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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之一愣,随即哄堂大笑,全叔的脸更加惨白了。
“啊哈哈哈……我没听错吧?想要我的一只手?”吕老大仿佛听到世间最有趣的笑话,一把揪起廖学兵的衣领喝道:“小瘪三!你当老师当得脑袋进水了吧!”
那年轻男子将手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冷笑着说:“老大,我来给他上一堂生动的社会课。故事里没有王子和公主……”
“基哥,你的笑话一点不好笑。”身后的手下给他递上一根二指来宽,长一米有余的铁管。
被称为“基哥”的年轻男子握住铁管狠狠砸了铝合金边框一下,发出哐啷的响声,叫道:“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廖学兵只是静静的斜靠着桌子,从兜里取出香烟,又静静的点上,瞥了他一眼,仿佛在一个无聊的午后审视一个漠不关己的路人,说:“世上许多误解都是由于沟通不良好而造成的,比如美国为什么攻打伊拉克。我希望你最好事先对我个人做个了解。”
基哥抓起铁管挥向廖学兵,骂道:“我了解你妈个逼!”
廖学兵举右臂向前一格,“嘭”的一声闷响,基哥由于挥舞太过用力,铁管竟震裂虎口冲天飞起,戳破由劣质三合板铺就的陈年天花,灰尘~~而落。再看看廖学兵仍旧岿然不动,铁管的砸击只能在他前臂留下一道深深的青痕。
众人还没来得及抽凉气,廖学兵反手掐住基哥的脖子,单手就这么提了起来。基哥的脸庞瞬间涨为酱紫色,双脚距离地面半尺,在半空中乱踢乱蹬,却无法挣脱出他强有力的手掌。
“好大地力气!”众人脑海中一时只浮现出这个念头,甚至连自称反应速度超过计算机的一个家伙也没能想起要拿出来复枪救援同伴。
吕老大不愧是船帮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转瞬间便醒悟过来,当下大喝一声,拾起高脚板凳摔向廖学兵。那张板凳用厚实地樟木制作,接合转角处用金属镶嵌,通体重量不下二十斤,去势劲急,带起沉重的风声。
廖学兵尚有余暇吸了口香烟,转而腾出另一只手接住木凳一拉一带。吕老大不及放手,惯性及外力作用下不由自主地冲向敌人。这时还处于震惊状态中的众小弟情不自禁的张大嘴巴。
廖学兵右手抓起基哥迎上,两人迎头相撞,咚的一声,随即弹开。这一幕极有卡通化效果,吕老大哎呀惨叫跌开,捂着脑袋上肿起的大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反看被当做武器使唤的基哥,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看着鼻孔喷出两道白烟地廖学兵,吕老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刷地从腰间拔出锃亮锃亮的匕首。其他人纷纷抄起武器,一派如临大敌的景象。
“果然我还是小看了你,这身手,敢情练过么。信不信我在三秒钟内叫你后悔为什么活在世上?”吕老大威胁道,手指因抓握匕首太用力而显出异样的苍白。平心而论,他漂泊海上数十年,到过东南亚无数港口,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发生过大大小小的冲突,却从未碰过廖学兵这样又冷又硬的铁板。
突然,大厅砰地一下撞开,一个浑身鲜红的人跌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定睛瞧去,只见那人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鲜血,面料上好的西装被撕成布条,如同节日商场的广告宣传彩旗悬挂在身上。
有人惊叫道:“阿忠!阿忠!你怎么了?”
那人倒在血泊当中,无力地伸了伸手,低声道:“菜、菜刀……”
“踩到?你踩到什么东西了?地雷吗?”
“没错,是菜刀帮。
”一个温柔端正好像会议主持人的声音响起,跟着便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走廊外涌进一大群人。
这些人十分年轻,唇边留着青青的绒毛,脸上还有闪亮青春的粉刺,跟普通刚踏入社会地大学毕业生没什么两样,人人穿戴整齐,若是随便从中抽出一个,便是混入谷仓漠不起眼的谷粒。可现下他们站在为首那个斯斯文文、书卷气十足地年轻人身后,人人都像是越狱犯一般,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嚣张。
“兵哥,我来了,有什么需要吩咐地吗?”那年轻人笑了笑,又说:“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林天。”
吕老大猛觉一阵眩晕,站不稳脚步。最近几个月来,菜刀帮林天的名声在秋山有多响亮,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说话大方得体,
文有礼地二十五岁男人对敌人下手的狠辣程度令人~据说码头帮和秋山凤凰的势力就是在他手下土崩瓦解的,而那些敢于反抗他的小瘪三,全被捅成了重度残疾。
现在的秋山,菜刀帮说一,还真没人敢说二,除非他决心要搬迁离开此地。
船帮仅仅是走私些小宗商品,欺压渔民,论到实力,远远无法与菜刀帮对抗。见林天从容不迫的笑容傲立在门口处,众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廖学兵回过脸说道:“先找几个人护送全叔去医院。阿成,你去。
”陈沥成在众目睽睽下架起唐永全就走,船帮的人握着木棒、铁棍、砍刀、砂枪,前面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姿态,现在却没人敢吭一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林天道:“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全部跪下。不要试图反抗,我相信你们的家人在等着你回去吃上一顿温馨的晚餐,你的儿子女儿还在期盼你周末带领他们去海洋公园,你的情人已经准备好柔软舒适的双人床。而你们只有三秒钟机会。”他说到这里,猛然顿住,扮着手指头大声道:“一……二……”
吕老大冷汗往外直冒,勉强笑道:“菜刀帮算什么?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有胆子放马过来,老子和你单挑!”他话音刚落,只听叮呤当啷一片如同莫扎特的交响乐,木棒铁棍纷纷落在地板上,跟着就有人扑通跪倒在地。
廖学兵摇摇头,一边叹气一边往走,说:“没什么悬念了,杀人王,你问问他们到底是谁对全叔动过手的,把手砍下来,另外还有,躺地板上那个,让他去滋养海洋生物。以后要安排人手保护全叔,不能什么事都叫**心。”
林天不觉在心头哀嚎:“兵哥这种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度,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万分之一啊。”
待廖学兵走后,有人小心翼翼问道:“天哥,兵哥说滋养海洋生物是什么意思?”
“哦!”林天取出藏在后腰的片刀拿在手里弹了一下,说:“这还不简单,把那兔崽子做了,扔进海里,不就成了鱼儿们的食物?”
“很好,我们人类向大海索取得太多,现在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
廖学兵跟去医院探视唐永全,发现全叔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碍,交代陈沥成几句便离开。刚出医院,电话响了。
“喂,廖学兵吗?我是常子才,你现在方不方便?”电话里一个粗豪的嗓音。廖学兵记得是梨花镇老家的旧识,身份大有来头,是大哥廖华强的死党,道:“非常方便,不知常兄有何见教?”
电话那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确定你身边没别的人吗?你的电话不会被人窃听?”
“不要装神弄鬼的,有话快说,你当是间谍接头吗?现在不兴这个。”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我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和取证,找到了一个疑似廖华强私生子的男孩,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你的亲侄子。那孩子今年十八岁,目前在中海,生活很糟糕,为了避免引起仇家的注意,我没有派人与他接触。”
“廖华强的私生子?也就是说那是我老哥的最后一点骨血了?”廖学兵沉吟了一下,道:“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常子才说:“十九年前廖华强只有十七岁,他的初恋对象是梨花镇的梁美霖,当时我作为强哥的小弟,知道这事,后来梁美霖怀孕,强哥离家出走去了中海,对此事并不知情。梁美霖未婚生子,只好去中海寻找强哥,但强哥已辗转去了美国。不久后梁美霖病逝,那孩子也不知所踪。”
廖学兵不便置评,只好嗯了一声,心中大大鄙视兄弟的为人。
常子才又说:“强哥留给梁美霖的信物是一只银戒指,还有一支钢笔,那年头兴这个。银戒指是街头银匠打的,没什么特征,但是钢笔上刻有字,是‘赠梁美霖同学留念’,上个月我手下的人见到了钢笔的主人,他叫梁永誓,跟你长得很像,在朱雀街天水酒吧做侍应生。永誓,不就是他母亲纪念和强哥永恒的誓言么?”
“那好,我期待见到他。”
常子才微笑道:“我还是希望你能亲自来中海一趟,你的侄子惹上了大麻烦。”