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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找的你?”曹泽铭早有预料。“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子高高的,长得也很俊俏,鼻梁骨上有个小红痣,就说那天在叫我那么干,我说会不会伤了人,他说不会,我才那么干的!”老张大致形容了一下,曹泽铭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
“就这样?你就看着我太太被人劫走了?”
老张不敢说话,畏惧曹泽铭的眼神,又怕他再找自己麻烦,曹先生看起来很可怕啊,额头的青筋都暴露了,他虽然畏惧,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曹泽铭抿了抿唇,咬牙,然后不动声色。“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照顾好你老母!”
宸开医院,曹泽铭回到车里,眉头还皱紧着。
是小孙,是姑妈的助手小孙。
沉思了良久,他拨了电话给小孙,不动声色地开口笑着说:“小孙啊,在哪里呢?”
那边传来小孙的声音,似乎有点讶异,又似乎没有,他回答:“少爷,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曹泽铭笑着道,只是笑容森冷。
“少爷,我跟夫人在B城呢!”
“哦!”曹泽铭哦了一声,唇角却是勾勒出一抹阴森的笑意,他说:“告诉我妈,我想她了,叫她保重好身体,我回头去看她!”
“嗯,好的,少爷!”小孙说的很平静。
曹泽铭放下电话,眉头皱得更紧。他无法理解姑妈的心思,难道,他跟墨墨都结婚了,姑妈还想拆散吗?之前不是都答应了?
他的眉头皱起,一股难言的隐忧涌上心头。
苏墨瞳回到单位,上了五楼,只进去一分钟不到,许晨就告诉她:“苏墨瞳,郇站长说你来了去他办公室一趟!”
苏墨瞳怔忪了一下,回应:“好的,我这就去!”
她做都没坐就去了郇站长办公室,郇站长自己一间办公室,局里几个中层领导基本都有自己单独的办公间,除了秘书科,宣传科等几个科室没有其他都有。郇站长自己的办公室有三十多平,很宽敞,门开着,但是走到门口的苏墨瞳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郇站长边说边答应。
苏墨瞳走了进去,轻声问道:“郇站长,您找我?”
郇站长抬起头看到是苏墨瞳,就笑了起来。“哦,是小苏啊!”
苏墨瞳也笑了笑,她还不太了解这位郇站长,觉得他好像很喜欢笑,只是那笑容吧,很多时候又是似乎不达眼底,只是为了某种目的而笑,并非出自真心,这样的笑容让苏墨瞳有点毛骨悚然,却又无法回避,只能回以笑容。
“站长,您找我什么事?”
“请坐吧,小苏!”郇站长说着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偌大的办公桌前是办公沙发,黑色的,没敢坐,只说:“站长,您有事就吩咐吧,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学习的地方!”
郇站长又是笑了,然后站起来手里拿了一份发票一般的东西,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再度示意她:“坐吧!”
苏墨瞳只好坐下去。
郇站长拿着发票,说道:“小苏,上午你也去了一笙,也跟着看了一些流程,现场执法这块学习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知道跟你学校学的东西不一样,今天叫你去也没有提前通知你,你有点措手不及!”
今天何止是措手不及,她其实早已知道郇站长是在利用自己。只是,她本就是环保局一份子,领导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能服从听从,执行命令,这才是她的职责,她忙摇头:“是我没有融入其中,对工作还不够熟悉!”
郇站长又是笑了笑:“你有一个很好的态度!”
“谢谢站长鼓励,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她也只能这么说。
郇站长又道:“这是省财政统一印发的五联水印无碳防伪专用发票,签字就不能修改,一旦产生,就要省财政。”
苏墨瞳一愣,有点不明白郇站长的意思。
郇站长不疾不徐地开口:“关于一笙,早前就核算好了收费标准,今天去,完全可以直接开正式发票。但我并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墨瞳一怔,摇头。
郇站长再度笑笑:“其实,我知道曹总手眼通天,也知道有人可能会站出来说话!”
苏墨瞳心中突然明白什么,却没有开口。
郇站长继续道:“坦白说,这个额度,有点高,但是完全在法律和章程范围以内。所以,不违法,不违规!而且今天也得到了曹总的答复,所以呢,我回来就让人开了这张剩余额度的发票!小苏,你也是站里的一份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明天你继续去一笙,跟高彦一起,送这张剩余的发票!”
苏墨瞳完全怔住,站长这样开了发票,这根本是为难她,她觉得这不符合程序。
“站长,这恐怕不太好吧?”她说的很委婉。
郇站长轻轻一笑,“先别着急下结论,来看看再说!”
苏墨瞳接了过去,当看到上面的金额时,她再度愣住:“站长?”
这金额完全不是上午说的金额,少了十万,这应该是最低核算标准吧,她没有核算,所以无法知道到底怎么来的,但是她被吓到了!
她完全不明白郇站长的用意,觉得这个工作好像太不严肃了!
但是,仔细想,却又都在章程之内,只是过程似乎不太严肃。
“把发票给曹总看过之后,他自然会明白的!你要知道我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局里没办法交代,曹总手眼通天,我也很无奈,小苏,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必要时候,不得不为之!”郇站长似乎说的很无奈。
苏墨瞳却听明白了这句话深刻的含义。他把责任推了,推给了顾默宸,不想得罪曹泽铭,却也不能得罪顾默宸。
她望着这个站长,再看看那张发票。
她把发票放在桌上,不卑不亢地道:“站长,这张发票我不能接,一笙是我先生跟人合伙的产业,这样的工作性质,注定我这种关系的公职人员要避嫌。很抱歉,我觉得我的确应该避嫌!”
她不会去接硬压下来的责任,况且只要她不接,责任就不是她的。在单位混了几个月,别的没学会,推脱还是会的!倘若这个程序没有一丝异议,倘若真的法律至上,那么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郇站长听到她这么回答,突然就扑哧笑了。“行啊,小苏,你还真是有潜质,不错,这发票,的确让你去送不合适,你无论资历阅历都还尚浅。去吧,回去吧!”
苏墨瞳再度哑然,她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郇站长只是让她来看一眼发票的数额,然后把这数额透给曹泽铭吗?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苏墨瞳也没有给曹泽铭打电话,她一下午都在查资料,找核算标准,却怎么也不明白高彦是怎么算的。
当晚,曹泽铭让司机接送苏墨瞳回去,确定送回家了,他又打电话嘱咐了一遍,不让她乱跑,然后才跟市长去吃饭。
等到回来的时候,苏墨瞳正在沙发上盘腿坐着,手里一个计算器,一支笔,一摞纸张,不知道在计算什么呢!
曹泽铭进门,看到她,心疼地几乎窒息,他的女人,被姑妈派来的人那样对付,他心中无限悲凉,他跟墨墨到底要经受怎样的打击和考验老天才算满意呢?
一听到开门声,苏墨瞳立刻抬头,“你回来了?”
曹泽铭换了鞋子,走了过来,“在干嘛呢?”
“我在计算排污费!”苏墨瞳说。
曹泽铭一愣,有一瞬间的呆怔。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拿了一张看了下,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计算标准,公式和法律法规都在,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写的认真而又清晰。
“泽铭,我觉得你公司负责环保那块的人应该自己算一下,各个排污口的数值跟我们局里对起来,我算一遍,看看高彦是不是算错了!到底是按照什么标准算的!”她边按计算器边跟他说话。“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按照省标准核算的还是按照国家标准,还有他一些数据有点模糊!”
曹泽铭眉头一拧,眼底都是满满的心疼。这丫头懂得为他考虑了。
他没说话。
苏墨瞳还在忙。
曹泽铭伸出手,按住她的手。
苏墨瞳抬头:“怎么了?”
“墨墨!”他望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
苏墨瞳笑了笑:“没事的,我算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今天郇站长给我看了发票数额,少了十万,这个费用比上午少了十万,要我拿给你发票,我拒绝了!”
简单把过程说了下,曹泽铭听到这个过程就明白了,直言告诉她:“墨墨,他很聪明,知道这个数额已经说得过去,很公平,不多不少。他是个懂得进退的人!让你告诉我发票开了,通过你传话给我!他本意就是让你传话!”
“那怎么办?”她有点慌张。
“墨墨,那点钱不算什么,我要的是相对公平,排污治污都是正常的,这个不是重点!”曹泽铭还是固执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他的眼神很复杂,他看着她的眼睛,望进她眼底的最深处,良久,声音沙哑地说:“那天,姑妈找你,是不是要你宸开我?”
苏墨瞳一下哑然,没回答。
曹泽铭便已经知道了一切,所有的推断。“那天晚上,被人劫持,你也知道是她的手笔对不对?”
苏墨瞳无法言语,曹泽铭是如此的聪明,不用说,他也会知道的!而且,他不是那种听信谗言的人,只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迟云跟他的关系有所改善,因为她太了解过继其实跟收养一样,她不想他对不起迟云。
“说话啊!”曹泽铭低喊。
苏墨瞳叹了口气,点点头。
“墨墨!”曹泽铭眼底溢满了一抹深深地心疼和不忍:“你这个傻瓜,怎么能不告诉我?我不喜欢这个感觉,这感觉真的很糟糕。只是我不会允许的,我的女人,怎么能被人欺负的这样。你不告诉我,是担心我,还是另有打算呢?”
没有百分之百得到的真心,总让他有点隐隐的担心,所以不得不多想。
苏墨瞳摇头,也顾不得计算那些了,回答地异常坚定:“泽铭,我没有想过宸开你,即使迟阿姨那样逼迫,我也不曾想过,婚姻不是恋爱,我们谁都不能随意!”
他一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地从后面抱住圈在了怀中,他埋首在她颈窝处,低头吮着她白皙的颈项,呢喃着喊:“墨墨”
她身子一僵,拍拍他的手:“去洗澡吧,我还要计算一下排污费的事,就算你说不在意,就算你们都觉得默契的达成了协议,我总要知道怎么计算的。以后我才不迷茫啊。对了,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煮点吃的?餐桌上有温水!”
“不吃饭了,想吃别的!”他回答的别有用心,专心吻着她修长的颈项:“墨墨,你是不是害怕姑妈会拆散我们?”
苏墨瞳的确担心。“除非你不要我,我不会主动宸开你的!”
一些事,一些人,不能一错再错。
“墨墨,不会的,我不会宸开你!”他认真地呢喃。
“嗯!”她点头,神情有点恍惚,还是有点担心。
下一秒,她就感到他的手忽然探入了她的睡衣。
她吓了一跳,低喊:“泽铭?”
曹泽铭顿时就笑了。
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放在床上,他屈起腿半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的居高临下,眼里闪着那么分明的欲望,属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占有的欲望。
她想躲开他的骚扰,却实属徒劳。最后实在躲不过,她只能叹气:“你不洗澡啊?”
他不回答她,抬手解开衬衫纽扣,“洗啊,不过想先过过瘾!”
苏墨瞳有点无语。“不洗就不能碰我!”
曹泽铭低头看看她,立刻挑起了一抹深意的笑容。
“呵呵,洗了就可以了吗?”
她无言,这种事,躲避不了的,他们是夫妻。
“去洗澡!”她推推他。
曹泽铭长吁了口气,去了浴室。
苏墨瞳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心中告诉自己忘掉失去,珍惜拥有的,人生才会更容易快乐,幸福。
一大早,苏墨瞳去了单位,下了车子进院子,发现一群人站在院里,似乎还有摄像师,不,应该是记者!几个记者围上着顾默宸。
而此时,在人群中被几个手持话筒的记者围住的人正是顾默宸,他的面容没有什么情绪,极淡,他旁边跟了亓云峰。
这样一大早被记者围住,苏墨瞳还是第一次遇到,怎么会有记者这么早来单位呢?这绝不是单纯的采访,这应该是什么突发事件。
苏墨瞳在传达室里侧的一角站住,她听到有人问:“顾局,请问您作为云海的环保局长,对于盛然食品这种夜晚偷排现象如何解释?您可知道云水河整个下游通往郯城的这个河段到处是臭气熏天早已弥漫多日,您对此有何看法?有什么措施?”
盛然食品在偷排吗?苏墨瞳捕捉到的这个信息让她惊愕,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把盛然偷排的事捅给了媒体,所以一大早就有记者来了!
顾默宸神情举止都是恰到好处的,他只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衣,勾勒修身线条,手腕处的袖口翻卷至手肘,他对着镜头,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站在角落里的苏墨瞳的身影落入眼帘。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三秒钟,神情依然是平静的,但是眼底却是骤然一沉,他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我们会尽快落实,情况属实的话,绝不姑息!”
“请问如何不姑息?”记者还在追问,大有他不回答的清清楚楚,绝对不放他走的意思。
亓云峰这时候伸手帮忙挡开记者。“对不起,请让让,我们局长要立刻去落实,大家再当着,就真的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是,扛着长枪短炮的各路媒体记者,镁光灯闪成一片。就是不放开。
顾默宸眸光再度一沉,他停下脚步,说了一番话:“大家稍安勿躁,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都在关注我们共同的家园,这是好事。说明每个人都有责任心,也越来越重视环境污染对生活的影响。同时我作为云海的环保局长,工作不到位,对此我深深自责。今后,我们会加大夜间巡查,也希望大家多提供线索,我们将全方位听取各种意见,对于偷排企业,绝不姑息,会严加处理。情况属实将会下达处罚通知,勒令停产整顿!大家不放心的话,可以跟随执法人员拍摄!对盛然的执法过程欢迎媒体和社会各界监督。我们将会依法按程序办理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