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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红着眼，大声咆哮，歇斯底里喊“不！”
我把她捞出来，心肺复苏、电击，所有能试的方法都试了。
结果，她死的很透，很干脆。甚至连灵魂都没能留下！
说实话，我真想和她一起，一死了之。
就在我抓起安眠药瓶子，张大嘴里，奋力往里倒。
就在我准备往下咽的时候，我听到了女儿哇哇的啼哭声。
我死了她怎么办？
她本就不该出生，结果生下来命格不全，又是个随时都会死的命。
我死了，她肯定活不下来。我玩着她那粉嘟嘟，肉呼呼的小脸，本已成死灰的心，在这一刻被触动。
在这一刻，我决定，我要用剩下的生命，倾其所有，来改写孩子的命运。
我抱着孩子，在媳妇尸身的面前，呆坐了两天。
直到尸体开始有味道传出，我才恍然。
我对着媳妇的尸体说：“我要陪孩子一程，你能不能再多陪陪我！”
于是，我把妻子练成了一具尸，用鲜血喂养，只求让她每天待在我身边。
忘了向你们介绍。他大声喊了声：“小多！”
一个粉雕玉琢，大眼睛十分灵动的小婴儿，从楼梯一阶阶十分迅捷的爬了过来。
那速度简直比猫还灵活。
小女婴抓着吴道的大腿，轻轻一窜，便悄无声息的爬上他的膝头，打滚、咯咯地笑。
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婴儿能做到这样的。吴道宠溺地摸了摸她脑袋，婴儿转过头，朝我们咧嘴笑。
嘴里的密密麻麻一拍锋利的尖牙，就像锯齿一般，十分瘆人！
这绝不是什么正常婴儿！
“琉璃身？！”一直在沉默的老神棍，此刻突然大惊失色。
吴道为老神棍拍手鼓掌：“不愧是传奇馆长，竟然琉璃身都知道。”
老神棍立马向我们解释道：“所谓琉璃身，最初是指神话传说中一种不垢不净，无灾无难的肉身状态，据说可以不朽不灭，达到永恒。后来，有经世之才，通读典籍和神话传说，自创了一种后天成就琉璃身的方法。此法说白了，就是拿活人当尸体练。炼制过程中，需要五行命格旺盛之人的命，来洗刷活人身体杂质和毒素。这一过程中，只要撑下来，这个被当尸体一样炼制的活人，身体素质就会出现极大的提升，甚至出现返祖现象。”
我很好奇，一个命格缺失的人，修炼不人不鬼的琉璃身到底为了什么？
老神棍叹了口气，“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别忘了，炼成后，琉璃身有个最大的特性就是不垢不净、无灾无难、不朽不灭。成就琉璃身的瞬间，再缺失，再不该活的命格，都将在更为强大的琉璃身影响下，自动改写！”
吴道连连点头：“是啊。理是这么个理，但现实中找到那些五行命格较为极端的人，并设计买取他们的命，并不容易。我本以为借五个人的命就够了。谁知这就是个无底洞。说实话，截止到今天，不足一年的时间里，我为我女儿害了总共五十四条人命。看，她的琉璃身，也仅仅练到这个样子。”
边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在女儿的胳膊上划了一刀，粉红色的血汩汩流出，三十多秒后，才停止流血。一分钟后，伤口才完全消失……
“真正的琉璃身，怎么是这些凡俗的兵器能伤到的？”
我大声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道笑了笑：“其实很简单。我够了，也倦了。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为她杀上几年甚至几十年，琉璃身能成就。或许，这只是神话传说中的荒诞不羁的说法。我永远都达不成这个目标。于是，我想和你们赌一把！”
楚莫恨声问：“赌什么？”
“命！”吴道回答的很干脆！
“我输了，我和女儿的命，再次终结。如果你们输了，我会继续为女儿奋斗，为女儿杀人！”
老神棍问：“怎么比？”
吴道轻描淡写道：“咱们集体灵魂出窍，进入幻境。忘记彼此身份，猎杀彼此。当然，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进入幻境的同时，我会激活我女儿一直被压制的凶性。她受幻境的影响有限，进入幻境，开启随机猎杀。谁能活道最后，谁就是赢家。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他拿出三根银针，闪电般插入女婴的头顶和双肩。
随后向前一步，迈进满地符文里，身子便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显然，对方已经完成灵魂出窍，进入由满地符文构成的幻境。
女婴发出非人版的狞笑，整个身子开始诡异扭曲。
只一眼，我就在她身上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杀意和疯狂。
我们几个同时望向老神棍。老神棍袖子一甩，“都还干什么，赶紧进幻境拼命啊！不早点解决幻境，早晚死在这父女手上！”
大家集体向前挪了一步，下一秒，陡然发现我们出现在一所大学的校园内。左右一打量，赫然发现楚莫、白夜月和老神棍都变了模样。男的都变成了年轻版吴道的模样，女的则全成了他妻子年轻时的样子。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也成了年轻版吴道的样子。
我们五个沿着学校长长的林荫道往前走。
不出我们所料，校园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学生版的吴道和她的妻子林雨欣的样子！
“这是怎么个情况？”楚莫一张口，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变了。
老神棍建议，我们马上在身上做记号，集体行动，千万别走丢了！
我们尝试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结果连伤都无法留下。想撕扯衣服，结果衣服也不可撼动。
我这时才恍然意识到，这个幻境，就是吴道按照自己的记忆，设计出来的。
我们必须，学着他和他妻子林雨欣的样子，重复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才能从这个幻境中走出来。
至于真正的吴道，肯定会隐藏在某处，或趁机混入我们之间，其他杀死我们。
“我们现在要弄清楚这两个当初到底做了什么！”
经过我们几个细心观察，忽然发现，虽然整个学校里的人，都长成两个模样。但每个人的行为、动作和所说的话都不尽相同。
“当然，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谁才是吴道记忆里，真正的吴道和林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