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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这样的通知,方维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旁边的王动开始还在围绕自己的私人问题,这一下子,就立马摆正了自己的态度。看到方维似乎不怎么情愿,王动顿时劝解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不想过去。也不怕你说笑,我们私下地谈论过,最不好伺候的就是这些官员,以往都是病人巴结我们,我们可以随心所以的发挥,只要到了这些人身上,不仅觉得低人一等,还要处处看他们脸色,本来可以一试的办法,保守起见,也只能放弃。不过,方维,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们是医生,尤其是你,还是个名气这么大的医生。”
方维听后,看了一眼王动,没说话,对那里眼巴巴看着他们,等着方维答复的值班医生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值班医生得到方维的答复后,自然快跑几步,回去回复去了。
“你呢?一起过去,还是留在这里?”方维自然知道这王动自然觉得追求这刘彤彤了,眼下他又没什么事,说不定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套套近乎,认识一下。
“你给中央首长治病,我去凑什么热闹,而且我只是个小医生,连个助手都混不上,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快快过去吧。”王动催促着方维,不耐烦的向方维摆着手,那样子,恨不得方维赶快滚蛋,他好做自己的事。
“恩,那你也悠着点!”方维也难得的开了一个小玩笑。
离开住院部,方维打了几个电话,知道了地方,一路往重症监护那里走去,电话里,他了解到病人应该是正常的老年病,身体绝大部分功能衰竭,可以说,整个身体,没有一个地方完好的。已经紧急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总算抢救过来,但是情况依旧不荣乐观。
进入重症监护区,就看到在一处病房外面,站着不少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具体身份,但想来应该是里面老人的子孙,而且身份都不低。
方维跨前几步走了过去,顿时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在看清楚方维的模样后,他们一时还没搞清楚这医生是什么人,也没当回事。继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时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方维绕过这些人,从透明的大玻璃窗上望了里面一眼,看样子医院的一些领导,还有一些专家医生都在,方维也没犹豫,直接推门进去。
推门的响动,惊动了病房里的医生,他们扭头看去,见来人是方维,顿时给方维让开一条路,方中天院长看见方维,急忙过来,拉着方维的手,说道:“小方院长,你总算来了。刘老虽然被抢救过来了,但身子依然不容乐观,随时都可能爆发,倒时候肯定更危险了。”
方维点点头,示意自己会看,其他的医生都给方维让开一条路,他直接做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先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刘老,一个干瘦的老人,可能是年纪太大的缘故,身上的毛发基本上掉光了,满脸的褶子。
看这样子,这老人没有九十,也差不多八十大几了。撩起被子一角,将老人的手拿出来,一只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感受着老人虚弱无力的脉动,仅仅这么一下,方维基本上已经断定了,老人大限已到,如果自己不过来,老人的身体估计也熬不过今天。
全身基本上所有的奇怪都衰竭失去了作用,而且长期服用一些药物,虽然当时会抑制一些病情,但要知道,是药三分毒,现在算是彻底爆发的时候,虚弱的身子已经根本没什么机会了。
当然,如果方维使用仙术,强行为老人续命,就像当初为叶老那样,即使当时的叶老,也没到这一步,但是方维并不觉得是个人,都值得为他这么做。
收回自己的手,又将老人的手放在被子里,替他盖好被子。方维摇了摇头,说道:“大限已到,可以准备后事了!”
“连你都没有办法?”方中天尽管也知道,老人这已经病入膏肓了,八十九岁高龄,已经不算小了,加上老人平时身子就不太好。
方维没有说话,想了想,说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可以延续他七天的寿命,但是续命七天,并不是什么好事。”
听了方维的话,他们没有说什么,更没追问为什么不是好事,他们是个医生,也可以想象,延长七天的寿命,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当然,这个代价可能是老人,也可能是方维。
这种事,他们自然不能强求,作为医术最高的方维,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他们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针对老人的病情进行专家会诊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通知家属,让家属拿主意。
方中天也明白这点,知道已经回天无力,叹息了一声,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事,我和小方去和家属交代一下,另外中央那边我会去打报告的。”
除了必要的看护外,其他的专家都开门出了病房,方维已经下达了最后诊断,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负担了,虽然是中央首长,但他们也是人,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也不用去愁眉苦脸的想如何挽救了。而且他们手里还有那么一大堆事要做,现在好了,不用为这件事放下手中的事情了。
两人出了病房,看见病人家属在看到一众医生先后离开,最后看到方院长和最后进去的那个年轻医生出来,其中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立马走上去,虽然很着急,但说起话来依旧很有气势,想来平时就是身居高位。
“方院长,我父亲他?”
方中天看着这人,其他子女也都看这他们,等着方院长的答复。只是刚刚看到那么多医生已经先后离开了,他们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父亲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方中天看着眼前这人,自己虽然知道情况,但具体的说不清楚,而且自己知道的,他们家属也知道。所以还是推出方维,说道:“刘部长,这是我们医院的方维方院长,你父亲具体的情况,还是由他告诉你们吧。”
这时,众人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就是最后进去的那个医生,赫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方维方大神医。而他们这次在父亲病危,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送往解放军总医院,反而送到了朝阳医院,一是因为朝阳医院现在当真崛起了,还有就是听说方维方神医这段时间一直在朝阳医院坐诊,而来之前,他们更是亲自给方院长打电话,询问方维是不是在医院。
刘部长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方维,顿时不敢怠慢,这位可是比方院长更厉害的人物,上层关于他的传说,他也略有所知,总之不能只拿一个小小的医生来衡量他。
“方司长,你好,你好。刚刚没有认出来,真是抱歉,只是,不知道我父亲?”刘部长是刘老的大儿子,现在整个刘家就是刘部长位置最高,也只不过是财政部的一名副部长。其他的子女,职位自然也不会太高。至于刘老在位时,最高时,曾任过国务院副总理,只是只当了一届就退了,整体来说,刘家并不算太大,如果刘老再去了,刘家自然更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
“刘部长是吧,关于你父亲的病情,我只能说,无能为力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老人最多在明天这个时候,可能就会去了。老人也算是寿终正寝,希望你们节哀!”方维并没有说他有办法延长老人一个星期的寿命,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做,太不人道,尤其是一个快死的老人。
听到这么一说,其他的儿女一时接受不了,顿时嚎嚎大哭起来。刘部长也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真的挺不过这一关了。他也知道,父亲如果就这么去了,也算是老死的,他们也没什么罪过。但是想想,如果父亲在这个时候去了,尤其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去了,他们老刘家的衰败,可想而知。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副部长,算是刘家目前职位最高的,没有扶正,自己终究再没机会进步了,几年之后,自己退下后,可想而知刘家其他子孙,也将沉寂,刘家很快就会淡出京城这个大舞台。
“方司长,方神医,我知道你是神医,难道真就没办法了,即使有一线希望也行,求您一定要挽救我父亲的性命。”刘部长也顾不得其他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知道方维的名气,据说他的岳丈,也就是叶老,现在也快九十了,但是身子骨和六七十岁的人一样,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为什么到了自己父亲这里就没办法了,或许是自己父亲来的迟了,但是一定还有办法的。
方维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了,全身所有器官已经衰竭,而且就在现在,老人的生机也在急速流失,这段时间,老人或许会时醒时睡,神智也不是太清楚,但这也是你们陪老人最后的机会了。”
方中天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他不知道方维为什么没有说那个办法,但方维既然不说,他也不好开口。
方维没有多停留,直接绕过这哭闹的人群,离开了这里。
刘部长看着方维的离开,身子险些没有站稳,他知道如果方维这一走,也意味着他们刘家从此就衰败下去。如果老爷子再坚持几天,挺过这段时间,只要自己扶正,那么刘家最起码还能风光一段时间。
方中天看刘部长这样子,上前几部,扶住刘部长。刘部长看着身边扶着自己的方中天,有些苦涩的问道:“方院长,中天,真没办法了?”
两人也算是有一些私交,由于刘部长是财政部的一位副部长,朝阳医院的一些事情自然少不了和财政部打交道,和这刘部长也算有些私交,但也只是点到即止,毕竟人家是副部级的部长,自己和人家差了好几级。现在他亲切的称方中天为中天,可想而知,是希望看在私交的份上,给他指一条名路。
方中天摇了摇头,说道:“刘部长,真没办法了,刚刚小方院长给令尊诊断过之后,直接就认定了刘老大限已到。你也是听过小方院长名号的,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可以想象,整个京城甚至整个世界,即使开始还极力挽救令尊身子的医生,也都放弃了。毕竟小方院长判了死刑的人,没有人相信真能救过来。”
“判了死刑,判了死刑,可不是真的就判了死刑。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人最后一丝希望。”刘部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恰好看到方中天似乎又什么话要说,但又没说。
刘部长苦笑了一下,说道:“中天,你有什么要说就说吧,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料到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
方中天听闻,想了想直接和刘部长打过几次交道,刘部长对自己和朝阳医院还算不错,虽然估计方维的方法肯定有问题,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他们比较好,毕竟这也是最后的一点希望。
“刚刚小方院长在诊断之后,虽然说刘老大限已到,他没办法治疗。但是,小方院长同时也说了,他似乎又办法,能够为老刘续一个星期的命。只是这个方法似乎有什么问题,我以为小方院长刚才会和你说,但是他刚刚却没说,估计这方法比较复杂或许是其他的,总之这方法肯定不简单。”方中天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方维的表现,他只能这么猜想。
而刘部长听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父亲多活一个星期,即使起不到什么作用,也能对刘家子孙有所安排。只是想到这个方法,或许真不简单,但是不管如何,他必须试一试。
“我这就去找方司长,不管要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