很爽利,沟通轻松,你来我往,没什么老实话却把事情都敲定,这位张处长表现出来的就是有限的知道一点伍文定的身份,能够无所保留的支持伍文定同志的民族大义工作,不得不说是老油子,直到完毕伍文定都觉得张处长的分寸卡得刚刚好。
双手合十,两人互相拜拜,张处长就完成任务胜利告辞了,还给伍文定留下了一对结婚证,说伍文定另外要办的时候,直接通知他们民委,而不是通过重庆当地民政局,由他们出面协调此事,算是个背书。
伍文定心里小打鼓:这是不是就只能多办一次?不管了,到时候就说非得凑够四个,自己还多为难呢。
翻翻这红本本,伍文定觉得这电脑用得不错啊,两人的红底结婚照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ōu拍合成的,这也提醒他回头可以约姑娘们去拍婚纱照,估计很讨喜。
伍钦偶尔过来看看,看领导走了,也过来坐坐:“你都结婚了……真想不到……你都娶妻生子了……”
伍文定低头笑:“还没生呢。”
伍钦也笑:“我看快了,米玛家人人都问什么时候生,生了是放草原上还是放城里养。”
伍文定好奇:“您的意思呢?”
伍钦坚决:“我来养,好好的养,弥补以前没有好好和你一起的遗憾。”
伍文定感动的弥补:“您做好心理准备,这孙子孙nv一bō一bō的应该陆续就要来了,您还是得悠着点。”
伍钦也挠头:“我们家这种事儿也没个地方去打听打听?你们住那小楼盘不合适了吧?”
伍文定有想法:“我想在城北区找个不算很偏僻的山,承包的那种,在那自己修个房子来住。”还描述一下,就是北美中产阶级那种独栋平房,说不上别墅,外观很一般的。
伍钦是内行:“你还真会想,我想想,这得是有宅基地的,我回头让人问问,如果宅基地多,我也一块过去住,现在城里是住烦了。”
伍文定想象:“不用两三层楼,就是平房,宽敞点,周围最好是果树,不用砍,稍微修点院墙,做好保安措施就可以了。”
伍钦想得多:“那最好还是有好几户人合适点,便于有个小的保安组,你老丈人肯定喜欢,拉他一起啊。”
伍文定老丈人多,不过这个肯定是孙明耀:“嗯,他肯定喜欢,他就是在说现在住得地方太密集,没有地方养狗遛狗呢。”
伍钦逐渐来了兴趣:“不错,这种其实造价很低的,我回去找找看,应该有空子可以钻。”
伍文定笑:“您别自己个nòng,这个还是得好好规划规划。”
伍钦瞧不起:“搞土建你懂还是我懂?你砖都没砌过一块吧?”
伍文定撇嘴:“您什么时候和过水泥?”
伍钦笑:“回头有眉目在找你来商量,我先问问老七。”
……
老七的nv儿现在正在草原上折腾。
四个姑娘先是一起踱着小马步,走出了山坡一带,一两公里外比较开阔的牧区,到处都是散放的牛羊,米玛熟悉周围的一草一木,提提缰绳,给陶雅玲和孙琴演示了一把什么叫游牧民族的本能!
先提速,在一个冲刺五六十米以后就原地掉头,反复两次。这是马,血ròu之躯,可不是机械的汽车,何况汽车在做这样剧烈折返时都很容易爆胎和折断球头方向机一类的部件。
没有什么跨uǐ,俯身,藏马镫之类的uā哨动作,就是暴烈的狂飙。
陶雅玲还好点,孙琴是看得心旷神怡:“怪不得……怪不得老伍说不能给家里买跑车,你这习惯,那还了得?”
米玛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带着马围着三位打圈,徐徐的慢跑,算是给剧烈运动的马匹放松:“什么时候我们还是偷偷买个什么车,我听别人说飙车可比这好玩得多。”
陶雅玲阻止:“想都别想,国家明令禁止汽车非法改装,ī人赛车的!”
真扫兴,这边俩都不想理她。
徐妃青提提缰绳:“陶姐,我们小跑一会儿?”
陶雅玲尝试着提速跟上。
孙琴细心请教飚马技巧,米玛得意:“骑马可不是开车,一时半会哪行?你今天能跑上点速度就差不多了。”
孙琴不气馁,让米玛教自己调整姿势,还很聪明的咨询:“节奏……我要知道你跑起来那个节奏,是按照什么来的……”
米玛惊讶:“不错啊,一下就看出来节奏感了……”自己也来了兴趣,让小跑着的棕è马,带着小白uā加速,教孙琴掌握在马背上骑手一起一伏的节奏感。
孙琴确实是对运动类比陶雅玲好很多,练了几趟,骑起来也似模似样了。
陶雅玲和徐妃青就纯粹是散步了,偶尔小跑几步。
徐妃青指前面:“好大的老鼠!”是有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鼠,不怕人的蹲在土堆上忽悠悠的看着这边。
也许是在马背上,也许是在广袤的草原上,一贯怕鼠的nv人好像也没那么恐怖,陶雅玲还学习:“这是草原上最讨厌的东西,对草原沙漠化危害很大!”
徐妃青是不怕什么老鼠的,每一种新看见的东西都会觉得新奇,但却没有孙琴那种好奇的心情。
陶雅玲指着老鼠笑:“你伍哥是被老鼠咬过的,你可别以为这东西可爱。”
徐妃青惊讶:“怎么可能?”
陶雅玲回忆:“就我们大一的时候,他们男生寝室有老鼠,他住的上铺,他自己说他没兴趣,在uáng上看书,看其他男生瞎折腾找不到老鼠就指点了一下,一般在衣柜顶的纸箱里。”
徐妃青嘿嘿笑:“他会瞎子算卦么?”
陶雅玲笑:“他附中也是住寝室嘛,自然熟悉这些,结果别人真找到了一窝小老鼠,男生嘛,都是那样lun搞,倒点松节油烧掉了,结果晚上老鼠爹妈就mō上他的uáng,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徐妃青捂嘴小惊呼:“怎么可能?!!”
陶雅玲点头:“是真的,他给我说,他正做梦呢,说我拿把剪子剪他的手指,就痛醒了,看见老鼠跑掉的,那,就在这里。”还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下位置,当时可把她给心疼了一把,又不太好意思。
徐妃青惊叹:“太神奇了!”
陶雅玲现在是可以嘲笑了:“当时把他吓得不行,怕有鼠疫,跑学校打了破伤风还不够,又跑外面防疫站去打疫苗。”
徐妃青认真:“这个应该这样,是很危险。”
陶雅玲连带嘲笑:“你是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徐妃青小摇头:“其实也不是。”
陶雅玲感兴趣采访:“怎么呢?”
徐妃青难得倾诉:“他帮我其实都是漫不经心的,他很多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坐办公室,开会,讲话,包括昨天结婚,很多时候我觉得他都没太认真,除了对你们三位姐姐的时候认真点,现在可能对我也稍微认真点。”
陶雅玲笑笑:“觉得他不靠谱?”
徐妃青想想:“这个词我不是很了解,好像是这个意思,我表达的意思就是,除了家里的事情,好像其他所有事情都是为家里服务的,连慈善基金我都觉得可有可无。”
陶雅玲惊讶:“你就这样把他和米玛两年的心血否定了?”
徐妃青自然:“既然是一家人,我就说说我的感受嘛。”
陶子yòu导:“还有什么?”
徐妃青说:“我是真离不开他,所以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想他想得多,平时看到他的一言一行回头都可以掰开来想,开始很依赖他,后来渐渐是觉得应该很幸福,就想抓住这种幸福。”
陶雅玲问:“你认为幸福是什么?”
徐妃青不犹豫:“幸福就是两个人都过得开开心心。”
陶雅玲再问:“你父母开心么?”
徐妃青摇头:“说不上开心,主要原因是我带来的。”
陶雅玲感叹:“父母辈能觉得幸福的真不算多,不过我觉得我能幸福,你也觉得,米玛多半是,孙孙嘛,我看也不难,伍文定肯定幸福,所以我们家也还算幸福了?”
徐妃青觉得是种接纳和认可,笑着认真的点头。~~~~~~~~~~~~~~~~~~~~~~~~~~~~~~~~~~~~~~~~~~~~~~~~~~~~~~~~~我的书到现在是真觉得有书友接纳和认可了,谢谢各位的各种支持~~诚心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