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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星宫用这样一座大阵来守护山门,足够把许多的高手挡在诸天星宫的外围。
“我就不相信,这宙光大阵会如此厉害。”一个元丹期领域的高手,最终还是忍不住住,厉喝道:“咱们好不容易才打开这座藏宝库,岂可空手而归?不管怎样,老子都要到这座宙光大阵当中闯一闯,收取一件法宝回去。”
濮阳羽朝着这个人望去,却见此人皮肤黝黑,五短的身材,一副短小精悍的模样,双眼炯炯有神。
他的修为实力极为浑厚,面目庄严,不怒而自威,也是一名掌教。
这个人直接祭起一幅阵图,却见这阵图打开,万剑瞬间围绕着他的周围盘旋翻飞,雪白一片,好像一个将近有百余米直径的银球,裹着他的身体快速的朝着宙光大阵的中央飞了去,却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他的速度冲破重重音障,犹如浮光掠影,转眼间就冲到了宙光大阵当中。
“我已经步入了元丹期领域,怎么说也有三百余年的寿元,我就不信我用我三百余年的寿元,还没有办法收取一件法宝。”他的声音从剑光当中传来,颇具信心。
其他诸人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夫馀高德撇了撇嘴,轻声道:“这个小黑胖子,死定了。”
濮阳羽心中疑惑,夫馀高德呵呵笑道:“他虽说已经修炼到了元丹期领域,寿元也有三百余年,看起来很长,但是根本就禁不住宙光大阵的威力。那天魔族的寿元要比咱们人类长的多了,一直修炼到三清境领域的天魔,就有三百年的寿元,刚才的那几只天魔,差不多都有着几千年的寿命,都未逃出宙光大阵,所以为兄才会说这个小矮胖子死定了。”
讲到此处,他不禁摇头叹息,有些恋恋不舍的瞅了瞅裹着那个高手的剑光,轻声道:“只是可惜了他的阵图,毕竟是一件镇教级别的法宝,要是给我的话,怎么也可以帮我抵抗几次天劫的……”
当真不出夫馀高德的料想,这名元丹期领域的高手只是看看飞过了宙光大阵第一圈的范围,就寿终正寝,从黑发变为白发苍苍,从壮汉化为老者,紧接着肉身腐朽,化为一堆白骨,就连他的白骨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化为了飞灰。
就连他的剑阵图,也被时光所磨灭,腐烂之后,消失在星河当中。
诸多修士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宙光大阵的威能,远远超乎了他们的猜想,要是说此刻他们起初还有非分之想的话的,此刻则是就连这一丝非分之想都随着那个高手的白骨一起烟消云散了。
这座宙光大阵着实恐怖,虽说没有其他阵法那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但是杀起人来却悄无声息,叫人在防不胜防当中轻而易举的丢掉生命。
大殿之中忽然有走出来了几个人,全身弥漫着浓郁的妖气,当中有一个人眉目狭长,瞳孔倒竖,目光极其阴森,身穿一件白色布袍,细看之下竟是一片片蛇鳞所编织而成,蛇鳞犹如眼睛一般,披在他的身上,好像他全身都布满了森白色的眼球一样。
“小子,还不快快将本王的赤精金母交出来?”那个人瞧了濮阳羽一眼,直接走上前来,舔了舔嘴唇,道。
却见一条将近十余米长的分叉蛇舌从他的口中伸出,好像鞭子一样在半空之中抖动了两下,将空气打得噼啪作响。
“他就是蛇王。”有一名修士认出了这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失声叫道。
这蛇妖乃是滁州附近的妖王,实力非常强大,也是一个练就了元丹的妖族好手,盘踞在澎湖当中,在澎湖里面建立起了一座水中妖国。
“怎么听说这蛇妖还有两名好兄弟,也都是修炼到元丹期领域的老家伙,一个是鲤鱼妖,一个是前年龟妖,难不成就是这两人?”
一个修士有些幸灾乐祸的望向濮阳羽,笑道:“你说得罪谁不好,却非得去得罪这三个老变态,分明就是嫌命长了。”
“这个家伙抢了妖蛇王的赤精金母,看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但是他得罪了最不应该得罪的人。澎湖三位妖王都是掌教级别的高手,修炼出元丹,心狠手辣,就算是他们交出了赤精金母,怕是也会丧命于此了。”又有一个修士叹息一声道。
“赤精金母这等宝贝,原本就是世间罕见,怪不得三大妖王会对这宝贝念念不忘,就连我也忍不住动心了。”
濮阳羽仔细的打量着这三位妖王,却见鲤鱼妖全身都是火红色的鳞片,头顶之上光秃秃的一片,只有嘴角还留着两撇胡子,而千年龟妖却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背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龟壳,不由的有些疑惑道:“传说,鲤鱼,蛇,乌龟都能够化为蛟龙,只要修炼到了元丹期领域,就可以褪去原有的形态,化为蛟龙。三位前辈,你们怎么还没有化蛟呢?”
鲤鱼妖的神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龟妖握拳放在自己的嘴边不停的干咳,妖蛇则是眯着他那一双狭长的眼睛,目光阴森,道:“北冥世家的小崽子,敢揭我们兄弟三人的短,看来你真的是活得有些不耐烦了。”
夫馀高德凑到濮阳羽的身边,轻声道:“这三个家伙并非异兽所修炼而成的妖精,只是一般的龟,蛇,鲤鱼,血统极其不纯,属于低等的妖族,所以不可以化蛟,贤弟,你当着这三个家伙的面,问人家这样的问题,无异于是在抽人家的脸,怪不得人家会生气!”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贤弟,你真是太不厚道了!”
澎湖三位妖王的神色瞬间有难看了齑粉,妖蛇王嘶嘶的吐了吐舌头,狞笑一声道:“你个混账玩意,你又是谁家的野种,竟然敢揭你们家三位妖爷的短?”
这三名老妖怪已经修炼了不知有多少岁月,虽说已经修炼出了元丹,但是由于他们的血脉太差,并非真正的异种,无法化为蛟龙,修为一直驻足不前,现在被夫馀高德揭穿了老弟,心中极其震怒,心中也连带着对夫馀高德动了杀心。
夫馀高德傲然一声道:“我的这位贤弟,是黄泉门的长老,而我则是万劫门的弟子,揭你们老底有怎样?”
“黄泉门和万劫门的人?怪不得会如此嚣张,但是,这个家伙不是北冥世家的弟子吗,为何又会和黄泉门扯上边你的?”
蛇妖曾和濮阳羽交过手,用万蛇妖诀和濮阳羽的真元大手对战,一直都认为濮阳羽是通州北冥世家的弟子,狰狞道:“本王就连雷音寺的弟子也敢杀,更何况是你们两个。”
他刚想动手,忽然又有几个人进入了大殿之中,发现了宙光大阵,均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朝着四下望去,发现这里竟然聚集了如此之多的高手,心下又是一震。
“真是热闹。”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年轻的修士,忽然间发现了濮阳羽,眼睛不由得一亮,笑道:“小魔头,你怎么还没死?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濮阳羽循声望去,却见那个人身穿黄袍,头顶一座宝塔,脚踏火莲,正气不凡,心下微动,笑道:“原来是雷音寺的燕辰燕兄啊,托您洪福,最近小弟身体吉祥安康,不劳烦燕兄挂心了。我这样的坏人,当然是要贻害千年了,到这燕兄这等好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燕辰的身旁一名修士,湖人望向了蛇妖,嘿嘿笑道:“|我说妖王,我四处寻你,没想到您躲到了这里来了,上次在下未能将你降服,被你轻而易举的逃脱了,这一回我倒是要瞅瞅你往哪里逃。”
这个人明显就是那个曾和蛇妖交手的雷音寺的弟子,不知道这两个人当时的战况怎样,他的目光随之扫向了濮阳羽,微笑道:“这位魔道的兄弟,你自己废去修为,交出赤精金母的话,我便可饶你一命。”
“真是白痴。”濮阳羽白眼一翻,朝着燕辰笑道:“燕兄,这位是你的师兄还是你的师弟啊?脑袋好像是被门给挤了。”
那个雷音寺的弟子被气得七窍冒烟,怒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我,你这回必死无疑。”
夫馀高德低声道:“贤弟,这四个家伙也是你的仇人?是何来头?”
濮阳羽点了点头,道:“他们是正道雷音寺的弟子,燕辰曾和小弟交过一次手,他所修炼的莲花圣法,万劫不空,极其的厉害,另外三人,小弟倒是头一回见。”
“莲花圣法,万劫不空?”夫馀高德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喃喃自语道:“雷音寺的这个法门,专门克制我万劫门的万劫无量真解,日他姥姥的,这回碰上对头了。”
燕辰等四名雷音寺的弟子,把夫馀高德和濮阳羽包围,和蛇妖三人形成了对立,杀气凛凛,当中有一名雷音寺的女弟子,轻声笑道:“今日魔道和妖道的人全在,今个咱们雷音寺正好可以降妖除魔,大展我黄泉门的威风。”
她傲气凛凛,竟然想要把濮阳羽和夫馀高德,以及澎湖三大妖王一网打尽。
在场的众多修士不由得王向濮阳羽,全身关注,一个掌教级别的高手笑呵呵道:“这个黄泉门的小子,实在是太狂妄了,不光是得罪了澎湖的三大妖王,就连雷音寺的弟子也胆敢得罪。”
“年轻人,难免会气盛一些,通常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澎湖三大妖王都是修炼到了元丹期领域的高手,实力足足能够做一教的掌教了,而雷音寺的弟子,这四个人有三个人修炼到了丹鼎期领域,实力也相当强劲,也就是相当于四个修炼到元丹期领域的高手了。”
“开罪了这样多的高手,就算这小子是黄泉门的人,怕是也要在劫难逃。”
“哈哈,濮阳舵主,又得罪了不少的人啊。”司徒千惠衣衫随风飘舞,直接落入了大殿当中,目光从濮阳羽身上扫过,不由得抿嘴一笑,道:“每一回碰上你,你总是可以惹得一群人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追杀你,看来濮阳舵主你还真是一个祸根,不得不斩草除根的那个祸根。”
“又来了一个掌教级别的角色,老牌的元丹期领域的高手。看来也是黄泉门这个小子的仇人。”
诸人不由的面色一黑,夫馀高德的面色变得更是黑的吓人,小声嘀咕道:“濮阳羽啊濮阳羽,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濮阳羽不禁汗颜,轻声道:“大概是到齐了吧……”
轰隆一声,一艘楼船驶入了大殿当中,气势极其逼人,揭阳灿站在船头之上,目光森森,道:“濮阳师叔,在这样的地方,今个**翅难逃。”
又有一座青铜大殿落尽了大殿当中,段干凤山驾驭的大殿,少正垂站在青铜大殿的门外,冷笑道:“濮阳羽,今个就是你小子的忌日。”
夫馀高德的脸黑的好像一块刚刚从地底挖出来的煤炭一样,怒喝道:“我日,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啊?怎么现在又来了这么多?”
濮阳羽嘿嘿一笑,小声嘀咕道:“还好光明圣堂和诸天星宫的家伙们没有到……”
夫馀高德满脸的青筋嘭嘭嘭的跳个不停,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还有光明圣堂和诸天星宫的仇人?”
话音尚未落下,又有一个青年悄然而至,这个人长得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目光扫了濮阳羽一眼,淡然道:“你就是濮阳羽?你觉得你躲到了黄泉门之中,就可以保你不死?”
濮阳羽见这个人长得很是面生,不由得微皱眉头,道:“这位师兄,你我有仇?”
那个青年呵呵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头顶之上忽然浮现出九尊小巧的三足鼎,**天地,淡然道:“通州北冥世家,北冥初阳,你说咱俩有没有愁?”
濮阳羽默默的点头,北冥世家的少年骄子北冥慕白和北冥阳朔都是丧命在他的手下,就连北冥世家的绝学九鼎北冥诀这门道术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中,这是北冥家世家绝对没有办法容忍的事情,曾经还为此颁布了诛魔令,悬殊一件镇教级别的法宝作为酬劳。
就是因为这个诛魔令,不知道有多少名修士追在濮阳羽的屁股后面一路追杀,一直逼得他远走大漠,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地碰上通州北冥世家的弟子。
又有一个修士淡然道:“既然通州北冥世家的人也想出手,那不如也算上我一个。”
濮阳羽的目光扫去,发现又是一个熟人,这个人是炼器宗的夫蒙尧晨,他面带微笑,浑身的宝光,很明显是在亘古魔域当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濮阳羽,你杀了我的所有侍妾,夺走了我的云床,可曾会想到你会有今日?”补天宗的弟子封父方不知从何处钻了了出来,双眼当中露出了怨毒的目光,厉喝一声道。
却在这时,又有一个修士哈哈大笑:“今个还真是热闹,我魔教当中群英聚会,既然这样不如也算上我。”
这个人却是长得的极其面生,濮阳羽刚想询问是不是有仇,却见夫馀高德森然道:“濮阳贤弟,这个不是你的仇家,此人正是我的师兄,想必你已经按耐不住了吧,想要对付你这个师弟了?”
那个修士正是他的师兄傅余云生,微笑道:“师弟你我之间存有血海深仇,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叫我去灭你全家,为你斩掉情节,但是却给我添加了一劫,只要为兄杀了师弟,师兄我就可以安然的度过此劫。”
夫馀高德忍住心中的杀意,环顾周围,却发现周围统统是仇家,心中不由得也有点胆颤,这些仇家之中,只有傅余云生和他有仇,其他的都是朝着濮阳羽来的。
这些人的修为有的高,有的低。但是实力却相差无几,基本上都能算是元丹期领域的高手。
“濮阳贤弟,咋弄?”夫馀高德见了如此一番场面,也全无计策,轻声询问道。
“还能咋弄?当然是要将他们全都干掉了。”濮阳羽淡然一笑,手里撑起一把白雨伞,身躯挺拔,柔声笑道:“你们这群人渣,是想叫我群殴你们,还是要单挑你们?”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围观的那帮高手也看的很是不爽,怒斥道:“姥姥的,这个小子真是太嚣张了,尤其是他那副淡然的模样,嚣张的就连老子也想出手,教训教训此子。”
“就算这家伙是黄泉门的人,也不可以如此嚣张了。”
“这家伙何止好似嚣张?简直是猖狂,狂妄。这样多的高手,就算是他有着三头六臂,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路。”
“死后就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揭阳灿面无表情,段干凤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燕辰等雷音寺的弟子望向其他的魔道和妖族的高手,笑而不语。
司徒千惠咯咯的笑个没完,北冥初阳面色淡然,闭目凝神,傅余云生则是仍旧盯着自己的师弟夫馀高德,对濮阳羽好像没有多少的兴趣。
三大妖王则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环视着周围的人。
封父方和夫蒙尧晨倒是想要立即出手,但是他们两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将濮阳羽拿下。这群人来自不同的门派,都是非常有地位的修士,自己仗着自己的身份,没有一个没有一个人想要围攻濮阳羽,就连其他的人也不一定就把他放在眼里。围观的诸多修士当中,也不乏会有修炼到三胎境的高手,但是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充满了趣味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们也想知道,濮阳羽这个皓月期领域的小修士。是怎样面对危机的。
“既然大家都不想动手,那便由本王来宰了他罢了。”蛇妖瞳孔倒着,眨巴着一对演练,桀桀笑道:“这个小崽子夺走了那颗赤精金母,有多次朝着本王挑衅,这便是死罪,罪不可赦,一个皓月期领域的小家伙也敢对本王下手,还有一个看重了赤精金母,又对我先动手,那么还是由本王来吧!”
蛇妖王瞳孔倒竖,眨了眨眼帘,嘶嘶笑道:“这小子夺去本王看中的赤精金母,又屡次向本王挑衅,这就是死罪,罪该万死!一个皓月期的小鬼,还有一个混元期小兔崽子,也敢向本王挑衅,揭我的老底,本王会让他们死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