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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的结果让人有些出乎意料,这个乐平居然有神力,而且这神力似乎还是自己教出来的,特别是,这小子似乎还应用得很好——摸底嘛,连自己的读心术似乎都被无意识地反弹了——水晶婆婆在诧异的同时,也有些懊恼:乐平居然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弟子,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正好这时候聊到了收徒弟的事,于是水晶婆婆有感而发。她本来想说:“不过与其费时费事去物色传人,还不如直接找这边的乐平就好。”话一开头就立刻想到,彼乐平非此乐平,以自己一直以来的所见,这边的乐平实在是没什么神力的才能——虽然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审视过那个年轻人。
所以水晶婆婆立刻就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既然一个不想追问,另一个也不想说起,那么这个话题就肯定聊不下去了,水晶婆婆转而问起另外一个问题:“听特兰克斯说,你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又来了——乐平心说——早知道这托词话给自己找来这么多麻烦,自己当初就不该这么说……
不过乐平转念就明白过来,这也就是想想罢了。很明显的是,如果不用“预见能力”作为托词,那么当自己展示对事件的预知能力时,会更加的难以解释——被短笛,加林,水晶婆婆这些心思细腻的人追问起来,同样很麻烦。
说不定更麻烦。
“嗯,就算是吧。”无论想法是怎么样的,水晶婆婆的问话还是要回答的。
“……你这个回答,好像很没有精神啊,”水晶婆婆果然很细心,“为什么呢?”
“被问得有点烦了。”乐平没好气地回答道,“接下来您大约就该问,为什么我的神力里面没有预见属性,却还是能预见未来了吧?”
“……你的预见能力很准确啊。”水晶婆婆贼笑道。
“嗯?”乐平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说起来准确性的问题了?
“你很准确地预见到了我想要问的话。”水晶婆婆贼笑,“你知道,我是靠给人占卜赚钱的,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同行,作为一个同行,我不能不感到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水晶球占卜可做不到这么准确。”
乐平一呆,苦笑。
那么,是先解释神力属性的问题呢,还是先解释预见能力准确性的问题呢?
等一等,貌似这两个问题其实是关联到一起的。自己的“预见”能力比较特殊,也因为这种特殊才没法儿不准确——好吧,刚刚的“准确”不包含在内。
再等一等,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一直以来,面对短笛的追问的时候,自己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也应付得很好么?
于是乐平开始东拉西扯起来:“这个么……今天的天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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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这反应,自然就是无意跟就这个问题聊下去了。水晶婆婆那是人情练达,老妖精级别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来?当下也不纠缠,陪着乐平“今天天气嘿嘿嘿”起来。
一路闲聊着,约摸一个小时以后,两人来到了界王星。
伙伴们自然都在室外,不过跟乐平来的时候不一样,除了悟空小林真·乐平这龟仙流三兄弟以及悟饭之外,其他人明显各自在做自己的事:短笛盘膝而“坐”(保持坐姿,但是漂浮在空中),不用说,他依然专心于继续自己的修炼,天津饭跟界王在房子旁边下棋。
看到乐平降落下来,悟空首先迎接上来:“另一个时空的乐平,你怎么把水晶婆婆扔下了?”
乐平一怔,这才发现,水晶婆婆并没有跟随自己降落在界王星上,她的气息还停留在离界王星大约十公里的地方。看来,她在降落前的最后0.5秒,主动解开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呃,牵绊……还是不对,总之就是那个意思了。
乐平还没有想明白水晶婆婆是怎么掉队的,不远处的界王发话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星球的重力十倍于地球,以那个小丫头的体质怎么受得了?”
乐平&大家:“……”
乐平:“那现在……”
“自然只能是我们过去跟她说话了。”界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乐平点点头,跟悟空,小林,真·乐平等几个伙伴腾身飞起……
“界王大人,你不去迎接吗?”
发现界王毫无动身的意思,刚刚飞起的乐平忍不住止住身形,回头问道。他这一回头发问,跟他一起起飞的几个伙伴也跟着停了下来。
“就凭那个小丫头?让我去迎接?”界王埋头下棋,对面的天津饭发现他满脸的不屑一顾,“再说了,我还忙着下棋呢。到你了。”
乐平一怔,随即意识到,界王最后一句话是跟作为对手的天津饭说的,于是转眼看向天津饭。不用说,天津饭有些尴尬——他跟水晶婆婆其实没什么交情(在乐平的记忆中,两人都没有见过面),迎接与否在两可之间,但是现在伙伴们都去迎接了,他却稳坐不动,这有些说不过去,特别是在感受到伙伴们看过来的目光之后。
“界王大人,我们还是过去一下吧……”天津饭提议道,说着话随意摆动了一下棋子。
“下完这一盘再说,”界王搓了搓手伸向棋盘,“我正在兴头上呢。”
天津饭:“……”
“看他们的样子,还得等一会儿,”乐平回头对几个伙伴道:“我们先去迎接婆婆吧。”
伙伴们点了点头,于是大家又朝着水晶婆婆飞了过去,片刻后,来到了水晶婆婆面前。
水晶婆婆停留在蛇道上,正四面看风景呢——真不知道这阴间有什么可看的。
“婆婆,我有一个问题,”乐平落到蛇道上,劈头就问道,“您跟界王大人见过面吧?怎么不是在界王星上吗?”
水晶婆婆笑了笑,“当然不是在这星球上——不过几百年前我倒是来过,要不是当天给自己占卜了一次,差点儿就死在这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